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找百里。”苏含笑带着他出了洗竹园,一回到寝宫,就直奔偏院。
    百里青自然早就起身,看到他们一起过来,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微笑。
    “坐下说。”苏含笑一边说,一边直接将百里青书案上的笔墨纸砚都搬了过来。
    秦月沉默地坐下,等着她开口。
    苏含笑拿起笔,转了几下,始终还是不顺手,叹着气,只能再去角落的火盆里找炭笔。毕竟,让她拿笔写字还成,要画些东西就力不从心了,何况画的还是地形图。
    秦月虽然没有说话,却认真地看着她笔下渐渐成形的地图,确认道:“这是京城城郊?”
    “嗯。”苏含笑点点头,指着一处庄园道,“这里是掩月山庄,你的目的地是这里。”
    说着,她用力在庄内的某一处点了点,还用炭笔画了个叉。
    “那里不是你的地方吗?”秦月皱眉道。
    “是啊,可是也太醒目了些,不过以你的轻功,想要出入的话,应该是没人能看得住吧?”苏含笑道。
    “让我去做什么?”秦月直接道。
    “做贼!”苏含笑道。
    “嗯?”秦月立即扬起了眉。
    “你让月去动那批金子?”一直倾听着的百里青插了一句。
    “目前也只能如此了。”苏含笑点点头,又转头将书房内的密室开关说了一遍。
    “你的秘密金库么?就这样告诉我,没关系?”秦月讽刺地道。
    “你很喜欢钱吗?”苏含笑白了他一眼,又道,“不影响你的身法的前提下,能拿多少就是多少,送去青衣馆。”
    百里青从怀中取出一块简单的木牌,上面只刻了一个“青”字,显得很粗糙,而他的神色却非常严肃,将木牌交给秦月,正色道:“这是信物,给秦楼看过就可以。”
    秦月只看了一眼,就直接将木牌塞进怀里,起身道:“没事的话,我走了。”
    “今晚就拜托了,一切小心。”苏含笑道。
    秦月的脚步一顿,却没有回答,大步走了出去。
    “这脾气,真难伺候。”苏含笑夸张地道。
    “可我觉得殿下还很高兴。”百里青微笑道。
    “也许吧。”苏含笑一摊手,有些无奈地道,“我对这样的人,没辙啊……”
    秦月也好,梅若水也好,甚至蓝沉烟,这样的人啊,她最没有抵抗力了。
    “殿下,明天开始要上朝了吧?”百里青忽然道。
    “啊,我心里有数。”苏含笑点点头,已收敛了脸上的情绪。
    终于,要拉开序幕了呢,相信苏含幽也会期待这一天的,只不过……真正没有硝烟的战争,还要等穆王回来才能开始。毕竟,她也好,宁王也好,都不是冲动得喜欢让别人渔翁得利的人。
    一夜之间,秦月出入京城如入无人之境,别说是跟踪了,能像他一样避开耳目,自由进出守卫森严的京城的人,全天下也找不出几个,自然是安然无恙。
    第二天的早朝也如同苏含笑和百里青预料的那样,完全波澜不惊,议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她自也乐得站在下面充当雕像柱子,任由下面的人七嘴八舌。
    苏含幽大概也是和她一样的心思,穆王回来之前不会轻举妄动,在两人的默契之下,朝廷上呈现出一片和谐的气氛。
    接下去的几天都很平静,只有秦月每天晚上出入京城,搬运黄金。
    秦楼也是很谨慎仔细的人,虽然那批黄金上并没有任何标识和记号,但毕竟是宫中赏赐的东西,难保官府中人不会有特殊办法辨认,所以在使用之前,都堆在青衣馆的地下密室中,全部回炉重铸出了别的形状。
    宫中的黄金成色自然极好,虽然重铸的过程中有所损耗,但比起提高了安全性,这点儿损耗还是值得的。
    唯一让苏含笑忧虑的是,梅若水的病时好时坏,虽然有沈茹的药物调理,但毕竟是内部受创,也不是那么容易复原的,尤其这人又不配合,稍不看着,他就拿药去浇花……
    “真怕了你……”苏含笑也无奈,死拖活拽地将梅若水拉上了街,以免自己不在,东宫里根本没人能管住他吃药。幸好他的身体只要不动内力,任其自然恢复,也不比正常人体弱。
    “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在药里加黄连?”梅若水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不就是想让你长点教训么?”苏含笑抬头看天。
    “哼!”梅若水扭过头去。
    “好了,赶紧走吧。”苏含笑拉住了他的手。
    “你这样每天天不黑就跑青衣馆,也真不怕引人怀疑。”梅若水摇了摇头,无奈地道。
    “有关系吗?”苏含笑一挑眉,不在意地道,“我光明正大地把百里青从青衣馆里抢回来,只要有点儿脑子的都能猜到,我和青衣馆脱不了干系,既然如此,何必还要遮遮掩掩?不如大方点,谁爱看就看个够吧,反而能遮掩我真正的秘密。”
    “就是这里?”梅若水抬头看着不远处挂着“歇业整顿”牌子的醉仙楼。
    “啊。”苏含笑拉着他目不斜视地走过去,一边道,“再过几日酒楼就要重新开业了,这里会是我在京城的据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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