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否因为感冒初愈的关系,几个小时站下来,梁浣浣觉得好疲倦,看样子今天还是早早回别墅休息好了,不过,刚刚定出旅馆大门,她就被韩拓人逮住了。
    “你要带我去哪里?”他不发一语就拉着她的手往停车场走,她试着挣脱他的束缚,可是无论她如何努力,她就是没办法甩开他,直到来到车边。
    “没有目的地,你想上哪里就上哪里。”车门一开,他轻推着她“上车。”
    “我累了,我想回去休息。”硬是不坐上车,她很坚定的看着他。
    “开车的人不是你,你可以在车上休息。”他的态度比她更强硬。
    “我我还是想早点回去,明天再出去可以吗?”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坚持很可笑,就像个闹别扭的孩子,可是,她还没准备好面对他。
    左边的眉峰微微一挑,他尖锐的点出她的意图“你在躲我。”
    “我、我躲你干么?”她当然不是在躲他,可是,为什么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那就上车吧!”
    这下子还能说什么?她认命的上车吧!
    当车子离开停车场,韩拓人像是没瞧见她的坐立难安,只问:“你想去哪里?”
    “我哪里也不想去,我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躺在床上睡觉。”这次梁浣浣的口气像在赌气似的。
    “如果你不要太焦躁,老是担心我会对你乱来,你在车上也可以睡觉。”
    真是尴尬极了,她到底怎么了?又不是第一次跟他出来,他也不是豺狼恶虎,她有必要如此心浮气躁吗?
    “我敢向你保证,我不会趁你睡觉的时候偷袭你。”虽然他语气极其轻快,却掩饰不了隐隐透露出来的攻击性。
    别扭的晕红飞上两颊,她连忙靠向椅背,强迫自己放松心情闭目养神,不过,她老觉得有两道火辣辣的光芒绕着她身上打转,这教她如何睡得着?可是,这会儿她也不能睁开眼睛表明自己无法入眠啊!
    就在她睡也不是,不睡也不是当中,车子沉稳的向前飞驰,约莫四十分钟后,车子终于停下来,她也放弃了挣扎,直接张开眼睛,发现这儿是港口。
    “我们来这里干么?”
    “那天没机会带你来这里吃海鲜,我们今天就来尝尝看。”韩拓人率先打开车门下了车。
    梁浣浣赶紧跟下来。
    “旅馆的海鲜不也从这里送过去的吗?而且,旅馆的料理应该比这里精致美味。”换言之,他根本没必要特地带她来这里吃海鲜。
    “虽然旅馆的海鲜来自这里,不过种类没那么多。”
    “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看旅馆提供景点观光的资料啊!”天啊,她现在看起来一定蠢毙了。
    也许是不想增加她的不知所措,他不再言语,三分钟后,他们挑了一间海鲜店坐下,接受店家的推荐,他们尝到了许多不同于旅馆的海鲜佳肴,知名的、不知名的,反正全部扫进肚子里面,这一趟真是来对了。
    用过餐,两个人沿着码头散步,略带咸味的海风迎面吹来,空中还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腥味,这是港口独有的“特产”
    “昨天你失约了。”韩拓人首先打破沉默。
    “我、我身体不太舒服,请假没上班。”
    “我知道,所以我没有打扰你,今天你是不是应该给我答复?”
    “什么答复?”她真的非要今天面对这个问题吗?她就不能多几天的时间想清楚吗?
    “我喜欢你,我要追你。”
    “我希望你不是当真。”梁浣浣忍不住继续做垂死的挣扎。
    停下脚步,他拽住她的手,强迫她面对自己,说话的的口气难掩一丝丝不悦“你知道我很认真,我不是在开玩笑。”
    看这样子,她无法再回避了“这不是个好主意,你不能打消这个念头吗?”
    “我不会改变心意,不管你接受与否,我都要追你。”
    “你你这是在跟自己过下去,你有必要这么固执吗?”
    “你不也跟自己过不去,固执的不愿意对我敞开心门吗?”
    “我你这个人很会强词夺理,我没有跟自己过不去,更不是固执不愿意对你敞开心门,我是”她不能喜欢他咩!
    “如何?”
    “这个不重要,反正我就是不希望你再执迷不悟。”
    顿了顿,韩拓人像是不经意的一问:“你讨厌我吗?”
    “我当然不会讨厌你。”天啊!她在说什么?她是存心让这件事没完没了吗?
    “所以,如果你愿意敞开心房接纳我,你会明白我们原本就是相属的。”
    忽地,梁浣浣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你根本不懂,我们两个不可能在一起。”
    “是吗?你敢不敢试试看?”他挑衅的扬起眉。
    “试试看?”
    “不可以再企图躲避我,给我机会向你证明。”
    张着嘴半晌,她很虚弱的为自己辩解“我从来没有躲你啊。”
    显然很满意她的答复,韩拓人笑了“这是不是表示你不会再拒绝我的邀请?”
    “我”
    “怎么样?你敢试试看吗?”
    这不是等于给了她“缓刑”吗?她承认,她一点也不希望他们从此一刀两断,可是她也明白,事情到此为止才不会有机会让后果无法收拾她还是藉此再给自己几天的时间想清楚吧!
    抬起下巴,梁浣浣很有气魄的说:“我很确定自己心意已决,有什么不敢试?”
    “很好,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
    连续几天相偕出游下来,她不但想不清楚,心还越来越彷徨,她喜欢跟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也许是他年长她许多,在他身边,她有一种被保护、被疼爱的甜蜜感,再这样下去,投降根本是迟早的事情。
    她真是笨,明知道自己三心二意,就不应该接受他的试试看,这无疑是自掘坟墓往里头跳咩,聪明的话,还是趁情况未失控之前,赶紧喊煞车吧!
    想着这事,梁浣浣一路上心神不宁,直到车子在别墅的大门口停下。
    今天,她不再像过去几天,总是心急的冲下车,缓缓的来个深呼吸,她主动开口“我还是认为,你不要继续再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这不会有任何结果。”
    “这不是浪费时间。”看她脸上的表情,韩拓人已经猜到她准备把事情摊开来说。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你为什么喜欢我?”
    “这是命运的安排,对我来说,你不是普普通通,你是独一无二。”
    “我们认识不过半个月。”
    “你已经走进我的世界,时间并没有任何意义。”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费了那么多唇舌就是想让他打退堂鼓,可是现在情况好像反了,她觉得自己正一点一滴被他软化
    不行,她绝不能退缩,否则她会彻底沦陷“我不喜欢你。”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对,我已经有喜欢的人。”明明是实话,可是这一刻,她竟然记不起来自己暗恋的男孩子长什么模样。
    “是吗?”倾身向她逼近,他的目光变得咄咄逼人。
    “你、你想干什么?”脑中警铃大响,梁浣浣因为惊慌而全身无法动弹。
    “我要拆穿你的谎言,我要你坦承面对自己。”
    “你不要乱来。”他强烈的男人气息瞬间将她包围,她微启的朱唇再也吐不出话来,瞪着他距离不到三公分的唇瓣,她的呼吸转为急促。
    “我说过了,你逃不掉。”韩拓人随即攫住她娇嫩饱满的红唇,先是轻轻的舔逗,像是在试探她的反应,她彷佛被电到似的,全身僵硬的由着他品尝,渐渐的,他不再满足如此温柔表面的接触,他的舌霸道的长驱直入缠住她的丁香舌,她甜得像蜜似的,他知道,他已经恋上这个味道。
    许久,他终于结束这段缠绵的折磨,缓缓的退开。
    四目紧紧锁住,他们的心情还激荡的沉溺在刚刚那一刻。
    抬起手,手指轻柔的抚过那娇艳的红唇,他像在呢喃似的说:“现在,你明白了吗?我们两个是如此的契合,别再躲了,你终究属于我。”
    “这这不代表什么。”可是,她的身体还在颤抖,她深知刚刚那个吻带给她的震撼有多大。
    “你敢摸着自己的心跳,大声的说出来,这真的不代表什么吗?”
    “我这太愚蠢了,我用不着向你证明什么。”
    耸耸肩,他一副“我早知道你会用这种理由闪躲”的表情。
    “谢谢你送我回来,晚安!”梁浣浣转身握住门把推开车门。
    他没有阻止她,只是轻快无比的送上一句“我绝不放弃。”
    彷佛没听见似的走下车,她的身体还无肋的颤抖着,她觉得他会把她逼向绝路,而她终将无路可逃,最后不得不选择投降。
    ----
    说他绝不会放弃,可是却一连三天没有出现在她面前,难道他真的想开,改变工意了?还是说,他出了什么事?如果是前者,这不正符合她的心意吗?然而,万一是后者呢?她要不要问问看,也许他生病了拜托,他是医生,生病了自己会吃葯,哪用得着她为他担心?
    可是,越想就越令人担忧,他们几度争执,他都没有打消念头,而且,他也不像是那种会轻易打退堂鼓的人,不来找她,必定事出有因。
    真是的,下了班,她干么急着搭车跑回别墅?也许,她结束工作的时候,他正好有要事缠身,她不留在旅馆,他怎么可能有机会找到她?
    等等,这也不对,他有租车,他想三更半夜来这里找她也不是问题,除非他不想来,或者有不能来的原因。
    怎么办?真是越想越烦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姚骆馨抱着赛姬刚刚散完步准备返回屋内,却看到梁浣浣失神的坐在门廊前面的台阶上,她转而也坐下。
    “我在想事情。”
    “看你的样子,这件事想必很令人心烦。”
    “喵!”赛姬出声附和,她看起来真的槽透了!
    斜睨了那个不甘寂寞的家伙一眼,梁浣浣很虚弱的问:“我现在看起来很糟吗?”
    “有一点,想不想说出来跟我一起分享?”
    举头凝望着黑幕中的点点星光,她沉思了半晌,终于还是苦恼的将自己的无助说出“agapanthus,我应该怎么办才好?”
    “你得先告诉我,是什么事?”
    “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因为见不到而怅然若失,因为见不到而忧心忡忡,因为见不到而思念不已,这不都是因为她喜欢上他吗?
    微蹙娥眉,姚骆馨难得露出如此严肃的表情“女人,还是男人?”
    噗哧一笑,梁浣浣娇嗔的瞪着她,没想到她也会搞笑“当然是男人!”
    姚骆馨也跟着笑了“这不好吗?”
    “不好,我我一点准备也没有。”如果老老实实道来,她是因为婚约缠身而逃家,agapanthus会不会请她离开这里?
    “爱情不需要任何准备,爱情需要的是勇气。”
    “我承认,我这个人其实很懦弱没用。”
    “我不相信你是个懦弱没用的人。”
    她都敢不顾一切逃家了,还有什么好怕?可惜,事情不然,婚约固然让她踟蹰不敢拥抱爱情,可事实上让她退缩不前的是害怕,害怕自己成为爱情的俘虏,害怕自己无法再任意拋下一切一走了之,害怕自己要为这段爱情上演一场惊逃诏地的家庭革命,害怕太多太多了!
    “其实,再坚强的人也有懦弱的时候,所以你必须问你自己,如果他是你今生今世唯一的幸福,你会后悔今日没有勇敢追求吗?”
    “我我不知道。”
    “你知道,答案就在你心里,你必须坦诚面对,才不会让幸福从手中溜走。”
    迷惑的咬着下唇,她问自己,她心里真的有答案吗?
    “浣浣,别以为爱情处处可寻,真爱难觅。”
    他是她的真爱吗?喝了传说之泉之后,他就向她表白,难道说他真的是女神给予她的永恒不变的爱情吗?可是哎呀!这些暂时搁着吧,她还是先确定他是否平安无事,如果明天他再不出现,她就去找他。
    ----
    深呼吸,再深呼吸,梁浣浣抬起手轻轻的在门上敲了三下。
    房内静悄悄的没有响应。
    “韩拓人,你在吗?”她又在门上连续敲了好几下,前来这里的时候,她特地向柜台确认过,这几天他都待在旅馆没有出去。
    等了许久,就在她准备放弃的时候,房门缓缓打开来,韩拓人身着一袭黑色睡袍,那模样看起来很颓废。
    紧紧瞅着她,他一句话也没有,好像要确定眼前的她不是出于梦幻。
    抿了抿唇,她企图稳住因为见到他而紊乱的心跳,试着用轻松的口吻化解他们之间紧绷的气氛“好几天没看到你,我以为你病了。”
    侧过身子,他的声音略带刚刚苏醒的沙哑“进来吧!”
    “谢谢。”虽然这里是旅馆的套房,她却觉得自己好像走进他的私人空间,上一次她来人病得昏昏沉沉的没感觉,这回不同,这种亲密的接触让她的心跳有如小鹿乱撞。
    必上房门,他走到冰箱边“你想喝什么?”
    “不用了,你还好吗?”几天不见,她觉得他今天看起来气色不太好。
    “我不好,我病了。”
    心一揪,梁浣浣紧张兮兮的追着问:“你哪里不舒服?有没有吃葯?”
    “我全身上下都不舒服,我得了无葯可救的相思病。”韩拓人越说越哀怨,幽幽的目光直勾勾的瞧得人家心生愧疚。
    不自在的垂目看着扭绞的手指,她嗫嚅的嘀咕“没想到你也会耍嘴皮子。”
    “我一直在等你,相信你不会那么狠心不理我,可是一天过去了又一天,我开始担心我错估情势,还好,你来了。”
    “什么?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你太过分了,你知道我有多”她忙不迭的摀住嘴巴,差一点脱口说出不该说的话。
    “我很高兴你这么替我担心。”他笑了。
    “我、我哪有替你担心?”
    “你敢看着我,告诉我,你这几天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
    “我”梁浣浣硬下心来抬起头,可是一看到他,她试图平静下来的心湖又慌乱的激荡不已,嘴巴蠕动了半晌,她勉为其难的把话挤出来,却让自己看起来更心虚“我一直当你是大哥哥。”
    向前逼近一大步,韩拓人的眼神转为深深的哀愁,好像内心正在承受无比剧烈的痛楚“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不愿意承认你的感情?”
    “我你不要逼我好不好?”颤抖的往后一退,她撇开头想逃离那两道令人心乱的逼视,她还没有确定自己的感情,真的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吗?
    “如果你真的诚实面对自己了,我可以逼得了你吗?”
    “我”
    “说啊!”“是,我喜欢你,这样子你满意了吧!”
    几个跨步,他伸手将她勾进自己的怀里“我总算等到了。”
    老天啊,她刚刚说了什么?
    “你再也逃不掉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对我?我不可以喜欢你”“我说可以。”韩拓人简洁的打断她。
    闻言,梁浣浣不由得长长吐了一口气,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你说了就算数吗?”也许是他无所畏惧的霸气,她觉得自己胆怯退缩的心找到了倚靠,所有的问题再也不难以负荷。
    “从现在开始,你有我,你可以放心把一切都交给我。”
    “我很可能为你带来很大的麻烦。”她一定要提醒他。
    “没有我解决不了的事情,你要对我有信心。”
    “嗯。”她真的相信他,他是一个可以为她遮风挡雨的男人。
    ----
    原来,爱情的滋味是如此甜蜜,还好,她没有坚持退缩不前,否则幸福就会从她手中溜走,而终有一天,她会后悔当初的软弱,虽然,她可能必须为她的爱情付出很大的代价,但是不管将来要经历多大的难关,她知道自己会勇敢的为爱情而战,就像agapanthus所言,真爱难觅。
    “你看我,这都是你的错,害我全身脏兮兮的。”在海滩上耗了一个下午,梁浣浣当然全身沾满泥沙,不过,这有一大半是韩拓人的功劳,他老是抱着她在海滩上滚来滚去,所以害她从头到脚都不能幸免。
    “洗干净不就好了吗?”
    “我当然知道,可是,我至少要再等上一个小时才可以清洗。”从旅馆返回别墅,少说也要花上四、五十分钟的车程。
    “你可以在旅馆清洗干净再回去。”
    白了他一眼,她不得不说男人还是比较粗心“我没有衣服可以换。”
    “我的衬衫很乐意借你。”他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接着打趣道:“我的衬衫足够当你的洋装。”
    半瞇着眼,她的口气带着警告的意味“你在暗示我太矮了是不是?”
    “不是,是我太高了。”
    “你说得真好,不过,”她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飞快的偷了一吻“你真的好帅好帅,我最喜欢你了!”
    咦?他眉一挑“你这张小嘴越来越甜哦!”“不喜欢吗?”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呢?”
    梁浣浣满意的咧着嘴笑,再度转回主题“我倒是不介意穿你的衬衫,可是,我总不能穿你的衬衫回去吧!”
    哀着下巴想了想,韩拓人又有一个好主意“我看,你就留在这里过夜好了,衣服可以送洗,我会请旅馆洗衣部的服务生在你明天工作之前送回来。”
    不是她故意想歪,而是他的提议很容易令人想入非非“跟你睡同一间房?”
    他一眼就看穿她的胡思乱想,不由得笑道:“你别紧张,套房备有两间卧室,当然,我也不介意你跟我挤同一张床。”
    两颊绯红,她娇嗔的瞪了他一眼“我干么跟你挤同一张床?”
    “现在距离睡觉时间还早得很,你不妨再考虑看看是否跟我同床共眠。”
    “你别作梦!”
    “这可是欣赏我裸体的好机会,你真的不考虑?”
    惊愕的瞪大眼睛,梁浣浣几乎失声尖叫“你光着身子睡觉?”
    “光着身子睡觉特别舒服,你要不要试试看?”
    “不要,万一半夜有小偷闯进来怎么办?”这可不是开玩笑。
    “这一点,你确实挺麻烦的,不过,我倒不是什么问题,小偷瞧见我的裸体只会吓得落跑。”
    “为什么?”
    “因为太自卑了,无地自容嘛!”
    怔了一下,银铃般的笑声随即响起,如果这个男人不是太自恋了,就是故意逗她笑,不过,还真亏他说得出口。
    “不信的话,你可以亲自鉴定。”韩拓人一脸无辜的样子。
    她连忙摇手回拒他的建议“不用了,我相信。”
    “是吗?”
    贝住他的手臂,她可不想再跟他讨论裸体“走吧,我现在只想洗澡。”
    ----
    泡在旅馆的按摩浴白里面,梁浣浣放松自己四肢瘫平,让玫瑰精油透过水气钻进毛细孔,真的好舒服哦,她都快睡着了。
    “浣浣,你没事吧?”韩拓人突然推开浴室的门冲进来。
    失声尖叫,她连忙蜷缩成一团,惊愕的瞪着他“你干么跑进来?”
    她现在的模样实在太挑逗人了,他失神的忘了自己闯进来的目的。
    在他火热的目光下,她不禁羞红了双颊“你、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
    “我我敲了门,你没有响应,我还以为你昏倒了。”他还恍惚的处在心跳加速状态,他对她的渴望正在持续加温。
    “我怎么没听到敲门声?”
    “我真的敲过门,你洗太久了,我担心你睡着了。”
    不可否认,她差一点就睡着了,如果他不来吵她的话。
    “因为太舒服了,我想多泡一会儿咩!”
    “你泡得脸儿红通通的,还是赶快起来吧。”
    她是有点头晕,应该起来了,可是--“你站在那里,我怎么起来?”
    “噢,我先出去了。”不过,他却怔了半晌才转身退出浴室。
    瞧他离去的样子,她甜蜜蜜的笑了,看心上人为自己如此失魂落魄,真是一件很快乐的事。
    当韩拓人也沐浴完毕,两人一起用过晚餐,他们转移阵地窝到沙发上。
    头枕在他腿上,梁浣浣全身舒畅的闭上眼睛“拓人,我好幸福。”
    “你太容易满足了。”
    “你不知道吗?女人本来就很容易满足,有个深爱的男人陪伴一旁,就会觉得自己拥有了全世界,天塌下来也不怕。”
    “我会永远陪伴在你身边。”
    纤指轻轻戳着他的胸膛,她像在警告,又像在调侃似的说:“先生,永远可是一辈子,不可以随便乱承诺哦!”眉一皱,他严重抗议“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应该趁机向我索讨承诺。”
    “不--要!”
    “什么?”眼睛半瞇,他阴森森的面孔在她眼前渐渐放大。
    梁浣浣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你吓不了我。”
    “是吗?”韩拓人突然笑得像只大淫虫似的,嘿嘿嘿气氛陡然一变,温度急速攀升,她笑不出来了,心跳如小鹿乱撞,呼吸急促紊乱“你、你想干么?”
    “我要把你当点心吃进肚子里面。”
    “我我不好吃”
    “这得等我吃了之后才知道。”他终于堵住她的嘴,热烈缠绵的吸吮她甜美的滋味,先前已经蠢蠢欲动的渴望这会儿找到宣泄的出口,他没办法压抑自己,解开衬衫的扣子,爱抚她年轻富有弹性的肌肤
    不知道何时,她已经躺平在他身下,急促起伏的胸口透露出她的紧张,看着他,她像一只误闯丛林的小白兔,极度慌乱无助。
    欲望正在他体内沸腾叫嚣,她细致滑嫩的娇躯如此令人眷恋,然而,他清楚的看见她的害怕狼狈的退下沙发,韩拓人侧身对着她“我想,你还是早点上床睡觉,明天还要工作不是吗?”
    “晚安!”连敞开的衣襟都顾不得,梁浣浣落荒而逃的冲进比较小的那间卧室,虽然不清楚他为何喊停,可是她真的松了口气,进展得太快了,她还没有准备好,不过她也知道,如果他执意继续下去,她无法狠心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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