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季大人也喜欢听岫烟弹琴?”苏含笑用脚跟勾上门,毫不客气地来到她对面,一屁股坐下。
    “太女殿下来此是为了?”季璃皱了皱眉,试探地问道。
    “咦?”苏含笑闻言,满脸的惊讶,一副莫名其妙又不可思议的表情道,“女人来这种地方还没为了什么,难道季大人来青衣馆是专程为了喝酒的?”
    “这……”季璃一时语塞,半晌又道,“至少人有先来后到,殿下就这么闯进来,似乎有些失礼。”
    “唉,我说季大人,在这儿还讲究失礼不失礼的,您也未免太认真了吧,这样可不讨公子们喜欢哦。”苏含笑笑道。
    季璃脸上红了红,七分尴尬,三分恼怒。
    原本早听说过大雍太女的好色纨绔,但见面以来看到的太女精明果断,让她颇有闻名不如见面的想法,可如今……还是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岫烟,再谈一曲。”苏含笑挥了挥手。
    “是。”岫烟有些为难地看了看季璃,见她没有反对,于是十指按上琴弦,开始弹奏。
    “本殿下听秦馆主说,季大人在此,既然是同好,自然该亲近亲近。”苏含笑回头道。
    谁跟你是同好,谁要跟你亲近!
    季璃在心里大骂不已,但脸上只能勉强挤出笑容道:“有劳太女殿下‘惦记’了。”
    “好说好说,应该的。”苏含笑丝毫不在意她咬牙切齿的语气。
    “说起来,今儿个京城还真是热闹啊!”看她一副万事掌握在手的神态,季璃忍不住出声讥讽。
    “子曰:食色性也。”苏含笑微笑。
    “啊?”季璃怔了怔,这话的意思可以从字面推测,这是可是……哪个“子”来子“曰”的话?
    苏含笑耸耸肩,只能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四书五经存在。
    其实……论语真是个好东西啊!
    房间内,琴声淙淙,轻灵悦耳,而听琴的两人,一个悠闲自得,一个横眉竖目,让弹奏的岫烟额边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大雍人可真是有意思。”季璃冷哼道。
    “不如南楚有趣。”苏含笑一撇嘴,凑近过去,低笑道,“听说贵国的京城,热闹比起我大雍,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哪。”
    季璃闻言,眼神顿时发冷。
    南楚内政的确不稳,所以这一次的联姻,不允许失败!可是,消息应该被压制得死死的才对,这位大雍太女为什么能这么快知晓,还似乎了若指掌的样子?
    想着,她忽然觉得背上一阵凉飕飕的。
    “今天天气真好。”苏含笑突然冒出一句。
    “的确。”季璃从牙缝里迸出来两个字。
    她知道苏含笑是要她对今日凌晨的丑事表示沉默,从此烂在肚子里,但也无可奈何。原本,这话说出去也是损人不利己,但至少能气一气那位女皇,这样的结果,很憋气。
    不等岫烟一曲弹完,季璃一下子站起来,冷声道:“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扰殿下听琴了。”
    “季大人慢走,不送。”苏含笑闲闲地挥了挥手。
    擦身而过的瞬间,季璃只听到耳边飘过来一缕冰冷的声音:“季大人,你要记住,我们之间,从来没有商量或者交易,这是……威胁。”
    猛地一震,她站在门口一回头,眼神很复杂。
    果然是赤果裸的威胁呢。
    大雍太女苏含笑,或许从前南楚真是看轻了她,以至于如今处处处于下风,真是失策!倒是大雍宁王,真的有说实话么……
    “参见太女殿下。”岫烟推琴而起。
    “怎么样?”苏含笑挥了挥手,淡淡地道。
    “季大人只是问了些岫烟在南楚宫廷教坊的生活,倒是没说别的。”岫烟答道。
    果然是冲着刺客的嫌疑来的,可惜……苏含笑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所以说,跟**和美人打交道,真不是正人君子能干的嘛。当初她可以仗势欺人直接抢走百里青,今天她也可以活生生气走季璃,但是季璃自诩君子,可做不出那样的行径来。
    别说是经过训练的岫烟了,就是一个普通的风尘男子,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套得出话来的,那种问话的方式,最终只是被掏光口袋里的银子罢了。
    冤大头,说的就是这种人。
    就在这时,屏风后的暗门滑开,秦楼走了进来:“殿下。”
    “本殿下今日不但看戏,还演了一出好戏哪。”苏含笑笑道。
    “跟殿下沟通果然很愉快。”秦楼也笑起来。
    “然后呢?”苏含笑脸色慢慢严肃起来。
    秦楼挥手让岫烟撤去桌上的残酒,换过新茶来,一边在她对面坐下:“殿下是说今日凌晨的事?”
    “还有别的吗?”苏含笑叹了口气,撇撇嘴。
    想起当初和蓝沉烟赶赴明月关途中见到唐岚,会因为一滩血而吓晕,明月关大战,虽然各怀目的,但多少他还是帮了忙的。那个古灵精怪的少年啊……
    “唐岚的那幅画,如今京城的武林人士人手一份,几天之内,还会有大批的江湖人涌向京城。”秦楼忧虑地道,“殿下,再这样发展下去的话,我怕形势会失控,万一造成京城大乱,麻烦就真的大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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