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又见姜法医
    慌乱之中,美女法医姜如禾,匆忙的把掉落在地上的白布给捡了起来。
    毛手毛脚的把尸体头部和胸口部位给盖好。
    不管怎么掩饰。
    也改变不了他们已经看到的事实。
    之所以他们这么震惊。
    那是因为他们都看到让人震惊的一幕。
    这一幕就是,李伟的尸体血肉模糊,基本上看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肤。
    头上脑壳大开,里面的脑子不翼而飞。
    胸口处,开膛破肚,里面所有内脏都没有了,只有空空的骨架子。
    第一眼望去以为是杀猪时的感觉。
    再一眼望去,恶心至极。
    这分明是人的骨架,不是猪的骨架。
    原来脑海里面杀猪的景象变成杀人的场景,那种掏猪下水的动作,变成掏人的心肝脾肺肾。
    这种角色的转变,让他们一时间接受不了。
    震惊和恶心,犹如潮水般的涌进他们的身体。
    胡昕夕在那里弯着腰干呕。
    男法医也是见过各种尸体的人,但对于这种有冲击力的画面,还是忍不住咳了几声。
    反倒是女法医姜如禾觉得稀松平常。
    镇定自若的看着他两人。
    突然女法医姜如禾咯咯的笑着。
    指着两个在干呕的大男人。
    “有那么夸张吗?还是两个男人?都不如我这个女流之辈。”
    胡昕夕干呕的差不多了。
    捂着腹部对美女法医姜如禾说道:“谁没事把他的脑子和内脏都掏走了呀?这和李伟的尸检报告不一样啊!”
    虽然隔着玻璃,但门是开着的,胡昕夕所说的话,他们都能够听的到。
    女法医姜如禾来到尸体的床前。
    仔细看着尸体前的牌子。
    惊讶的发现牌子上写的是李大伟。
    之前女法医姜如禾看错了,把李大伟看成李伟,“大”这个字,由于时间久了,磨的差不多。
    推出来的尸体是李大伟的尸体并不是李伟的尸体。
    姜如禾发现后,捂住嘴,呵呵笑。
    “对不起,这个是李大伟的尸体,“大”字不知什么原因被磨掉差不多了,刚才我是失误,没看到,不好意思,对不起!”
    边说边做道歉的手势。
    虚惊一场。
    但在姜如禾的心中可不是虚惊一场。
    依稀记得仲羽找他要李伟脑子的时候,她可是满口答应。
    当晚,她就拿着李伟的脑子给仲羽送去。
    亲自看到仲羽在一个大大的瓶子中倒上福尔马林,然后把李伟的脑子放了进去,直到福尔马林把李伟的脑子都浸没了,女医生仲羽才收起她诡异的笑容。
    这样的情景不止一次。
    包括高思强的肺以及孟总的心脏。
    都是出自这两位女人之手。
    谁也不会想到,这两个外表看起来楚楚动人的女人,居然有如此大的心理素质,把已死人的器官都一一摘走,用福尔马林浸泡。
    最毒妇人心,一点也不假,不管出自什么样的理由,这种情况也不值得原谅。
    从她们选择走这条路的时候,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当刚才李大伟的尸体推出来,发现胸腔和脑子都不见时,姜如禾的内心还是很慌的,要知道她明明记得自己之前把他们三位尸体缝合的很好,一般人从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他们三位尸体少了一些器官。
    现在发现是弄错了,她也长舒一口气。
    赶紧把李大伟的尸体推进去。
    这一次她看的非常仔细,编号和名字都对上后,她才把李伟的尸体推了出来,不仅如此,在里面她就把布给掀了,特意看一看李伟尸体缝合的行不行?甚至检查了每一个针头。
    最后检查没有问题的时候,才把李伟的尸体推出来。
    当李伟的尸体渐渐推出来的时候。
    胡昕夕和那个男法医屏住呼吸,就怕还会出现之前的状况。
    这次当然不会出现刚才的那种状况了,不然姜如禾的事情就要被发现。
    她不会自寻死路。
    完整的李伟尸体呈现在他们面前。
    胡昕夕透过窗户完整的把整个尸体的情况给看了一个遍。
    当他的目光紧紧盯住尸体的眼睛时。
    窗户上突然一道反光,刺痛了胡昕夕的眼。
    胡昕夕回过神来。
    尸体已经被姜如禾渐渐推到里面了。
    胡昕夕招了招手,做一个回来的姿势。
    “还没看完呢?能不能再看一下?”
    窗户里面的姜如禾摆摆手。
    “不行喽,这还是走后门的,要是别人来,我绝对不会这样违规的!”
    听到姜如禾这样一说。
    胡昕夕也没了脾气。
    心里在怪罪那突然出现的一道光。
    而那突然出现的一道光不是自然的一道光,是姜如禾故意制造的镜子反光,使尸体头部区域的视野刚好反光到胡昕夕的眼中。
    这一切都在姜如禾的计划之中。
    只是胡昕夕和男法医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
    都以为是自然光的反射。
    姜如禾越是掩饰什么,里面越有鬼。
    姜如禾目的就是不让胡昕夕看他的头部。
    毕竟头部里面的脑子被挖走后,有些地方容易坍塌,和正常尸体看起来也是有区别的。
    虽然专业的人才能看出端倪,但姜如禾不想让任何人看出端倪。
    姜如禾做完一切,吩咐了一下男法医在里面做收尾工作。
    男法医是一个毛头小子,刚工作没多久,对什么都充满好奇。
    当他收到一个隐蔽处有一面小小的镜子时。
    自言自语的说道:“姜姐也真好玩,居然喜欢在解剖室照镜子,真是一个怪异的人。之前老师说的对,做法医的人都是有怪癖的,难道这姜姐喜欢对着尸体卖弄风骚?”
    想着想着,男法医打了一个寒颤。
    “真变态!”
    男法医的想象力也是够可以的。
    姜如禾满脸轻松的来到胡昕夕面前。
    “怎么样,开后门的感觉如何?”
    胡昕夕虽然没有看到满意的结果。
    但人家也是实打实的帮忙。
    胡昕夕强装微笑。
    “谢谢,抽空请你吃饭!”
    “好的,那我就期待着哟,希望不要爽约!”
    “放心!我说到做到!只要你有空,我可以随叫随到!”
    姜如禾心里面虽然不相信,但表面也是客气的说道:“那好!等我有空的!”
    胡昕夕转移话题。
    “你们解剖的时候需要把脑子和内脏都掏干吗?”
    姜如禾疑惑,她不知道胡昕夕所问的是哪一个人?是李伟还是李大伟?
    姜如禾支支吾吾的不知说什么?
    胡昕夕又追加道:“你看你们把李大伟的尸体糟蹋成什么样子了!面目全非,内脏和脑子都没有了?什么死因需要这样彻底的检测。”
    姜如禾一听,胡昕夕是问她李大伟的尸体。
    瞬间轻松不少。
    “他啊?哎!多种疾病,糖尿病,高血压,还吸毒,最关键是他出严重车祸送来的,家里人想保留一个全尸,刚好我们尸检也要动刀子,就一步一步给他缝上去,刚好缝到骨架的时候,有其他事,这事就搁浅了,等有空,只要把内脏和脑子一起放进去,再缝一下就行!这种情况在解剖室也是有太多这样的例子!不足大惊小怪。”
    胡昕夕点点头。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看起来挺吓人,也挺恶心的!”
    姜如禾坦然的笑道:“这算是很好的了,就是简单的缝合,遇到更加离谱的就是那种高度腐烂的尸体,一碰,尸水就爆开了,那种高度腐烂的味道一般人承受不住,一开始我也是承受不住,那一次解剖后,我吐的黄疸都吐出来了,心里阴影极大,现在最怕的就是遇到那样的尸体。”
    胡昕夕光听他这样说,都感觉要呕出来了。
    连忙摇摇头说道:“看来法医也不是谁都可以干的,需要极高的心里素质。现在想想,确实佩服像你这样的人了!”
    姜如禾听胡昕夕这样一夸,脸都红了。
    “每种职业都有每种职业的痛点,我们必须尊重所有从业人员,像你们做药也有难处?对吧?”
    胡昕夕竖起大拇指。
    表示对姜如禾的赞赏。
    “有没有李伟的心脏和脑部的解剖照片啊?”
    姜如禾一愣。
    “这个不太清楚,纵使有,也在档案室内,我们没有权利去查阅,只有涉及到这个案子的时候,才可以查阅!”
    其实姜如禾想查阅还是非常简单的,她这样说,目的就是阻止胡昕夕继续查下去。
    胡昕夕虽然有所不甘。
    但只好认了。
    他不能咄咄逼人,毕竟也是求人办事,现在想想,在任何时候又关系就是不错,可以触及到你不敢想象的领域。
    胡昕夕感谢了姜如禾后,就道别了。
    走的时候绅士的在她耳边说了谢谢。
    由于靠的太近,那种刺鼻的腐尸味又进入胡昕夕的鼻子内,虽然被香水味掩盖住一大部分,但还是有腐尸的味道。
    胡昕夕微皱着眉头,想从这味道中收集第三种味道。
    可是凭他的嗅觉,能闻到二种就不错了。
    胡昕夕离开后。
    姜如禾长舒一口气,坐在路边的阶梯上。
    正当她回忆刚才发生的一切。
    一声“小姜,思春勒!”把她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她被吓一跳。
    看到是女警官小郑。
    就上前打了她几拳。
    “你说啥呢?也不害臊!”
    女警官笑道:“还在回味那个胡昕夕啊,唉?你还别说,他换一身打扮,果然气质不一样,再加上这个宝马车的加持,明显一副小鲜肉的样子了么?我要是再看几眼,也会心动的!他也是很传奇了,一开始我办他的案子,他就是个穷diao丝,什么都没有,还怕他们主任记他旷工,没想到经过这些天的蜕变,居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妥妥的富家公子哥一枚,看来还是得打扮一下,打扮一下气质就出来了。”
    姜如禾笑着道:“他确实和别人不一样,有种说不出来那种感觉,既亲近又危险的那种感觉,所以啊,我们还是远离的好!我看郑姐要是喜欢,就把他拿下!像我这种小喽罗驾驭不了,呵呵!”
    “还说没有思春!”
    两人边打边闹,咯咯的在那笑着。
    果然女闺蜜在一起聊的话题,男士有时候也听不下去。
    怪不到现实中女闺蜜的群,女朋友不会让男朋友看的,她们不想让男朋友看出他们闷骚的一面。
    胡昕夕驱车回公司。
    此时已经是下班点了。
    下午时分,李瑞雅在实验室做了一些加侧链的建模实验,期间一直在等胡昕夕回来。
    她没有想到胡昕夕一下午都没来上班。
    一直心不在焉的。
    也不好意思和他联系。
    毕竟人家有人家的事情。
    到下班点的时候。
    胡昕夕才打电话,说在门口等她。
    她非常高兴的飞奔过去。
    “你下午到哪里鬼混了?一直见不到人!”
    胡昕夕笑了笑。
    “去看你父亲了!”
    本来李瑞雅有点生气,被胡昕夕这一句话说的无法反驳。
    好奇的半起身子看着胡昕夕。
    “你说是我的父亲?”
    胡昕夕起步、打转向灯、动作一气呵成。
    边开车边说。
    “是的!你父亲好像有很多话想对我说,但都没有说不明白?”
    李瑞雅有点激动。
    “你能不能看出我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胡昕夕波澜不惊。
    “暂时看不出来,但你相信我,我早晚会找出的,姜如禾那个小妮子有点异常,虽然一切看起来那么正常,但细想起来,一切都是那么不正常,在别人眼中再正常不过了,但在我眼中,破绽百出,她绝对是一个突破口,不过我想不明白,她堂堂一个法医,为啥要掺入命案之中?”
    李瑞雅很好奇:“你为啥说姜如禾有嫌疑?”
    胡昕夕依旧波澜不惊的开着车。
    “我只是猜的,但这种猜测八九不离十。”
    “希望这种突破口有希望,不然我爸一直在停尸房待着,也不能入土为安!”
    “但愿,看来我要加把劲了!”
    李瑞雅缓缓坐到座位上。
    “嗯!”
    一段时间的静谧。
    胡昕夕转移话题。
    “我明天会一会女医生,你不会生气吧?”
    胡昕夕通过后视镜观察一下李瑞雅的表情。
    李瑞雅眼角耸动一下,很快平复下来,你不是说排除女医生了么?只怀疑姜如禾!”
    胡昕夕道:“她身上只有二种香水的味道,或许是我鼻子不行,要不明天你和我一起?我感觉你的鼻子比我的灵!”
    李瑞雅点点头:“刚好,明天周末,我们一起去看看,你和他接触,我在后面看着!”
    胡昕夕:“你就不怕我和她近距离接触,你吃醋?”
    李瑞雅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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