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怎么样了?没有危险吧?”
    阿尔弗雷德快步而来,满脸焦急。
    比起漫画中出场的样子,这个阿尔弗雷德要年轻一些,看上去四十多岁,身穿一丝不皱的西装,一派典型的英伦绅士打扮。
    “不清楚,医生说还在抢救。”克拉克摇摇头,懊悔地说,“您责罚我吧,布鲁斯是为了保护我,才中枪的!”
    其实克拉克也在反思,是不是如果一开始他明着告诉布鲁斯,自己有超能力的事情,布鲁斯就不会不知道克拉克其实不怕子弹,而因此受伤了?
    “保护你……也就是说,你是少爷心中,非常重要的人,甚至比起他自己的性命还重要吧?”阿尔弗雷德上下打量了克拉克一番,然后叹口气道,“唉,我早该知道会这样,从少爷独自来大都会开始。韦恩家的人,骨子里就是舍己为人,为保护他人不惜性命。这不是你的错,不用太内疚。”
    “但是,既然少爷选择了保护你,你的身上就带着布鲁斯少爷的生命了。”阿尔弗雷德认真地看着克拉克,“如果,我是说如果少爷遭遇不幸,你要永远记得他为你的无私奉献。”
    “阿尔弗雷德,别太担心了,布鲁斯运气一贯很好,这一次也不会有事。”克拉克柔声安慰对方。
    “但愿吧,这也是韦恩家族的最后一位继承人了,我也不想失去少爷。”阿尔弗雷德苦笑道。
    很快,手术室的门开了,一名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布鲁斯他怎么样了?”
    克拉克连忙带着阿尔弗雷德冲上前问道。
    “很幸运,他的命保住了。”医生摘下面罩道,“说来也怪,那样致命的伤势,换做常人恐怕送往医院途中就死了。然而他一直撑到手术结束,心跳都是稳定无比的。”
    “呼……感谢上帝,还好少爷没事。”
    阿尔弗雷德闻言,顿时捂着心口松了一大口气。
    “不过,那颗子弹卡在了病人的肋骨里面,并且切断了一根主要动脉,鉴于风险,我们没敢取出。”医生回答道,“所以,我们必须要征求监护人的意见,是否继续二次手术。”
    “如果要手术的话,少爷有多大几率生还?”
    阿尔弗雷德不由问道。
    “这个……大概百分之二十到三十,毕竟现在的医学技术,还达不到……”医生想了想,为难地说道。
    “不行!这几率太低了,一定不能做手术!”没等克拉克回答,阿尔弗雷德就率先说道。
    “不做手术的话,那颗子弹会留在病人体内,至少几十年内如果定期复查,那是不会危及生命的。”医生接着说,“只不过这样的话,病人一生都不能再做剧烈运动,只能从事学术研究相关工作了。”
    “这……少爷那么好动,还一心想着打击犯罪,这样不是要了他的命吗?”阿尔弗雷德顿时着急道。
    “很抱歉,我们无能为力,建议您等病人醒来之后,耐心对其进行心理疏导。”
    医生说完,就离开了。
    这下子,阿尔弗雷德陷入了迷茫。
    假如一辈子只能当个学者,肯定布鲁斯不愿意。
    可是,难道要让少爷接受,死亡率高达八成的手术吗?这听起来更不靠谱。
    “您好先生,我可以叫您阿尔弗雷德吗?”克拉克想了想问道。
    “可以的,你既然是布鲁斯少爷的挚友,那么我也会把你当做韦恩家的贵客。”阿尔弗雷德点了点头。
    “好的阿尔弗雷德,如医生所说,地球上的医学已经不能拯救布鲁斯了,所以,我希望您让我尝试一番。”
    “你?”阿尔弗雷德有些云里雾里。
    于是,克拉克简单把自己的身世告知了对方。
    “氪星……北极飞船……这是真的吗?”
    阿尔弗雷德闻言,显得惊讶万分。
    他只是个寻常管家,负责照料布鲁斯而已,这种只在科幻小说中出现的情节,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
    “是真的,您可以看看这根数据棒,这不是地球能够拥有的科技。如果还不信的话,可以把它送去科学实验室检验,这其中的材质也和元素周期表上的任何一种,都不吻合。”
    克拉克接着说道。
    “不,肯特先生,你不需要向我证明什么,我愿意相信您的话是真的。”阿尔弗雷德摇了摇头道,“我现在只关心两点。第一,你确定那首飞船上的氪星科技可以救布鲁斯少爷的命吗?第二,布鲁斯少爷知道您的真实身份吗?”
    克拉克的话语逻辑清晰,前后一致,所以阿尔弗雷德也愿意相信他。
    “氪星的科技全宇宙领先,那艘飞船上更是带着十万个星系的全部知识。如果说氪星科技还救不了布鲁斯的命,那么全宇宙都没办法了。”克拉克解释道,“另外,布鲁斯并不知道我其实是氪星人,这是我对他的保护。知道太多,往往没什么用。”
    “那好,既然如此我马上就安排飞机,送你去北极。”阿尔弗雷德缓缓点头,“我还会跟医生说明,让布鲁斯少爷跟着你走。我的要求只有一个,请肯特先生务必把一个健康的布鲁斯少爷还给韦恩家族,我会给您重谢的。”
    “重谢不至于,布鲁斯是我的朋友,他为了救我搭上性命,我怎么报答他都是应该的。”克拉克摇摇头道。
    见到克拉克眼中诚挚的光芒,阿尔弗雷德连连点头。
    “少爷,你的确是交到了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朋友啊!”阿尔弗雷德心中感叹。
    ——
    在阿尔弗雷德的安排下,很快飞机就准备好了。
    “虽然我们强烈不建议病人这个时候离开医院,不过为了照顾您的需要,我们会配备目前全美最先进的体温控制仓。”医院负责人说道,“我们会把病人全程装在仓里,维持最适合他的无菌养护环境二十四个小时。如果没有意外,请务必在这个时间内,让病人重新住院。”
    “好的,多谢。”克拉克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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