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的武功和黑衣女子不相上下,但她受了伤,又和凤砚卿等人纠缠了许久,此刻再次被围攻,没多久便败下阵来。
    展开的玉扇扫过她脖子,留下一道血痕,那扇子却一滴血也没有沾到,和主人的白衣一样出尘脱俗。
    黑衣女子被制住,影一影二点了她的穴道,两把长剑架在她的脖子上,结束了这一场混乱的斗争。
    白衣人长袖一拂,玉扇在手中一合,信步走到楚鸢歌身边,温柔的嗓音如三月送暖的春风,沁人心脾:“鸢歌。”
    楚鸢歌这才看清他的样子,惊喜出声:“书墨,原来是你呀,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白鹿山庄大少爷秦书墨,温润如玉,侠肝义胆,一袭白衣,一柄玉扇,天赐的绝世容颜,不知俘获了多少妙龄少女的欢心。
    当今武林人才辈出,同辈中,他的武功若说第二,绝对无人敢称第一,“玉扇公子”的名号,比他的庄主爹都响亮。
    秦书墨道:“我追查白鹿山庄失窃的宝物,一路追着嫌疑人到了这里,在外面看到了小嗡,知道你肯定在这附近,便摸索着进来
    了。”
    楚鸢歌还以为那蠢虫子丢了:“它在哪儿呢?”
    “还在外面的草地上飞。”秦书墨眼中柔软,“最近怎么样?”
    “我可太惨了,刚才要不是你来,我小命都差点没了。”楚鸢歌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哨子没带在身边?”秦书墨问道,不着痕迹地打量她,确认她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才放下心来。
    楚鸢歌摸了摸小布包,摇摇头:“啊,忘了。”
    两人旁若无人地叙旧,凤砚卿被遗忘,咬了咬后槽牙,走上前来扣住楚鸢歌的细腰,亲昵地问:“鸢歌,这位是?”
    鼎鼎大名的玉扇公子,他又怎能不知道,只是看他和她一副相识已久知音难觅的样子,才故意有此一问。
    “段公子。”秦书墨的视线在他扣着楚鸢歌腰身的手上扫过,眸底的怒气一闪而过,不等她介绍便自报家门,“在下白鹿山庄秦书
    墨,幸会。”
    凤砚卿高贵冷艳地“嗯”了一声。
    楚鸢歌拉开他的手,眼珠子在他们之间转了转:“你们认识?”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这两人好像有什么仇怨,虽然一个面无表情,一个浅笑和善,但气场诡异,像是在暗中较量。
    但不得不说,两个颜值占尽世间好处的人站在一起,当真是视觉盛宴。
    秦书墨道:“玲珑阁段公子,名满天下,神秘莫测,我曾有幸一睹其风采。”
    可他知道,这段公子的身份,远不止区区一个玲珑阁创始人那么简单。
    楚鸢歌回头看了一眼凤砚卿,努努嘴:“原来你真的是那个段公子。”
    阿锅说的时候她还不相信来着。
    秦书墨诧异地挑眉:“鸢歌不知道吗?”
    楚鸢歌道:“我知道他姓段,但没想到就是传闻中的段公子,果然传言害死人。”
    虽然凤砚卿性格恶劣,但那张脸绝对是拿放大镜都找不出瑕疵的,江湖传言却说奇丑无比,简直害死人。
    凤砚卿正要说话,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蓦地响起,昏迷的孩子醒过来,想必是饿了,哭得惊天动地。
    “我们先离开这里,有什么事回去再说。”楚鸢歌凑到秦书墨身边,“书墨,你刚从下面上来,有出口吗?”
    “下面应该是圣姑的仓库,里面数不清的金银财宝,有通道直接出去。”秦书墨回答道。
    楚鸢歌两眼放光,在地上捡起刚才丢出去砸黑衣女子的珠子,催促他:“那我们赶紧下去。”
    秦书墨淡笑,目光宠溺:“好。”
    话音未落,手臂一圈,带着楚鸢歌率先从圆台裂缝里跳了下去,凤砚卿伸出去的手抓了个空,脸都黑了。
    影一偷偷和影二咬耳朵:“我赌十两银子,主子吃醋了。”
    影二面无表情地道:“五十两,我跟。”
    要不是押着黑衣女子,影一简直想爆锤他的狗头:“我们都压一样的注,那还怎么赌?你得压主子没吃醋。”
    影二看他一眼:“那我不赌了。”
    影一:“……”
    贺名诚听得嘴角抽抽,战战兢兢地走上去,小心翼翼地道:“主子,你重伤未愈,属下带你下去。”
    他一个人和黑衣女子打了许久,受的伤比他们严重,加上身体本身的原因,情况实在不乐观。
    凤砚卿双眸沉沉地盯着他:“滚!”
    说完便先走一步,声音从空气里飘来:“把白骨带上。”
    贺名诚看向影一影二,指挥他们去背那具白骨。
    从地位上来说,影一影二和他平起平坐,因为彼此是分开管理的,互不相干,他没有命令他们的权利。
    影一影二赶紧一人抓住黑衣女子的一条胳膊,义正辞严地说:“我们要押送杀人重犯。”
    贺名诚看向影三,后者抱着啼哭不止的孩子:“孩子是凤国未来的栋梁,我责任重大。”
    贺名诚:“……”
    “诚哥,我们先走一步。”影一影二带着黑衣女子闪身消失,影三紧随其后。
    偌大的广场剩贺名诚和被抓来的酒鬼,以及一具森森白骨,气氛一下子就恐怖了起来。
    酒鬼早就吓破了胆,瑟瑟发抖地走到他身边,手脚并用将其缠住,声泪俱下:“大侠,求求你一定要带我出去,我上有老下有小
    ……”
    贺名诚:“……”
    谁他娘的不知道你是个一无所有的老光棍?
    贺名诚捏捏眉心,充满了无奈:“你先从我身上下去。”
    酒鬼反而缠得更紧。
    贺名诚有点暴躁:“我数三声,再不放开,你手脚都别要了。”
    酒鬼这才不情不愿地放开。
    贺名诚理了理被他弄乱的衣服,上前朝着那具白骨拜了拜,示意自己确实是迫不得已才扰他安息,而后将一把骨头抱了起来。
    平躺的时候没异常,一被移动,白骨衣服里的一本破书便掉了出来,陈旧的封皮上写着“渡春”二字。
    贺名诚眼神一动,将书本捡起来揣进怀里,一手携着白骨,一手拎起酒鬼,纵身一跃,跟上了其他人的步伐。
    不待他站稳,金碧辉煌的地下城便闪瞎了他的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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