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月光如水般的洒在窗台上,给房间里带来了一丝的宁静。钟跃民和周晓白刚刚温存完毕,两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笑容。然而,这种温馨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钟跃民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媳妇儿,你、你有钱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羞涩,仿佛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是多么难以启齿。
    周晓白听到这个问题,又看到钟跃民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她在钟跃民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面带笑容地调侃道.“哟,这次咋不好意思了啊,你以前找我要钱的时候,可没有不好意思过。再说了,什么叫你有钱没有啊?现在人家整个人都是你的,你说还有什么不是你的?”
    钟跃民听到这话,不禁有些尴尬。他想起了以前每次向周晓白借钱的情景,那时候不说理直气壮的吧,也没有不好意思过。而周晓白也总是毫不犹豫地答应。最主要的问题,他可从来没有还过钱啊!
    然而这一次,他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涩。也许是因为他们的感情已经更加深厚,也许是因为他不想让周晓白觉得他是一个只会花钱的人。其实呢?最主要的还是他不是从前的那个自己。
    周晓白看着钟跃民的尴尬表情,心中不禁有些感动。她心里很开心,因为钟跃民在乎她的感受。于是,她轻轻地抚摸着钟跃民的胸膛,温柔地说道.“傻瓜,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只要你开心,我就满足了。钱现在没有在我身上,在妈家呢!等星期天回去的时候给你拿过来。”
    钟跃民听到这话,心中的羞涩顿时消散了。他紧紧地抱住周晓白,感激地说道.“谢谢你,媳妇儿。我会努力让你过上更好的生活。”周晓白笑着点了点头,她知道,有钟跃民在身边,她的生活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过了一会儿,钟跃民看到什么都不说的周晓白好奇的问道.“媳妇儿,你都不问问我要钱干嘛的吗?”
    周晓白满脸的疑惑.“问?问什么?你一个大男人,要点零花钱而已,有必要问那么清楚吗?”周晓白一脸不屑。
    钟跃民听到之后挠了挠头,总感觉哪里不对。后来想了想说道.“媳妇儿,我怎么感觉我像是吃软饭的呀?”
    周晓白傲娇的轻轻的拍看他的脸说道.“你就是被本小姐包养的小白脸。怎么着你还有意见不成?告诉你,你要是不愿意,愿意的人多的去了。”
    “媳妇儿,如果是这样子的。那你可要努力了哦,靠你现在的补贴可养不起我。”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是吧?我让你装,呀...你干...啥...”
    三天后的星期六,钟跃民见到了出差回来的钟山岳.“跃民,你怎么在家呢?你是不是复员了啊?”
    “爸,我复员了。你以后就能经常看到我。”
    “看见你干嘛?让你气我?”
    “爸,咱爷俩还能好好的聊天不?我回来都好几天了,也没见着你的人。你老这么忙的吗?你身体受得了不?早知道是这样,我当初就不给你出谋划策了。让你在家养老多好。”
    “放屁,这么忙我乐意,总比一天无所事事的强。还不给我出谋划策,你信不信我抽你?”
    钟跃民很无语,小声的嘀嘀咕咕.“行、行,我错了还不行,你是老子你最大,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因为他的声音小,钟山岳听不清。总觉得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你小子在那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啊!没说什么,我说只要您老高兴就好。”看着认怂的钟跃民,周晓白在一边歪着头呵呵的笑了起来。
    看到钟山岳回到了自己的屋里,钟跃民还以为是周晓白的笑,让钟山岳不好意思了呢!毕竟儿子都结婚了,孙女都有了,当着儿媳妇儿面这么说,有点不合适.“你看,你把......”
    钟跃民还没有说完,钟山岳又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份报纸递给了钟跃民说道.“跃民,看看这份报纸。”
    钟跃民接了过来看了起来日期.“光明日报,爸,这不是去年的吗?你还让我看啥?”
    钟山岳瞪了他一眼,把报纸翻了一个面.“你不会看正面吗?你看看有什么想法没有?”
    钟跃民看了一眼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是《光明日报》大名鼎鼎的《实践》。钟跃民拿着报纸,认真阅读了起来。他虽然知道这篇文章,可从来没有看过。这是一份《光明日报》正面刊登了一篇关于思想改革开放的文章。
    钟跃民仔细阅读了这篇文章,他的目光在文字间跳跃,每一个字眼都被他深深印在了脑海中。他发现这篇文章鲜明地提出了一个观点:社会实践不仅是检验真理的标准,而且是唯一的标准。这个观点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闪耀在他的眼前。
    钟跃民的思绪渐渐陷入深思,他感到这篇文章不仅是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重新解读,更是对广大干部群众的一次深刻教育。他意识到,这场关于真理标准问题的大讨论,将会在广大干部群众中引起强烈反响。
    钟跃民抬头看着眼前的父亲,钟山岳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他看着手中的文件,眉头紧锁,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深奥的问题。“爸,你让我看这个....”他的声音有些迟疑,仿佛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问出这个问题。
    钟山岳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他知道,他的疑惑已经引起了儿子的注意.“我有点迷茫和困惑,现在无论是内部还是外部争论的都比较激烈。跃民,你说我要不要说点什么或者写点什么?”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期待,仿佛希望儿子能给他一个答案。
    钟跃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抬起头,看向父亲。他的眼神坚定,仿佛已经做出了决定。
    “爸,我觉得你应该说点或者做点什么。”他的声音坚定,仿佛已经找到了答案。钟山岳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知道,他的儿子已经长大,有些敏感的话题自己也就和他说说,和别人是不敢说的。
    “好,那你觉得我说点什么比较好?”
    “爸,关于这篇文章的定论,咱们先不去管它。我估计短时间内很难有定论的,你如果真想写什么的话,写点别的。”
    钟山岳皱着眉头问道.“写别的?写什么呀?”
    “爸,我先给你说一下,我从复员这些天的经历,看看能不能给你带来一些什么启发。首先,我回来的时候在火车上竟然碰到了抢劫火车的。”
    “啊?”周晓白突然啊的一声,吓了钟跃民一跳。
    “跃民,你有事儿没有?这些人也太大胆了吧,竟敢抢劫火车。”
    钟跃民看着自己的傻媳妇儿,向她温柔的说道.“媳妇儿,我这不好好的在你面前吗!没事儿。”
    “第二个就是我在城里最近发现很多返城的知青,他们三五成群的无所事事,应该都是在待业状态吧。而随着返城的知青越来越多,对社会的治安是很大的考验啊?”
    “是啊,最近确实有很多返城的知青,他们中大部分的人确实在待业状态,生活比较困难。而且,随着返城知青的增多,社会治安确实面临一定的考验。”
    “爸,那你们应该怎么应对这个问题啊?”
    “我们.....臭小子,有什么话就直接说,跟我还绕什么弯子啊!”
    “爸,咱们先说农村的问题。现在的农民,他们现在大部分都是在吃不饱、甚至吃不上饭的状态,就出现了抢劫的事情。比如像我这次碰到抢火车的,听说还有整个村的人去拦路抢劫。我觉得这都是穷和吃不上饭闹的,当然他们中间应该有一部分是真正的坏人,但是大部分应该都是被逼的。人都要饿死了,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钟跃民希望有人能理解他的困惑,能解决这个问题。他并不是在指责谁,他只是在寻求帮助,寻求改变。他希望这个社会能够找到一种方式,让每个人都能有饭吃,都能活下去。
    看到沉思不语的钟山岳,钟跃民继续说道.“爸,我知道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但也是一个必须面对的话题。我们不能忽视这个问题,不能假装它不存在。我们需要寻找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需要找到一种能让每个人都吃饱、都活下去的方式。
    这是一个挑战,但也是一个机会。我们可以借此机会去改变现在的状态,去改变人们的生活。我们可以借此机会去创造一个更好的时代,一个每个人都吃饱、都活下去的时代。”
    “跃民,你是不是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如果有的话你直接说出来,没必要在我面前绕圈子。”
    “爸,农村的土地改革已经刻不容缓。你在这上面想想办法,看能不能给上面有什么好的建议。”
    钟山岳很不满的看了他一眼.“说重点。”
    “爸啊,土地承包呗!”
    “唉!真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呀。你就不怕到时候把我又抓起来,让你受到牵连?”
    “风险和收益是成正比的对吧?没准你还能更上一层楼呢!”
    钟山岳笑了一下.“返城的知青有好的办法没有?”
    “国家肯定是提供不了那么多的工作岗位的,那么只能让他们自谋生路。比如小摊儿、小贩儿、小买卖什么的。你不能不给人家工作,又不让人家自谋生路,那时间长了,要是不出乱子才怪呢!”
    “你小子,这是准备把我放在火上烤啊!”
    “嘿嘿...爸,我只是提一个建议。您老是老革命,觉悟什么的不知道比我高了多少万倍。这点小事儿,洒洒水了。”然而,他们都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谈话肯定会引起一场风暴的酝酿......
    “嗯,跃民,你说得很好。改革开放是我们国家发展的必经之路,也是我们国家走向繁荣富强的必由之路。只有通过改革开放,我们才能够更好地适应时代发展的需要,更好地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需求。只是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做,都是在摸着石头过河。”
    “爸,你说的对。我们必须走特色社会主义的道路,才能够更好地适应时代发展的需要,更好地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需求。同时,改革开放也能够促进我们国家的经济发展和特色社会的进步。”
    “跃民,你这个特色社会主义这个词用的好啊!我得把这个词记下来。等一会,我找个笔。”钟跃民赶紧捂住嘴,妈蛋,一不小心说秃噜嘴了。赶紧拉着小迷妹般的周晓白回屋。
    星期天,钟跃民参加了一个聚会,说是什么欢迎他回京。带上自家的媳妇儿和小棉袄来到新桥饭店,经过差不多一星期的百般讨好。小棉袄终于跟他熟悉了起来,抱起她的时候,终于不哇哇大哭了。而且还时不时的会“巴、巴的”,每当这个时候,钟跃民就会非常自恋的给周晓白说道.“看到没?这就是贴心的小棉袄,第一个叫的人就是我。”
    周晓白也会回怼道.“你可拉倒吧!闺女明明喊的是粑粑。”哈哈...
    “我告诉你,你这就是羡慕嫉妒恨。”
    一家三口进了新桥之后,看到有郑桐、蒋碧云、王虹、外号叫“猴儿腚”的乐翼中、外号叫“二毛子”的于国庆,最诧异的是还看到了罗芸。钟跃民问郑桐.“袁军那孙子没回来?”
    “那孙子正忙着调回总部的,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没回来。来让我抱一下大侄女,好长时间没见了。”
    “去、去,你丫毛手毛脚的,再把我姑娘吓坏了。你要是真想抱,自己生一个去。”
    “瞧你丫那小气劲,没准这还是我未来的儿媳妇呢!”
    “去你大爷的吧!告诉你丫的,少惦记。再说你儿子还没影呢,我家闺女才不和小弟弟玩呢。”周晓白笑骂着从钟跃民手里接过小诗画,和蒋碧云和王虹聊天去了。
    罗芸好奇的问.“钟跃民,刚才我怎么看到,你在看到我之后很意外呀?”
    “那不能,你肯定感觉错了,只是感觉你比以前更好看了而已。”看来自己不知不觉的改变了很多东西。由于周晓白不需要推荐大学的名额,那么罗芸就没有诬陷周晓白。而现在两个还是好朋友。
    猴儿腚和二毛子这个时候站起来.“跃民,好久不见。”
    “你们哥俩现在怎么样?”
    “瞎混呗,家里让去厂里上班。我俩不想去,现在也没啥事干。”
    “咱们现在不是以前了,也不能老瞎混。你们两个如果真不想去上班,以后就跟着我吧!我正缺人呢。”
    “行啊!这么多年,我们哥俩还是觉得当年咱们在一块的时候最快乐。”
    郑桐好奇的问.“跃民,你丫的刚回来,这是准备要干嘛呀?不会还和当年似的到处打架吧?”
    “去你大爷的吧!我这人永远活在路上。是不可能老干一件事儿的,那也太没有意思了。就像当年的插队、讨饭,后来的当兵,现在即将上大学,对于我来说都不过是一段经历而已。以后的生活也不会是一种身份,我会去体验不同的人生。只有这样,我才会觉得没有白来一趟。”最后一句,在座的可能没有人能听懂。
    “我操,我是发现了,你丫现在真能装逼。还而已?这大学是你丫想上就能上的?”
    “我不跟你这孙子扯那么多,你丫也不懂。你丫在学校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学习呗。”
    没过一会儿,丰盛的菜肴陆续上桌,众人齐声举杯。“来,为了我们再次相聚干杯。”他们边品尝美食,边畅饮美酒,谈论着那些曾经令人捧腹大笑的趣事。
    在这个温馨的时刻,他们仿佛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年代,那时的他们年轻、热情、充满活力的青春。他们回忆起那些曾经一起度过的日子,那些欢声笑语、泪水与汗水交织的时光,那些共同奋斗、共同成长的日子。
    他们谈论着当年的青涩恋情,那些初恋的甜蜜与苦涩,那些曾经让他们心动的人和事。他们感慨万分,为那些逝去的青春岁月而惋惜,也为那些曾经的美好回忆而感动。
    他们还谈论着那些曾经一起度过的困难时刻,蒋碧云说着他们在陕北讨饭的事情.“你们是不知道,他们两个当初把在天桥上卖大力丸的那一套用到了讨饭上。钟跃民追人家女青年追到家,还差点挨揍。最后把人家的县城闹得天翻地覆的。”
    钟跃民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会不是年轻不懂事儿嘛。”
    周晓白调侃他.“你可拉倒吧!这话说的你自己都不信。要是搁现在,你估计闹的比那会儿还凶。你就是一个不嫌事大的人。”
    “嘿嘿...还是我家媳妇儿了解我啊!”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这里还有这么多人呢!”
    钟跃民更得意.“来,媳妇儿给他们这帮单身狗撒点狗粮。”
    “我操,这孙子绝对是故意的,哥几个怎么着?”
    “还能怎么着,揍他丫的。”
    在他们打闹的时候,钟跃民背对着大门进来一对母女。年轻的女人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愣在了那里。妈妈问道.“怎么不走了呀?”
    “妈,咱们换一家吧。”
    “为什么啊?咱们这都到了,为什么要换一家?”
    “妈,走吧!听我的,咱们换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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