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娘失宠,被送到庄子前的时候要见她。
    花野去了。
    她是胜利者,有什么不敢去的?
    白姨娘一夜之间就苍老了许多。
    但是她看着花野,目光里带着嘲笑和怜悯:“你以为你赢了吗?许路遥那只狼崽子,根本养不熟。你以为你的下场,就会比我好多少吗?我告诉你,你下场还不如我!”
    花野把她的话当成放屁。
    她觉得白姨娘这是穷途末路了,故意挑拨她和许路遥的关系。
    可是后来,她才知道,白姨娘比她看人准。
    淮阳王至少还把白姨娘送到庄子上。
    可是许路遥,为了向石家“投诚”,为了向石慧表明心意,把自己推到了死路上。
    等到重生之后,看到杨氏“拿捏”杨恭,花野才慢慢想明白。
    女人啊,不能上杆子,不能一味地牺牲自己,对男人掏心掏肺。
    男人,身上是有点贱皮子在的。
    你对他掏心掏肺,他弃如敝屣。
    但是你欲拒还迎,却能让他魂牵梦萦。
    是她太傻。
    不过许路遥欠了她的,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欠自己好多银子,还有一条命。
    花野这个人轴。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就是这么简单。
    与此同时,杨恭正心满意足地搂着杨氏在被窝里说话。
    杨氏虽然生养过孩子,但是还年轻,身材匀称,一身冰肌雪骨,柔滑如缎。
    杨恭常得意地说,他慧眼识珍珠。
    不过云消雨歇,这会儿除了手有些不老实,他倒是在正经说话。
    “……侯爷现在处境有些不好。”
    “啊?那怎么办?”杨氏听了这样的话就开始胡思乱想,担心起来。
    “我看侯爷倒也不是很担心,上面的事情,咱不懂,也管不了。”杨恭道,“只是前两日,有个同乡,就是来过家里吃饭那个贾树,你还记得吧。”
    “怎么不记得?”
    现在杨恭交往的人不多,带回家吃过饭的也就几个人,杨氏都能记住。
    她其实热切地盼望,能有人拉自己相公一把,让他初来乍到的日子,不至于单打独斗,太过孤苦。
    那贾树,杨氏依稀记得,好像是搭上了燕王府的长使?
    贾树为人谨慎小心,即使喝过酒,口风也很紧。
    不过他和杨恭,有些不一样的情分在,他们两个是老乡,是一个镇上,隔壁村里的老乡。
    就是彼此年少认识的人,都有交集那种。
    而且杨恭为人仗义,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
    “我听贾大哥的意思是,想要拉我一把,邀我一起为燕王府办事。”
    杨氏立刻警醒,“你不会答应了吧。”
    “我没有……”杨恭道,“这么大的事情,我得回来和你商量商量。”
    “这有什么好商量的?”杨氏道,“侯爷和夫人对我们那么好,怎么好去另外投奔别人?”
    杨恭叹了口气。
    侯爷是很好,夫人也很好。
    可是侯爷这里,俸禄不算多。
    去王府的话,据说俸禄能多两倍。
    他其实也没有多少雄心壮志,就希望妻女日子过得更安逸一些。
    听了他的话,杨氏柔声道:“相公,我和葵葵,都不觉得现在的日子辛苦。我去国子监那边帮忙,是因为不想闲着,也想出去多认识认识人。”
    杨恭道:“你别骗我了,就是家里钱不趁手,否则谁不愿意在家里躺着?”
    “我不愿意。”杨氏道,“人活着,就得干活。而且国子监都是读书的,葵葵去了后,也跟着学了不少字了。我不指望她学多少,至少认字,以后不能被人骗了。”
    “相公你现在的俸禄是不多,但是我们一家三口,过得也很好,隔三差五就买肉。”
    “你只看到眼下那边俸禄多,但是以后呢?那边长久吗?最起码咱们知道,侯爷和夫人这边,只要你尽心尽力,就不会没有你饭吃,你在侯爷那边,是挂上号的人。你去了王府算什么?”
    贾树自己都未必在王爷那里有姓名,更何况杨恭又隔了一层?
    “而且我听说,燕王好像和离郡王不对付,你跟着他,日后岂不是要和侯爷做敌人?”
    杨氏在国子监,耳濡目染,总能听见一些青年才俊讨论朝中局势。
    秦王不上进这件事情,杨氏听了不止一次。
    所以,她不愿意杨恭走这一步。
    于情于理,都不好。
    不是什么都要看眼下的钱。
    杨恭被她一说,再思忖思忖,便觉得杨氏说得十分有道理。
    他摸着杨氏的臀,用力捏了两把,翻身压下去,声音染了情欲,“得好好赏一赏你这妇人!”
    屋里很快又响起了少儿不宜的声音。
    葵葵只能把被子拉起来,盖住了头。
    她也早点睡吧,要不真不知道,要听墙角听到什么时候。
    忽然,她觉得身下似乎被什么硌了一下。
    她很快反应过来,是许路遥给她的那块玉佩!
    这块玉佩,她可得好好利用……
    她太了解许路遥,也知道石慧是什么人。
    她一定要他们的日子“丰富多彩”。
    葵葵想着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过去。
    陆辞向皇上证明了,后者的头疼,根本不是什么巫蛊,而是有人害人。
    皇上大概也接受了他的说法。
    但是他总得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他不能说,他错怪好人。
    所以皇上下旨,把韩光贬为庶民。
    但是更严厉的惩罚,比如以后“永不任用”,“禁止后代参加科举”这些,倒也没有。
    柳云眠觉得这样很不公平。
    既然是被诬陷的,为什么不给人平反?
    皇上的面子大过天?
    陆辞却安慰炸毛的她道:“也就是暂时的,皇上还会用到韩大人的,起复,只是时间问题。”
    如果他没猜错,最多再过一两年,韩光还会起复。
    而且陆辞觉得,皇上已经算“仁厚”。
    毕竟换个皇上,即使平反,韩家人的坟头草应该都很高了。
    皇上在盛怒之下,还没有直接问罪,已经很不错。
    这是柳云眠和陆辞的认知上的“代沟”。
    总而言之,韩家一家人从牢里出来了,然后——
    一无所有。
    韩大人为官清廉,家里的宅子都是朝廷赏赐的。
    现在官职没了,宅子自然也被人收了回去。
    住在哪里,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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