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将近一个月过去,时间进入五月中旬。
    控温衣物的电路和app程序开发工作均已接近尾声。
    app的logo是一个“几”字有一片晶莹的雪花,正好形成一个“凡”字。
    现在摆在众人面前的有一个问题。降温速度!
    如何让温度快速冷却?
    众人商讨之后,决定采用低温金属——冰棱合金。
    冰棱合金一般用于天然气管道,它的常温就是“0”度。
    极寒温度非常适合天然气的流通。
    不过冰棱合金的技术生产权全部掌握在一家大型公司手里,陈凡给这家公司打电话,别人根本不鸟他。陈凡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说明来意后,别人都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
    陈凡是这样说的。
    “喂,我想订购三百斤冰棱合金。”
    对面道:“我们都是按百吨计算的,这么小的体量,我们概不合作……”
    “嘟嘟……”电话挂断。
    真是一点也不客气啊!陈凡嘟囔一声:“拽什么拽,苍蝇腿也是肉啊!”
    他编辑了一条朋友圈:“求冰棱合金资源对接。”
    不多时,秦宝儿便发来两个红色的“感叹号”图片。
    陈凡:??
    秦宝儿:我有冰棱合金的资源,来电视台找我。
    瞌睡就有人送枕头,陈凡二话不说,开车去了天府塔。
    秦宝儿在门口等她,一身奶黄色风衣,她撩了撩头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一股淡淡的体香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陈凡,你怎么会找冰棱合金的合作资源,我记得这种材料好像是用在天然气管道上的吧?”
    陈凡道:“有个项目需要用到,我还准备上去找你,没想到你居然翘班溜出来了。”
    秦宝儿道:“我工作本来就是弹性制度的,没事的时候闲的要死,忙的时候忙的要死。”
    “原来如此!资源的事情跟我说说?”
    “这冰棱合金就是我家的啊!”
    陈凡把秦宝儿上上下下打量了七八遍,不敢相信道:“你说冰棱合金是你们家的?我怎么不知道?”
    秦宝儿露出神秘的笑意:“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对啊,我家族就是做钢材合金生意的,这冰棱合金是我们家研发的一款合金。”
    “宝儿姐你藏的好深啊!家里做钢材生意,又来自燕京,不会是将门之后吧,你们燕京是不是还有京城四少什么的?”
    秦宝儿“啐”了一口:“什么京城四少啊,就是小屁孩。”
    “小屁孩?难道传说是真的?”陈凡瞪大眼睛说道。
    秦宝儿戏谑道:“逗你玩儿呢!那个,我把我堂弟微信推给你,你要合金找他要,你别跟他客气,这家伙就是欠揍,平时拽到天上去了。”秦宝儿一划手机,推了一个微信给陈凡。
    “这微信名好骚包啊,始皇大帝。”
    陈凡感概一声,顺手加了好友。
    “宝儿姐,你帮我这么大的忙,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这时,秦宝儿手机忽然响了,她接起电话。
    “喂,洋洋
    ,有事找我?”
    “宝儿宝儿,江湖救急,江湖救急啊!”
    秦宝儿没好气道:“你快说啊!”
    “我这边不是在录《非礼勿视》吗,结果有个嘉宾没来,完了完了,领导都在呢,你一定要帮我!”
    “你不会让我去客串女嘉宾吧?”
    “不是不是,是缺个男嘉宾!”
    陈凡道:“缺个男嘉宾,是相亲的那种男嘉宾吗?”
    秦宝儿再三打量陈凡一眼,点点头:“是的,那个男嘉宾vcr都拍好了,今天答应过来录节目,结果放了节目组鸽子,现在正好有领导过来检查,要是出了这样的节目事故,我朋友非丢掉工作不可!”
    “你觉得我合适吗,我跟别人长得应该不一样吧?”
    “身高差不多就行,其他的交给化妆师了,反正都有台本,你背背就行了。”
    秦宝儿一摆手,带陈凡进地下停了车,从地下电梯直接上了天府塔最顶层的录播厅。
    一个短发干练的女生在门口搓手等待。她看到秦宝儿出来,顿时松了口气:“宝儿,你终于来了,人带来了吗?”
    秦宝儿向身后努了努嘴:“你看这行不行?”
    干练女生瞥了陈凡一眼,立刻点头:“行,我先带去化妆,你跟我来吧!”
    陈凡跟着女生走进演播厅化妆室,里面有不少男嘉宾在化妆聊天。
    干练女生向化妆师催促道:“快点过来化妆!”
    化妆师化妆的同时,干练女生给陈凡讲起台本:“这个男嘉宾名叫徐小雷,身份是一名外卖小哥,有过两段感情史,曾经获得蓉城外卖单日跑单量冠军的奖项……”
    陈凡呵呵笑道:“本色出演。”
    “节目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男生登场,选取一名心动女生,放个人情况vcr,女生选择灭灯。第二阶段,放个人情感vcr,女生选择灭灯。第三阶段,如果心动女生留下,牵手成功。如果心动女生未留下,则你上去灭灯,留下最后一盏灯,则表示牵手成功。当然,也可以选择全灭。”
    很简单的规则,陈凡听一遍就明白了。
    “呆会上去的时候,要是遇到女生刁难你的情况,千万不要起正面冲突,这是最重要的一点!明白了吗?”
    “明白,要包容女生,体现男生的大度嘛,我懂。”
    “嗯,也不一定,你可以适当地反驳,这样节目才有看点,关于如何反驳,我已经给你列好了,大体上按台本走,记住!”
    陈凡道:“我知道,不要起冲突,跟台本走。”
    干练女生满意地点头,她最喜欢这种听话的男嘉宾。
    “要不是领导突然检查,我也不会忙成这样,等节目录好了我请你和宝儿吃饭。”
    “谢谢啦!”陈凡打了个“ok”的手势。
    “快点看吧,还有五分钟上场。”女生看了一下卡地亚手表,点头道。
    陈凡一目十行地浏览起来。
    五分钟一到,陈凡便跟着干练女生走过长长的甬道,乘坐下沉电梯登场。
    陈凡一走,她就回到导播室,紧张地看起来,希望秦宝儿带来的这个人不要出什么岔子。
    随着激烈的鼓点、乐器声音的奏响,陈凡从电梯中走出来,现场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伴随五颜六色灯光的闪烁。
    主持人一位幽默风趣的中年帅哥,是省台的台柱子赵兆,人送外号兆兆老师。
    陈凡走上台前,摇臂,摄像机捕捉他身上每一个细节。
    他没有年轻人的紧张,反而是一种气定神闲的模样。
    他慢步上前,微笑着向大家挥手。
    “兆兆老师好,大家好!”陈凡鞠躬打招呼道。
    兆兆老师道:“这位是来自佳缘网推荐的男生——徐小雷!来,看一下面前的十八位女生,选取一位心动女生。”
    陈凡在台上扫了一眼,都是些网红脸、整容怪,脸上粉底抹的比指甲还厚,根本看不出真实模样。台本并没有规定陈凡选哪个心动女生,他就顺手选了一个中间的9号。
    兆兆老师有一米八,身材高大,而陈凡才一米七六,穿上鞋一米七八,看起来像是矮了一截。
    他身上穿的,则是一身黄白相间的外卖服。
    这身外卖服,顿时惹来不少女生的鄙视。
    兆兆老师拿起ipad看了一眼:“心动女生已经选好了,现在请看大屏幕!”
    vcr播放。
    一个外面小哥在做俯卧撑,因为穿的是一样的衣服,化妆师技术比较好,脸上化的妆也非常像,众人都没有认出来。
    徐小雷起身,也许是编导故意的,从胸口故意拍摄到了里面的腹肌,顿时引起在场的一阵欢呼。
    紧接着,徐小雷骑上一辆电动车,画外音开始介绍:我叫徐小雷,今年23岁,身高一米七三,是蓉城的一名外卖员,我是一名来自大山的孩子!
    听到这里,灯忽然灭了两盏。
    大山铸就了我做事坚毅果断、雷厉风行的性格……我喜欢跑步、健身、游泳,我参加过蓉城外卖单日跑单大赛,很荣幸取得了冠军……
    第一段vcr结束,介绍的是徐小雷个人的一些基本情况。
    现场的十八盏灯只灭了两盏,估计大多数女生不愿意被人说成拜金女。
    赵兆向3号灭灯女问道:“请问3号,你为什么灭灯?”
    3号凑近话筒,瞥了陈凡一眼,脸上露出两条深深的法令纹。
    她嗲声嗲气道:“因为他的身高要求不符合啦!我最低要求是一米八。”
    陈凡看了3号女一眼,这个女生不过一米五出头的样子,前面的牌子是20岁,幼儿园教师。
    一米五的要求别人一米八?
    陈凡开口怼道:“冒昧的问一句,您有一米五吗?”
    陈凡这一句顿时像平静的海面扔下了一颗石子,溅起硕大的水花。
    一些点评嘉宾也忍俊不禁。
    3号跺了跺脚,气急败坏道:“我当然有一米五了!”
    陈凡点头:“感谢灭灯。”
    “哈哈哈哈!”现场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3号女生气的瞪大眼睛,腮帮子鼓起。
    兆兆老师圆场道:“一米五的女生照样不缺男生爱,人家喜欢最萌身高差嘛!请问8号女嘉宾,你灭灯的原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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