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烦沈将军了,我这就得走马上任,去剑南一趟,争取灭掉南诏。”
    惊讶归惊讶,宁飞仍旧没忘记肩上的担子,对于平定西南一事颇具信心。
    “南诏可不好打!”
    “不似北方作战,首先便是天时地利无法克服,咱们的人又难适应当地环境,人和便也不占,您可真是给自己揽了个好差事。”
    见沈婉秋揶揄自己,宁飞不怒反笑。
    “那是昔日南凰暗中使坏,这才难以让他们俯首称臣。”
    “戴忠其人虽是太子门下,却也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我相信在家国大事面前,他绝不含糊,赢是迟早的事。”
    沈婉秋笑道:“可您无法从长计议,最多一个月,一个月内必须拿下他们!”
    “又不是直接占领,打垮他们,使得这帮二货再无法与我们一战便可。”
    沈婉秋笑而不语。
    宁飞固然有些过于自信,但他有这个底气!
    全歼西律五万大军或许于沈婉秋这等人而言算不得大功一件。
    但宁飞能做到几乎毫发无损,确实有点能力在身上。
    而且沈婉秋可是看过宁飞具体布置情况的,简直已到了鬼斧神工地步,称之为艺术都不为过。
    有此惊世之才,或许还真能让南诏付出代价也说不定。
    “总之,末将在都城中等您凯旋!”
    “那咱们就一个月后见!”
    宁飞辞别沈婉秋后,没有直接回宫,而是去见了常青,顺带看看他的小侍妾。
    小侍妾还挺懂事,听说宁飞来了之后,果然和魏国公、常青一起在正堂接待宁飞。
    虽说能看出表情有些不太自然,但依旧还是乖乖的给宁飞倒了茶,还真有点欲拒还迎的内味儿,宁飞别提多受用了。
    “都是自己人,我就有话直说了!”
    “国公爷,先请您和常小姐回避一下!”
    “啊!?”
    三人脸上皆是问号。
    什么大事犯得上和常青私底下商量?
    虽然是亲人,但有一说一,无论魏国公还是常素卿,都发自内心瞧不起常青。
    尤其宁飞近日来还曾建功立业,名扬大乾乃至天下,这小子更是难和人家相提并论。
    却也有让他们回避的一天,也是真有意思!
    “那你们二位聊,我们在偏房候着,殿下有事尽管招呼。”
    “多谢!”
    二人走后,宁飞从袖子中取出一封信放在桌上。
    “这是我的亲笔信,你拿着它去见泽州知州戴阳,告诉他给我多搞点铜,日后我有大用!”
    泽州治下有座山脉名叫中条山,别看名不见经传,那可是着名产铜地之一。
    “铜料?殿下,咱别造作了成嘛,宁钦怎么消失的您难道忘了?”
    宁飞岂能忘记?
    但他要铜料是有别的打算的,造枪造炮一事必须得迅速提上日程了!
    “放心,之后我会征求陛下同意,以朝廷采购的名义光明正大买铜,不会出事!”
    宁飞虽不知内情,到底能看出正武帝究竟何等样人,不过三车铜料而已,还不足以让他直接把宁钦搞的人间蒸发。
    但和常青这种笨蛋解释起来实在麻烦,便就直接拿出底牌。
    “倒也可行,只是虽说您和戴阳戴大人关系还算不错,可人家中条山不仅有铜,何必为了这点好处为您忙前忙后呢?”
    宁飞眼前一亮。
    这小子虽说不学无术,却也不是那等笨蛋,知道的还挺多!
    倒不是说戴阳和宁飞勾搭一事,坏事传千里,怕是京中已人人知晓。
    而是中条山的另一特产,盐!
    这玩意在那时节可是紧俏货,而中条山下的盐湖则几乎生产了大乾大部分盐,有道是“九分天下盐”,说的便是此地!
    戴阳作为类似州牧的知州,从中捞取的好处自然数不胜数,不然也养不起那许多美女啊!
    如此有钱,又何必为宁飞分忧?
    虽然都是采矿,但开采铜矿和开采盐矿是两码事,前者费时费力不挣钱,后者可能躺着入账!
    就算有圣旨,上有律法,下有对策,戴阳又岂会真心执行?
    “放心,戴阳会做的!”
    常青还是把问题想简单了,戴阳就差把他要和关陇断绝关系这一想法写在脸上了。
    而且有些事不参与就别想分红,戴阳又不是施志诚那等酷爱摆烂之人,自然会暗中出力。
    就算他暂时不会背弃他的家族,难道戴家就不想往军队投资么?
    要知道,前时关陇就曾试图给武将集团提供便利,但却被五皇子拒绝了!
    虽然看似费力不讨好,但毕竟有了由头,关陇就能顺利插手军队,届时就不是武将集团和文官集团的矛盾,而是武将集团内部的矛盾了。
    如此一来,关陇能更好瓦解、控制武将集团!
    至于宁飞为何不怕,还是那句话,他的优势太大,不必计较这些有的没的。
    “那我试试吧,能不能成就不敢保证了。”
    “嗯!你去把你堂妹叫来。”
    “好!”
    不一会儿,常素卿走了进来,看宁飞的眼神有些害怕。
    毕竟是一男一女单独相处,这人战斗力又非自己能比,常素卿是真怕出什么事。
    “添茶!”
    宁飞敲了敲桌子。
    “好!”
    常素卿虽说害怕,到底已知自己未来必是此人侍妾,便就乖乖侍奉起他来。
    岂料刚倒好水,宁飞忽的伸手将她细腰揽住,一把拽进怀里。
    “殿、殿下!”
    常素卿虽说有些拳脚,到底从未和陌生男子如此近距离接触过,登时红透了脸,轻轻挣扎起来。
    “你早晚都是我的人,干嘛还要苦苦挣扎?”
    常素卿忙小声争辩道:“可、可还没过门呢,不得如此僭越!”
    “你这词儿用的可不对!”
    “意、意思对就成!”
    宁飞当即抓住常素卿话里漏洞,笑道:“既然形式并不重要,你又为何要拘泥过不过门呢?”
    “这......”
    常素卿登时无力反抗。
    宁飞说得对,早晚都是他的人,何必还装作一副良家妇女模样?
    那是相对于外人来说的,对于自己未来丈夫,似乎......
    况且有一说一,宁飞模样是真标致,而且还文武双全,名头极大,更不要说能保常家平安了,从了他似乎也未尝不可!
    “那、那你要温柔点哦......”
    常素卿索性闭上眼睛,任由宁飞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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