帝王的眼睛有种俘获人心的魔力。
    楚询对上他的眼睛,只能沉沦深陷。
    两小时后。
    帝王带着楚询到了皇宫里的议政大厅。
    “老婆,这个就是我平时和大臣们议事的地方。”
    楚询双唇肿得厉害。
    被唐柏洲拉上了高高的王座。
    “来,老婆,你来坐坐看我的位置。
    体验一把当皇帝的滋味。很爽的。”
    “这样不太好吧?
    王座不能随便给人坐的,这是常识。”
    楚询被唐柏洲按到了王座上。
    “有什么不好的?
    我的不就是你的?”
    帝王理所当然道。
    “那我坐一下就马上下去。”
    楚询调整了一下坐姿,在王座上坐的板正端肃。
    “这里的视野真好。
    下面的情况一览无余。
    就像老师的讲台一样。”
    王座很是宽大。
    唐柏洲很快也挤了过来。
    他像是中蛊似的。
    盯着楚询看了两秒就又要亲人家。
    “呀,唐柏洲。不可以了。
    刚才已经让你亲了快两小时了。”
    楚询发现他那种心软想要纵着帝王的想法大错特错。
    他以为这老男人有分寸,有逼数。
    实际上…有个屁嘞。
    “是吗。我怎么觉得那根本就不够两小时?
    是不是时间算错了?两个小时怎么可能过得那么快?”
    “唐柏洲你堂堂帝国皇帝,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不是说要和我体验各种新鲜事、解锁人生的各种新奇体验吗?
    我们刚才尝试了在皇宫后花园的草地上接吻,现在是不是该尝试一下在议政大厅亲热?
    你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吗老婆?
    想想台下内阁的大臣都在看我们。
    而我们,完全不顾他们的眼神,…”
    帝王目光中透着一种放任自己沉迷的堕落气息。
    之前他对于楚询的爱意还有所克制。
    在知道楚询同样喜欢他之后。
    就开始彻底不受控的剑走偏锋了。
    “我亲爱的皇后。”
    帝王宽大的手掌没入楚询身上宽大的皇后礼服袍。
    轻轻的掐住他的腿。
    “或许你可以更大胆些,和我做些更加危险的事。
    让我们在这里留下令你终生难忘的记忆?
    让我们在这张王座上制造些回忆吧。
    这样即使是你不在的时候。
    我一个人坐在这张王座上。
    都能想起我们在这里的快乐…”
    他眸光里淬了浓重的引诱气息。
    狡猾的像是引诱夏娃偷吃苹果的那条蛇。
    “滚。”
    楚询一把打开帝王的手,冷冷的斜睨了帝王一眼。
    “你真他妈的敢想。
    真是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给你点洪水你就泛滥,给你点颜色你就要出去开染坊了!”
    那一巴掌拍的不轻,在空旷的大殿中发出脆响。
    “老婆。”
    唐柏洲不甘心的跟在皇后礼袍飘逸的后摆后。
    “你真的不能在我的王座上留下些只属于你的东西吗?
    比如你的葡萄柚味信息素?”
    “唐柏洲,你再废话,我现在就回兰蒂斯军校了。”
    “别回去。我知道错了。
    对不起,我亲爱的皇后。是我冒犯了。”
    帝王抓住楚询柔美的指尖,单膝下跪,用一个类似求婚的姿势向他认错。
    帝王像个入魔的绅士,带着深深的躁郁气息。
    扫荡过楚询这个心软的小a。
    “好啦。知道错了就好。
    你这是在干什么?
    不怕让你的护卫看见了笑话?”
    楚询强行把帝王从地上拉了起来。
    他有种预感。
    要是不这么做,唐柏洲等下会抱着他的腿赖在地上不起来。
    借此和他索要更多的东西。
    “他们求婚的时候,比我还要惨烈。
    有什么可笑话的?五十步笑百步?”
    “唐柏洲,你是不是还没恢复正常?”
    楚询担心道,“你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这个样子怎么了?
    我爱你也有错吗?
    不是你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吗?”
    “唐柏洲。乖。
    你这样叫我怎么放心去参加百校联赛?”
    “就不能不去上学吗?
    老婆,上学比我重要吗?我想你留在我身边,每天都能抱着你,去做所有事。”
    “不上学以后怎么保护你?”
    楚询明白他这是易感期的后遗症。
    “唐柏洲,这种感觉很快就会消失的。
    今天是第四天,往后的每一天,你的情绪都会更加稳定。”
    “凭什么皇帝不能每天都抱着自己的皇后?
    我成天这样为了帝国拼死拼活有什么意义?
    连自己的老婆都留不住,帝国还有比我更窝囊的皇帝吗?
    当这个皇帝的意义是什么?
    作用又是什么?
    没有你陪的人生真有继续的必要么?”
    “不是的。
    唐柏洲,帝国不能没有你。
    你是很好的皇帝,你现在只是因为——”
    帝王语气里翻滚着病态的占有欲。
    冰冷的打断了楚询。
    “够了,别说了。我不想听那些没用的话。
    抱紧我,老婆。”
    楚询安抚的抱了一会。
    确实感觉到他的不舍已经到了好像分开就像割肉似的痛苦。于是提议道。
    “唐柏洲。
    我看新闻上说,皇宫里珍藏着一些雕塑和油画。
    你可以带我去参观下吗?”
    “阿询看我已经看腻了,想看别的东西了吗?”
    “你啊。”
    楚询无奈的戳了戳他的额头。
    “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你是我老公,那些艺术品只是古董。
    我只是想和你一起看看那些古董。”
    楚询特地把“想和你”加重了。
    “对不起老婆。我不是故意凶你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一想到要和你分开,这里就难受的想杀人。”
    帝王指着自己的胸口,挫败的说道。
    “之前还好。
    现在知道你也爱我,这种症状就更严重了。”
    帝王只觉得血管里有密密麻麻的相思虫在爬。
    一靠近楚询,那些虫子就平息下来。
    稍微分开些,就用狂乱的思念啃噬着他的血肉。
    “楚询,这里,想你想得好疼。”
    帝王脸上暴露出少见的脆弱。
    他英俊的面容因为过分的思念而被折磨的笼罩上了一层水光。
    “傻瓜。你不好起来,我怎么可能走。”
    楚询已经做好了请假的准备。
    “唐柏洲,靠着我休息下吧。去看医生了吗?”
    “看过了。没用。”
    “我问下菲利克斯院长吧。他肯定有办法。”
    楚询打开光脑,打给了菲利克斯院长。
    帝王看着他为自己奔忙,眼里那股暴乱总算平息了些。
    “菲利克斯院长,您好。我是楚询。”
    “皇后殿下,您好。
    恭喜您和陛下新婚了。
    我的贺礼已经派人送了过去。
    不知道您喜不喜欢…”
    太客气了,楚询有点不适应。
    “院长,您的礼物我稍后再看。
    我给你致星电,是想问一下您陛下的身体情况。
    陛下很没有安全感,甚至出现了分离焦虑。
    您为他做过检查了吗?”
    “做过检查。
    刚刚抽了血和信息素去做检查。
    您放心,陛下身体好得很,没有半点问题。
    皇家医院这边,已经完全排除了身体因素。”
    楚询稍稍放下心来。
    “那是?”
    “是心理因素。
    皇后殿下。
    皇帝陛下是因为长期压抑自己的信息素和感情。
    所以才会变成这样的。
    包括分离伴生兽也是病因。
    皇帝陛下太爱了。
    又很没有安全感。
    平时还好,情绪能稳住。
    特殊期就不行了。
    这么说吧。
    皇帝陛下心上有个大洞。
    里面缺失了太多的感情。
    只有您能够填满。
    这种时候,我们是建议,对于皇帝陛下的合理要求,您要尽量的满足。
    需要长期的陪伴,才能让皇帝陛下的安全感恢复。
    也可以吃药,但吃药只能暂时麻痹皇帝陛下的感官。
    等下次发作的时候,只会更严重。
    除了您,没人能解救皇帝陛下。
    您是唯一的,没有副作用的解药。”
    “我明白了。
    饮食与生活方面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楚询摸着唐柏洲的睫毛。
    “近期可以给陛下吃些缓解焦虑的粗粮,维生素b,香蕉,…”
    “好的。”
    楚询又和菲利克斯院长聊了会。
    帝王像是等不及了,开始对他发出不满的小动作。
    比如故意按楚询的后颈。
    逼迫他发出怪声,不能继续星电。
    “好了,先不说了,再见院长。”
    “再见,皇后殿下。
    不需要打星电。
    您有问题给我发光脑消息询问就行。
    这个时期的皇帝陛下肯定不希望您和我长期通话。”
    “的确。谢谢。后续我发光脑消息咨询您。再见。”
    楚询打完星电,站起来对帝王说道。
    “走吧,唐柏洲。
    婚礼的日期你定了吗?
    我们去试礼服。我穿那条婚纱裙给你看。”
    帝王惊喜的瞪大眼睛。
    “正式婚礼穿西装就好。
    今晚可以多试几条礼服裙吗?老婆?我帮你换可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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