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外带需给钱嘛,本公子有的是!”
    闹也闹完了,宁飞直接掏钱。
    老鸨拿了钱,这才再次喜笑颜开,忙领着宁飞往里走,并问道:“公子想必初次前来,要不要老身给您推荐一人?”
    “花魁么?尽管送来!”
    老鸨忙摇头道:“花魁之说,尤以都城、南凰等地居多,南凰臣服国朝之后,中州等诸极尽所在亦皆欲领略扬州瘦马风采,中州又与燕赵、齐鲁相邻,自然影响。”
    “这才有了个甚么花楼才色双绝者称花魁的计较。”
    “然却东施效颦,多数自称花魁者其实不符其实,慢说文采,就是相貌也难堪大用。”
    “故此我们剑南花楼独树一帜,并无这等说法,而是以才绝、色绝亦或才色双绝来称!”
    宁飞哭笑不得道:“说了这么久,你不就是想告诉我,你们这儿的姑娘比一般花魁要强么?”
    老鸨登时骄傲道:“那是!实不相瞒,公子,我们这儿虽无花魁说法,这姑娘们却如扬州瘦马一般调教的极好。”
    “貌自不必多说,文采虽难比咱大乾皇室那位文武双全的九殿下,附庸风雅几句也是可行的!”
    宁飞来了兴趣。
    老鸨真要敢说她们这儿的姑娘文采斐然,宁飞还真不信。
    可她竟然像那帮文人一般十分低调,自称只是能附庸风雅几句。
    有道是低调才是最牛x的炫耀,他还真想看看这些女子有何能力!
    而且如此一来也更能达到宁飞目的。
    “这样,你把所有有才女子叫来,我有大用!”
    “这价钱嘛......”
    “好说!”
    宁飞怀中拿出一枚冰种翡翠手镯递给老鸨。
    不管宁钦那些旧部是否忠于宁飞,新泽古玩铺是被宁飞收入囊中了。
    虽然好东西没宫里多,但随便一件拿出来,依旧能惊世骇俗!
    老鸨也算见多识广,一眼便看出此物价值连城,忙收下道:“公子稍等,老奴这就为您请去!”
    一边说,一边招呼龟公带宁飞上楼。
    进了屋里没多久,一票姑娘走了进来。
    还真别说,这老鸨并未吹牛,一个个还真没那等花楼女子该有的轻浮气质,一举一动跟宁飞想象中的女诸生完全一样!
    “还算说得过去,诸位坐吧。”
    “谢公子!”
    一干姑娘尽皆坐下,领头一位最淡雅者柔声道:“因先前曾听妈妈说您初次来此,因此小女子丑话得先说在前头。”
    “我们这一干人虽说学过琴棋书画,到底并不精通,弹曲喝酒什么的并不擅长,只会写些小诗,公子若是介意,可马上让我们走,以免您玩不高兴!”
    “你这姑娘好不自重!我家公子既点了你,就该好好配合才是,哪里来的这许多废话?”
    裴玉婷忙出言反驳。
    虽说同为女子,到底此前在春城楼,她曾被人调戏,自来对这一干女子没甚好感。
    加之相处日久,确实挺为宁飞考虑,故此这才出言反驳。
    宁飞则一笑置之。
    这姑娘话虽说的十分直白,但并不伤人不说,也非是在揶揄宁飞,甚至似有似无替宁飞考虑,宁飞岂能生气?
    “那咱们就作诗,我先来!”
    宁飞正要开口,被裴玉婷拦住。
    “作诗可以,但得有个计较,方才算得上是真正之斗诗!”
    “你们若是输了,无论我家公子如此放肆,皆不许吭声!”
    裴玉婷本就愤怒,岂料刚才宁飞说话时,这一干女子戏谑之意尽显。
    不仅是在轻蔑宁飞文采,更好像在说裴玉婷说了不算。
    这让她如何能忍?
    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非得让宁飞把你们吃干抹净不可!
    一干女子闻言,别提多生气了。
    花楼虽说污秽不堪,到底不是谁都能沾她们的。
    况且宁飞好像没付多余的钱!
    “好,我们答应了!”
    就在大家要反驳时,刚才那女子再度开口。
    反正这货一看就是个纨绔,她坚信她们不会输。
    退一万步讲,就算真就一败涂地,她们本身就喜欢诗词,以身相许倒也未尝不可!
    总之,无论是输是赢,她们皆不亏。
    其余女子自然也知这人想法,但却觉得宁飞还是占了大便宜。
    “可这位公子若是输了,该当如何?”有人道。
    裴玉婷也是被激怒了,不管不顾道:“我做主了!我家公子若是输了,我情愿在此地为奴为婢,任由尔等使唤!”
    “好!”
    众人纷纷点头。
    这再好不过了,有一说一,那色绝确实不如裴玉婷长的漂亮。
    虽说她们这些才女也能为花楼创收,且收益不低。
    但该说不说,文学这东西真不算大众,至少大部分有钱人并不喜欢。
    他们来这里,根本就是奔着那点事的,自然色绝越漂亮,花楼生意就会越好。
    她们也能因此挣更多钱。
    “那就开始吧,我先来!”
    宁飞率先站了出来。
    “
    锦城丝管日纷纷,半入江风半入云。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一诗终了,现场鸦雀无声。
    此诗因实而虚,虚实相生,有动有静,婉转含蓄,实在耐人寻味!
    “说话呀!”
    裴玉婷其实并不懂诗,就算此诗系诗圣所写,她也只是感觉有些许不同,具体哪里好却说不上来。
    毕竟她并不关注诗词,这才催着众人赶紧开口。
    “不必了,我们输了,听凭公子处置。”先前那女子道。
    其余人亦纷纷点头,但却似乎对接下来的事情并不在意不说,反倒有些期待。
    毕竟能写出这等诗的人,她们本就有意以身相许,与所谓赌约毫无关系!
    “这么简单!?”
    裴玉婷别提多高兴了。
    有文采就是好,这么多才女,竟然心甘情愿侍奉宁飞,搞得裴玉婷都有些羡慕了!
    不行,必须得学写诗,有朝一日说不定也能把宁飞哄上床呢。
    “我不服!”
    就在一切即将顺理成章时,忽的一位二十岁出头的胖乎乎的小姑娘站了出来。
    先前说话那女子一面向宁飞道歉,一面赶紧劝着小姑娘。
    小姑娘却不听劝。
    “我们固然输了,但不足以证明你文采高到能令我们以身相许之地步!”
    裴玉婷闻言,别提多生气了。
    “愿赌服输之道理你莫非不懂?”
    “还才女呢,我看分明是个让人惯坏的刁蛮臭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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