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渔于飞云忙传令击鼓,鼓手更是撒欢般地用力,为自己的公子加油,蓝鸟军的鼓手见状,忙加劲擂鼓,双方的鼓声震天般的响起一阵又一阵,比拼着劲力与耐力。
    圣王天雷在如雷般的鼓声中加快了进攻,枪法一阵紧似一阵,功力再次增加至十层,三尺长的精芒暴射,神罡真气在身体的周围打着旋,把空气压缩得如一块透明的冰块一般,而东方秀、长空旋、渔于淳望等人早就已经一身汗,在天雷的大枪下拼死力支撑,但是越来越困难。
    天雷见双方交战已经近二个时晨,天已经过午,大枪不由自主的加紧了速度,突然他身前幻起层层的枪花,两条枪龙如闪电一般在长空旋和东方秀的胸前闪现,一闪即失,刹间又出现在渔于淳望的眼前,慌得他赶紧举刀相迎,海岛宇和消宁谋拼死相救,在一阵轰响声中,天雷拨马跳出圈外,勒住战马。
    东海六公子如傻了般停在天雷身前五十米外,东方秀一脸红色,长空旋脸色莎白,两人的胸前盔甲上有一个枪洞,盔甲被射穿,但内衣却没有伤得分毫,而渔于淳望也是满脸的惊恐,海岛宇、夏宁谋脸上的汗滴滴地流了下来。
    渔于飞云催马来到六人的近处,见没有人受伤,这才把心放下,刚才天雷大枪如幻梦般出现东方秀和长空旋胸前,把他吓得差点没有背过气去,如今见两人没事情,长出了口气,然后对着天雷说道:“多谢圣王手下留情,东海小一辈不知深浅,如今得圣王指教,渔于飞云多谢了。”
    “元帅客气,六位大哥毕竟与天雷有旧,虽两国交战但情谊尚在,今日就当还六位哥哥的情谊好了,不过,我还要说一句,几位哥哥以后遇见雷格和维戈的时候要小心,他们的功力与我不相上下,但不会手下留情的,望各位哥哥记住。”
    “多谢圣王,我会让他们记住的,今日得见圣王的神技,渔于飞云见猎心喜,不知圣王可愿意再指教一二?”
    这时候渔于飞云可一点也不敢摆宗师的架子,天雷的武艺早已经凌架于一代宗师的境界,胜负在两可之间,他对于天雷一战,一点也没有胜利的把握。
    “好,既然元帅有兴,天雷奉陪就是!”说罢,他翻身下马,把大枪挂在马鞍上,拍马回归本队,他站在渔于飞云的面前,左手一抬,说了个字:“请!”
    渔于飞云翻身下马,早有军兵过来把战马牵了过去,渔于飞云站定身形,单手提着宝剑,看了天雷一眼,眉轻皱了一下道:“闻听圣王出身圣雪山老神仙门下,秋水剑法举世无双,今日飞云想领教一二,如何?”
    象他们这样级别的高手,马战反而不便,到不如下马步战,而渔于飞云见天雷手中没有兵器,也不愿失了身份,借领教秋水剑法为名,提醒天雷用兵器。
    圣王天雷笑道:“元帅动手就是,天雷自有道理,请!”
    “好!”渔于飞云听圣王天雷如此说法,喝了声好,然后浑身忽然暴起强大的气势,双眼中神光暴长,紧紧盯住天雷的双手,剑已经斜指蓝天,摆出了起手礼。
    天雷双手洁白如玉,十指如勾,左手轻举胸前,刹间一股金色的气流顺着十指而下,把双手染成黄金色,他气势大变,在儒雅的气质中泛起一股王者的气度,雍容华贵,让人不可逼视。
    渔于飞云耸然动容,手中宝剑幻起满天的剑光,右脚踏出一步,剑再变,一绺剑光直奔天雷。
    天雷双眼神光暴射,左手向前轻抬,无名指突然弹出,罡风与剑光相撞,发出吱吱声响,剑光一敛,忽分三式,向天雷的双肩、心口。
    天雷喝了声好字,右手连弹三下,三绺指风封住剑光,左手去势不变,一指前伸,四指如勾,金灿灿的手指如一柄利剑般直取渔于飞云颈嗓咽喉。
    “好!”渔于飞云一声暴喝,剑光挥撒在身前,布成一个剑网,在剑网中一绺剑光如来至于九天外一般,幻在天雷的眼前。
    天雷忽然双手在胸前一合,十指成印,并不断的颤动,层层的印诀向前阔散,在印诀的中间,如一个巨大的洞一般把剑光圈在中间,不断地向中间挤压,剑光仿佛被印诀所困,越来越小,越来越慢,直到消失。渔于飞云把剑横在胸前,双眼里慢是惊讶、兴奋、惶恐、无奈,他嘴唇轻轻颤动,如万重山般的沉重,但还是吐出了几个字:“天王印诀!”
    天雷轻一点头,动作潇洒自由,但嘴里的话也是清晰可闻:“不错!”
    渔于飞云长出了口气道:“圣王神功盖世,天王印诀乃旷古绝学,飞云今日一败,心服口服,他日如圣王一通天下,望善待东海子民,飞云在这里多谢圣王了。”
    “元帅客气。中原争霸变幻莫测,大陆一通遥远无期,天雷不敢当元帅如此说法,但天雷可以向元帅保证:他日如天雷踏足东海,一定会遵守今日之言,善待东海百姓。”
    “多谢圣王,今日飞云一败,望他日再战,飞云作为东海之一员一定会誓死捍卫东海利益,不敢稍有怠慢,得罪之处望圣王原谅!”
    “两国交战,各为其主,元帅正该如此,对元帅的心胸气度,天雷感陪不已,以后如能有机会再与元帅论交,天雷定当在请教。”
    “不敢当,圣王请!”
    渔于飞云这时候态度恭敬,神态里有说不出的仰慕之意。天雷看了他一眼,回转本阵,雅蓝、雅雪、楠天等人呆呆地看着他,没有一人说话。天雷见大家如此,吩咐一声道:“收兵回营!”
    雅蓝等人回过神来,齐声应是,骑士团和蓝衣众手兵回营。
    渔于飞云等圣王天雷走后才吩咐大军回营。东方秀、长空旋等东海六公子都没有说话,脑海里不断地回响起“天王印诀”的声音,他们这时候才知道天雷的功力比他们高出许多,如天雷有意下杀手,他们是一个人也不能够回去,想到后怕处几人已经是一身的冷汗。
    百花公主自从天雷收兵回营时起就如呆了一般,天雷那雍容华贵的气度如在她脑海里烙上了印痕,挥之不去,他那潇洒的身姿、超绝的武功、醉人的风度无不令她陶醉,她晃晃呼呼回到大帐,一头栽在床上,呆呆地发起神来。
    从这天起,东海联盟和蓝鸟军在锦阳城外开始互相对峙,双方都没有再行开战。
    天王印诀出现的消息,如一声惊雷般震颤着整个圣拉玛大陆,所有的武林人物都为之大喜欲狂,但是透过事情的表面看实质,他们不禁大失所望,雪无痕,这个圣雪山老神仙的传人以及蓝鸟军神秘的面纱逐渐地展了开来,他们不败的神话让所有想染指天王印的人为之却步,一想到雪无痕在几万名蓝衣众的保护下如钢铁般的强大,他们不禁大失所望,而他手下的战将维戈、雷格更显示出特别的强悍,想战胜雪无痕,首先就必须击败蓝鸟军。
    而所有的蓝鸟军将士,都为这个喜讯所欢欣鼓舞,整个蓝鸟王朝内被神秘的气氛所笼罩,他们为千百年来那个神话所陶醉,为他们的圣王所鼓舞、欢呼,对未来所展示的美好前景充满信心,人人精神大振,士兵士气高昂,整个蓝鸟军一下子有了股不可战胜的气势。
    圣王天雷又一次展示出他个人的魅力,一展身手,用强大的武力鼓舞着自己子弟兵的士气,打击所有的敌人,用千百年的神话摧毁了敌人的意志,起到了异想不到的效果,推动着蓝鸟王朝向前发展,使历史的脚步又一次向前迈进一大步。
    而雪无痕展示武力的消息传到了河北帕尔沙特的耳里,他晃了晃身形,脸色顿时煞白,雪无痕又一次改写着他个人的神话,使他的意志深受打击,但是,帕尔沙特毕竟是一颗最亮的星晨,也有着个人的魅力与风格,他没有陷入在雪无痕所布下的神秘的烟雾里,重新整顿人马,率领大军向凌川城挺进,他要用事实击败雪无痕的神话,打破千百年来那个神秘的传说,让世人明白他帕尔沙特才是世界上最强的人。
    帕尔沙特率领西星、映月、北海八十五万大军到达河平城,然后向西北凌川城进发,所部星智、星慧、北海明都在,手下大将几呼全部集中在军前,星射、星星、星照等无一不缺,前锋探马不时地传递着凌川城的消息,使帕尔沙特掌握着一切动向,六月二十日到达凌川城,星连带领三万余名士兵迎接着远来的殿下,哭拜在地。
    “星连拜见殿下!”说完泪水已经流了下来。
    帕尔沙特强忍住要流下的热泪,抢步上前,伸双手扶起星连,嘴里说道:“星连,好样的,你起来吧!”
    “谢谢殿下!”
    帕尔沙特拉着星连的手,两人一起来到士兵们身前,他眼力流露出暖意,脸上带着笑容,用最动听的声音说道:“兄弟们,我帕尔沙特谢谢你们了,你们是真正的勇士,帝国真正的英雄!”
    “谢殿下夸奖!”
    帕尔沙特敬了个军礼,然后严肃地说:“兄弟们,要谢谢你们的是我,是整个帝国,你们用自己的忠诚、勇敢和力量战胜了强大的敌人,用自己的热血赢得了军人的荣誉,而这份荣誉,你们受之无愧,你们是全军的榜样,我会为每一个人记功!”
    “谢谢殿下!”士兵的眼里,充满了兴奋与狂热。
    帕尔沙特转过身来,沉声喝道:“全军立正,向我们的勇士敬礼!”
    八十万将士挺起胸膛,高举手中的武器,向凌川城的三万将士敬礼。前排六百辆战车一字排开,车上官兵表情严肃,手中的武器笔直向上,双眼看着凌川城的士兵,举手敬礼,而在后面,几十个方阵战旗飞扬,所有的士兵都用最高的礼仪向凌川城的勇士们敬礼,他们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情愿,他们尊重强者,热爱英雄,羡慕凌川城将士所取得的荣耀,包括帕尔沙特、星智、星慧、北海明和所有的将领在内,全部向凌川城的士兵敬礼。
    军人是热爱荣誉的一种人,为了荣誉,他们视死如归,英勇作战,用碧血赢得世间人的爱戴,他们重视荣誉似生命,象赢得今天这样荣誉,是士兵们一生的追求和。
    无论是凌川城的士兵还是远征而归的将士,他们全部被殿下尊重军人的荣誉所鼓舞,士兵们流下了热泪。他们愿意为殿下作战,为帝国作战,为军人的荣誉作战,全军士气大振,帕尔沙特为自己的作为所取得的效果满意。
    随后,星连引导着帕尔沙特殿下进城。
    凌川城内,到处是破损的房屋,残缺的墙壁,街道上乱石随处可见,鲜血的痕迹把土地染成紫黑色。城墙几乎不完整,被削掉的城垛展示着大战的激烈与残酷,几辆破损的投石车躺在街边上,从百姓恐惧的眼神里帕尔沙特仿佛感到了蓝鸟第一军团攻击的猛烈与危险,他深深地为凌川城将士的勇敢所感动。
    帕尔沙特轻拍着身边星连的肩膀,眼里闪着泪花。北海明、星智、星慧等将领心中暗暗吃惊。
    来到帅府后,星连汇报了全部的战斗过程以及当前的情况,重点强调了堰门关外星云、星天以及星沙兵团二次试探性攻击的情况。帕尔沙特对星连深表满意,对星云、星天恨得死死的,恨不得马上把他们二人斩首示众,以正军法。
    随后,帕尔沙特王子殿下传令全军休整,三日后向堰关城进发。
    蓝鸟王朝北方面军主帅商秀率领骑兵第十五、十七军团从北平原横扫而回,大军席卷一圈,于六月八日到达凌川城外,与蓝鸟第一军团汇合,整军休息。这时候,商秀已经得到帕尔沙特渡过圣静河的消息,大军正在河北休整备战,他看已经完成了预定的战略计划,于第二天命令第一军团发起了最后的攻击,把所有的石块全部投入到凌川城内,然后领军撤退,神武营早已经得到星沙兵团出兵攻击堰门关的消息,越和考虑到西星可能会出动武林高手配合攻关,越和和海东先生研究后决定先行后撤,协助文嘉防守堰门关去了。
    目前,整个蓝鸟军声势大振,全线展开攻击,河北堰门关地区更是士气高昂,斗志空前。在堰关城,文谨十万大军已经完成了防御部署,八十辆投石车已经安排在北门和东门地区,城上,各种滚木、雷石、弓箭配备齐全,二百辆孥机安装完毕,士兵轮番守卫;在堰门关,文嘉十二万军队已经击溃敌人两次试探性攻击,大军正在加紧备战,源源不断的物资运抵关下,后勤保障无一缺少,长期坚守准备已经完成;在临河地区,凯武防护城已经修整完毕,六十余万民团百姓把防护城修建得坚固异常,高三米的防护墙用沙石夯实而成,厚分三层,方便士兵分层次作战,箭孔密如蛛网,二十万士兵严阵以待。防护城至堰关城,建起四道防线,壕沟密布,鹿角林立,巨大的树木杆削成尖形,斜树立在战壕前方,在两道战壕中间,竖立着无数的哨楼、了望楼、指挥楼,士兵巡逻,白天用旗指挥部队行动,晚间用灯笼,无数的民团百姓穿梭其间,运送物资,调整气氛,整个防线严谨,符合正规作战防御,而民团参与的形式,又违背正规军团的战法,军民融合在一起,竖起了新型战争的范例。
    北方面军主帅商秀回军后,立即组织起防御,做好抗击帕尔沙特攻击的准备。
    帕尔沙特站在车楼上,了望着前方密如蛛网的防御阵地,暗暗吸了口气,额头渐渐地冒出汗珠来。很明显,雪无痕并没有全面发动北平原战争的意识,其主要战略意义是牵制河北联军,迫使自己回军,如自己坚持在圣静河南地区,则蓝鸟军就有取北平原的意识,如自己回军,则蓝鸟军就坚守堰门关地区,切断自己的咽喉,使自己动弹不得,然后,开始平定两河间,稳住脚跟,如今雪无痕果然已经动手了。
    但自己实在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河北地区动乱,这不只是自己军事后勤的问题,还在于影响力的大问题,士兵如果没有一个稳定的后方,如何能安心在前方作战,各国都眼睁镇地看着,一旦自己有所闪失,大有落井下石的可能,北方联盟立即就会动摇,雪无痕这一手,攻己必救,如不能很好地解决堰门关地区的问题,就会使自己喘不过气来。
    目前的问题是自己能否如愿地拿下这一地区,显然雪无痕早有准备,打算与自己长期作战,使自己动不了。如强攻这一地区,自己的实力将尚失在这里,即使如愿拿下这一地区,雪无痕的另一个目的也算达到了,联军将没有实力再与雪无痕抗衡,雪无痕的战略构想确实比自己高明,第一次与雪无痕交手,自己已经完全落在了下风,如想再起,就看自己在这一地区所展示的手段了。
    但想拿下这一地区谈何容易,且不说严密的防线,精锐的第一军团,就是几员名将就会令自己头痛,雪无痕把文嘉、文谨、凯武三位元帅派到了这里,成三角形组成防御圈,互相支援,互相掩护,商秀第一军团从中策应,骑兵随时随地准备冲垮自己的攻击,而河南水军随时支援,把大量物资运送过来,民团组成预备队,配合大军作战,鼓舞士气,运送伤兵、物资,为士兵打气,象这样的战法,如何不头痛。
    帕尔沙特从沉思中醒了过来,见星智、星慧、北海明几人在看着自己,没有说话,也了解意思是问他这仗怎么打,但帕尔沙特也别无选择,只好传令全军扎营休息。
    几个人默默地走进帕尔沙特的临时帐篷里,帕尔沙特继续着他的思考。目前好的方面是自己在凌川城以北地区已经稳定西下来,从北海支援的物资已经起运,虽经过商秀的打击元气大伤,恢复需要时间,但毕竟后勤问题已经解决;在另一方面,国内星沙兵团已经到位,攻击堰门关准备工作已就绪,即使拿不下堰门关也可以牵制部分兵力,只要两面夹击,大有击溃敌人的可能,问题是需要保存实力又要收复这一地区。
    战略构想初步形成后,帕尔沙特心神大定,他从思考中回过神来,招呼几个人坐下,然后说道:“各位已经看到了面前的形式,蓝鸟军已经筑起了防线,想攻下这一地区相当的困难,这一点我一点也没有隐瞒的必要,相信各位也看得出来。如想拿下这一地区,又要使我们保存实力,实在是很难,这是一个长时间的事情,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完成的,我相信雪无痕的目的也在此,但我们别无选择。”
    “殿下,目前我们怎么办?”星智问。
    “首先扎营修整,建立长久的营地,收集所有的战略物资,补充实力,另外,加急建造战车、投石车、攻城车辆,补充装备,要大家想办法,用装备祢补不足,尽量减少士兵损失,从国内和北海补充我们需要的一切东西。”
    帕尔沙特说到此处,对着北海明说道:“元帅,目前我们已经拴在了一起,不消灭雪无痕,相信元帅也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北海和西星亲如一家,能做什么相信元帅也不会吝啬。”
    “是,殿下,北海明明白,殿下尽管吩咐就是,我会派人通知国内,同时也可以用我的名义请求支援。”
    “谢元帅大义,帕尔沙特将永远不会忘记元帅的努力与情谊!”
    “殿下言重了,应该的!”
    “好,我就不再说什么了!”帕尔沙特又看了星智星慧一眼道:“与关外保持联系,决不可中断,命令星云不可轻举妄动,一切要我们双方配合才行,另外,军队上的事情暂时由你们负责,我要想些事情。”
    “是,殿下!”
    堰关城内,商秀、文谨、凯武、文嘉也在召开会议,商讨对策。帕尔沙特如愿退军河北,圣宁河战役已经打响,蓝翎、蓝羽、新月全部行动,而在京城不落城附近,圣王主持大局,连克锦阳城、秀阳城,形势一时间大变,特别是最近又传来消息,圣王展示绝学,以天王神功力克东海一代宗师渔于飞云,威震四海,使蓝鸟军士气大振,文谨、文嘉、凯武几个老帅对圣王佩服得五体投地,斗志更高,对圣王平定两河间充满信心。
    商秀虽说是方面军主帅,但他的军衔却是将军,比他统领的几位却是元帅正小了二级,所以处处显示出了谦虚谨慎的作风,在当初出兵的时候,三位元帅也许还有一些想法,对圣王的安排多少有些不满,但话已经挤兑到了这个地步,三人也就认了,但是,经过这一段时间大观察他们得出结论,圣王的整体战略是高明的,他们也许在许多地方比商秀强,但是,对整体战略布局上他们就比商秀知道得少些,毕竟圣王安排商秀主持了河北地区的战役准备工作,况且,圣王对商秀可以任意调动差遣,对他们几位老帅就差了些,商秀对全局的把握及年轻人特有的旺盛精力却不是他们能比,商秀也自有才华,由他主持全局,而由三位元帅主持一方正合适,圣王的安排是对的。
    既然帕尔沙特已经到了堰关城外,那么,以后的战斗就将全面展开,堰门关要承受四十万军队进攻的压力,必须保证绝对安全,况且对堰关城、临河防护城的支援不大,明显地突出了其特殊的地位,经过讨论,最后四人决定,以商秀第一军团、骑兵第十五、十七军团为预备队,随时对堰门关三方面进行支援,神武营重点注意保护堰门关的安全,骑兵军团重点作为反突击主力,而堰关城、防护城则由预备军团六个军团支撑,双方互相支援,成夹击之势,第一军团从中策应,由商秀主持全局。
    整体战略已经定下,作战的总体指导方针是敌不动,我不动,敌人动,我反击,敌突破,骑兵军团投入,而在第一线后方,集中全部孥车一千六百辆布成反击网,配合孥手杀击敌人,用最最小的代价,消灭最多的敌人,即使最后三角地区丢失,也要使北方联军主力大伤,再无征战中原的实力。
    蓝鸟军北方面军的最高决策者们制定了与圣王意愿相符合的总体战略方针,并不主动出击,在堰关城外与河北联军对峙了起来,而这一对峙,时间不觉已经近月,帕尔沙特始终保持沉默,没有主动攻击,一点一滴地集淀实力,大有一动则风云变色的气势,但蓝鸟军四位主帅中有三人是久经沙场的名将,岂会看不破帕尔沙特的用意,所以也是积极地完善防御阵地,调整军队,养精蓄锐。
    河北地区雷声大,雨点小,双方偃旗息鼓,但在圣宁河两岸,却展开了大战,消息一个又一个地传到锦阳城圣王的手中,但圣王天雷却稳如泰山,安然不动,对各个方面的情况一目了然,并没有作出什么反映。
    南彝军主帅彝云松把京城不落城的事物交给了东海联盟,放下心事,一心一意做好对圣宁河蓝翎的攻击准备。他也知道蓝翎不是好对付,步骑兵力强大,后援充足,所以要想全面拉开战线显然是不行,他手中兵力有限,目前只乘余四十一万余人,前些日子,在不落城与北蛮交战中有所损失,没有补充,以四十万军队拉开整体战线对付蓝翎与新月兵团,还有不知去向的蓝羽骑兵兵团,一不小心,就要全军尽没的危险,所以彝云松集中了手中所有的兵力,向南郡的原城方向进发。
    对付蓝鸟军,彝云松没有什么把握,唯一寄托希望的是手中二千战象战队,这是南彝唯一争雄中原的无敌战队,这时候用来对付蓝翎,也许还有一丝希望,他把战象战队紧紧地握在手中,不到关键时刻他还不打算使用,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关键时刻杀出,能起到最好的效果。
    南彝四十余万大军分三路向原城赶来,左中右三军各保持十余里的距离,大军拉开宽有四十里,前后军达十公里长,浩浩荡荡,气势非凡,彝云松立在战马上,眼望着前方刮起的烟尘,心里安定了许多。
    前天,彝云松接到国王的传信,彝云龙亲率四十万大军已经出发,配合彝云松作战,南北夹击,打通圣宁河通道,目前,大军已经快达到近彝城的位置,要求与彝云松同时展开攻击,南北对接,兄弟俩约好了时间,就看这一战了。
    蓝鸟军南方面军主帅维戈早已经接到彝云松回军圣宁河的消息,探马斥侯把消息一个接一个地送到他手中,对前面敌人的动静了如指掌。最让维戈担心的事情没有出现,彝云松几乎没有分兵攻击,而是集中所有的兵力,向原城防线攻击前进。
    目前,整个中原战场上最困难的也许就数维戈蓝翎部了,虽然蓝翎号称蓝鸟军的主力军团,步骑兵力强大,但是,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目前蓝翎只是个空壳子,里面是一点兵力也没有,全部分兵出去,蓝羽、平原兵团指望不上,而且还要维戈暗中支援,温嘉把大部分主力带往圣宁河南地区,抗击南彝国内的远征部队,自己手中只有两个军团,十万主力部队,两个预备军团虽然有十万人马,但是都是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兀沙尔的新月兵团几年没有作战,维戈心中无底,好在兀沙尔为一代名将,多少让维戈放心一些,但就是这样三十四万人马,必须抵抗住彝云松四十万的精锐部队,否则,中原布局就将化为乌有。
    大将军维戈了解自己的困难,但他并没有因为困难而气馁,蓝鸟军强大的武器装备以及西南郡的后勤保障、民团的支援使他充满信心,而这些是南彝不具备的,另外,南郡纵深几百里,就是让彝云松打到圣宁河边上他也不一定能渡过圣宁河,维戈了解自己,了解对手。
    但无论怎么说彝云松过来了,并且没有分兵进击,这有利于他的防御。维戈立即通知远在阳城的兀沙尔,要求他配合作战,击溃彝云松的进攻。
    东南郡阳城靠近东海联盟了,距离南郡的原城有四百多里,步兵行动要十五天,为了保证蓝羽的行动,新月兵团驻守在这一地区,经过短时间的围剿,各城的敌人基本上没有什么战斗力,兀沙尔接到维戈的传书,立即行动,他留下四万人驻守,自己带领十万人马西进支援维戈,从东部地区回军,兀沙尔考虑到不可能及时地赶上蓝翎维戈部的先期作战,所以严格要求部队隐蔽行踪,力求做到突击性,并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维戈。
    维戈也知道兀沙尔即使行动快,也要差几天,那么自己就必须顶住彝云松的第一轮进攻,这就有一个时间差的问题,为了拖延彝云松大军的行动,维戈集中手中所有的骑兵部队,出原城向北,先冲击彝云松一阵,力求其减慢推进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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