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总是看着电视上的帅哥美女养眼无比,如今拜这身体所赐,好歹自己也算是个美女了,至于秦诺,自然毫无疑问的是帅哥,如果不是眼下这种境界,如果现在是初入秦府的时候,郎情妾意,锦衣玉食,那日子当真过的就别无所求了。
    秦诺在门口站了一站,似乎是要熟悉一下久违的光亮,随即便弯着腰出去。
    男人就是方便,随便的裹一裹就能出门,也不怕走光什么的。不过这荒山野岭的地方,就算是有人,估计也只有闲王派来的士兵,再是有美景在前,也没有欣赏的心情吧。
    刚才的运动激烈了些,苏浅这些日子本也是倦的,难免有些觉得累,靠着墙壁坐下,闭目养神。
    手在另一只手背上无意识的揉了揉,却有些意外的停下了动做。
    本来有一道不浅划痕的手背上,现在已经又是光滑细腻,好像从来也没有受过伤一般。
    有些愕然,苏浅睁开眼睛将手放在自己眼前,又再揉了揉眼睛,确信并不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
    正在发愣间,秦诺已经推门进来,见苏浅这在发呆,不由的道:“在想什么呢?”
    “啊,没什么。”苏浅连忙应了,条件反射的便将手往下缩,缩了一下,想到自己这伤就在手上,肯定瞒不过秦诺,索性的抬了起来,道:“你看。”
    秦诺恩了一声,凑了过来,将苏浅的手抓在手里,面上神色也变得惊愕起来。
    “浅浅??”秦诺带着疑问的道:“你这手上,昨天是不是有一道伤。我没记错吧?”
    “你没记错。”苏浅正色道:“不但没有记错,而且老实跟你说,我在为你处理伤口的时候,我的伤口沾上了你的血,好像有些被感染了。”
    “被感染?”秦诺面色一沉,抓着苏浅的手也用上了几分力气:“你是说我中的毒?”
    “别急别急。”苏浅忙安抚道:“现在已经没事了。你看那个藤条。”
    “藤条?”秦诺的眼睛顺着苏浅的视线看到墙角一只已经枯萎的藤蔓,一条再平凡不过的藤蔓,叶子的色彩有些斑斓不似寻常的品种,可是大自然本就是千奇百怪的,在山林间,这样的植物也是常见。
    苏浅道:“昨晚上我出去以后,就觉得身上像你说得那样,一阵一阵的像有针扎一般的痛了起来,然后身子有一瞬间的麻痹。我想喊你,可是又发不出声音。然后就看着这藤条快速的身上缠上手臂,探进伤口。”
    秦诺的表情不仅是愕然,作为一个不信鬼神的人,苏浅完全可以明白他此时心里的惊愕和不可思议,可是想着昨晚上似梦非梦的那一幕,却是坦然。
    什么都可以是假的,可是那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是真的,如今这一点儿疤痕也没有留下的手背,也是真的。
    再苏浅完好无暇的手背上抚了抚,秦诺的神色渐渐的正常起来,在她身边坐下,沉吟着道:“浅浅,还记得你手臂上的印记吗?”
    “恩。”苏浅应着,道:“秦诺,你是不是也听过那个传说?”
    关于一支可以控制植物的种族的传说。
    秦诺点了点头:“我也听过,可是一直以为这只是无稽之谈,可是如今看来??”秦诺苦笑一下:“如今看来,是不信都不行了。浅浅,你也知道那个传说?”
    不知怎么回事,苏浅不想说出楚风这名字来,便只是点了点头,道:“知道的不多,也就是以前听别人闲聊时说起。”
    见秦诺的神色有些沉重,苏浅只觉得这气氛有些沉重了,便故意笑道:“要是真那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运用这力量,可是多了些本事总不是坏事。不管怎么说,我现在的身体确实是比以前好,力气什么的,也比以前大。这以后的日子难免都要逃亡,我能自保,岂不是见好事,顶多这事情有点诡异,小心别让别人知道了就是。”
    这也算是一种特异功能吧,苏浅震惊过去,倒是觉得挺好。这以后也不怕中毒了也不怕受伤了,再研究研究,要是真的能驱使植物,倒是也算一门绝技。
    可秦诺的神色却一点儿也不轻松,顿了顿,才犹豫着道:“浅浅,你今年,有十九了吧。”
    “额??”苏浅有一点点的犹豫道:“差不多了吧。”
    这不是自己的生成八字,还真不敢应的那么干脆。
    秦诺道:“你是春季的生日,等过了今年冬日,就该二十了。”
    “那又怎么样?”苏浅茫然,秦诺想说什么,难道这年代过了二十,对女人而言,就老了?就算老了,那又怎么样?
    秦诺一看苏浅这神情,就知道她不知道,轻轻叹了口气,在她身边坐下,缓缓的道:“你只是道听途说,必然知道的不详细。我以前曾看过一本古书,上面有关于这个可以控制植物的种族的详细介绍,以前只以为像是山海经一般荒诞无稽的故事,可是如今你手臂上的印记,还有你这藤条为你吸毒??”
    秦诺说着,声音突然缓了下来:“关于古书上的记载,对于这个可以控制植物的种族,有这么一段描述。这个种族不管男女都是俊美无双,心里纯良,能力超凡,可是老天毕竟是公平的,不会将所有的优越都给一个人,所以这一族,有着一个最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寿命的限制。”
    “寿命?”苏浅心里一惊:“寿命怎么样?”
    秦诺道:“和常人不同,那族人的寿命,只有二十五到三十之间。”
    “二十五到三十?”苏浅一楞:“那就是说??”
    秦诺叹息了一声:“浅浅,你已经十九了。”
    也就是说,她还有五年,或者十年。此时就像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已经开始等待死亡?至少也已经走过了人生三分之二的旅程,换算一下,该有四五十岁了?
    这消息来的比知道自己能控制植物还要惊愕些,苏浅一时有些接受不了,半响才道:“秦诺,你确定那古书,不是胡扯的?”
    “本来我也以为古书是胡扯的。”秦诺无奈道:“可是现在却不敢肯定了。至少在你身上,现在已经出现的每一条,都和书上记载的完全符合。可奇怪的是,我也曾对苏家做过调查,却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妥,苏家几代都在络城经商,所娶女子,也皆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可以算是安分守己的人家,实在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哎??”苏浅无奈的叹了口气,脑中回想起那日在秦府花园中的情形来,便犹豫着将事情说了。
    秦诺直听的皱了眉头,思索着道:“那片林子,自秦府建成时就有,因为地处偏僻,所以从来也不曾有人注意,倒是没想到,会出现那么诡异的事情。”
    “就是那么诡异。”苏浅在开始的震惊之后,反而镇定了下来,什么二十五三十的,自己自从到了这个世界,奇怪的事情见的太多,大风大浪也见的太多,好像都没有什么感觉了。
    “我的身体现在已经好多了。”秦诺道:“本来打算今天白天休息一天,晚上我们就动身离开。可是这样看来,还是要回一趟秦府,去弄清楚着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浅先想着确实应该回秦府一趟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转念一想,就算是要回去,可也不能是现在。
    “先不急吧。”苏浅道:“先不说古书上记载的事情是真的假的,就算是真的,我至少也还有五年的时间,如今络城里必是草木皆兵,更不要说秦府,这个时候回去,实在太危险了。”
    “可是??”秦诺还有些犹豫:“万一??”
    “万一被林梵或是朝廷的人发现怎么办?”苏浅这个时候的脑袋倒是清楚:“现在这局势有多危险,就算是我不太明白,你也该是明白的。如果说只剩下三五个月的时间,那好歹要冒险去查看一番,可是如今还有五年,我们不该那么性急。”
    秦诺慢慢的冷静下来,沉吟了片刻,道:“那好,那我们先碧上一阵子,等到这事情过去,再回来不迟。”
    如今也只能如此,苏浅应了,两人又再商议了一番,随便的擦拭了一下,再吃了些东西,都难免觉得疲惫,索性便再休息。
    虽然两人一直的关系也密切亲近,可是终究还是少了些什么感觉,可是昨夜的一场欢爱过后,似乎又亲近了一些,彼此之间,也真的感觉如夫妻一般,相拥而眠,显得那么理所当然起来。
    一觉睡到天色暗沉,秦诺先腥了,看了看还在兀自熟睡中的苏浅,轻轻的抚了抚她的脸颊。
    也亏得苏浅如今不是那娇弱不胜风的千金小姐模样,这后面的日子,就算有自己在身侧,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有什么风平浪静锦衣华食的生活,若不是有足够的能力和强硬,那可真是未免熬的下来。
    保护自己心爱的人,这自是天经地义的,秦诺也不会有什么怨言。可是在非常时期,却更希望苏浅可以与他并肩进退,至少,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可以让他更放心。
    苏浅没有一时也就醒了,刚醒来的那一刻还有些迷茫,见秦诺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便笑了一笑。
    这笑容在秦诺的眼中,不由得生出万千感慨来,压下心中翻腾的情绪,俯下身子在她唇上触了触,柔声道:“清醒一下,起来吧。天已经黑了,我们准备出发。”
    “好。”苏浅挣扎着坐起身子,好在这身体是千锤百炼出来的,不会在睡了一觉之后腰酸背痛。虽然还是难免有些乏意,可是却也神清气爽。
    没有什么好收拾,秦诺将水囊挂在腰间,便和苏浅出了树屋。
    今夜的月色很好,枝蔓摇曳间,将半座山都照的明亮。
    秦诺肩上虽然还有伤,可是这一天已经将反噬的真气压制住,基本也没有什么大碍。站在岩石边缘向苏浅招了招手,道:“来,我带你下去。”
    论起武功,秦诺最得意的便是轻功,这样百十丈的悬崖,带一个人飞身掠下,半点问题也没有。
    苏浅攀岩的伸手虽然不错,可是在这年代的轻功面前,那速度简直就像是蜗牛爬一般,若非万不得已,自己也不愿意丢那个人。
    顺从的走到秦诺身边,由着他搂着自己的腰。
    柔软纤细的触感让秦诺想起一些刚过去不久很美好的经历,不由得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在苏浅眼中,秦诺这就是一个完全的傻笑,也能猜出他在想什么,不由得伸手拍了一下他的手臂,没有任何责怪意味的怪道:“傻笑什么呢,还不快走。”
    其实洞房花烛的第二天,小两口的打情骂俏,再是正常不过了,所以此时看在秦诺眼里,苏浅即使瞪眼板脸,也瞪的颇有一番风情。
    忍不住又回头在苏浅脸上蹭了蹭,正要说话,脸色却突然一下变了。
    “怎么了?”苏浅见秦诺一下子变了脸色,连忙的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却并没有看见什么异常,月色中,山还是那个山,树还是那些树,影影绰绰,映照出乱石嶙峋,藤蔓摇摆。
    “看那棵树。”秦诺伸手指了一下:“最高的悬崖上面,那棵树。”
    苏浅瞇着眼看过去,好歹现在的目力比以前好了许多,今夜月色又明亮,顺着秦诺手指的地方,倒是能看见那最高的山崖顶上,有一颗大树。
    不过那大树没有什么特别的,和千千万万的大树一样,郁郁葱葱,枝叶茂密,实在看不出有身不妥的地方。
    苏浅疑惑的看向秦诺,秦诺道:“那棵树的位置十分特殊,在山寨里的任何地方都能看见。那是我和铁鹰联系的一种方式。”
    “是吗?”苏浅又再努力的仔细看了看那树,还是没有发现任何与其他不同的地方。
    秦诺笑了笑:“要是这么容易就被你看出来,那我们也太失败了一点吧。”
    “那倒也是。”苏浅道:“那现在是什么意思?铁寨主他们应该也跑出去了吧,怎么还留在这山里,还真以为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吗??该不会他们被抓住了,被严刑逼供说出了和你联络的方法,然后林梵就带着人照样布置,想来一个引君入瓮吧。”
    “不会。”秦诺很肯定的道:“我认识铁鹰很多年了,他没那么软,如果真被林梵逼到绝地,也是一拍两散,玉石俱焚的人。不会因为什么出卖兄弟。”
    苏浅对铁鹰没有什么深入了解,虽然心里还是有些疑惑,却也不便再秦诺面前说他兄弟的坏话,何况说别人朋友的坏话,毕竟是件不道德的事情,更何况是没有一点凭据的胡乱猜测。
    也不再怀疑,可是苏浅心里多少有些七上八下,还是道:“秦诺,我知道你和铁鹰多年的兄弟,可是情势紧张,还是小心些的好。”
    “我知道。”秦诺再仔细的看了几眼,道:“他约我晚上三更,在山下岔路前十里的一处破庙见。”
    苏浅面上神色有些将信将疑:“这也能看出来?”
    秦诺笑了笑,颇带了些教育口气的道:“浅浅,一行有一行的方法,你相公我,虽然不打家劫舍,可也不是什么纯良之辈,山寨里,没有一些隐蔽的传信方式,那怎么行?那棵树上的树枝的朝向,都是我和铁鹰约好的一些暗语,明白的人,自然一看就明白了。”
    好吧,苏浅无奈点点头,当真是难者不会,会者不难,其实倒是可以把方块字教教秦诺,或者教一些最简单的英文词语,这样万一以后他们有什么不能被别人知道的事情要互通密信,就算是半途被人拦截下来,也没人破译的了。除非遇上另一个穿越过来的人。
    秦诺收回目光,道:“好了,我们走吧。那地方离这里不远,三更之前,我们一定能赶到。昨晚上也没有注意,或许铁鹰在地方等了我不止一天了。”
    这个问题苏浅就回答不了了,昨晚上前晚上,秦诺都是要死不活的,别说自己没有什么分心去看周边的环境,就算是有,这漫山遍野的树,在她看来也没有什么不同。
    秦诺看来还是很担心自己兄弟的安危,说完,也就不再耽搁。伸手搂住苏浅,在岩石上一点,飞身掠下。
    苏浅此时不由得感慨万分,若是这种武功能一直流传下去,那个世界会便成什么样子?至少,体育项目不会那么受欢迎了吧,秦府里那武功最差的家丁护院,随便捞一个过去,也可以金牌收的盆满钵满啊。
    秦诺飞身下山也不过是一是片刻的事情,可惜骑来的马匹早已跑的无影无踪,下了山,两人便只能步行前进。好在秦诺说那不远,而去破庙见过铁鹰之后,也不用混进城,这周边有些庄户人家,也有养马的,丢些银两,去弄匹马并不是难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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