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黄昏总是不知不觉与悲伤有着藕断丝连似的关系......
    凝视着驾驶舱外那轮犹如烈火熊熊般灼热的落日,维恩不由得这么想到。
    而这并不是说她此时此刻有去体会,以及品尝“悲伤”的余裕,只不过是对自己现在所处的处境感到无可奈何而已。
    据毫无疑问就是她的双手——
    那双手,即便十指缠满绷带......
    即使伤口时时刻刻都在挑衅着她的忍耐底线,隐隐作痛的感觉就仿佛**焚身一般从未有一刻消褪迹象......
    然而就算是这样,她也把这当做是理所当然似的自始至终坚持着机体的修复工作。
    “master,我觉得您现在该把自己的身体放在第一位,去‘茧’进行治疗吧,我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现在不是说这种事的时候,更何况我的身体我最清楚。”
    维恩不假思索的,甚至连头也不抬便拒绝了布伦希尔德的好意。
    “master,就算是逞强也请适可而止——”
    “没事没事,你太过敏了啦......”
    “我们必须尽快脱离目前所处的状况,即使是以不完全的状态。”
    话音刚落,布伦希尔德的回应似乎慢了半拍——
    “您有什么担心的事儿吗?”
    “不,并不是我不信任他们,只是有些放心不下而已。”
    她立刻便否定了布伦希尔德的话。“你是对我的决定有什么异议吗?”
    “不,如果这是您的决定的话,我没有异议。”
    她的回答仍旧滴水不漏。
    使得气氛不知不觉变得有些微妙......
    “......”
    “布伦希尔德?你别总是用这种话里有话似的口吻来试探我好吗?”
    可是,就算她隐藏得再好,也会被布伦希尔德看出来——
    这家伙,就是这样的存在呐......
    它本身便是自己“另一面”的投影。
    而这个问题对于作为“伙伴”、“搭档”而被维恩亲自开发出来的人工智能处理芯片终端......
    现在则是作为“战友”的她来说相当于是某种程度上的“侮辱”——
    “有话直说就是......”
    “不,master你自始至终都是正确的,对于我来说从未怀疑过这点。”
    正确吗?然而也正是自己的轻率误判,使得两人此时此刻进退两难......
    “你就不用特意安慰我了。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
    这番话并不是要将责任一股脑儿地大包大揽,而只是说出了事实而已。
    “您这根本是自我意识过剩嘛!”
    咦?什么时候开始,这家伙也学会捉弄人了?
    应该不是设计缺陷吧?
    而即便话题一直在不知不觉中循序渐进着,维恩的双手也没有一刻停下来过。
    “现在的机体复原程度怎么样?”
    “主系统基础机能已经恢复了60%。不愧是master!”
    “剩下的只有想办法唤起主引擎与副引擎了......这部分只凭我一个人的话无能为力。非常抱歉!”
    “不用道歉啦,你的日常维护,不一直都是我在做吗?”
    说着说着,她嘴角微微上扬,看起来心情似乎总算是好些了。
    紧接着解下了扣在肩上,并束缚着大部分躯干的条形安全装置。
    ——现在,得去检查能量裂变循环系统。
    “既然如此,主系统接下来的修复就交给你了,我现在去机舱控制室能量供给系统。”
    “我知道了,请交给我吧。”
    维恩临走前不忘的丢下一句话——
    “事到如今已经没必要再顾及我了,必要时解除拘束限制吧!。”
    “是!谨遵您的判断——”
    话音刚落,机体外壳被一层如沥青般的透明液体渐渐吞噬、包裹起来......
    并持续散发着仿佛袅袅炊烟似的光芒。就仿佛心脏的搏动似的!
    自动修复终于开始以倍数方式运转起来了——
    而此时此刻被临时作为会议室的房间里,——
    “赶紧撤离吧?”
    “逃?,这里四面被海水包围着,我们怎么可能逃得出去?”
    “事到如今,除了迎击,别无他法了!”
    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阴沉沉的......
    即便彼此之间都默契十足似的保持沉默,也能让人感觉到气氛的沉重。
    这种感觉就仿佛被人不知不觉勒住脖子似的喘不过气来。
    “现在,欧文队长已经同梅茵霍尔副官在阻击了。洛基队长,我们该怎么办?”
    “喂,洛基......奥兹曼那家伙是算准了今天那些家伙会出现才安排的这一出戏码吗?”
    暗杀,可是,那家伙又是怎么知道“兽”今天会出现在这里的?
    难不成......
    “他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怎么可能啊,那家伙如果真的有那么厉害,我们就不可能活得到今天了——”
    加赫里斯与洛基的争辩越来越激烈——
    “如果,他有把那种东西当宠物饲养的癖好的话......”
    “喂喂喂,你稍微停一下......加赫,‘兽’怎么可能被当成宠物饲养啊?!”
    “你的意思是,如果这个假设成立的话,这次的敌人是他放出来的吗?”
    洛基不一会儿就察觉了她想要表达的真正意思。
    “这怎么说也太离谱了吧?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能是为了除掉我们,从而为他自己的反叛之路扫除最后的障碍吧?”
    她话音刚落的瞬间,所有人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众所周知,“兽”是杀人不眨眼的存在,——
    把那种完全没有理性,只受本能欲望支配的东西当做宠物什么的,简直......不是疯了就是傻了吧?
    面对加赫里斯的追问,洛基只是紧闭双眼沉默着,然而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将要脱口而出的答案。
    “除了这个解释之外,你能想象到更好的理由吗?考虑到现状,只能得出这样的答案吧?”
    “......”
    这使得所有人都无法反驳,仿佛不得不接受这个最有可能应验的推测似的。
    无言以对的氛围,眨眼间便开始迅速蔓延......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也该参与追击?毕竟得在那些家伙赶到米德加尔特之前歼灭他们才行。”
    缇娜话音刚落便有些赞同这个方案的人附和她。
    “追击?我们经过刚才的激战,已经损失了三成左右的即战力,而且又得不到及时补充......”
    “等于我们现在能调动的兵力只有差不多四成左右,你是认真的吗?”
    “那么,米切尔你的意思是,坐以待毙喽?”
    “我没这么说吧?!”
    瞬间,米切尔激动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别再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还内讧啊......”
    默默看着这一幕的洛基,顿时感到有些无可奈何。
    “......唉。”
    “加赫的判断并没有错,倒是你这么犹豫不决到底是在害怕什么?”
    霎时间三人间的气氛就仿佛针尖对麦芒似的......
    **味很浓。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它们是故意引诱我们离开吗?然后伺机与群合流,从而一举歼灭我们?”
    “确实,不得不考虑这种可能性啊......”
    “总之,留给我们的准备时间并不多,可就算是这样,还是不得不做啊....”
    缇娜自始至终都表现得非常冷静,甚至从她那张扑克脸上看不到丝毫的情绪起伏。
    但是就在刚才洛基明显感觉到她那一如既往波澜不惊的话语里夹杂着些许愤怒,而且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
    “毕竟,出于为整支队伍完整性考虑,我不得不将这种可能性也加入进去——”
    “总之,把能派出去的战力,都用上吧!”
    ——洛基做了显而易见的总结。
    “洛基——”
    没想到正要离开时,被人叫住了......
    “克劳斯......有什么事吗?”
    紧接着,由克劳斯简单说明后,洛基也同意了——
    “谢了。”
    随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会议室。
    待所有人走后,洛基还是向身着一身黑色氅衣的他表达了感谢。
    “谢谢,圣骑士殿下......”
    “不用那么客气,说到底这只是个折中的办法罢了,还有......你那生硬的称呼就不能改改吗?我们好歹是同僚吧?”
    “明白了,克劳斯。”
    然而他的回答刹那间仅剩下冷冰冰的关门声。
    “真是的,直到现在都是老样子。让人没辙的家伙......”
    “你继续监视震源动向吧,我去眯一会儿再说。毕竟现在就算是想要做些什么也无能为力......”
    “是,知道了。”
    在给了部下这样的待机命令后,洛基便再也抵挡不了倦意与睡意的双重夹击了。
    摸进房间的他就这样像个木桩似的倒在了床上。
    然而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仿佛只有片刻的休息,究竟能持续到什么时候。
    所以,能睡就别抵抗比较好。
    “什么睡相啊......”
    没多久进来同一房间的沃里克毫不犹豫便是一句吐槽。
    “话说至少该把鞋脱了吧?你当这儿是自己家吗?”
    “......”
    当然这些话都没有进到洛基耳朵里,相反他给出的回应,只有那既香甜又享受的规律呼吸声而已。
    这家伙在这种时候简直毫无防备到像个孩子一样。
    当然,像是这种放松、随意的表情也只有此时此刻的刹那才能看得到吧?
    ——这时,帮他脱了鞋子的沃里克却被好巧不巧似的捏住了鼻子——
    “这,这家伙简直岂有此理......”
    渐渐的他的意识越飘越远。
    ——看着这家伙的睡相,总觉得自己也想要打会儿盹了。
    原来这也会传染啊——
    而在米德加尔特,才刚击退了一轮猛攻的史黛拉正想歇口气,不料距离这里50米左右的南街,又有“兽”群出现。
    听到报告的她不得不再次命令自己疲惫不堪的身体......
    “这里就交给我了,你快去南街那边!”
    迦雷斯话音刚落便将战术机手中的武器从长刀,换成单刃剑,竭尽全力掩护史黛拉后撤。
    “感激不尽!”
    “快走!”
    然而就在这时从视野死角袭来的攻击霎时间让他寸步难移!
    “嘁......!”
    而这并不是因为他真的无法避开,而是因为在进行武器切换的过程中,机体的敏捷性与机动能力有着一定程度的下滑。
    也就是所谓的“冷却时间”。
    然而此时此刻,它却成了致命的破绽!
    “糟了!?”
    面对犹如荆棘一般的触手,他千钧一发之际只能做出最低限度的格挡,而且武器切换过程也被打断了......
    “!”
    紧接着便传来了机体左肩,连同驾驶舱外壁毫不留情被刺穿的声音!
    而且由于感觉共鸣的缘故,迦雷斯的左肩,以及左臂都承受了不同程度的撕裂伤!
    犹如泉涌般的鲜血,无时无刻不在挑逗着他那若即若离似的意识与神经!
    忍无可忍的疼痛致使他脸色发青......
    然而在意识逐渐模糊的状态下,他仍旧不停地砍杀着一个又一个前仆后继般冲上来......如惊涛骇浪般的敌人。
    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能在重伤之下完成如此滴水不漏似的近身战!
    “为什么?”
    说到底,这真的需要理由吗?
    “怪物们,别太小看人类了!”
    然而有一个人正在远处,尽情欣赏着迦雷斯浴血奋战的身姿,并迫不及待的期望着最终结果的出现。
    只是他所期望的并不是迦雷斯的胜利,而是他的死亡。
    “哼哼,就让我看看吧,你挂在嘴边的‘人类的意志’究竟能不能从这样的绝境中拯救你。”
    奥兹曼挂着兴奋不已似的笑容喃喃自语着。
    同一时间,埃泽尔也到达了雷米尔所在的房间。
    紧接着他吩咐除了自己之外的所有人去守住楼层的所有出入口,并以最快的速度潜入了病房阴影里。
    而也正是在这个瞬间,弗雷米也完成了替换工作,并顺利掌握了埃泽尔的位置。
    但是他判断此时此刻并不是最好的行动时机。所以决定暂且按兵不动......
    然而,从这一刻开始,就已经宣告了埃泽尔的失败。
    “只要完成了这次的刺杀任务,父亲肯定会对我另眼相看的!”
    然而,他还完全不知道自己早已经不知不觉踏入了陷阱。
    他甚至打算如果任务成功完成就将功劳全部揽在自己身上。
    ——也就是说,早就做好了将除自己之外的所有人都灭口的准备。
    毕竟他人的生命在他眼里就如同蝼蚁一般不值一提......
    哪怕他们此时此刻毫无疑问是处于同伴的立场。
    “哼哼哼......”
    紧接着只见他为自己的“疯狂”设想感到洋洋得意。
    自以为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然而,事到如今他还不知道的是,经过精挑细选并派出的这只暗杀部队里的每个人,他们几乎都拥有着相同的想法。
    都觉得他人毫无疑问是妨碍自己的“绊脚石”。
    彼此也都在毫不留情的觊觎着同伴的生命。
    “所以,雷米尔非死不可!”
    但是当他抱持着这种想法时,内心便会不由得感到愉悦与雀跃......
    而这样的感情势必会削弱他的警惕性与警戒心。
    这毫无疑问是致命的,尤其是对于一个职业杀手来说更是这样。
    但是即便如此他依旧信心满满。
    ——当然他有足够的理由这么认为,因为雷米尔现在重伤在身。即使想要反抗,也做不了什么。
    而且若是比拼蛮力的话,他有赢的自信。
    这到底是自负到了什么程度啊......
    “......”
    紧接着,在这样的心情催促与驱使下,他沿着窗户的阴影,摸索着来到了病床前。
    随后他看见了那只露在被褥外的,还在打着点滴的手。
    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毫无疑问只有憔悴不堪了——
    即便这只是惟妙惟肖的伪装也好......
    而这也在无形中给他多加了份确信自己会圆满完成任务的自信。
    只不过,那种独一无二的憔悴感可不是伪装出来的。
    毕竟要有那种长期卧病在床的感觉,并尽可能做到以假乱真,想要达到这种效果的话仅仅靠伪装与演技可远远不够。
    所以弗雷米稍稍让自己吃了点儿苦头。
    也就是说,他将原本用于雷米尔的药剂全部一丝不苟地用在了自己身上!
    ——为了尽可能做到不露出破绽......
    如果想要骗过现在的埃泽尔的话,不做到这样是不可能瞒过他的眼睛的。
    所以他也就没有计较所谓的“风险”了。
    因为即使有难以预测的风险,自己也能够承受......
    说到底这其实只是身为“战士”的职责而已。
    紧接着,就如预料的一样——
    埃泽尔从腰包里掏出事先被浸泡过眼镜蛇毒的匕首,握在掌心中......
    却迟迟不敢刺下去......
    很难想象他事到如今竟然也会产生犹豫。
    然而那多半是在担心万一遍布毒液的匕首误伤自己该怎么办而已。
    说到底这家伙也就仅有这种程度的觉悟而已......
    “不过话虽如此,如果不慎被那东西误伤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然而就在弗雷米这么想着的瞬间,视野内一束寒光如疾风暴雨般掠过——
    毫不留情刺向了他的咽喉部位!
    “果然是瞄准这里吗?不得不说是个绝佳的选择呢!”
    眨眼间,银装素裹似的被褥传来了犹如悲鸣般的撕裂声!
    渐渐的,毒液开始缓缓扩散开来,不一会儿被褥居然被渐渐溶解了!
    埃泽尔内心此时此刻雀跃得不能自己......
    因为他亲眼目睹了鲜血的四溅,当然也确实有刺中的触感——
    “绝对错不了的!”
    所以他喜形于色。自认为已经完成了父亲交代的任务。
    ——“果然,你果然只是个小鬼呢......”
    “?!”
    刹那间,他不明白这声音到底是哪里传来的!
    因为,最终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而且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自己都是这么认为并确信的......
    然而......
    这种确信直到他掀开雪白色的被褥的那一刻——
    “你,你不是雷米尔殿下!你这家伙,难道说是......!”
    而就是这仅有瞬间的震惊与迟疑,也理所当然地致使他丧失了逆转形势的机会!
    可是,也不可能就这样束手就擒——
    “真是......麻烦的家伙!”
    他仗着自己有毒匕首,在最初的近身战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与敏捷性,以及蛮力轻松压制弗雷米!
    一度使得他只能专注于防御,而丝毫找不到反击的破绽与空隙。
    “这家伙毕竟是职业杀手......看来我还低估他了!”
    ——那是当然的,毕竟埃泽尔的招数简直就如同在赤手空拳击打空气,从而让力与力互相缠绕、碰撞!
    继而制造出让对方身体动弹不得的高压空间......
    在这样的空间里,仅仅是想要维持平衡都已经难上加难......
    更别提捕捉对方的动作,并作出有效反击了。
    “动不了!”
    在这样犹如枪林弹雨似的拳打脚踢之下......
    如果还能动的话那就不是人类了!
    此时此刻弗雷米的每一寸毛细血管;每一个细胞组织都因受到强烈的挤压而发出**,使得他只能处于挨打的境地!
    不得不说非常被动。然而现在的弗雷米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选择让自己的血肉之躯去竭尽全力承受这种程度的伤害!
    不一会儿,屋子的墙面与窗户玻璃也因为受到牵连而接连破碎!
    就仿佛像是推到了多米诺骨牌似的一个接一个地炸裂!
    在这整个过程中,埃泽尔就像是一头不知疲倦为何物的野兽似的刹那间将他的猎物逼到了床边!
    并趁势掐住了弗雷米的脖子......
    “嘁?!”
    这个现状对他来说极端不利,因为此时此刻占尽优势的全是埃泽尔......
    而自己在他的重压下随时都有可能摔下楼——
    这里可是足足有15层啊!一旦摔下去的话,就算是钢筋铁骨......
    只怕下半辈子也只能卧床了。
    然而每当弗雷米说出“麻烦死了”诸如此类的话后,就表示他差不多要全力以赴了!
    之前在与埃泽尔纠缠的过程中,他发现这家伙一身的惊人力量并非具备持续性质,而是爆发性质的。
    也就是说这种完全脱离常规的敏捷性与力量只能持续一段时间而已。
    ——没错,只要他还是人类,那么必然存在着所谓的极限。
    而一旦到达了极限,也就是反击的时候!
    “......你只有这种程度吗?”
    “你说什么——?!”
    而正是基于这样的考虑,所以......弗雷米之前才为了保存体力而尽量避免硬碰硬......
    然而这样的决定要支付相应的代价,而且是非常昂贵的代价——
    这便是此时此刻的自己被埃泽尔像个沙包似的踢来踢去......
    如果对象是普通人的话可能早就一命呜呼了吧?
    然而弗雷米却咬紧牙关忍了下来,尽管身体已是千疮百孔。
    紧接着就在自己栽倒在地的那一刻,他一直苦苦等待着的时机终于如“天启”一般如期而至!
    埃泽尔的身体在持续了这么久的高强度运转后,终于超负荷了——
    只见他摇摇晃晃的,似乎连站都站不稳了!
    而这个能一口气逆转攻守形势的机会,他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刹那间只见他犹如毫发无伤般站起身,不由分说便一直线冲到了埃泽尔跟前!
    ——他虽然看见了,并想要做出反击,然而为此打出去的拳头,却被弗雷米轻而易举似的就接住了!
    “现在轮到我了!”
    “好歹都接了你那么多招了,就让我回敬一下吧!”
    话音刚落的他,凝聚此时此刻仅剩的所有力气挥拳一口气击向埃泽尔的太阳穴!
    霎时间那犹如隔山打牛似的一拳瞬间将他打得眼珠子猛地歪向一边......
    由于惯性在半空转了好几圈才滚倒在地!结果当然是不省人事了。
    “还真是意外地轻松。”
    然而这一拳也用尽了弗雷米浑身上下从刚才开始积蓄的所有力气。
    不......或许该说他此时此刻伤痕累累的身体只能允许他释放出这最后的一击。
    所以必须得确保确确实实打倒敌人才行......
    于是,在看见埃泽尔确实地倒地昏迷后,眨眼间就仿佛断线木偶似的,他也紧跟着面朝着冷冰冰的地面倒了下去。
    而现在真的是,连哪怕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
    身体就好像被整个掏空了似的!
    但是事情总算是解决了。至少作为阶段来说非常成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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