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芳等利用移动的灵活性寻找着机会,他们总是三四个对付一个,兵器也有长有短,短的砍马腿和人脚、长的负责致命一击,几秒钟就能玩死一个!自身的伤亡却微乎其微,杀得得心应手!
    夏侯芳更好,他仗着力大,提着双锤在人群中独自游走,遇到目标后,往往一锤要了马的命,再一锤结果了敌人的性命,好不干净利落!
    平时奔跑如风的战马此时成了主人最大的累赘,不管是军令还是感情,都让主人难以作出抛弃自己最亲密伙伴的举动,夏侯芳他们一路顺藤mo瓜,很顺利地袭杀了三千多的骑兵,也算是为平时老被骑兵们欺负的步兵们出了口气!
    看着这样下去肯定是不好的结果,黄成武终于忍痛作出了选择:“大家赶紧弃马!跟他们步战!别管马了--!”,就这样还是有不少人迟疑着不肯舍弃自己的伙伴。
    那头的铁浮屠们也感觉到了这种场面不适合自己,他们后退拉开了一点距离,保持着随时准备冲锋的阵型,只是不时拿投枪袭击下密集而混乱的敌人,主攻的任务自然转移到了夏侯芳和张兴的身上。
    夏侯芳那是瞌睡有人送枕头,继续带着上万手下砍瓜切菜一般虐杀着失去移动能力的敌骑,道路就那么大,即使叛军弃马下地,那也还是没有腾挪的空间,战斗又开始蔓延到了周边的民房里面,他们从院外打到了院内,又从门外打到了门内,再从楼下打到楼上,到处是厮杀的喊声,老百姓吓得东躲西!藏,还是有些人受到了叛军的随意砍杀。
    夏侯芳一锤砸倒了一个敌人的小头目,正得意着,忽然一个瓦罐从楼上砸了下来,正好砸在了他的头上,破碎的瓦片散了一身,脸上也多出了几个小伤口,里面的酒水浇了他一头一身!
    夏侯芳闻着酒味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脸上的酒水,用手一抹喊了句:“别糟蹋了好酒--!”,也不管脸上的伤口,噔噔噔抢上了楼梯,挥锤砸向了刚才偷袭他的一个敌人。
    这人使得是一杆铁棒,看这模样应该也是头目,他横着棒子用力一架,右脚已经踢向夏侯芳的腋下。
    “来得好!”夏侯芳左锤一个下劈防住了自己的空档,敌人这一脚踢在了铁锤上,疼得妈呀一声喊,夏侯芳的右锤已经抡到了!
    “仓啷啷--”兵器碰撞的声音响了起来,敌人膀子一酸,偌大的棒子已经脱手飞去,正愣神间,被夏侯芳赶上,手起锤落,砸在了脑瓜上!顿时跟破烂的西瓜一样爆裂开来,溅了夏侯芳一身的血水和*!
    夏侯芳端起一缸酒水从头浇了下来,冲洗干净身上的污物后,喊了句:“好酒--哈哈--!”
    下楼的时候,正遇到一个急匆匆出房间的百姓,夏侯芳本以为他是这房子的主人,但借着屋内油灯灯光一看,见他神色慌张,衣着也有点小,明显不合身,便喝道:“站住--!干什么的?”
    “啊!”这人更紧张了,停步转身,说道:“军爷有什么事吗?我可是百姓一个!想拿什么只管取了去便是!”说着转身又想出门。
    “你这糯米封缸酒不错!可否卖给我一缸?”夏侯芳试探道,几步来到了他的身边。
    “啊?---哦!军爷尽管拿去,不值什么钱!都是我自己拿糯米酿的!不碍事的--!”这人挤出一个笑脸说道。
    “大胆贼徒!竟敢冒充居民!明明是高粱酒却说是糯米酒!被爷爷一诈便露出了马脚--!”夏侯芳上去就是一脚,将他踢倒在地,踩在了脚下。
    “啊--!爷爷饶命啊!”这人一看已经暴露了,一边求饶一边暗暗掏出了一把匕首,趁着夏侯芳右手锤放在地上,俯身的时候,他忽然窜将起来,匕首已经凶狠地刺向了夏侯芳的脖子!
    夏侯芳早就小心戒备着,看他出招右手闪电般握!住了他的手腕处,使劲一扭,“啪踏--”一声脆响,这人的手腕已经断了!懒得废话,夏侯芳左手一锤砸在他的xiong口处,了结了他的性命,转身仰头走出了房门。
    这会已经是凌晨三点多的光景,正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候,这一通乱战打得人喊马嘶、昏天黑地,再加上民房里的鸡飞狗跳,这个乱劲就别提了!简直就是一锅腊八粥!
    有两个人有说有笑从一个院子里走了出来,到光亮处才发现,身边的人居然是敌人!两人武器都来不及拔出来,赤手空拳扭打在了一起!
    有个叛军的人慌不择路跑进了一条死胡同,被两条恶狗追着转回头,刚过拐角,见面前闪出一个黑影,他想都没想,把手上的刀子就递了上去,一刀结结实实砍在了黑影的脖子上,却听见黑影虚弱地喊了句:“小五哥--!是我--大头--!”随即咽了气,他急得扔下刀抱着大头就放声痛哭,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乡被自己误杀了,他哭了会,擦掉眼泪捡起刀就冲了出去。
    小五边跑还边喊:“来呀--!杀我啊!”,这么大的声音终于吸引来了几个夏侯芳的人,这人在几人的围攻之下,还伤了两个人,最后才叫着:“大头--!我对不起你,哥哥陪你来了!”闭上了双眼。
    混战了半个多时辰后,战事渐渐进!入了尾声,叛军死伤过半,夏侯芳这边折损了三千多人,叛军的士气已经一蹶不振,黄成武眼看整军突围无望,只得无奈地下令,大家各自骑马从小巷逃命,能逃出一个算一个!
    夏侯芳早就盯上了他,他抢上了一匹无主的战马,追着黄成武的身后跟了上去。
    两头的铁浮屠看到这个情况,也分散成了十人一组的小队,沿着小巷四处追击溃兵,步兵开始肃清残敌和收押战俘,成规模的战斗已经不会在这里发生了。
    夏侯芳追了一里多路,终于靠近了黄成武的身后,离着还有五六米,夏侯芳大喊一声:“哪里逃--!”,手中的一只铁锤已经瞄准他的后心扔了出去,黄成武大惊,使劲一夹马肚子,战马往前一跃,铁锤正好落在了战马的屁股上,只听得“咔嚓--”一声响,这匹马吃不住劲,后腿忽然乏力弯曲,前腿蹬地高高跃起,将黄成武一头从马背上撅了下来!
    黄成武也煞是凶猛,他见只有夏侯芳一人在身后,雄性大起,爬起身后操起长柄大砍刀朝夏侯芳搂头砍了过来!
    “给我开--!”夏侯芳不屑地举起左手锤一挡,磕开了砍刀,右手捡起铁锤贴了上去。
    “再来--!”黄成武憋气到现在,很想将来人劈成两半解解气,他不退反进,一招拦门刀挡住了铁锤,又一个转身,刀柄朝后一捅,捅在了夏侯芳的左臂上,夏侯芳疼得退了三步,他揉了揉伤口:“有两下子--!”,左臂负伤已经拎不起锤子了,他单手锤横着扫向了黄成武的xiong口。
    “起开--”黄成武竖着拿长柄想荡开铁锤,却对夏侯芳的力量估计不足,这一下没能挡得住铁锤的力量,长柄狠狠地撞在了他自己的xiong口,他退后了四步,揉了揉xiong口:“不错--!有点傻力气--!”
    “何止--!”
    夏侯芳跨前两步突然一个360度旋转,利用全身旋转的力量将铁锤像扔链球一样扔向急速退后的黄成武,黄成武匆忙中拿刀一架,刀却再也抓不住了,当啷一声掉落在地,双臂也震得酸痛不已,嗓子一甜,吐出了一口鲜血,就这一下已经受了内伤!
    夏侯芳左手碗大的拳头已经直奔他的面门而来,正打在他的左眼上,黄成武的踉跄着又退后了几步,左眼已经红肿不能视物了!
    “好胆--!”黄成武抹去了眼角和嘴角的鲜血,深吸了一口气,睁着一只右眼气冲冲地扑了上来。
    夏侯芳快速往左侧一闪,已经躲开了攻来的一个飞铲,利用对手左眼的盲区,夏侯芳狠狠一拳砸在了他的左腋下,这里是神经丛高度集中的地方,挨了这一下后,黄成武只觉得一口气闷在xiong口,堵得厉害,还没等他直起腰来,夏侯芳一个膝ding撞在了他的腹部,这一下可够狠,黄成武疼得眼泪都飚出来了,嘴巴里也吐出了血块。
    夏侯芳得势不饶人,几拳将他打得晕了过去,又把他绑起来后捆在马背上,得胜回朝了,为宫外这场战斗划上了圆满的句号!
    此刻,内宫这里的战斗正进行得如火如荼,随着战况的恶化和黄成武那里迟迟没有消息,蔡京的心情也变得越来越糟糕,他将一件平时视如珍宝的越窑秘色瓷花瓶狠狠地砸在了地上,那碎成无数片的碎瓷片就像此刻他的心境。
    “去偏门那看看,黄将军来了没有?”蔡京恼怒地朝身边一个侍从喝道。
    “少主!早些时候才刚刚派人去过!”这个侍从小声提醒道,这已经是蔡京一刻钟内第五次派人去了,难怪侍从有点不情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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