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期亲自横抱起孟昭歌,将她小心翼翼地抱上了马车。
    他甚至不把孟昭歌放下,就是一直将她搂在怀里。
    墨环连凑上去和孟昭歌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眼泪汪汪地看着她。
    “一定要慢些走,别让娘娘不舒服。”宇文期吩咐。
    马车缓慢地行驶在路上,孟昭歌能感觉到他温热急促的呼吸,不愿和他离那么近,却无法挣脱。
    于是,她只好装困,闭上眼睛。
    回到荆王府,宇文期抱着她回梅苑,身后跟了一帮子梅苑的侍女。
    姑娘们都等在门口迎接娘娘。
    “先不要打扰娘娘,让她先好好休息。”等到放下孟昭歌,替她盖好被子,宇文期小声叮嘱着。
    “还有,李良,立刻去宫中传太医。”
    “墨环阿绿,你们去厨房,盯着做几道娘娘爱吃的。”
    “是!”几人分头行动。
    留下宇文期一人,在房中陪伴着孟昭歌。
    她睡着了,他便守在一边的书案旁,将公务也取来处理。
    须臾后,太医来了,把了下脉,开了几副药。
    “娘娘如今已无大碍,身上有被用过药的痕迹,幸而此前治疗及时。”太医如实说。
    宇文期总算彻底放下心。
    过了会儿,晚膳准备好了,孟昭歌也正好苏醒过来。
    他端着碗勺,亲自坐在床边喂她。
    孟昭歌实在太饿了,她顾不上反感他的接触,狼吞虎咽地吃光了粥。
    “还想吃吗?”他用帕子,擦了擦她的嘴。
    “不了。”孟昭歌身子僵了下。
    于是宇文期托着她的头,轻轻放在了枕头上,又仔细地为她掖好被角。
    “休息吧,我看会儿公务,有什么需要立刻叫我。”他说话时,低声细语。
    孟昭歌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宇文期。
    她有点傻眼地点了点头。
    而梅苑外,刚刚回来的孟如愿,正心急如焚的想要进去。
    “姐姐找到了,你们怎么也没人跟我说一声!我还傻乎乎在庙里给姐姐超度。”
    “实在突然,我也懵着呢,也忘记了去通知您。”墨环拦住了她。
    又说:“娘娘这会休息了,王爷在里面陪着娘娘。表小姐,您还是明日再去看娘娘吧。”
    孟如愿只得作罢,又担心地问道:“姐姐现在如何?”
    “表小姐放心,娘娘福大命大,被人救了,方才太医来看过,也说已无大碍。”
    “那我就放心了。”孟如愿拍拍心口。
    隔日,她就一早去见了孟昭歌,推开门,迎面站着的是宇文期。
    男人还有些睡眼惺忪,看了她一眼:“去看看昭歌吧,本王去上朝,你多陪陪她。”
    孟如愿小心翼翼地应声。
    她进屋,坐在孟昭歌身边,热泪盈眶。
    “姐姐,我都内疚死了!你若真的出事,我都想过去那边陪你。”她拉着孟昭歌的手,又要哭出来,“真不知是谁如此狠毒!”
    孟昭歌拍了拍她手背:“我这不是没事了。王爷昨日跟我说,也已在追查幕后凶手,相信很快便能找到。”
    “就怕那些杀手不肯说出幕后之人。”孟如愿叹气。
    姐妹二人,说了许久的话。
    晌午时,宇文期又来了,还带来了兰妃的关怀,“母妃说,让你好好养着,让我拿了灵芝给你补身体。”
    孟昭歌维持微笑:“多谢母妃。”
    这母子俩,都挺会做戏的。
    方才,如愿亲口告诉她,在她失踪时,宇文期甚至都没有出宫来寻她。
    那兰妃更是漠不关心了。
    如今她好好回来了,他们倒是想起来对她关心体贴……
    而接下来的几日,或许是灵玉丸的功劳,孟昭歌很快就恢复了精气神。
    只是宇文期非要让她多躺几天,七日后她才下床活动。
    第一件事,她就是让人带了银子,亲自回到裴玉的家中,报恩去了。
    裴玉见到她,有点惊讶:“我还以为娘娘把我忘了。”
    “怎么会,做人自然要知恩图报。”孟昭歌道:“这些银子,你收下。”
    裴玉:“谢了。”
    他并不和她客气,但看银子的时候,目光看不出多么欣喜,总淡淡的。
    孟昭歌在他家中晃了一圈,又跟他提出了来意。
    “其实,我今日来找你,还有一件事——你愿不愿意出山,去柴安开间医馆?”
    裴玉一顿:“你怎么会想到我?”
    “你医术好啊,我都摔成那样了,你还能把我救活。”
    “我说了,那是因为你身上的灵玉丸。”他很坦诚地道。
    “问题就在这里。”孟昭歌笑:“你认识灵玉丸,这足以说明你见多识广。”
    裴玉恍然大悟,“倒是我没领会到娘娘的意思了。”
    “那如何,和我去开医馆?”她继续道:“我替你出资,盈利后我们六四分,你六。”
    裴玉抱臂,“听起来很划算。”
    又似笑非笑道:“我倒是能去,就是担心娘娘吃亏,这医馆可不好盈利。您可别后悔,再把我赶回这深山老林。”
    孟昭歌眸光闪了闪:“那你放心,我可不是那种人。”
    …
    两人的动作很快,三日后,如意堂开业。
    “希望所有人都吉祥如意。”裴玉给了这医馆的名字,很美好的寓意。
    开业第一日,如意堂没什么人,只有一位老太太,步履蹒跚地来看病。
    结钱时,她掏出自己那发黄了的帕子,从里头拿出几个铜板。
    孟昭歌一时心软,免了她的费用。
    裴玉懒洋洋地说她:“照你这样,如意堂永远别盈利了。”
    孟昭歌道:“就那几文钱,就算收了也发不了财,免了呗。”
    裴玉无言以对。
    到了第五天,孟昭歌刚刚睡醒,便听得外头的动静。
    推开门,看见阿绿带着一帮婢女在院子里熏艾草。
    孟昭歌倏地就想到了前世的一件事——后来被证实是南秦所为,但在当时闹得满城风雨的时疫。
    她记得,当时院子里,就天天都是艾草的味道。
    “娘娘!外头出事了,今早在西城发现了时疫病人,您这段时间,最好别出门。”阿绿走过来,同她解释。
    孟昭歌心里咯噔一声:还真是时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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