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时却是也不在意,嘴角扯着,凑近她耳朵说:“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我变态,而且我就喜欢对你变态,我就喜欢对你这样!”
    他的手摸上了花溪月被咬的地方。
    “想着你等会儿回去和程一鸣费力的解释这个,我有点期待啊,可惜看不到,疼不疼?疼才长记性,对你好你不记着,只有让你狠狠的疼一下了。”
    花溪月一把推开她,眼睛着火似的骂他疯子,神经病,总之把她知道的形容恶人的字词全都用上了,可是江墨时完全不生气。
    而她自己感觉更气了,他越是不在意,花溪月就越是生气,虽然她现在完全没想着去弄明白是因为江墨时不在乎生气,还是因为江墨时对她做这种事说这种话生气,越想越感觉不能就这样放过江墨时。
    她快速的抓起江墨时的手,送到嘴边就咬,她有多生气,就咬得有多狠,结果咬得太狠,直接将人家手臂咬流血了。
    江墨时皱了一下眉,这小家伙可真敢下口啊,看来他是真的将兔子惹急了,他拿出了手帕,递给她。
    “我的血味道挺好吧,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将你唇上的血都吃完。”看着他流血的伤口,花溪月才感觉自己有些太冲动了,下口是真的有点狠了,她接过手帕,将嘴角的血擦干净,有些歉意的看着江墨时。
    江墨时却是直接拿过手帕,按在了伤口,看来以后要留疤了,这样正好,以后花溪月就能清楚的认识,自己做事带大脑的时候很少。
    “我陪你去医院吧!”
    花溪月有些不好意思的提议道。
    江墨时笑了笑:“怎么?现在该不会是后悔了吧,我告诉你,我这是要留疤了,娶不到老婆,我以后可是要赖在你家不走的。”
    花溪月鄙视的看着他,真的,江墨时就是那种你退一尺,他进一丈的性子,她关心一条狗,都会比关心他江墨时来得心情顺畅。
    “行了,你回去吧,回头记得好好说,伤口我会自己去处理的,后天见了。”
    江墨时直接转身走了,不能再说更多了,看花溪月的样子,就算她想跟着自己,他也不太敢,虽说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但是现在的时机有些不合适,要是搞砸了订婚,将程一鸣的父亲气得太狠,出了什么事,他可又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来的时候,外公就嘱咐了,不许来程一鸣这里砸场子,否则,他会亲自教他做人的,所以,他只能适当的表现表现自己的想法,不能玩得太过火了。
    花溪月还没到家,就在路上看到了程一鸣,程一鸣在和一个外国女孩说着什么,女孩笑嘻嘻的,那眼睛里面的喜色显而易见,花溪月突然就止住了脚步,或许自己不该上前打扰。
    正想着要不要挑选别的路回家的时候,程一鸣突然喊了一下她,花溪月回头看着正朝着自己走过来的女孩和程一鸣,她将衣服领子往上拉了一下,装作很自然的走向他们。
    女孩跑过来,就直接用英语和她打招呼,花溪月也尝试着回应,只是语气好像有点不对,女孩皱了一下眉,程一鸣马上接着花溪月的话说下去,女孩的注意力又回到了程一鸣身上。
    她没心情去注意听程一鸣和女孩说什么,只想着父亲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还有刚才江墨时说的话,他们他们后天见,意思就是他后天要来参加她的订婚了?
    一想到江墨时要来,花溪月就觉得头大,他和麻烦毒舌绝对是绑在一起的,真希望他不要故意闹什么幺蛾子才好。
    “小月,花溪月。”
    程一鸣突然去牵她的手,花溪月才回过神来,抬头看了看他和那个女孩,疑惑的望着程一鸣。
    “衣服已经送过来了,你等会就去试一下?”
    江墨时肯定和她说了什么,他看到花溪月一直在走神,有外人在,他也没法多问。
    花溪月一听说试衣服,马上就紧张了起来,那个牙印到现在还没有消,现在要是给程一鸣看到,他绝对会多想。
    “我今天有点不舒服,能不能明天再试,不是后天才订婚吗?明天也没什么事嘛。”
    程一鸣看了看她,然后对着那个女孩说了些什么,女孩点点头,看了一眼花溪月,就先离开了。
    “和江墨时聊得怎么样?”
    “心情糟糕。”
    花溪月说出了这么一句之后就不愿意再多说,程一鸣侧头看了看她,将她揽在怀里,说道:“你或许可以跟我说说你在想什么,我或许可以用我的人生阅历帮你解开一些疑惑,心情不好,就将所有事情都说出来吧。”
    花溪月挣脱开程一鸣的束缚,边加快脚步边说道:“刚才那个外国女孩似乎很喜欢和你聊天,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这明显是在转移注意力,程一鸣认真的盯着花溪月看,在她低头的时候,突然看到了她脖颈上的牙印,他牵起花溪月走得更快了,这回倒是轮到花溪月不明所以了,花溪月问他干什么,程一鸣直接回复了消毒两个字。
    花溪月也才明白了,程一鸣肯定看到了那个牙印了,她试图解释着,发现解释出来更像是在掩饰,最后她只轻飘飘的说着:“我打不赢他,这算是惩罚。”
    程一鸣眯了眯眼睛,这惩罚可算是有趣了,抱着人家的脖子啃,皮肤都有紫色的印迹了,也不知道他江墨时怎么下得下口。
    他问花溪月疼不疼,花溪月苦着脸说很疼,?他是报复,所以下口重得狠。
    “你去的时候应该喊我一起,下次别再这么莽撞了。”
    花溪月点点头,这仇她都已经报了,只是以后还是要防着点,毕竟自己把他咬出血了。
    回家后,程一鸣很细致的给花溪月做着消毒工作,花溪月安安静静的,突然程一鸣的电话响了,花溪月让他去接电话,自己可以对着镜子涂,程一鸣却是不理,继续给她上药,让花溪月一时觉得非常不好意思。
    程一鸣肯定是忍着了,他明明很不希望自己单独去找江墨时的,可是看到她这样,什么话都没说,自己还跟自己较劲。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程一鸣的电话特别多,吃饭的时候,洗碗的时候,她准备睡觉的时候,花溪月就一直听到程一鸣手机的铃身在响,有时候他会接起,去外面说上几句,有时候直接挂机掉,来电并没有备注名字,所以花溪月根本不知道是谁这么坚持不懈的打进来。
    花溪月准备睡觉的时候,看到程一鸣还在外面接电话,本来想和他说说话,缓解一下自己这几天的焦躁,但是程一鸣好一会儿没进来,她就先进卧室了。
    带着耳机听歌,很快就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是突然被电话铃声吵醒的,她拿起手机看了看,陌生人的号码,准备挂掉,可打开灯看得时候,发现程一鸣并不在卧室。她接起了电话,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不能和他订婚。”
    花溪月想都没想,就直接挂掉了,拿着手机去找程一鸣,小书房,楼下的书房,阳台,楼顶全都没有看到程一鸣。
    他给程一鸣打了电话,却是刚才的女人接起了。
    “他今晚在我这里,我已经说过,你不能和他订婚。”
    “让他接电话,我们当面一起说清楚,如果他不愿意和我订婚,我马上就走。”
    可是好一会儿,女人都没有说话,花溪月就在那静静地等着,如果不是听到那边有程一鸣的说话声,花溪月都要以为女人可能是在骗她。
    “让他早点回来吧,他父亲看不到他会担心的,关于订婚的事,你还是找他说吧,如果他同意,我才会去考虑。”
    花溪月挂掉了电话,可是已经睡不着了,她从酒柜里随便拿了一瓶红酒,倒了慢慢的一大杯去楼顶上喝。
    从楼顶可以看到别墅周围的情况,如果程一鸣的车回来了,她也应该马上就能看到,花溪月将楼顶植物上的小彩灯全部都打开,五颜六色,很是好看。
    灯红酒绿,霓虹暗夜,明明待在一起,两个人的心确还是隔得如此遥远。
    她在想,不管程一鸣给她的解释是什么,她都会相信的,不管他会不会将电话里面那个喊他爸爸的女孩带回来,她都可以毫不在意的,只是这样的放下,心也真的很累。
    一杯酒全部都喝完了,天也好像快亮了,程一鸣还是没有回来,花溪月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不敢再多待。
    马上下楼去泡了个热水澡,洗完后和管家打了招呼,说自己有点不舒服,想多休息一下,不用喊他吃饭了。
    管家关心的问她怎么了,她扯了一下嘴角,说自己没事,就是有些累。忽冷忽热,感觉睡得迷迷糊糊的,梦里不是追就是跑,身心俱疲。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双冰凉的手搭上了他的额头,对着花溪月灼热的体温,花溪月竟然觉得非常舒服,她嗯呢了几句,正想要好好睡个安稳觉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在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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