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仁下意识的将手缩下去,莫向乐右边的口袋。
    “饭就要凉了!”“
    陈即猛地大声喊着,吓得她一下子又把手放了上来。
    “砰”
    审讯室的门突然开了,关思璐从外面走了进来,带着白色的手套。
    “现在我们怀疑你身上有关于此案件的相关证据,我们依法对你进行搜身。”
    说完,关思璐就将手伸进了她右边的口袋里,左右摸索了一番,缓缓的掏出来一个东西。
    “果然!”
    陈即看着关思璐搜出来的东西,激动的拍着桌子。
    从文仁的口袋里,关思璐搜出了一个烟头,这与欧聊案消失的烟头正好对应。
    “快,去化验。”
    “是!”
    关思璐走后,陈即收起了之前那副兴奋的嘴脸,开始变得严肃起来。
    “文女士,如果你现在坦白的话,还有自首的情节,相关罪行也能减轻一些。”
    “坦白什么?我有什么好坦白的,不过只是从我口袋里搜出一个烟头而已。”
    “都已经到这一步了,你还要装作这样一幅无辜的模样吗?那枚烟头已经送去化验了,明天就能出结果,我告诉你会出什么结果,我们会在上面找到欧聊的唾液,氰化物成分,以及你的指纹。”
    文仁只是看着他,什么话都没说,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已经没用了,她开始在心里默默抱怨自己为什么没有将那枚烟头丢弃掉,当然,她也找不到合适的丢弃时机。
    从案发到现在,文仁一共只去过三个地方,休息站,大巴车,警局,前两个地方会有十几名警察甚至加上几条警犬不断的搜寻,她没有办法保证不会被他们发现,至于警局,那就更没有丢弃的可能了。
    面对文仁的沉默,陈即觉得也没有必要继续僵持下去,就起身离开,等待化验的结果。
    ......
    “吓到了吧。”
    欧聊被杀的前二十分钟,曾与人交谈过。
    “恩。”
    “抽烟吗?”
    那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但里面却只剩下了一支倒着放的香烟。
    “没想到您还抽烟。”
    “怎么瞧不起女人抽烟?”
    “没有没有,之前的事情对不起您,我真的是因为没站稳才倒在您身上的,文姐。”
    “都过去了,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其他所有人都在大巴车上,最后一个上车的文仁此时却在和欧聊交谈着。
    “最后一支了,幸运烟。”
    欧聊接过了香烟,却没有马上点燃,只是夹在了耳朵后面,因为此时他正在等着陈即的传话。
    当欧聊接受完问话后,走到了大巴车旁,点起了那只香烟,夹在烟丝当中的氰化物,随着烟气吸入进了欧聊的体内,一支烟抽完后,欧聊靠在大巴车旁,没了呼吸。而他手上的烟头,却被人偷偷的拿走了。
    ......
    “怎么样?招了没?”
    白法医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看见刚从审讯室里出来的陈即,两步走上前询问着。
    “嘴硬,不过我已经从她眼睛里看见绝望了。”
    “我怕嘴硬的是你!先是说在人家眼睛里看见了魔鬼,现在又说看见了绝望,你咋啥都能看见呢?”
    “叮铃~”
    突然,扣下来的文仁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
    陈即毫不犹豫的就接听了起来。
    “请问你是?”
    “啊,文仁女士她现在不方便接听电话,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你是?”
    “晴江警局,陈即。”
    “晴江警局?文小姐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怎么说呢?应该算是吧。”
    “总之,你快让她接电话。”
    “对不起,这个我们办不到,但我们可以给你传话。”
    “那当小姐有空的时候,让她打给我,很急。”
    说完,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谁的电话?”
    “王姐。”
    陈即念着电话上的备注。
    “快去调查文家有什么大事!”
    通过与当地警方的合作,终于搞清楚了这通电话的目的。
    文老爷子病情突然恶化,已经进入昏迷的状态,身体的各项指标都远低于平常,用一句话解释——文老爷子病危。
    “文仁,你可以回家了。”
    陈即打开了看守所的铁门,对着躺在小床上的文仁说着。
    “你父亲病危。”
    陈即连夜带着文仁去往了礼城文家的别墅,因为文仁并没有洗清嫌疑,所以陈即和陆聪作为看守一同陪护着文仁。
    在文老爷子的卧室中挤满了人,护士医生,穿着黑色西装的律师保镖,保姆与家丁也都在。
    “爸!”
    文仁一走进卧室的门,看着床上插满管子电线的文老爷子,猛地冲了过去,跪在床边,紧紧的攥着他的手,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不停的流着。
    陆聪被安排在卧室里盯着文仁的一举一动,而陈即却在别墅里独自四处走动着。
    别墅不算很大,但绝对算的上豪华,装修的金碧辉煌,一股壕气冲在他的脸上。
    “叮咚~”
    当陈即走到花园四处观看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陈即便走过去开门。
    门前的人他认识,下午正好见过面,作为死者林粒的家属。
    “林女士?”
    “陈警官?你怎么会在这里?”
    “工作需要,你呢?”
    “听说我原来的公公病危,我过来看看。”
    “你也真是辛苦了,下午刚收到女儿的死讯,晚上又出了这种事。”
    林女士没有应和,只是眼睛突然一下子又湿润了起来。
    “方便我们聊聊吗?”
    陈即掏出了纸巾,递给了她。
    “原来这就是文仁林粒不同姓,确实姑侄的关系啊。”
    在花园的长椅上,二人一段时间的交谈后,陈即搞清楚了文仁和林粒的关系。
    “还有一个东西,不知道对案件有没有帮助。”
    说着,林女士从包里掏出了一封信。
    “这是?”
    “文老爷子的遗书。”
    “遗书?”
    陈即接过了遗书,细细的看着。
    “这财产的分配!文老爷子是什么意思?”
    陈即指着遗书的最后一行关于财产的分配一栏。
    “关于我名下的所有财产,平均分配给我的女儿文仁和我的孙女林粒。”
    “可能无论是领养的女儿,还是离婚的孙女,在他老人家看来,都是自己最亲的人,他从没有轻看任何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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