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人不为己
唐宁这次真的想明白了。
自己现在要面对的，其实就是柳云飞和岳寒松这两个人，自己跟岳父陛下要便宜行事之权，不就是为了防止这两州动乱么。
无论有没有前朝余孽作梗，自己都需要防范柳云飞和岳寒松，仗着自己在这两州根深蒂固的势力狗急跳墙，加上前朝余孽无非也是这个结果而已。
江南水患时，这些前朝余孽都没能掀起什么大浪，足以说明他们的实力还远远没到能和朝廷作对的时候。
就算有他们加入，自己无非也是多下一道命令，多调一个州驻军的事。
自己因为太在意想把前朝余孽查个水落石出，竟然忘了当前的首要任务，是先解决他们。
前朝余孽若是在他们身边安插了人手，自己就是完全不知道顺带拔除的，自己若真的打乱了前朝余孽的计划，惹得他们大怒，到那时就轮到他们来找自己了，比自己主动找他们都要方便。
“能帮到师弟你就好，现在咱们要不要去吃早点？”
上官谷雨甜甜一笑，把俏脸又靠近了几分道。
“不，咱们先去别院一趟，今天咱们换个地方吃早点。”
唐宁顺势在师姐脸颊上吻了一下，起身说道。
“换个地方，去哪里？”
上官谷雨俏脸爬上几丝嫣红追问。
“去了你就知道了。”
唐宁交代一声，带着上官谷雨出府而去，直接来到别院叫起了人：“宋绍，带上几个人，套上马车我们去驿馆一趟。”
“是，少爷。”
刚刚回到院内，准备命人加强戒备的宋绍，看着信心满满的少爷，答应的干脆利落。
片刻后。
一辆大马车就套好停在了院门外。
“少爷，咱们带几个人？”
宋绍走在门口问道。
“十个就够了。”
唐宁随意道了一句。
这次过去他就是问岳寒松那位方先生去处的，顺便也见见这位岳刺史在驿馆过的日子。
之所以带上十个人，他今日过去没准备发难，可是也不想让别人对他发难，以防万一。
“是。”
宋绍回身叫上一队人。
十匹骏马护送着一辆马车，迎着朝阳浩浩荡荡驶向了樊阳城驿馆。
……
驿馆内。
楚州刺史岳寒松和柳若烟一起吃着早餐。
桂平郡守刘应熊还是和往常一样侍候在侧，只是今早少了一人，让他疑惑中带着意外问了起来：“大人，方先生呢，今日怎么不见他？”
“哦，见山他回黄武一趟办点事，过两天就回来了，应熊啊，明日就不用上这汤包了，连着吃了几天，也有些腻了。”
岳寒松随意道了一句，又指着桌上的汤包对刘应熊道。
虽然昨日方见山对他有过提醒，但他是真没怎么放在心上。
他追随陛下劳碌半生，终于当上了一州刺史，矜矜业业好几十年了，这临老了，还不让他享受一下，那自己这辈子做这么大官儿不是白做了。
现在他就信一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有人会为了朝廷利益搭上自己全家的性命？开什么玩笑！
命是自己的，天下是赵家的，趁着手里有权的时候，多给自己后人谋点福荫才是真的。
“原来是这样，大人放心，下官记住了。”
刘应熊连忙答应下来又退到一旁。
却没有留意到此时此刻，驿馆上下有两双眼睛在留意着他。
一双来自饭桌之上的余光，另一双则是来自楼上的窗户。
“柳侄女儿，今日你来尝尝这蟹肉汤包，老夫换个口味尝尝。”
岳寒松说着话，把自己座位旁边的汤包推到了柳若烟面前。
“多谢岳伯父，若烟还真是好口福。”
柳若烟笑着接过。
两人正谈笑间，门外忽然飞速跑进来一人禀报：“启禀刺史大人，钦差大人来了，此刻已经进门了。”
“什么？！钦差大人怎么突然过来了，快快，柳侄女，应熊，快随我去迎接钦差大人。”
岳寒松大惊，连忙起身招呼起柳若烟和刘应熊出门迎接。
柳若烟起身出门，抬头往自己房间看了一眼，房间的窗户顿时又遮掩了些，只留了一条小缝。
三人刚刚走出大门外。
唐宁和上官谷雨就带人走了进来。
“下官楚州刺史岳寒松，拜见钦差大人。”
岳寒松赶忙上前见礼。
在苏府之内，他可以自称‘老夫’，和唐宁如常人论交。
但是驿馆之内，算是官府之地，自然是要以官场身份论交。
“岳刺史不必多礼，柳小姐和刘郡守也请起吧，唐宁今日冒昧到访，就是想问问岳刺史召集商人筹钱之事如何了，唐某已经在楚州停留将近半月，也差不多该动身了。”
唐宁笑呵呵拱手，随意问了起来。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谎言瞎话张口就来，他如今也算是掌握官场精髓了。
“这个……下官已经让人加紧筹备了，不日就到，大人放心，五日之内，下官定能将第一批银子交付大人。”
岳寒松万万没想到唐宁会亲自过来过问此事，压根没通知任何商人的他，脸上的尴尬之色一闪即逝，随即开口保证道。
“有岳刺史这句话，唐某就放心了。”
唐宁随口说着话，和上官谷雨一起走进大堂，看着桌上的十余个碗碟惊叹起来：“哟！岳刺史这早点不错啊，比唐某在苏家的早点还要丰盛。”
“大人……下官这昨晚肠胃不调，没用过晚膳，所以今早才丰盛了些。”
岳寒松脸上尴尬之色再现，编了个借口想要搪塞过去道。
“原来如此……”
唐宁没有戳破岳寒松的谎言，在桌上打量了一圈，又看看左右，接着问了起来：“方先生怎么没在，难道也吃坏了肚子？”
“回大人，有的商人就在州府，下官让见山回黄武城代下官收集捐助，要不了几日便会返回，所以下官才说，五日之内，第一批筹捐一定能送到大人手上。”
岳寒松突然想起了方见山回黄武城也有取钱的差事，就此表起功来。
“那唐某就多谢岳大人了……这灌汤包，是蟹肉的吧，这个时候蟹不肥又难捉，岳大人昨夜肠胃失调还上这等寒凉之食，这驿馆里的厨子也太不走心了。”
唐宁不修边幅地走到桌上，拿起一旁的筷子夹起一个未动过的汤包就放入了口中。
自己现在要面对的，其实就是柳云飞和岳寒松这两个人，自己跟岳父陛下要便宜行事之权，不就是为了防止这两州动乱么。
无论有没有前朝余孽作梗，自己都需要防范柳云飞和岳寒松，仗着自己在这两州根深蒂固的势力狗急跳墙，加上前朝余孽无非也是这个结果而已。
江南水患时，这些前朝余孽都没能掀起什么大浪，足以说明他们的实力还远远没到能和朝廷作对的时候。
就算有他们加入，自己无非也是多下一道命令，多调一个州驻军的事。
自己因为太在意想把前朝余孽查个水落石出，竟然忘了当前的首要任务，是先解决他们。
前朝余孽若是在他们身边安插了人手，自己就是完全不知道顺带拔除的，自己若真的打乱了前朝余孽的计划，惹得他们大怒，到那时就轮到他们来找自己了，比自己主动找他们都要方便。
“能帮到师弟你就好，现在咱们要不要去吃早点？”
上官谷雨甜甜一笑，把俏脸又靠近了几分道。
“不，咱们先去别院一趟，今天咱们换个地方吃早点。”
唐宁顺势在师姐脸颊上吻了一下，起身说道。
“换个地方，去哪里？”
上官谷雨俏脸爬上几丝嫣红追问。
“去了你就知道了。”
唐宁交代一声，带着上官谷雨出府而去，直接来到别院叫起了人：“宋绍，带上几个人，套上马车我们去驿馆一趟。”
“是，少爷。”
刚刚回到院内，准备命人加强戒备的宋绍，看着信心满满的少爷，答应的干脆利落。
片刻后。
一辆大马车就套好停在了院门外。
“少爷，咱们带几个人？”
宋绍走在门口问道。
“十个就够了。”
唐宁随意道了一句。
这次过去他就是问岳寒松那位方先生去处的，顺便也见见这位岳刺史在驿馆过的日子。
之所以带上十个人，他今日过去没准备发难，可是也不想让别人对他发难，以防万一。
“是。”
宋绍回身叫上一队人。
十匹骏马护送着一辆马车，迎着朝阳浩浩荡荡驶向了樊阳城驿馆。
……
驿馆内。
楚州刺史岳寒松和柳若烟一起吃着早餐。
桂平郡守刘应熊还是和往常一样侍候在侧，只是今早少了一人，让他疑惑中带着意外问了起来：“大人，方先生呢，今日怎么不见他？”
“哦，见山他回黄武一趟办点事，过两天就回来了，应熊啊，明日就不用上这汤包了，连着吃了几天，也有些腻了。”
岳寒松随意道了一句，又指着桌上的汤包对刘应熊道。
虽然昨日方见山对他有过提醒，但他是真没怎么放在心上。
他追随陛下劳碌半生，终于当上了一州刺史，矜矜业业好几十年了，这临老了，还不让他享受一下，那自己这辈子做这么大官儿不是白做了。
现在他就信一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有人会为了朝廷利益搭上自己全家的性命？开什么玩笑！
命是自己的，天下是赵家的，趁着手里有权的时候，多给自己后人谋点福荫才是真的。
“原来是这样，大人放心，下官记住了。”
刘应熊连忙答应下来又退到一旁。
却没有留意到此时此刻，驿馆上下有两双眼睛在留意着他。
一双来自饭桌之上的余光，另一双则是来自楼上的窗户。
“柳侄女儿，今日你来尝尝这蟹肉汤包，老夫换个口味尝尝。”
岳寒松说着话，把自己座位旁边的汤包推到了柳若烟面前。
“多谢岳伯父，若烟还真是好口福。”
柳若烟笑着接过。
两人正谈笑间，门外忽然飞速跑进来一人禀报：“启禀刺史大人，钦差大人来了，此刻已经进门了。”
“什么？！钦差大人怎么突然过来了，快快，柳侄女，应熊，快随我去迎接钦差大人。”
岳寒松大惊，连忙起身招呼起柳若烟和刘应熊出门迎接。
柳若烟起身出门，抬头往自己房间看了一眼，房间的窗户顿时又遮掩了些，只留了一条小缝。
三人刚刚走出大门外。
唐宁和上官谷雨就带人走了进来。
“下官楚州刺史岳寒松，拜见钦差大人。”
岳寒松赶忙上前见礼。
在苏府之内，他可以自称‘老夫’，和唐宁如常人论交。
但是驿馆之内，算是官府之地，自然是要以官场身份论交。
“岳刺史不必多礼，柳小姐和刘郡守也请起吧，唐宁今日冒昧到访，就是想问问岳刺史召集商人筹钱之事如何了，唐某已经在楚州停留将近半月，也差不多该动身了。”
唐宁笑呵呵拱手，随意问了起来。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谎言瞎话张口就来，他如今也算是掌握官场精髓了。
“这个……下官已经让人加紧筹备了，不日就到，大人放心，五日之内，下官定能将第一批银子交付大人。”
岳寒松万万没想到唐宁会亲自过来过问此事，压根没通知任何商人的他，脸上的尴尬之色一闪即逝，随即开口保证道。
“有岳刺史这句话，唐某就放心了。”
唐宁随口说着话，和上官谷雨一起走进大堂，看着桌上的十余个碗碟惊叹起来：“哟！岳刺史这早点不错啊，比唐某在苏家的早点还要丰盛。”
“大人……下官这昨晚肠胃不调，没用过晚膳，所以今早才丰盛了些。”
岳寒松脸上尴尬之色再现，编了个借口想要搪塞过去道。
“原来如此……”
唐宁没有戳破岳寒松的谎言，在桌上打量了一圈，又看看左右，接着问了起来：“方先生怎么没在，难道也吃坏了肚子？”
“回大人，有的商人就在州府，下官让见山回黄武城代下官收集捐助，要不了几日便会返回，所以下官才说，五日之内，第一批筹捐一定能送到大人手上。”
岳寒松突然想起了方见山回黄武城也有取钱的差事，就此表起功来。
“那唐某就多谢岳大人了……这灌汤包，是蟹肉的吧，这个时候蟹不肥又难捉，岳大人昨夜肠胃失调还上这等寒凉之食，这驿馆里的厨子也太不走心了。”
唐宁不修边幅地走到桌上，拿起一旁的筷子夹起一个未动过的汤包就放入了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