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也忍不住的笑了笑:“秦诺,我真的不是。”
    她或许善良,在非原则性的问题上,或许也好说话。可是要说好欺负,却是有些沾不到边了。
    有想法有能力,文能吵武能打,如今还有个可以撑腰的相公,若是再任人欺负,那岂不是说不过去。
    秦诺开始还担心苏浅会有什么担忧,见她面对鬼神之事,反而比自己还要冷静无所谓,便也就放了心。
    再随便聊了几句,便上床休息。苏浅想着这一两日便要搬了,心里轻松的很,完全没把晚上闹鬼闹神的事情放在心上,这一觉睡得,十分的好。
    第二天睡到天色已经大亮两人才起身,一觉睡醒,苏浅便听见外面隐隐似乎有敲门的声音。
    那声音极小,间隔着一会儿才又响一下,好像不甘心的想喊他们起来,却又不敢弄大声音。
    随着苏浅半撑起身子,秦诺也醒了过来,朦胧的睁开眼,侧着头听了下,开口道:“谁?”
    “是我。”小五的声音有些怯意又像是终于等到他们醒了,松了口气一般:“三少爷,你们起身了吗?”
    这话问的苏浅都想笑,听小五的口气,分明是等他们醒等了许久,却又不敢大声的喊,这会儿假惺惺的来问起身没有。
    想来这丫头还是被昨晚的事情吓得没缓过来,苏浅一边好笑,一边应道:“起来了,进来吧。”
    小五有些欢欣的应了声,连忙的推门进来。
    苏浅让小五进来,秦诺也就起了身,一边让进来的丫鬟伺候着着衣梳洗,一边道:“小五,你这一个晚上,该不是都没睡吧。”
    虽然抹了比平日要稍微厚些的脂粉,可是小五的眼底还是能看见隐隐的青色。
    苏浅也过去看了看,揉着小五的脑袋道:“真是傻丫头,今晚上,要不要我陪你睡?”
    对小五,苏浅怎么也没有半点主仆的感觉。莫说她本来就不适应主仆这一说法,到了这个年代,小五对她也是真的关心担心,并不是那种讨好主子的感觉,在她的心里,也就把她当做妹妹一般的疼爱。
    到了临苑,离了秦府的视线,就不用顾那么多规矩,到时候发还卖身契,给些银两,为她们找个乘龙快婿,身家什么的都不是问题,只要人好,能够照顾的了这两个丫头就好。
    “不用不用。”小五有些不好意思,连忙的道:“三太太,我没事。”
    苏浅笑笑,一边挽了头发,一边道:“你没事那么早敲门干嘛?这几天我可是累狠了,还想好好睡睡呢。”
    小五有些尴尬,终于凑过来,在苏浅耳边道:“三太太,我今儿一早就听府里其他的人在议论,说是昨天晚上,在大太太院子里,还有莫姨太死的那间房子的外面,都看见了穿白衣服的女人。就连老太太的丫鬟也看见了……”
    “都看见了?”苏浅眉头一皱,不由得道:“你是说,在昨天晚上,秦府里,至少有四五个人,都看见了那个白衣女人。其中还有大太太,和老太太院子里的人?”
    苏浅这声音大了点,小五有些惊恐的点头:“是啊,就是莫……那个长的很像莫姨太的白衣女人。是飘来飘去的,现在大家都在传,说是莫姨太的冤魂回来,索命来了。”
    虽然如今阳光灿烂,可是房间里的光线毕竟还是暗,这话说出来,难免还是有些阴森森的感觉。
    苏浅却是冷笑了一下,自语道:“这白衣女人,真当自己巡回演出呢,还在秦府里转了一圈,让所有人都看见。”
    “什么是巡回演出?”秦诺穿好衣衫,走出房间,正好听见苏浅这么一句。
    苏浅笑了笑:“就是有点儿手艺在身,然后大江南北到处的表演。小五见到的那个白衣女子,昨晚上在秦府绕了一圈呢,生怕是别人看不见她一般。”
    秦诺的神色也有些沉下来:“真的?”
    “真的真的。”小五忙道:“三少爷,我早上听府里的人都在说,一个人眼花一个人看错,没有理由大家都看错啊。而且都是在莫姨太生前常去的地方,由不得人不信啊。刚才我听说,大太太已经去请东门请那个号称神机妙算,斩妖除魔的方大师来了。”
    “方大师?”秦诺嘴角挑起一点笑,缓缓道:“要是我没记错,上次怂恿老太太让莫伶雅进门的,好像也是他。”
    “哦?”苏浅不由得好奇道:“那个方大师,是个什么来头?”
    “就是个算命的。”秦诺道:“在东门摆着卦象摊子,号称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不过听说是名声挺大,破有声誉。”
    “再有声誉,还不是个算命的。”苏浅哼了一声:“要是真的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还用得着摆摊子算命?如果上次的事情也是他在中间搅合,我看她和大太太,倒是也许有些什么不好说的关系。”
    在苏浅的印象中,这种算命的大多就等于是骗钱的,若是真的能窥测天意,何至于搀和这些琐事。何况昨晚那个所谓的白衣女子,苏浅根本就不相信那是鬼。
    秦诺摇了摇头,面上有些犹豫,却也道:“未见其人,我也不好下断语。还是等等看吧,要是这方大师真的能降鬼捉妖,那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笑了笑,道:“浅浅,如果大太太只是想揽点功劳,不妨随她去。反正这秦府,我们也不用再住一两天,不必非要和她争个上下。”
    苏浅一向是和匪徒刀枪相向惯了的,又何尝愿意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在宅子里斗来斗去,听了秦诺这话,自然的应了,不过顿了顿,又道:“不过我看大太太,未必会善罢甘休。”
    她愿意退一步,再退一步,可那前提,是对方不能再逼近不是。
    正说着话,打算这事情让田玉瑶揽了管去,却听院子外面传来一阵喧嚣。
    秦诺皱了皱眉,已经有小丫头赶着出去看是什么情况。
    小丫头到了房门口一看,却是不由得回头道:“三少爷,是……”
    苏浅心里竟然一点儿不吃惊,一边往门口走去,一边道:“看来这场戏,我不出场,还是不行的。”
    打开房门,却见院子的门已经开了,院外浩浩荡荡的好一堆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个穿着道服的男子,倒不像苏浅想的那般猥琐,也就是三十不到的年纪,五官端正,面目清秀,一手拿着把桃木剑,一手端着罗盘,口中一边念念有词,一边的往院子中间走来。
    男子身后,还跟着四个同样穿着道服的年轻人,都是十七八的年纪,看来是学徒一类。手中也是拿着或是木剑或是佛尘或是一个碗之类的,神情严肃,眼睛半闭。
    苏浅还只在电视上见过这架势,如今现实中一下子见了,不知道怎么的有些想笑,看着一群人严肃正经的往自己这边走来,竟然没忍住笑了一声。
    这走在最前面的人,应该就是那个能降妖除魔的方大师了。
    方大师身后,果不其然的跟着田玉瑶和老太太,还有一干丫头。
    秦扬和几个儿子,倒是都没看见,苏浅心中暗想,估计是昨日刚才到洛城,自是有一堆生意要谈,有一堆人要应酬,所以这父子三人,该是都出去忙去了。
    要不然的话,秦扬看样子也并不像是那么迷信疑神疑鬼的人,该不会由着一个算命的将秦府闹得乌烟瘴气。
    可是秦老太太就不一样了,这个年纪的女子,又是经历过大家族斗争的,难免没做过几件亏心事,而这人,可是越做亏心事,就越怕鬼神的。
    老太太由田玉瑶搀扶着,走在队伍的后面,脸色也是挺难看,看来一大早便听说了这事情,然后便心里喘喘不安起来。
    就算莫伶雅是自杀,可是在秦老太太心里,恐怕是苏浅多少也脱不了干系。
    秦诺转脸见苏浅脸上竟然还有笑容,不由有些无奈的拍了拍她的肩,迎了上去。
    此时方大师已经在院子中间站定,口中不知道唧唧咕咕的说着些什么,一脸极严肃的样子。
    秦诺沉着脸向秦老太太迎了上去,不悦道:“娘,这是在做什么?”
    “你还敢问?”秦老太太的表情也是不悦:“要不是你弄来这些事事非非的,府里至于要闹这么一出吗?”
    不管莫伶雅是为什么自杀,在秦老太太心里,总归是秦诺没有处理好妻妾之间的关系。
    秦诺不由的道:“娘,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秦老太太还未回话,田玉瑶道:“三少爷,如今都这样了,你也别瞒着掖着了,这也瞒不住锕。昨晚上,我院里的丫鬟,老太太院里的丫鬟,都看见她了……这不,一大早就请了方大师来,这事情可开不得玩笑。”
    “这事情确实开不得玩笑。”苏浅也已经走了过来,沉声道:“大太太,若是你真想解决这问题,我建议,还是报官吧。有人竟敢冒充半夜潜入秦府图谋不轨,这事情,可不是小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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