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来到禁地处停下,那边已经有不少人了。
    但大多数人都是匆匆路过,连一刻也不敢多逗留。
    柳冬梅从马车上走下来,看向路过的百姓。
    “诸位,在我身后的,可是你们这里的禁地?”
    听见她的声音,众人纷纷停下脚步。
    一个少年看向她,眼眸里溢满了好奇。
    “是啊,有什么事情么?”
    “这里已经没有危险了,从今以后,你们不用再惧怕这里。”
    说着,柳冬梅转身要往禁地里走。
    只有用实际行动证明,才能真正地打消众人对禁地的恐惧。
    少年见样,惊得瞪大眼眸。
    “别过去,那边很危险的!”
    “姑娘,那边有去无回,你不要冒险啊!”
    柳冬梅对身后的声音,置若罔闻。
    她脚步不停地往里面走,这可将围观的众人急坏了。
    “这姑娘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想不开呢?”
    “哎,每年总有一两个不信邪的,非要进去试一试。可结果呢,没有一个人进去后,是能活着出来的!”
    老者摇摇头,看向柳冬梅的眼眸里,溢满了惋惜。
    在他的眼里,柳冬梅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禁地又要再添一条人命咯!”
    众人纷纷摇头。
    在看见柳冬梅的身影,超过那颗大树后,众人转身想要离开。
    然而他们刚走了没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出来了,她居然从禁地里出来了!”
    随着声音落下,众人纷纷转头看去,果然看见柳冬梅缓步从树后走出来。
    众人瞪大眼眸,全都惊呆了。
    “怎么会?以前进去禁地的人,都是有去无回的,她怎么出来了?”
    “不可能吧,她是不是压根就没进去过?”
    “不会,我亲眼看见她越过大树的。我还看见她在河边走了一遭,错不了的!”
    “咦,河边的那棵柳树呢,怎么不见了?”
    随着那个人的声音落下,众人也发现,河边的那一棵柳树不见了。
    之前有人进去,他们是亲眼看见那些人,被柳树枝缠住,挂在了柳树上。
    如今柳树不见了,是不是意味着禁地里没有危险了?
    众人的想法刚一冒出来,便有胆子大的人,试探性的往禁地的方向走。
    在来到大树旁时,男人犹豫了一下,闭着眼将一只脚迈了进去。
    等了一瞬,发现没有任何的不适。
    男人睁开眼眸,直接走进去。
    禁地里,什么异常情况都没有发生。
    男人心中一喜,快速跑向河边,又快速跑了回来。
    “禁地没有危险了,我们再也不用惧怕着你,可以随意走动了!”
    男人的声音,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里。
    众人心下一喜,纷纷上前试探。
    确定禁地里是真的没有危险了,众人这才想起了柳冬梅师徒。
    一转头,却发现马车已经远去了。
    “禁地怎么突然就没有危险了?刚才那位姑娘,又是怎么知道的?你们说,会不会是她做了什么?”
    “我看那位姑娘旁的少年,身上穿的是道袍。他们一定是听说了禁地的事情,专程从外地赶过来帮助我们的高人。”
    “是是是,他们一定是高人,是他们帮了我们!”
    说着,老者第一个对着马车的方向,跪了下来。
    众人见样,也纷纷跪下,对着马车的方向磕一个头。
    无数金色光点,从他们的头顶钻出来,快速飘向马车的方向。
    柳冬梅看着光点落下来,钻进了她的身体里。
    还有一些光点,钻进了小道士的体内。
    缠在他腰上的法绳微微一抖,也感受到了功德带来的灵力。
    仅是一瞬,小道士感觉他和法绳之间的联系,变得更强烈了一点。
    法绳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懒洋洋地舒展开:真舒服!
    小道士一怔,连忙勒紧了缰绳,紧张地将马车车帘掀开。
    “师父,师父,我中邪了!”
    “中邪?”
    柳冬梅被他这副焦急摸样吓了一跳,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却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儿的地方。
    “没有啊!我看你好得很,没有一点中邪的迹象。”
    “不可能,我一定是中邪了。我刚才驾着马车,它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还说……还说好舒服!”
    说着,小道士指了指缠在他腰上的法绳。
    法绳一头的木柄微微一翘,又快速扭向一边,似乎是不太高兴。
    柳冬梅听见他的话,嘴角微微一抽。
    “小徒弟,你确定你不是在凡尔赛么?”
    “凡啥?”
    小道士眨眨眼,一脸迷茫地盯着柳冬梅。
    柳冬梅睨了他一眼:“你这哪是中邪,是你跟法绳之前的联系,变得更紧密了。”
    “是……是么?”
    小道士看了看柳冬梅,又低头看向法绳。
    只见法绳一头的木柄,微微晃了晃,像是在点头。
    同一时间,他的脑海里再次想起一道声音:我怎么千挑万选,选了一个这么蠢的主人?
    小道士:你才蠢,你比我蠢多了。既然你知道我不是中邪,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法绳:你都以为我是鬼了,我若再多说一个字,你不得扔下我就跑?
    小道士:“……”
    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
    “行了,时辰不早了。再不抓紧时间赶路,咱们今晚只能住在郊外了。”
    “对,赶路要紧!”
    小道士应了一声,连忙将马车车帘放下,继续驾着马车离开。
    中午,他们二人吃了几口干粮,随便应付了一下,又继续赶路了。
    法绳在小道士的脑海里玩了一会儿,便缓缓舒展开。
    找了一个舒服地姿势,很快便打起了呼噜。
    小道士:“……”
    法器居然还会打呼噜?
    好吵呀,他好想把它丢出去!
    ……
    下午,几张黑色的符箓,从国师府里飞出来,分别飞向不同的方向。
    梁王第一个收到符箓。
    他刚伸手将符箓接下来,国师的声音,便缓缓从符箓里传来。
    “时机到了,行动!”
    收到消息,梁王嘴角微微一扬,将符箓烧了。
    他对着副将招了招手,笑着道:“集结大军,咱们今晚就出去,攻打皇城!”
    在梁王收到符箓之后,另外三个藩王,也收到了同样的符箓。
    另外两个藩王作出了与梁王一样的决定,而镇北王眉头一皱,将符箓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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