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有什么需要收拾的,还需要人帮忙?林斐和卫行简认识十多年,一眼就看出了对方的想法,存了心要唱反调。
    当着贺书惟的面卫行简也不好说什么,只得自己进房间收拾。
    林斐越过贺书惟在沙发上坐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说:别站着,坐吧!
    贺书惟有些拘谨地坐下,谢谢。
    不用这么客气,这房子是卫行简的。林斐侧身意味不明地打量着贺书惟,说:卫行简经常和我提起你。
    是吗?贺书惟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和林斐坐在同一张沙发上聊天。
    提起你的次数比提起自己父母的次数还多,所以我一直很好奇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林斐说完看着贺书惟尴尬的表情肯定地说:你喜欢卫行简对吗?
    贺书惟猛地站了起来,大声反驳道:不对。
    林斐没理会他的反驳,我拍了十年的电影,对于人的情绪特别敏感,刚刚你进门,我一眼就从你的眼底,看到了对卫行简的迷恋和对我的排斥。
    贺书惟语气生硬的否认: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我只把他当哥哥,是你看错了。
    林斐没继续那个话题,话锋一转说:我曾嫉妒过你。
    嫉妒是一种很负面的情绪,贺书惟震惊地看着林斐,无法想象他为什么能如此轻易地说出这样的话。
    很震惊吗?林斐自嘲地笑着说:从大一到现在认识十一年了,我和他之间或许没多深的感情,可他很优秀,性格好长相好能力强,不管是谁都会被他吸引,我当然也不例外。
    他喜欢了你那么久,追了你四年,从大四到今天你们交往了整整七年,你怎么能说你们之间的感情不深?听到林斐这么说,贺书惟替卫行简感到不忿。
    七年,听起来真的好久。林斐何尝不是花了七年的时间,才认清他和卫行简并不适合做伴侣。
    林斐知道自己是个很自我的人,他要求卫行简对自己的感情要绝对的纯粹,自己却不愿意让步妥协,不愿意打破自己的人生规划。
    这些年卫行简为了他放弃了很多,所以当他察觉到对方心底有人时,他反而觉得是一种解脱,这样也算是两不相欠。
    就算你们分手了,你也不该否认他对你的感情。
    林斐闻言用探究的眼神看着贺书惟,十秒后,他不得不承认这世上的傻子不止一个。
    贺书惟被林斐看得心里直发毛,问:你有什么想法?
    林斐不愿意去细说他和卫行简这些年的相处方式,也不愿意去计较这个人在卫行简的心底藏了多久,说他豁达也好,说他懦弱也好,在他这里过去的事就是过去,不值得他再浪费时间与精力去回忆。
    他收回目光靠在沙发上,轻声说:我说过我对人的情绪很敏感,我能感觉到卫行简的心里并不是只有我,但我想要的是一份完整的感情。
    贺书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林斐话里的意思,声音再次提高:不可能,他的心里除了家人,剩下的全是你。
    这就是我们之间的矛盾所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里想的是什么。
    你这是想把自己的责任全部推卸掉吗?这份感情里你可曾妥协过半分。
    我的确没维护过这段感情,我承认我自己的自私,所以我不怪他。林斐轻笑着说:但这不妨碍我觉得他蠢。
    贺书惟性情一向冷淡很少动怒,可林斐的这几句话却激起了他的怒火,你凭什么说他蠢。
    有你这样的人陪了他二十几年,还跑来招惹我,难道还不蠢吗?贺书惟与卫行简之间就应了那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林斐突然很好奇卫行简什么时候能开窍。
    第二十章 介意
    对卫行简的感情是贺书惟最大的秘密,不管林斐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说出这些话,他都不能让林斐察觉到。
    如果我和他之间真的有什么,还会轮到你?林斐简单的三言两语就撕掉了贺书惟披着的那一层温和的皮,心里压抑了那么多年的,对林斐的嫉妒疯狂地冒出了头。
    我对你没有任何敌意。贺书惟张牙舞爪的模样逗乐了林斐,这些年他见识过的人和事,是十个贺书惟的都比不上的。
    你有或没有敌意对我来说无所谓。
    林斐指了指卫行简房间的关着的门,无奈地说:想要那个傻子转过弯,你得下一剂猛药。
    你...贺书惟气结,他有种鸡同鸭讲的无力感。
    林斐打了个哈欠,站起来拍了拍贺书惟的肩膀,语调慵懒地鼓励道:加油。
    贺书惟呆愣地站在原地,想不通林斐的加油到底是什么意思。
    卫行简进屋后,拉了个行礼箱,胡乱地将平时穿的贴身衣物和几套西装丢了进去,然后去浴室拿了几瓶护肤品,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
    等他走进客厅,刚好看到林斐拍贺书惟肩膀的那一幕,林斐其实是一个内外反差很大的人,表面看起来清冷没有烟火气,实际是个腹黑心机很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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