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怎么了?”陆辞听到柳云眠倒吸凉气的声音,不由出口问道。
    “陆辞,如果皇上下旨,你该不会抗旨吧!”
    陆辞:“有这个打算。”
    “可是你抗旨的话,皇上会不会一生气,直接把我这个障碍‘咔嚓’了?”
    她的小命危险了!
    陆辞:“……”
    你但凡说个抗旨株连九族,我都会觉得更靠谱。
    “那我也不会独活,我给娘子殉情。”
    “别别别,你活够了,我可没活够呢!”
    谁要跟你做一对死鸳鸯。
    陆辞忍俊不禁。
    他似乎有些明白了,喜欢的真谛。
    喜欢就是双标。
    倘若看到别人夫妻这般,他定然会觉得,这种女人,贪生怕死,要她做什么?
    可是放在柳云眠身上,就会觉得她率真不做作。
    “放心,”陆辞没忍住笑了,“不会要你小命的。我这不是已经在想办法了?”
    “那不行啊,你光在李娇娇那里用力也不行。”
    陆辞:我没有!
    请不要把他和李娇娇放在一起说。
    “皇上这边呢?”柳云眠觉得现在自己也上了贼船,心情顿时不一样,“皇上那边,有没有能帮你说话的人?”
    “有。”陆辞道,“韩大人帮我拒绝过,不过没有用。”
    柳云眠:“……那白临呢?白临走了吗?”
    “还没有,他去了别处,再回京还要从临州换船北上。”
    “那……”柳云眠认真地想了又想,“他有病吗?”
    “嗯?”
    “我只会治病了。”柳云眠道,“不过我不是花木兰,有些事情我做不到。”
    陆辞困惑:“花木兰?”
    “唧唧复唧唧。”
    陆辞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脸红到耳根子,“娘子可真是敢说。”
    “那有什么不能说的?我见过的,比你吃过的蛋都多。”
    陆辞招架不住了。
    这,难道还得比较一番?
    “白临有病吗?没有的话,我怕是帮不上你了。”
    “据我所知,好像没有。”陆辞促狭道,“要不,现砍他两刀?”
    柳云眠:“……”
    陆辞笑过之后道,“不逗你了,你帮我做一桌好酒好菜款待他就行。”
    柳云眠翻了个白眼:“少来糊弄我!人家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吃过?”
    非说一个县城里的丫鬟,厨艺胜过大厨,那纯属自欺欺人。
    “我看你是有什么主意了吧,想借着吃饭的时候说才是真的。”
    “娘子冰雪聪明。”
    “你先说给我听听。”
    “要让白临知道我们夫妻情深;也要让他知道,娘子不是普通人,让他回去告诉皇上。”
    柳云眠:“呃……那不是欺君之罪吗?”
    “我连谋逆的罪都不怕,会怕欺君之罪?”
    柳云眠:“谋逆不是该株连九族吗?皇上为什么对你网开一面?是怕你手下的将士哗变?”
    陆辞沉默片刻后道:“这个原因有,但是不多。主要是……当年之事,说来话长……”
    “那就别说了。”柳云眠道,“先把眼前这一关度过去。”
    大家好歹也在一个屋檐下住了这么久,而且她能看着观音奴的亲爹被蹂躏吗?
    那让观音奴情何以堪?
    陆辞总算从她语气之中听出了几分焦急和担忧,他圆满了。
    “娘子不用担心,这些事情,我心里有数。”
    “需要我做什么,你只管说。”
    “那就多谢娘子了。”
    柳云眠:“睡吧。”
    困死老娘了。
    “娘子且稍等,我和李娇娇的事情,得跟娘子有个交代。”
    柳云眠:大可不必!
    “中原和西夏的关系,互相提防,但是谁也不想真动干戈。”陆辞道,“但是李娇娇,是个好战的,时常过来挑衅。有几次,我实在看不过去,出手收拾了她几次。”
    “怎么收拾的?直接动手?”
    “自然。”陆辞道,“她那种人,讲不通道理,动手便是。”
    柳云眠心说,李娇娇这是斯德哥尔摩?
    挨了打,反而穷追不舍?
    好可怕的虐恋情深。
    这个公主,不像货真价实,金尊玉贵的公主,倒像ktv里包夜三千的公主。
    “我着实不喜欢她的张狂,而且,我也不喜欢西夏人。”陆辞道。
    “是看着皱眉那种不喜欢,还是宁死不屈那种?”
    “宁死不屈。”
    “哦,那就算了。”柳云眠道,“咱们想办法吧。”
    陆辞安慰他道:“万事还有我在。”
    柳云眠心道,就是因为你有你在,才这么多破事,去哪里说理去!
    算了,睡觉,困死了。
    她完全忘了自己原本还有事情想和陆辞商量。
    第二天,柳云眠起床开窗的时候,被凛冽的冷风吹到脸上,才想起来那一桩。
    “陆辞,”她说,“我大哥说,今年恐怕是个很冷的寒冬。”
    柳明仁没别的爱好,一心研究他的庄稼。
    种地的人看天吃饭,所以他对气象也有一定的土经验。
    他说要下雨,那肯定得下雨;他说要刮风,那肯定就来风。
    但是这次他直接做了整个季度的“天气预报”,柳云眠就将信将疑。
    “嗯,大哥也跟我说了。”陆辞道,“趁着天气还不冷,我们要把家里的房子修一下。”
    他说的,是柳家人正在住的房子。
    “大哥二哥他们,现在每天都进山去砍柴。”陆辞道,“还说要分给咱们一些,被我婉拒了。”
    “怪不得你买了那么多木柴,是因为这个吧。”
    “嗯,不买的话,他们肯定要分给我们。”陆辞道,“家里人口更多,咱们就不占便宜了。”
    “你说得对。我是想着,我这天天闲着没事,要不要做点事情。”柳云眠道。
    “娘子说来听听。”
    陆辞有一个非常讨人喜欢的优点,就是无论柳云眠说什么,他永远都是正向期待。
    “其实,我也是因为胖丫外婆的事情想到了。”
    说白了,大家还是太穷了,穷病难治。
    “冬天对老人和孩子来说,更难熬。”柳云眠道,“一场风寒都能要命。”
    可是村里人得了病,谁会去请大夫?
    一来认知里未必意识到大夫的作用,二来,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怕花钱。
    “娘子想义诊?”陆辞笑道。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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