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刀错 作者:黄连苦寒

    分卷阅读198

    ,自己把手腕撞上了上官的剑。

    那把剑尚未出鞘,搁在袁露腕骨上,左手含劲不发,正停在他肋下三分处,吓得他停住了后招,求救似地看着袁七郎。

    袁七郎心中也是一惊,实是因为这一招的时机拿捏得太过精巧,如若早了一分,袁露自可向下猛砸刀柄,让上官十分狼狈,如若晚了一分,就等于自己往刀刃上撞。一个初出道的黄毛丫头,连剑还没出鞘,就把袁家小一辈的好手一招治住,连他也看不出深浅。他震惊不已,直叹道:“好,好,袁某井底之蛙,子画的徒弟也如此厉害,袁某不如子画。”

    昝维得意洋洋,道:“好说好说,我这个徒弟天赋极高,有时我也自愧弗如,马上要教不下去了。”

    上官急忙谦虚道:“侥幸侥幸,不敢当。方才小侄脑子里一团乱,一闭眼就蹲了下来,闪过一刀才想起峨眉剑法,连剑也来不及拔,怎么能说厉害呢?侥幸,纯属侥幸。”

    袁露本来懊恼得要哭出来了,听她这么一说,面露喜色,问道:“真的?你是凑巧的?”

    上官露出一脸诚恳得像是在做述职报告一般,道:“凑巧的。”

    作者有话要说:咳,说好的8w字应该是写不完预定内容的,不过存文丰富起来了,在保证没有硬伤没有逻辑错误低级错误的基础上会保持双日更。顺说其实是我低估了自己话唠的程度……

    ☆、南湖山庄 4

    袁七郎也在心里慢慢回忆,方才上官确实是初时面有犹豫之色,后来像是心里一横,才动了起来,她这一番说辞,并不像是说谎,便也松了口气,重新摆出一副大人的样子,道:“不管怎么说,小露,你输了就是输了,莫再胡闹了。”

    袁露不忿道:“她说她是侥幸!我们还没分出高低呢!”

    袁七郎正色道:“高手相争,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不单纯以武功分高低,你输了就是输了,怎可言而无信?”

    袁露委屈地低下头,头上不断冒出小字,写的都是“不服”“不服”。

    昝维戳戳上官,道:“有进步,有进步。”

    上官傻傻问道:“哪一方面?”

    昝维怕袁七郎听出端倪,遂传音入密夸奖道:“不管是眼光还是撒谎,都有进步。”

    上官心中暗喜,期待道:“轻功呢?”

    “老样子。”

    上官满脸失望,眼神闪闪,皆是控诉:泼冷水,师父最会了!

    昝维不理她,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问袁七郎:“袁七郎,现在报名还来得及吗?”

    袁七郎见昝维主动与他讲话,急忙道:“来得及来得及,我与你同去。”

    说罢他便领着上官与昝维去了前厅之中,拉着一个家丁模样的人客套了一番,那家丁便将三人引到了偏厅,签字画押,又以袁七郎袁烨的名头做担保,报了名,要打道回府。

    厅中颇多少年,皆是与师父同来,理由大约正如袁七郎所说,老一辈武林好手不屑跟南员外演戏,就把徒弟子侄派来练练手,一来不至于来了不参赛目的太明显,二来又给了南东面子,三来又不堕自己威风。

    上官耳朵尖,忽然听到一个人小声说:“师父,那女的是谁?”

    另一人道:“那人便是峨眉三剑之一的纪子画,她年纪不大,二十三四,听说拜在神闲道人门下的时候已经十六岁了,武功必不如你,但你也要小心了,她与她两个师兄一道打过不少硬仗,临敌经验要比你丰富得多。她是你一个劲敌,你多多观察她。”

    上官想回头去看,便偷偷将袖中荷包扔在地上,假装去捡,扭头一看,居然又是个道士,他旁边的青年稚气犹在,一双手却骨节分明,背上插着两把剑,一把铁剑,一把桃木剑,脚步沉稳,眼中华光含而将露,武功很不错的样子。

    好嘛,又是一个得志少年。她戳戳昝维,昝维点点头,表示听到了,俄而传音入密道:“他们要是知道我不参加擂台,不知道得失望成什么样。”

    上官知道她心里一定非常期待那一幕。

    首日乃是英雄宴,昝维带着上官,阴险地窝在角落里,窥伺着周围。袁七郎尚不明形式,硬要和昝维一桌。他颠颠地凑过来,问道:“子画竟然会来参加这等无聊的筵席?”

    昝维点头认真道:“不瞒你说,鸿儿正在长身体,快要把我吃穷了,能蹭一顿是一顿。”

    说罢轻抚上官的头,道:“鸿儿多吃些,过两天又没饭吃了。”

    上官感怀身世,道我堂堂六品评事郎,居然流落江湖,和一个江洋大盗联手骗吃骗喝,不由得红了眼眶,流下两滴眼泪。

    袁七郎被她吓着了,只得跟着安慰道:“鸿儿,你慢些吃,多得是,多得是,没得吃就到我家去吃。”

    上官一边听一边点头,袁七郎心中一喜,暗道子画说不定真的会带鸿儿来我家。

    却是昝维传音入密正在对上官一一介绍一些江湖豪客,上官听着她评头论足,时不时点头捧场。

    “那,昨天说我坏话的那个老牛鼻子是黄山派的。他自己在派中地位不怎么地,武功也不怎么地,那个徒弟倒是还不错——当然不及你万一——武功不错,脑子就不怎么灵了。黄山剑法你见过吧?”

    上官道人家还没说你坏话呢!

    “那个拎锤子的是扬州偏将谭观的儿子谭从义,是个武痴,外功很不错的,不过和铁手吴桐那个跟班还差了点,咦,那个跟班叫什么来着?”

    “徒儿,为师仔细观察了一番,发觉场中已没什么人是你的敌手,嗯,毕竟你是天下第二。那边角落里倒是有几个管先生那般的好手,不知道什么来历,唔,其中必有蹊跷。”

    师父你好啰嗦。

    “唔,不过你不得使用别派招式,武功得打个折扣。”

    上官吃得撑了,忽然放下筷子,正色道:“师父,你今天有点不正常,太罗嗦了。”

    昝维闻言正了正坐姿,装出一副宝相庄严,慢声慢气地说:“嗯?为师哪里说话了?”

    袁七郎道:“鸿、鸿儿,你师父方才没说话。”

    上官嫌袁七郎聒噪,瞪了他一眼:“她在心里想着罗嗦!”

    袁七郎被吓退一步,与他那个小侄子一道,惊恐地看着上官。

    “不过,如果只是武林大会,你现在就可以回去报信了。”

    上官迟疑道:“你不是让我去打擂台吗?”

    昝维微微噎到:“……真是好孩子。”

    翌日擂台如期举行,对手现场抽签,两两一组,场下赌局已开,昝维已钻了进去,大约是去赚钱了。

    上官坐在原处百无聊赖,袁七郎晃了过来,和蔼慈祥地问:“鸿儿,你师父呢?”

    上官答道:“师父下注去了。”

    袁七郎面上一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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