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宸被林君澜劝了几句之后,便回了皇宫之中,毕竟这将军府也不是什么闲杂之地,皇宫更是守卫森严,他们不能被察觉出端倪。
    林君澜在淋了雨之后,觉得有些冷,便进了房间中的浴池,脱了衣裳,坐在浴池里想着北国皇室的事情,长发落在水里,遮了几分朦胧的感觉。
    忽然,身后的珠帘响了,回眸一看,傅时霆已经走了进来,他皱了一下眉,却是没有遮盖自己,“你……”
    林君澜没想到傅时霆居然走了过来,他皱了一下眉,想要让开一些,却被抓住了手腕。
    “君澜,在想什么?”
    傅时霆走了过来,从后面抱住了林君澜,刚刚睡醒,他的声音还有一些沙哑,亲吻着林君澜的侧颈,他的手抚摸过那圆润玉华一般的肩头。
    “没想什么。”
    林君澜皱了一下眉,侧了一下脖颈,想要躲开傅时霆的亲吻,但是却没有躲过去。
    站在身后的人,敛了一下那发丝,声音低沉,“不管你想做什么,都别想着离开我,知道了吗?”
    林君澜:“……”
    呼吸顿住了,下一刻,他的人被推到了一侧,傅时霆高大的身躯跟着进了浴池,将他搂在了自己的怀里,“睡醒了,一身汗,我们一起洗。”
    林君澜坐在浴池里,他看着傅时霆坐在了他的对面,沉默了一下,之后问道,“你觉得苏晏之,是个什么样的人。”
    傅时霆目光如炬,他黯然的凝着林君澜的发丝,手慢慢的靠近了一些,“他不懂爱,但是很冷静。无人对他忠诚,他便自己用蛮力让他们忠诚。”
    苏晏之,是孤独的,因为孤独,所以苏晏之在用自己的办法,让那些他想挽留的人,留在身边。
    林君澜垂眸,“别人皆言,摄政王苏烈阳比苏晏之更适合做帝王之君,他为何不做?”
    傅时霆凝着林君澜,伸出手抱了过去,“君澜,今日好像特别喜欢问一些奇怪的问题,怎么了?”
    林君澜没有躲,被傅时霆抱在怀里的时候,呼吸颤抖了一些,“没怎么,说说看,摄政王为何不做君王。”
    “因为……”傅时霆的目光暗红,“摄政王和我,一直在找你。我们不做帝王之君,不是不能做,而是不想做。”
    “帝王之君,将自己困于囚笼,那是晏之保护他自己的方式。”
    苏晏之对外界没有丝毫的安全感,或许是小时候的境遇,又或许是因为他需要别人的折服,所以,晏之坐在帝王位之上,保护自己,也在疯魔一般的困着自己。
    林君澜静默,听着傅时霆的这些话,依然不能明白苏晏之的疯狂,对太子殿下的折辱,让他对苏晏之这个人有了必杀之心。
    ……
    ……
    皇城西,庭院之中,桃花落地,残破之中又有几分朦胧的美,黑暗之中,树上的桃花在风中凌乱,已经所剩无几。
    房间里,灯光朦胧摇曳,床榻上的人,柔白的指尖攥着未放下来的帘帐,骨节分明的指十分的用力,好像在隐忍着什么,目光闭着,眉拧成了一条线,压抑着痛苦。
    肩骨分明之处印着淡淡的红,唇角沾了一些……
    压着床榻上的人的手腕,那人银发落下,又抬了一下腰身,将人钉死在了床榻上。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暧昧,“好像怎么都喂不饱你,是因为饿得太久了吗?”
    窗外的雨落尽之时,屋内终于停了一些响动,没有力气的人靠在银发之人的怀里,闭着眼眸,呼吸低沉。
    忽然,他的肩侧颤抖了一下,微微弯了一些腰身,睁开了眼眸,推了一下身边的人,呢喃细语:“别闹了,什么……时辰了。”
    风瑜烬笑了一下,将手从被子里拿出来,修长的指尖上,还有一些润,他给他盖好了被子,将他抱紧,“子时,外面雨停了。”
    楚慕言睁开了眼眸,凝着床榻上的横柱子,出神了很久,才慢慢的起身,坐直了身,“我得回去了。”
    再不回去,苏晏如那边真的不好交代。
    风瑜烬拉住了楚慕言的手腕,没有准他离开,一个用力,将人重新拉入了自己的怀里,闭上了眼眸,“等天亮了,我与你一起去。”
    楚慕言皱了一下眉,但是也能猜到几分风瑜烬的用意,“你要和苏晏如合作?你觉得他可信吗?”
    风瑜烬的头蹭了一下楚慕言的肩,闭着眼眸,声音软软的,“你不是在和他合作吗,你信的,我都信。”
    “他并非善类。”
    楚慕言在苏晏如身边三年,这三年,他对苏晏如的观察,好像还不透彻,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判断这个人到底可信还是不可信。
    好像是值得信任的,因为这三年,他并没有出卖他,而且还帮他收集皇宫内的各类消息。
    但是又好像是不值得信任的,因为这三年,他都看不透苏晏如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不是杀了苏晏之。
    风瑜烬笑了一下,吻了一下楚慕言冰冷的唇,“我也……不是好人。”
    “慕言,我们一起接殿下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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