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书惟慌乱地按住那只手,忍住在体内乱窜的酥麻感,别,爸妈他们都在,下午还要上山。
    我就摸摸。卫行简嘴上是这么说的心里却一点都不满足,只能摸不能动,最后难受的成了他自己。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急,脖颈上的亲吻也越来越急切,贺书惟有些招架不住,又怕卫行简留下什么印子,晚上面对一群人会难为情,推了一把,说:去浴室。
    虽然农家乐的建筑风格是古风,但浴室却不是,贺书惟的背靠着冰凉的瓷砖,手搭在卫行简的肩上使不上一点力,意识沉浮间他想,这段被压抑了十多年的感情爆发了后,太过强烈,他好像有些承受不住了。
    小书。卫行简含着贺书惟的唇,说:我爱你。
    贺书惟被这三个字一激,脑子瞬间空白,随后全身开始脱力,腰被一只手给搂住了,他的头靠在卫行简的肩膀上,嘴唇贴着对方的耳边,说:我也爱你。
    原本应该精力很好的人却因为胡闹睡得比三个长辈还久,被叫醒后,贺书惟的脸又开始升温,忍不住锤了卫行简几拳。
    卫行简拉着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混不吝地说:我又没动你,不耽误你等会爬山。
    闭嘴。
    因为晚上要烧烤,加上人很多,所以卫一承和贺晨也跟着一起上了山。
    贺书惟割韭菜的时候卫行简蹲在一边递篮子,贺书惟眼馋树上的苹果,卫行简立马拿工具摘了两个,贺书惟挖土豆的时候卫行简跟在后面捡...
    卫一承看着好奇地问李雯:你儿子怎么这么殷勤?
    年轻人的事你别管。
    贺书惟受不了,去冰柜取挑选肉类离开长辈们的视线后,他没忍住,你能正常点吗?
    我帮自己老婆的忙,怎么就不正常了。
    卫行简叫来工作人员记录下他们需要的时候,等下午七点的时候送过来。
    卫行简说完自己没觉得有什么,却把贺书惟给惊得不轻,在原地站了很久都没反应过来,刚刚哥叫我什么了?
    老婆?
    我耳朵没听错?
    他怎么能叫我老婆呢?
    那个称呼怎么能是喊我呢?
    卫行简都把要用的都准备好了,回头看贺书惟还在原地发呆,走近戳了下对方的脸蛋,问:小书,你在想啥呢?
    你刚刚叫我什么?
    刚刚?老婆?卫行简叫出这个称呼的瞬间根本没过脑,现在被这样问起,才后知后觉的赶到难为情,问:不能叫吗?可你就是我的老婆啊!
    远处的工作人员还没离开,贺书惟伸手捂住卫行简的嘴,你小声点。
    好的,听老婆的。
    你...贺书惟是一刻钟都待不下去了,转身就走,卫行简开怀的笑声顺着微风直往他的耳朵里钻,让他的嘴角也不受控制的扬了起来。
    天色还早,他们再次上山找人,正好看到李雯在说卫一承,原来是卫一承看到有鸡飞过围栏去欺负鸭子,他看不过去想帮忙,结果被几只鸡给追了。
    把卫行简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哈哈,我爸他也太逗了,哈哈哈!
    看着卫一承带着薄怒的脸,贺书惟戳了卫行简几下,别笑了。
    不行,好不容易看到老头子吃瘪,我不笑不行。
    你小子。本就下不来台的卫一承听到这话,把气都撒在了卫行简身上,拿起篮子里的棍子就去追人。
    贺书惟没想到在卫行简三十岁生日这一天,还能看到卫一承拿着棍子追人的画面,也跟着笑了起来。
    贺晨看到,问:开心吗?
    嗯,开心。
    爸爸希望你今天的每一天都能这么开心。
    贺书惟看着卫行简稍显狼狈的模样,肯定道:会的。
    晚上八点,俞清带着俞晖冬一起到的,二十分钟后,许析言也到了。
    卫行简招呼了人后,又回到了烧烤架旁和贺书惟一起烤。
    俞清跟着走了过去,烧烤架搭在院子的正中央,周围摆着的架子上放满了食材,卫行简一边翻动着手里的肉串,还要给贺书惟递东西。
    今晚月色不算好,古风的屋檐下隐藏着的白色的照明灯,被黑暗稀释过的光芒落在院子中间的两人身上,和谐又美好,他们很般配吧!
    她回头看到一名身着黑色职业装,扎着高马尾的女人点了点头,的确般配。
    我是他们俩的发小。许析言伸出手,我叫许析言。
    俞清。俞清握上了那只手,卫行简的经纪人。
    因为提前准备了,贺书惟很快就烤好了一部分,因为是特意聚会,所以喊了工作人员帮忙,剩下的就不用他们操心了。
    卫行简拿出几瓶啤酒放在桌上,还特意给卫一承准备了一小瓶白酒。
    所有人拿起酒杯先祝贺晨出院,随后才是今天的寿星卫行简。
    三十了,而立之年了。卫一承喝完杯子里的酒,伴侣也找到了,该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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