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凌似是有所准备,手一抄将她懒腰抱起,轻轻叹了口气,从窗子凌空飞出。
    大街上并无异动,有人揉了揉眼睛,纳闷自己方才为什么出现了幻觉,好像看到一道紫影飘过。
    留下的瑞丰微微诧异,因为离开的世子刚刚传音说让他结了账直接回王府,虽说世子不按常理出牌,这样的做法也不曾有过,真连口头交代一句甚至是一个手势都来不及?
    然而多年习惯使然,他并未多想,只是按照吩咐结了账便离开了。
    瑞王府,凌云轩。
    床上的女子幽幽转醒,看着自己已经被换过的衣服,以及处理过的伤口,赶紧摸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玉佩,已经不见,她心下了然,却不动声色,并未失去方寸。
    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女,不会如被非礼了一般大喊大叫是谁换了自己的衣服,又是谁处理了自己的伤口,因为包扎的很精细,一看便知是女子的手笔。
    只是纳闷和懊恼自己何时警觉性这么差,这般动作都毫无意识,若是身处险境,只怕够死一万次咯。
    打量四周,这好像是一间客房,可能并不常用,感觉微微冷清。
    倒不是缺些什么,家具应有尽有,只是布置看上去十分简洁,却无丝毫空旷之感。
    房间主人似乎偏爱紫色,整个房间的基调便是淡淡紫色,从紫色的被褥、紫色的纱帐、紫色的珠帘到紫色的窗纸,给人一种梦幻之感。
    "姑娘,您醒啦,伤口还疼吗?还是我们家世子厉害,我说您得到晚上才会醒来,他说您底子好,只需一个时辰即可,果然是的,哈哈。"
    白芷没有生疏感地询问着。
    田傀看着眼前侍女模样的女孩,十六七岁的样子,长得眉清目秀,但却无柔弱之感,隐隐有一股英气,不像普通婢女般唯唯诺诺。心里暗忖,世子,难道是那个人救了她?
    想到自己晕倒前那一刻,田傀揉了揉眉心,撇嘴道"我猜他肯定不是这么说的,是不是说这女子如此凶悍,怎会需要那么久。"
    白芷看着瞬间真相了的女子,不禁感慨,瑞林说的还真没错,这女子和世子确实有点像,连想法都相差无几,世子原话是"晚上?算了吧,这么凶悍的泼妇,一个时辰足矣。"
    然而她面上却并未表露出来。只是讪讪笑道,"怎么会,我们世子虽然平日里...但是对人还是挺善良的。"
    "咳咳,是挺善良的,你们家世子善良地捡回来过多少次小妾了。"
    想起昏迷前瑞凌戏谑的话,她忍不住带了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啊!姑娘您这话可冤枉我家世子了,他虽然花名在外可却不曾带人回来过,您可是第一个。"
    看着田傀咬牙切齿的表情,误以为她吃醋了的白芷慌忙解释。
    开玩笑,世子好不容易带回来一个姑娘,虽然身份不明,但是万一是世子看中的呢?怎么能让世子玉树临风高大威武的形象被误解。
    然而她却不知打过两次交道的田傀心里已经形成了对瑞凌根深蒂固的印象,刻薄毒舌不着调,阴险无耻又缺德,一切的贬义词皆可用上,此时白芷的辩驳看起来可不就是往瑞凌脸上贴金。
    心知肚明瑞凌本性的田傀并不反驳,因为她知道这个话题讨论下去没有结果,谁家护卫不护短?更何况这姑娘好像对自家世子很是推崇。
    于是她转了话题准备多了解一些情况。
    "哈哈哈哈,就知道你该醒了。你这么胖,再不醒就把我的床压坏了。"瑞大世子携着欢畅的笑声推门进来,看上去心情很好,似乎挽救了自己的床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情。
    田傀一听声音便知是他,这么风骚的笑声,除了他谁能发的出来?
    田姑娘悄悄在被窝里用手测了下自己盈盈一握的腰,决定不再讨论这个问题,反正怎么讨论都还自己吃亏,平白给人添笑料而已,而且自己躺着他站着,气势上便输了一截。
    于是她转而拿规矩和礼教说事,企图道德绑架,让瑞凌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激起他那少的可怜的羞耻心。
    "原来瑞王府有男子可不经同意闯进女子香闺的规矩,我可真是开眼了。"
    然而她显然低估了对手的无耻,这可是纨绔不羁天下皆知的瑞凌,若是惧怕礼教便不会落得如此声名狼藉的地步。
    "第一,这是我家,房间是我的,所以不算闯入;第二,你虽没有同意却也并未反对;第三,也是重点,你是女的,吗?我可没见过你这么胖又这么凶的女的。"
    瑞大世子条分缕析有理有据地辩驳,笑得肆意而张扬,似乎心情很好,连折扇都比平时摇的快了三分。
    "我住着便是我的,我没同意就是反对,我胖我自豪!"
    田姑娘用略微虚弱的声音以四两拨千斤地语气辩驳着,其实事实上并无威胁力,除了咔咔的骨头声响让人觉得有点胆寒之外。
    "好,那房间便算你的。"瑞凌难得没有继续贫下去,乖乖点头表示肯定,随即换了一副笑眯眯的狐狸般的表情,继续开口了。
    "那么问题来了,我们是不是又有一笔账要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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