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龟龟迟钝的脑壳永远想不明白为什么朱雀可以藏那么久,而自己才几个时辰就露馅了。
    还怨不得赵长河,是自己主动要求他亲的。
    大家都是尊者,待遇怎么差这么多啊!
    龟龟绝对不肯承认是因为自己太恋奸情热,不像朱雀能屈能伸、身份不合适的时候宁愿被迟迟欺负也绝不妄动,当然没那么容易露馅。哪像她这样,面具也不戴,人就在一个范围呢就敢乱来。心中只道难道就是因为少了一张面具,少个身份中转?
    还是因为这丫头面对自己的时候就变机灵了,居然还故作抄书实则跟踪,跟踪就算了这隐匿的本事为什么可以这么强啊,欺负老实龟吗?
    三娘再发懵,那边赵长河也在缩头后退,刚刚缩回去,衣领子就被夏迟迟揪了回来:“你躲什么躲,继续亲啊,亲她就很高兴,猪嘴嘟嘟的,亲我就要躲了是不是?
    赵长河举着削了一半的弓身护脸:“不是,迟迟你听我狡辩……不是,听我解释...
    两人一旦开始对话,三娘终于如梦初醒地反应过来,一把丢下箭矢就跑。
    那速度真是静如龟趴,动如龙蛇,眨眼不见。
    天榜第七,恐怖如斯!
    夏迟迟也不追,自知也追不上,抱臂冷笑:“你能跑哪去?玄武尊者?就算在这里追不到你,回去之后咱教中议一议,问问朱.….
    已经跑出里许的三娘急刹车:“问什么朱!不可!
    夏迟迟:“……..
    怎么听起来你不像是怕被教中议论,怕的是被朱雀知道埃?
    却见三娘重新出现在场中,慢慢踱了过来:“那个,圣女啊,我刚想起一事,您认错人了,众所周知其实四象有五个很正常吧,比如玄武是龟蛇相缠…….”
    现在学翼火蛇分身还来得及吗.…..
    夏迟迟都快气笑了:“所以你的意思,你不是玄武尊者?”
    三娘用力点头:“我不是玄武尊者,我是她妹妹玄龟不尊者。”
    夏迟迟又好气又好笑,一肚子恼火都差点被这一本正经的胡扯给逗没了。当然夏迟迟也不是好打发的,很快揉着拳头走了过去:“哪来的招摇撞骗之徒,我四象教册中无此尊者。”
    三娘道:“我说了是不尊者,谁告诉你是尊者了?
    夏迟迟道:“既然这不是尊者,又是我四象教众,那见本圣女为何不跪?”
    三娘眼睛一直,她发现自己居然没办法做到朱雀那么不要脸。
    这不应该啊,老娘居然比朱雀要脸?
    是了……朱雀那是索性当自己是翼火蛇,迟迟也以为是翼火蛇,朱雀在身份揭穿社死之前面子并没有丢。可自己这怎么跪,迟迟心知肚明这是玄武啊!
    呃….心知肚明这是玄武,那我到底在这里装个啥呢?
    三娘终于悟了,蹦了起来:“夏迟迟,你翅膀硬了,对本座如此无礼!谁跪谁呢!
    赵长河手都快捂到肉里去了。
    “哟~不装啦!”夏迟迟跳得更高:“你假惺惺的教诲期许,叫我练功,罚我抄书,原来是为了偷偷和我男人幽会的吗!枉为本教尊者,我如此尊敬,你还要不要脸!”
    三娘下意识就想抱头,又强行放了下来:“怎么就是你男人了,你们成亲了吗!
    夏迟迟大怒:“我为什么没和他成亲你们没数吗!口口声声教义,原来是为了截胡的嘛!
    三娘自知理亏,只能甩锅:“谁拦着你你找谁去,是我拦的吗....
    远在京师,皇甫情打了个哆嗦。
    夏迟迟却忽然笑了起来,昵声道:“这么说,师伯并不阻止我找男人的呀?
    “我、我……”三娘硬着头皮道:“反正我没阻止过!
    “那敢情好。”夏迟迟一个转身就钻进了男人怀里,踮起脚尖嘟着嘴:“亲我。”
    赵长河僵着一张脸,尬得要死,哪里亲得下去?
    夏迟迟眼神危险:“嗯?真变心了?那你继续跟这老女人好,我这就走。”
    这话出来了,赵长河哪里还绷得住,低头就吻了下去。
    夏迟迟搂着他的脖子,迎合着呢喃:“你本来就应该做到当着四象尊者的面亲我,让她们气得要死又无法反抗……虽然你做到这一点的方法有点怪怪的……怪得我想咬死你……但好像也算是做到了一部分吧…….
    赵长河:“......”
    好像理论上是这样,可真的好怪啊......
    偷眼看看三娘,三娘脸都气绿了,脑袋上都在冒水汽。
    果然是“当着四象尊者的面亲我,让她们气得要死又无法反抗”……...迟迟果然邪门还好夏迟迟再邪门也终究是个黄花闺女,肚子里转着一句“当她的面要了我”还是说不出口,内心隐隐也怕朱雀知道……抱着亲吻了好一阵子,斜眼看三娘气得宕机了的模样,总算悠悠分开少许:“如何,尊者知道我的心情了么?”
    三娘总算有了反应:“本座为什么要和你一样心情,我离不得男人?笑话。”
    说完转身就走。
    赵长河急了,正要说话,夏迟迟递了个眼色,笑嘻嘻道:“请便,嘻嘻。”
    三娘脚步顿住了,头顶水汽蒸腾。
    这胜利者的笑声是怎么回事儿,意思是老娘就这样成了败犬,你宣布胜利了是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话刚刚甩出去“我离不得男人?笑话。”这回又怎么放得下脸回头又去争?
    夏迟迟继续对赵长河打眼色。
    赵长河“嗖”地一声瞬移到了三娘面前,拦住她气鼓鼓要走的去路:“三娘.…..”
    三娘心中一喜,面上怒道:“拦着我干什么,跟你的小白虎好去吧,反正她先来的!
    赵长河直接就抱了上去:“我知道尊者能离得男人,但我离不得三娘。”
    三娘也不挣,反倒有意无意地瞥了夏迟迟方向一眼,如同示威:“那她呢?”
    赵长河知道三娘其实并不在乎他有几个,之前好上的时候还问了和翼火蛇和圣女谁美,还偶尔提起岳红翎唐晚妆来着,明知道他有多少女人,什么时候纠结过?要说纠结还不如说是被捉奸导致乐子人成了乐子,面子挂不住,而且夏迟迟的态度那么气人。
    所以只需要这么说就可以了:“迟迟是我初见的月光,而你是我相濡以沫一起男耕女织打造小窝的娘子。三娘,你要是离开,我今后再也睡不着了…….
    “有她陪着也没用?
    ...嗯。
    夏迟迟恰到好处地怒道:“赵长河!”
    “哼哼。”三娘挽着赵长河的手腕,让他的手臂陷在自己深深的沟渠:“此乃本座座下大将,圣女不可随意大呼小叫。看在你是他心中的月光,本座破例松一松教规,让你们一慰相思,不和你计较。
    夏迟迟眼睛发直地看着赵长河手臂深陷的位置,又下意识低头看看自己的。本来是在做戏帮赵长河得到三娘,也让尊者习惯有自己一起的状况,为日后计…….可此时都难免泛起了真酸,脸色很不好看。
    三娘很是得意地搂着赵长河,嘟起小嘴,以牙还牙:“亲我。”
    可怜龟龟浑然忘了几个时辰之前,是谁说过“别想用亲过她的嘴来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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