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渔歌笑了笑,环住她的肩,将她搂得更紧些。
    “他没有女朋友!”楚伯母说楚渔歌身边没有女人,所以两家才订下这门亲事的。
    “她好像不信……”许沫看着他道。
    男人笑了笑,也不解释,起身拉着许沫走。
    经过苏梓潼身边,他低声对她说,“我和女朋友同居了,要不要去家里参观?”
    苏梓潼面如死灰,她抖着唇,看着两人离去……
    出了包厢,楚渔歌沉下脸,他放开了她。
    “抱歉,拿你当挡箭牌。”他叹了口气,有点无力,“……有时候我真搞不懂你们女人,明明已经说得很清楚,还要死缠烂打,有意义吗?”
    许沫轻笑:“你只会说别人,你自己不也是吗?我拒绝了你,你会立刻放弃吗?”
    “不会。”男人如实回答,随即笑了,“是啊,都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她拍拍他的肩,两人笑而不语,往外走。
    到了夜店门口,楚渔歌突然问,“前两天你去哪了?一直联系不上……”
    许沫没回答,似乎有犹豫,沉默着。
    楚渔歌没追着问,送她回家,下车前,许沫才告诉他关于蔺烨的事。
    男人十分震惊,他绷着脸,久久不吭声,表情一片凝重。
    两人坐着,车厢内死一般的寂静,唯有车窗外树叶哗哗的沙响声。
    “你……原谅他了?”她告诉他时,说话太过冷静,好像已经不生气。
    “没有。”许沫说实话,她侧头看着窗外,小脸看不出情绪。
    “许沫……”楚渔歌转过身,紧紧凝视她的脸,“跟我说实话,你对他还有感情吗?”
    许沫冷笑,轻轻摇头,“一个伤害我的人,我没必要再去想,所以五年了,我已经慢慢放下,可有一天突然又告诉我,这一切都是谎言,他没有背叛我,只是因为不想拖累我而推开了我!那个男人不值得同情,我一遍遍提醒自己,但一想到他坐在轮椅上的一幕,我心里就憋的难受,堵得慌!……”
    男人心惊地望着她,“这是因为你还喜欢他,放不下!”
    “呵呵……”她咬牙,眸色微红,“可事到如今,他仍然想着去死,根本没想过我!”
    这是让许沫最气愤的地方。
    对,她是很生气,但不肯原谅他的最主要原因是男人没有挽留过她。
    第一次在医院的花园,她知道了真相,他只向她道歉,说如果重新选择还是会这么做。
    许沫充满愤怒,决绝离去。
    之后在瑞士,男人依旧没挽留,在许沫看来,他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根本不在意她的感受。
    “他很自私!”她敲了一下窗户,小脸透着怒气。
    一味觉得放弃是为了她好,完全不顾她的想法。
    “他是不敢想!……”楚渔歌似乎了解蔺烨的想法,他抓住许沫的手,“或许你觉得他自私,站在他的角度,他就是还不够自私!”
    这句话,让许沫蹙眉,她不解地看着他。
    楚渔歌微微一笑,笑容里带了一丝苦涩,“如果他真的自私,就该不顾一切地留下你,而不是推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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