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珏走了。
    经过与张林一番长谈,多方求证后,李珏带着一脸的难以置信与深深惋惜,独自一人抱着那本经常不离手的薰衣草笔记本,在极度怀疑人生中走了。
    实在是她难以相信这歌居然是张林自己写的,而且也惋惜此歌面世,居然是在其那难以言表的歌喉里,暴敛天物啊!
    “张大才子,没说的,厉害!厉害!”安彭看着李珏拿着歌词离去,扭头对着张林一翘大拇指,口中啧啧有词的夸赞起来。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张林闻言一抹额前刘海,笑着应承。
    “嘿!说你丫胖你丫还喘上了咋滴,歌词麻溜的给我也来一张,待我学会,好去装波比。”安彭按着张林,拿出笔墨伺候着笑到。
    “全年级,不,是全校,全校现在谁不知道这歌是我唱的?你去哪里装?”张林闻言没好气白一眼对方,闷骚,青少年也。居然有地方不带自己?自己会给你?提起笔开始洋洋洒洒的写起来。
    “你小子啥喉咙心里没点那个数吗?我们同唱的话,那效果能一样吗?”安彭摇摇头,像看猩猩一样看着张林,自己唱歌啥情况,心里难道没点数?非得让我点出来?
    “现在、立即、马上、即刻给我滚!”张林按住安彭,指着教室门小声到。
    “别介啊!看节目!看节目!这个节目好!多新颖?”安彭挣脱张林按住自己脖子的手,见许多同学开始狐疑或者疑惑的看二人,连连赔笑示意张林撒手。
    “哼!”张林一声冷哼放过安彭,但还是不悦的暼其一眼,这小子,才三天不打,居然敢嘲讽起我的唱功了!很好,恭喜你,你小子大难临头了!
    ※※※
    班会磨磨蹭蹭,拖拖拉拉的终于拖到下午六点钟,随着一声下课铃声,班会也宣布结束。
    打扫卫生的打扫卫生,去食堂吃饭的去吃饭。
    “怎么样?晚上干一票?”张林端着托盘,跟安彭并列而坐,边吃边聊起来。
    “你真打算这样做?”安彭闻言迟疑到。
    “废话!这不是我的事,也是你的事,终身大事!初恋!多美好的名字!啊!怕甚记过?青春哪有不叛逆的?人不疯狂枉少年!”
    张林放下餐具,就差化作人生导师,对安彭耳提命面。
    “真没事?”安彭心有意动的看着张林,那句:人不疯狂枉少年打动他了,但作为好学生,还是不敢踏雷池。
    “你不去?”张林严肃的看着安彭。
    安彭闻言摇摇头。“想去,但没胆啊!这十有八九的会拒绝,那以后再见面多尴尬?”
    “你不是怕被学校发现记过而不敢去,而是怕表白失败后见连现在这样的朋友也做不成,对吧?”
    张林停下吃饭,用饭勺敲着餐具,看着安彭点点头问道。
    “对!记过怕什么?又不是消不掉,再现在这个关口,只要不太过,老班是不会记过的。最多也就通知家长,口头警告一番。”安彭边吃边点点头回到。
    “懂了!”张林闻言,掏出纸巾擦擦嘴,看着安彭笑道。“如果你今晚不去,我明天就到讲台当着全班同学宣布,到时闹大了老师让检讨你也不要怕,我会把检讨给你改成情书,到时……嘿嘿!”张林拍拍安彭肩膀阴笑到。
    “小爷吃饱了,你自己好好吃,好好想,明天见。”
    见张林起身要走,安彭连忙吃完,跟了上去。
    “你不上晚自习吗?”二人到了清洗区,安彭一边洗碗一边扭头问到。
    “不上,我要去准备表白的东西,那有时间上?”张林边说边掏出张请假条塞到安彭兜里。“帮我交给老班,拜谢了!”
    说完也不等安彭答应,便转身溜了。
    “这小子,变性了?”安彭无奈看着张林远去的背影摇摇头。
    安彭总感觉,张林自中午让自己掐他一次后,就不正常了。
    以前虽然成绩不大好,但好歹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学生,现在居然敢翘课,还敢公然早恋,看不懂。
    瞄一眼其留下的请假条,这借口也及其敷衍。
    头疼?
    好吧!这借口很强大,比肚子疼好了不少,也许老班会酌情请他喝多久的茶。
    都说师者如父,明天老班一定会让他知道啥叫父爱如山。
    摇摇头把这措辞假得不能再假的请假条扔垃圾箱,安彭叹口气。
    等下抽时间写张靠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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