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了一声,还别说,陈蜜十分的感兴趣,毕竟再怎么说,辉真帝也是做过陛下的人了,以往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如今竟然说外面得了个心头宝,陈蜜自然急切的想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心中如此想,眼中便不免带出了几分来,看了辉真帝一眼,便重重的点了点头,且等着辉真帝带她去看。
    只见辉真帝眼角带上了笑意,只拉着陈蜜的手,便来到了他收拾出来的内库,刚一进去,陈蜜扫了一眼内库的东西,眼睛便落在了辉真帝的身上,那眼神,真是让辉真帝觉得不自在极了,忙开口言道:“你别这么看着我,这都是给咱们的女儿准备的,你也知道,你老是跟宝珠那丫头对着干,虽然礼法你压她一头,可说到底,人心才是最重要的,你这么欺负她,你以为,她待咱们女儿又有几分真心,别看现在她像是很喜欢一样,可真到了关键时刻,她这个嫂子也未必是能靠的住的。”
    闻听此言,陈蜜只道:“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以为,我会指望她对我的女儿好吗,笑话,我女儿何须他人,她有我这个母后就够了,再者说了,不是还有你呢吗,我竟不知道,你这个做父帝的这么没用,女儿还用别人帮着护。”
    这话一出,辉真帝长叹口气,有些无奈的言道:“你这话说的,竟是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自己的女儿,自然是我自己护着的,可你也不想想,如今咱们都多大的年纪了,便是其它人,能看在咱们的面子上,对女儿好,可等咱们一去,你以为,女儿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不成。”
    这话一出,陈蜜顿时炸了毛,怒气冲冲的言道:“你什么意思,哦,我听你这话的意思,就是想要告诉我,我的儿子是个无情无义之辈,他是个靠不住的,亲妹妹受了委屈,他都不会帮衬不成。”
    被妻子犀利的问了出来,辉真帝神色不由有些尴尬的言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我只是有些担心罢了,霄飞那孩子的性情我知道,无论如何,他都不是个狠心的人,便是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也会帮衬着的,只是你也知道,霄飞虽身居高位,到底也是个男人,这女儿身在内宅,霄飞又怎么会清楚呢,说到底,她能依靠的,也是宝珠这个嫂子。”
    听到这里,陈蜜狠狠的将丈夫的手给甩了开来,怒斥言道:“所以呢,你说这些话的意思是什么,让我服软,还是想让我跪在她面前,祈求她的原谅,我告诉你,别做梦了,若是真那样做了,我还有什么脸面。”
    话落,就辉真帝还想开口,陈蜜便急切的言道:“什么都不用说了,若你之后的话,与这个没有区别,那便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也是糊涂了,怎么会与你来研究这些呢。”
    眼见妻子一脸失望的便要离开,辉真帝连忙将人紧紧的拉了回来,将人搂在怀中,安抚道:“你这人如今的脾气是越发的大了,我都不知道说你点什么好,我哪里是那个意思,再者说了,我哪里舍得将你的脸面扔在地上踩啊,我只是让你不要太过于针对宝珠那丫头,便是为了咱们的女儿,你也不能这么干啊,再者说了,你们两个若是斗的厉害了,这后宫只怕很难安稳,到可不是什么好事,你也是从这后宫走过来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不是吗。”
    听了这话,陈蜜长叹口气,眼睛都有些无力的闭了起来,就在辉真帝小心翼翼的防备着陈蜜更生气的时候,忽听对方苦笑言道:“是啊,谁让我这个太后,没有皇后管用呢,这长江后浪推前浪,也难怪我落到如今这个样的地步,让我让着她是吗,行,左右这一生,我憋屈的日子过得太多太久了,不在意以后也继续过下去。”
    这话一出,辉真帝真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赶忙言道:“你这和又是在怪我是吗,是,你这一生,真可谓栽在了我的身上,没过几天痛快日子不说,还被我伤的伤痕累累,我这一生,如今想想亏欠你甚多,你放心,这辈子若补偿不了你,我愿意等下辈子,等下辈子,我一定好好照顾你。”
    陈蜜听了这话,嗤笑一声,立即言道:“千万不要,我只求下辈子,绝不要与你相遇,想来,也不会如此痛彻心扉,我只愿若有来生,与你生死不复相见,也算对我这一辈子的补偿了。”
    虽然心中清楚,这一声,自己的确亏欠陈蜜甚多,不过听了这话,辉真帝依然觉得刺耳极了,当即便道道:“我知道我让你很生气,可你这话说出来,未免有些太让人伤心了,再者说了,如今这辈子是我欠了你,下辈子,注定要还债的,就凭这个,你也不该说出那样的话来,这一辈子,咱们已经过去了大半,再去计较,也没什么意思,这到了下辈子,就凭我欠你如此之多,想来就知道,我会被你气成什么样子,你确定,真的不想收些利息吗。”
    听了这话,陈蜜十分坚定的言道:“不想,便是下辈子,你真的要将这一生欠我的都还给我,我也不想与你见面。”
    这话一出,辉真帝就是一个踉跄,突然也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还嘴带笑意的望向陈蜜道:“你可是舍不得伤我,蜜儿,没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你待我的心意,还是,真是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是我错了,我有眼无珠,才让你吃了这么多苦,你放心,别说下辈子,这辈子,我也好好补偿你,让你这辈子都顺顺心心的。”
    闻听此言,陈蜜当即便嗤笑道:“你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说大话啊,既然如此,那我刚刚说的事情,你便帮我办到呗,只要你办到了,我保证,我一定会非常的开心,算你的补偿,你看怎么样。”
    死死的盯着辉真帝,看着对方不自在的退了一步,陈蜜当即便冷笑一声,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缓缓言道:“我就知道,不论什么时候,你也就只会些嘴上功夫,至于正事那是一件都不干,我此时已经十分确定了,所以,在之后的日子,我一定求神拜佛,只求与你下辈子再不相见。”
    话落,陈蜜便狠狠的瞪了辉真帝一眼,转身便离开了。
    见状,辉真帝只苦笑一声,忙跟了上去,亦步亦趋的跟在陈蜜的身后,却见陈蜜扭头狠狠的瞪了过来,不由尴尬一笑道:“你别生气了,这样好了,你换个要求,我保证,一定帮你完成,你看如何。”
    扯着嘴角,露出一个假笑,陈蜜没好气的言道:“你真当我是废物不成,如今我心头便也只有这件大事,至于其他的,我想,我自己还是有能力能够解决的,你说不是吗,陛下。”听了这话,刘父瞪了刘晴一眼便紧跟着言道:“所以呢,你就是来跟我说这些的,十万两黄金我也答应你了,那你便老实的给我待着,不该做的事情不要做,不该想的事情不要想,你如今是很恨我,可你也得依靠我,这一点还请你搞清楚,不要对我冷嘲热讽的,我并不欠你的,我是你的父亲,若没有我,你也不会来到这个世上,想想你从小到大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我自认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如今不过是让你为家族做一些小小的牺牲,还是你先前同意了的,如今又在这里装什么样子,刘晴,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自认为拿住了我的把柄,所以想要对我予取予求,可惜你打错了主意,你爹我从走进官场的那一天开始,就没让人拿捏过,更何况还是你这么一个小丫头。”
    这样明显的态度大变,刘晴又不是傻的,自然是看得明明白白,当即皱着眉头言道:“你这是要做什么,刚刚你还不是这个态度的。”
    冷笑一声,刘父当即言道:“这个世上,一向是谁豁得出去,谁就能赢,如今,我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认为,我还有什么事情豁不出去的吗,别闹腾了,十万两黄金既然你要了,那我便给你,只是你也给我记清楚了,我之所以给你,那是我做父亲对你的心意,可若是你将这父女之情给折腾光了,你认为,我还会这么对你吗,到那时,你才是真正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再者说了,说白了,你的一切都经不起推敲,若不然,你的性命只怕是要不保了。”
    深吸口气,刘晴嗤笑言道:“爹爹你说了那么多,真以为能掩饰了你害怕了吗,别开玩笑了,爹爹,我的性格,你是最清楚的,我也豁得出去,爹爹若是不信的话,咱们便试试看,看看我说的可是真的,只是到那时,刘家是个什么下场,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旧事重提,刘父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冷冷的盯着刘晴道:“黄金我都答应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双手一摊,刘晴无辜的言道:“没什么啊,只是看爹爹要跟我谈感情,我随口说了两句罢了,怎么了,莫非又戳了爹爹的心窝子,哎呀,那怎么好,爹爹就看在我年纪小的份上,别和我一般见识了,可好。”
    死死的盯着对方,刘父最终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几天内,父女俩好容易达成了共识,一切也都安排妥当,刘晴终于进了宫,经过了种种考验,被带到了魏宝珠的面前,看着眼前坐在上面的女子,都市刘晴所有的自傲都被摧毁的一干二净,她也是第一次知道了,真正的美如天仙是个什么模样,更是明白了为何这么多年,魏宝珠这个普通出身的女子,能够屹立中宫这么多年,光凭这颜值,不论是谁站在她的旁边,都得被比成渣渣不行,拜托,只要不瞎的人,都该知道怎么选的。
    看着刘晴变换的神色,魏宝珠可不会忘记,就是这个人,差点连累段霄飞丢了性命,不由冷哼一声,只道:“你是哪家的丫头,这么没有规矩,竟然在本宫面前还敢丢神,可是不讲本宫看在眼里。”
    刘晴闻言,赶忙应道:“娘娘恕罪,小女只是觉得,娘娘定然是天上仙子落凡尘,实在是自觉污秽,不敢直面娘娘罢了。”
    “哦”了一声,魏宝珠似笑非笑的言道:“你用这比喻什么,觉得这皇宫是污泥吗,这说法倒是有趣的紧,你也有趣的紧。”
    这话一出,刘晴便觉不妙,见四周之人都看着自己,心中将刘晴恨了个半死,却不得不恭敬的解释道:“娘娘误会我的意思了,小女哪里甘油这样的意思,只是觉得自己污秽,脏了娘娘的眼睛。”
    闻听此言,魏宝珠倒是点头应道:“的确是污秽了些,不过左右这宫中以后这样的玩意不少,只将你们远远的打发便是了。”
    听到魏宝珠这话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几乎是摆明了说,便是你们这些人进了宫又如何,我不让你们粘皇上的身,你们连皇上的面都见不着。
    一时间,众人的脸色都难堪了起来,刘晴只道:“知道娘娘喜欢陛下,陛下心中也只有娘娘一人,我们这些玩意的确是碍眼了些,若是平常,我们自然不会碍了娘娘的眼,可如今,娘娘进宫多年,竟是连个孩子都没给陛下留下,你这是想要陛下断后不成,你便是不为陛下想,也该为天下的百姓好好想一想,陛下这么好的血脉,你是真不计划让陛下延续下去了吗。”
    听闻此言,魏宝珠当即便笑了,似笑非笑的望着刘晴道:“果然是一张利嘴,三两句话,便将过错都推到我的头上来了,可是你们要搞清楚一件事情,没有孩子这件事情,你们凭什么都认为是我的问题,怎么不说是陛下的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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