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女人爱一个人,才会任性,像小孩子一样闹脾气……
    难道,妈咪根本不爱爹地?!
    原来他是在没有爱的情况下出生,怪不得,爹地不喜欢他,妈咪也对他很……很好啦。
    “封冕,不要拉着我,我要去捉|奸!”
    男人突然站起来,把手伸到他面前。
    小封冕才两岁半。
    虽然他的心智很成熟,但他此刻心情不好,心智暂时性选择退化,只按字面上的意思回应:“好的,爹地,你去吧,我精神上支持你。”
    封烬白他一眼。
    可惜,他戴着墨镜,小封冕看不见他的白眼。
    他想了想,又坐了回去。
    不可以。
    媱媱说让他在家里带孩子,如果被她知道,他带着孩子跟踪她,一定会生气。
    之前半强迫、委屈巴巴服软外加哄着,好不容易才跟她结了婚,婚后还是被她冷落了很长一段时间。
    要不是他脑子够聪明,偷偷把套用针刺破,估计她现在也不会给他生孩子。
    冷静,冷静。
    封烬喝口水,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
    墨镜后的眼睛,不经意一瞟,落在角落里的空桌子上。
    他扬了扬眉,眸子里透着邪气。
    拿起桌上的餐巾纸,团成一团,扬手丢了过去。
    花酒正眯着眼,死盯着“恩恩爱爱”的好姐妹,一个纸团突然落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转头望去,角落里坐着一大一小,穿着亲子装,像是父子俩。
    两人都戴着墨镜,父亲非常“有爱”的喂儿子奶茶,小男娃似乎不太高兴,嫌弃偏过头,父亲非常“宠溺”地揉揉他的头,小男娃才不情不愿的喝了两口。
    小男娃一抬头,戴着的墨镜,滑了下来。
    花酒静静看了几秒,不动声色移开视线,下一刻,揉成团的纸团,又丢回父子俩桌上。
    封烬凌厉扫花酒一眼。
    花酒也淡淡睨向他。
    视线撞在一起,火花四溅,又同时收回,扯着唇,冷哼。
    紧接着,纸巾揉成的纸团,呈抛物线状,来来回回,你丢来,我丢去,互不相让。
    直到,纸团再次落到封烬的桌上。
    花酒故意猛咳:“咳咳!”
    封烬正想把纸团丢出去,花酒和凌无九突然消失了。
    “封烬,你……冕宝?”容媱一瞧是他们,连忙起身朝两人走来:“你们怎么在这里,我不是让你们在家里等我吗?”
    容媱伸出手,想要抱小封冕。
    封烬一把抱住她:“冕宝闹着要见你,我实在没辙,只能把他带过来。”
    小封冕:“……哈?”
    他什么时候闹了?
    妈咪单独赴约后,一直在家里走来走去,冲钟伯伯发脾气的人,是他好吧!
    容媱推开他,抱起小封冕:“冕宝,不乖哦。”
    “本宝宝很乖,没有闹,是……唔!”
    “小冕宝,爹地给你擦擦嘴。”封烬捂住他的嘴,小封冕用小短腿踢他,含糊不清地哼哼:“坏爹地,坏,坏。”
    “封先生,这么久没见,您还是老样子啊。”
    薄情挑眉看他,明显不太友善。
    封烬对她也没好到哪去。
    “薄大姐,好久不见。”他抱起小封冕,介绍道:“这是你薄阿姨,冕宝,快叫人。”
    薄情脸色一沉。
    下瞬,她脸上堆起笑,戳了戳小封冕白嫩的脸蛋:“乖冕宝,叫姐姐。”
    “叫姐姐啊,那你就是跟冕宝同辈,是不是也该叫我……嘶,媱媱,疼!”封烬被容媱揪住耳朵,疼的他眼角泛红,直抽凉气。
    小封冕趁机逃离,伸手勾住薄情的脖子,乐得咯咯笑:“妈咪棒棒,坏爹地,坏坏。”
    “臭小子,你给我闭嘴,啊,媱媱,耳朵要坏掉了。”
    封烬疼的眼泪差点掉下来,又不想被薄情看见,背对着她和小封冕搂住容媱,小声地求饶:“媱媱,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打扰你约会了,也不乱跑,乖乖在家带孩子。”
    男人说的可怜巴巴。
    容媱立马就心软了。
    薄情暗叹。
    这男人当初就是这样,把她家乖媱媱拐回家的!
    现在一眨眼过去,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薄情看着怀里的小男娃。
    她皱皱眉,想把他放下来。
    小封冕却死死抱着她,不放手:“要美人姐姐抱,抱抱。”
    “你是男孩子,小小男子汉,不能总让别人抱,也不要让妈妈抱,你太重了,妈妈的胳膊会累,知道吗?”
    虽然是容媱的娃,但薄情不喜欢孩子。
    如今在她眼里,孩子肯定没有容媱的分量重。
    小封冕很伤心,心很伤。
    “呜呜,你们都不爱我,我就是没人疼、没人爱的小白菜,我,我走还不行吗?”
    小封冕挣扎着要下来。
    薄情这才带一会娃,就把孩子带成这样,连忙把小封冕塞给容媱,买了单匆匆离开。
    孩子好可怕,真真要不得。
    远离孩子,珍爱生命。
    薄情一路飙车回到家,花酒和凌无九排排坐,正在打游戏。
    她换了鞋,正准备加入他们,突然有电话打进来。
    本地的座机电话。
    卖房、卖保险的?
    薄情没想接,正准备挂断,突然犹豫了一下,接通。
    “喂,薄情薄小姐是吗?”
    电话里传来冷淡女声。
    “我是,你是哪位?”
    “我是锦城女子监狱的副狱长,请问宋诗是你母亲吗?”
    宋诗……
    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薄情怔怔愣了一下,复又勾唇道:“是,请问有什么事吗?”
    “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她想在临终前,见你一面。”
    “好,等她快不行了,麻烦副狱长再打给我。”薄情挂了电话,扯了扯唇,突然有点想笑。
    她握着手机,坐在凳子上。
    薄情不知想到了什么,低低笑了起来。
    花酒见她一直没进来,把手机丢给凌无九,起身来到门口。
    薄情笑着冲他招手。
    花酒只走了两步,就被她用力抱住。
    女人有点不对劲,花酒想要看看她,却被薄情紧紧抱着。
    “情情,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花酒有点不安。
    “我没事。”薄情摇摇头,声音压得很低,微微沙哑,她勾勾唇,又笑出声来:“只是,太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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