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之前,
    苏沐宸和楚盺老早便和端木翎来到了皇宫宫门外,由于苏忠涵对他“生病”这一事毫不知情,苏沐宸借口想在这里等另外一个大臣,和他有要事商议,端木翎也没有多问,便放他下去了。
    苏沐宸下马车后便,在宫外守候着,等待着他父亲的车驾出现。
    没一会儿,苏忠涵的车驾便不快不慢的驶来,苏沐宸看了看四周,忙小跑着过去,对苏忠涵行礼道:
    “父亲,孩儿担心你身份暴露,故昨天向摄政王撒了个小谎,说你因为妹妹的离开,抑郁成疾,需要卧床休养,您近来恐怕要休息几日了,若您出现在朝堂上,只怕摄政王若知道孩儿撒了谎,定轻饶不了我,所以趁现在没有大臣经过,您还是赶快回去吧!”
    苏忠涵本就因倒戈了雍王,心中忌惮着端木翎,他一直担心自己身份暴露,连累苏家,他自然乐得不上朝,便欣然表示道:“好好好,那为父这就从民道回府去,那宸儿你便上朝去吧,你万事小心!”
    苏忠涵说完,便抬手示意马夫回家,马夫挥起马鞭,赶着马车,飞一般的从民用道,驶离了这里。
    苏沐宸看着苏忠涵车驾远去的画面,心中总算踏实几分,他深深舒了口气,一副心事重重的,往宣政殿赶去。
    当苏沐宸心事重重的,来到宣政殿的时候,便看到了,多日不上朝的右相大人。
    当苏沐宸跨进门槛,看到右相时,右相也正好转身看到他,苏沐宸出于礼节,忙走过去向右相行礼问好道:“卑职苏沐宸拜见右相大人,右相大人今天看上去精气神不错,想必身体已然痊愈了,如今这朝堂没你可真不行,有您在,我们也就安心了,皇上和摄政王也能少操劳一些。”
    李堂谦逊的笑着道:“呵呵呵,苏爱卿真是抬举老夫了,我呀,人老了不中用了,咱们大启的未来,还得靠你们这些年轻人呢,我还希望你们这些小辈,能后浪推前浪,越过我们这些年事已高的老臣,早日顶起一片天呢,对了,方才我听说,你父亲生病了?”
    苏沐宸同右相谦逊一番后,回答了关于苏忠涵的问题:“劳右相大人记挂,我父亲近来确实身体欠佳,不过也都是以往的老毛病了,有大夫专门过去看着,到也没什么大事,右相不必担心,待家父修养一段时日,或许便能痊愈了。”
    李堂淡然的笑着应道:“呵呵呵,原来如此,既然你父亲病了,便让他在家安心静养便是,朝里的事他不必牵挂,好,无事你便退下吧,待他日寻得空时,我再去看望他,希望到时,皇上寿诞宴上,我们能看到苏太傅出席,毕竟作为皇上的太傅,若不出席皇上的寿诞宴,恐怕会引来各位大臣,及各地藩王的诸多猜忌。”
    苏沐宸规规矩矩的点头,恭敬的向右相行礼道:“右相大人说的是,我回去会转告家父的,我也希望他能出席皇上的寿诞宴。”
    李堂和颜悦色的点点头,回过身去,规规矩矩的站好,苏沐宸也抱拳行礼退下了。
    苏沐宸才刚归队,端木翎便搀扶着皇上走上了御台。
    皇上行动艰难的坐在了龙椅上,诸位大臣行跪拜礼,皇上免了礼。
    而端木翎则站在龙椅旁,目光如炬的扫视着,台下的大臣。
    这时,两个负责查探,泽林洪涝灾情的官员,急匆匆出列回禀紧急情况道:“启禀皇上和摄政王,大事不好了,泽林近日来,忽然出现一大批山匪,烧杀掠夺无恶不作,还公然抢走了,朝廷救济灾民的粮食,他们还公然到我们,临时搭建的救济粥棚闹事,打伤灾民无数,将多个粥棚摧毁,还打伤了负责救济灾民的官兵,如今泽林正在遭受洪涝之灾,泽林百姓已经苦不堪言了,却没想到,这些嚣张的山匪居然无视朝堂命官和官兵,公然跑出来挑衅于我们,此事我们不能不管啊,那些土匪实在太嚣张了,若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恐怕他们会越来越肆无忌惮的,到时候遭殃的还是泽林的百姓啊,灾民们本就因为洪涝灾害朝廷救济不及时,对朝廷有所怨言,若咱们对土匪之事放任不管,只怕会遭到百姓们的指责,甚至会招致百姓们的抗议造反啊!”
    端木翎听完大臣的回禀,原本就冷酷的脸色,越发阴沉
    端木翎眉头深锁,低头沉思片刻,便立即安排道:“二位大臣不必紧张,孤这就派朱统领带兵前去泽林剿匪,如今朝廷正在筹备战事,朝廷现有的粮食,都是为军中预留的,大启近些年灾害不断,百姓收成本就不多,百姓进贡的粮食没有多少,朝廷也有朝廷的难处,我们实在拿不出多余的粮食来赈灾了,这样吧,孤听闻各地藩王,已经陆续到达皇城,孤下了朝便去找各地藩王商议此事,希望他们能捐赠一些粮食前往泽林赈灾。”
    两位官员听到端木翎这么说,便也放下心来,也不再着急了,于是便恭恭敬敬的行礼退下了。
    随后,端木翎便安排朱统领带兵先行去泽林剿匪,朱统领立刻领命而去,他很快前往军营清点了五万士兵,带着五万士兵前往泽林,救灾剿匪去了。
    随后端木翎便匆匆宣布了退朝,并走向右相,诚恳谦逊的邀请右相,陪他一同前去驿馆,见各地藩王,说服他们捐赠粮食出来,救助泽林于水火。
    而苏沐宸和楚盺两人,端木翎也考虑到了,他安排了几个贴身侍卫,护送他们回了摄政王府。
    在去驿馆的路上,端木翎便将瑞阳王,设计手帕陷害他一事,告诉了李堂,并请求右相帮拿个主意。
    李堂认真思索一番幽幽开口道:“殿下敢不敢随老夫,一起放手一搏啊?”
    端木翎恭敬的向李堂抱拳请教道:“师父,你且说说看。”
    李堂手抹胡须,一副圣贤之姿道:“这样吧,其实他们无论怎么做,其目的不就是想自己称帝吗?那殿下何不与他们下一盘大棋,将赌注放大,他们既然想要那个结果,那咱们何不来个将计就计,给他们制造成功胜利的假象,到时候待他们一切准备就绪,登基称帝之时,咱们在带着皇上一同杀回来,这样任他们如何机关算尽,也在劫难逃了,届时咱们在让皇上,以叛贼的名义,将他们一网打尽!当然,老夫只是给个客观的建议,这件事究竟怎么做,全凭殿下做主!”
    端木翎略显兴奋的说道:“哈哈哈,师父你可能不知道,我最近其实也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到底国之大事,我实在不敢拿皇上和大启的疆土做筹码啊,我也不敢拿主意,毕竟是赌就有输赢,我真的不敢保证,这件事会全按照咱们预估的方向发展,若到时候哪一环节出了问题,咱们便有败北的可能,尤其是皇上,我真的没信心,能保护好他,若皇上出了事,那咱们这一切的努力,都将化为泡影。”
    李堂淡然一笑道:“呵呵呵,所以我才说,放手一搏嘛~反正按现在这情形,只要瑞阳王和雍王联手,咱们便没有任何胜算的可能,唉!反正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放手一搏,跟他们玩一把大的,就跟他们赌上一回,至于结局如何,便随天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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