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武只用一招就将鲁元身首分家,这把县丞伍柏吓得直哆嗦,见状拔腿就跑。
    “首领,有漏网之鱼!”一海寇指着伍柏的方向道。
    “老大,他可能会去搬救兵。”又一海寇接着说道。
    “小五,你带几个弟兄去,不留活口!”汪武说罢走到计师爷跟前。
    “是!首领!你、你、还有你,跟我去追。”
    “你刚刚说你为了活命什么事都愿意做?”汪武说着把手搭在计师爷的肩上。
    “是的,汪首领,只要你肯放过我,我什么都愿意做,甚至加入你们,为您效劳也是可以的,我早就厌倦县衙的生活。”计师爷苦苦哀求道。
    “计老六,你个贪生怕死的、不知廉耻的,居然为了活命什么事都敢做,甚至说要当海寇?”曹县令对着师爷喝斥道。
    “你还有脸面说我吗?你先前不也是跪下磕头求饶吗?”计师爷反驳道。
    汪武看着计师爷,沉思片刻后说道:
    “好,既然你愿意为我效力,那么我就给你一个机会。那你就帮我杀了你们的县令大人。”
    从腰间拔出黑金匕首,将匕首递到计师爷的手里。
    计师爷见状先是胆怯,后想了想双手握紧匕首。
    “计老六,你要干嘛,你难道要杀朝廷命官不成!”
    曹县令瞪大了眼睛朝计师爷吼道。
    霎时间吓得计老六不知道该不该动手,胆怯的望向汪武。
    汪武面无表情,好像在看一场好戏,就是这一场戏还没有到高潮部分,还没有让他感到心情愉悦,可以拍手叫好的时刻。
    “父亲,这事交给我来办吧,我这辈子还没有杀过县太爷。”
    汪穆霸上前就想诛杀了曹县令。
    “霸儿!不急,这事用不着我们动手。”汪武拦住了汪穆霸道。
    “计师爷,可想好了?”
    汪武带着挑逗的语气缓缓道,转头看了看四周的弟兄们。
    “动手!动手!动手!动手!”周围的海寇纷纷起哄道。
    计师爷紧张地看了看周围,县令大人的生死似乎已经不再是他关心的重点,他担心的是自己能否在这场游戏中生存下来。
    他握紧手中的匕首,深吸一口气,然后毅然决然地向曹县令走去。
    “你、你真的要杀我?”曹县令看着计师爷,惊恐地问道。
    “县令大人,对不住了。”计师爷一边说,一边举起手中的匕首
    就在这时,汪武突然喊道:“停!”
    所有人都停下来,看着汪武。
    “计师爷,你真的愿意为了活命,为了我们,杀了自己的上司吗?”汪武问道。
    “我、我……”计师爷犹豫了一下,然后坚定地说,“我愿意。”
    “好,那你去吧,对着胸口刺进去。”
    汪武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对其他人说。
    “你们都看着,这将是历史性的一刻。”
    计师爷走到曹县令面前,手中的匕首高高举起。
    曹县令见状想跑,无奈两双大手死死压住他,不管他怎么拼命挣扎也是没法挣开。
    “对不住了曹县令。”计师爷瞅准曹县令的胸口就刺了下去。
    “啊!”
    只听一声闷响,曹县令双手死死抓住计师爷的手。
    “你会遭报应的,我会在阴曹地府等着你。”
    曹县令声音渐渐的消失,直到四周安静。
    “啪!啪!啪!”
    几声清脆的掌声打破短暂的宁静。
    汪武看着计师爷,冷笑了一声,然后高声说道:
    “看来你是真的愿意为了活命什么事都做,不错,我很欣赏你,相信你会在我们这里找到真实的自己。”
    然罢,汪武挥了挥手。
    “将曹县令的尸身悬挂在县衙府门前。”
    身边的人立刻上前,将曹县令的尸体绑了起来。
    “首领,那这具无头尸呢?”一海寇道。
    “一并处理吧,让他们成双成对挂在县衙府门前。”汪武说道。
    在曹县令遇害的数刻前。
    东城门击杀一批海寇的李城主,并没有发现汪武的踪影,南门和北门守军也是没有发现汪武的行踪。
    “不好,汪武定是从西门进城了。”
    李刚深感中了汪武这贼人的奸计,恍然大悟。
    “这狡猾的海寇,竟然利用了这其他势力的海寇、城中暗藏的地下帮会、还有城郊外的土匪来牵制我们。”
    紧接着又分析起来。
    “既能拿他们来当挡箭牌又可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自己可以不耗一兵一卒,从中渔人得利。定然是绕了远路从西门进城。”
    “城主!不好了,您看。”一士兵挥手指向城中方向。
    “快,赶紧回去,定是汪武杀进城了。”
    此时的武阳城内冒起了熊熊烈火,汪武让手下用火器库夺来的武器肆意破坏。
    霎时间武阳犹如炼狱一般,城中百姓死伤惨重,就在汪武从西门攻进武阳城中的数刻间,武阳城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和恐慌。
    汪武带领海寇如同猛兽般肆虐,放火、抢劫、屠杀,无恶不作。
    无数无辜的百姓被卷入这场灾难,家园被毁,生死未卜。
    李城主在往城门方向赶的时候,正好遇到从县衙府逃出来的县丞伍柏。
    伍柏见到李城主犹如海滩上搁浅的鱼儿遇到水一样,死里逃生!
    这伍柏本就是县衙府内一名当文职的官员,平日里都没有怎么锻炼身体。
    这不,从县衙府一路跑,后面的海寇可是穷追不舍,伍柏时不时听到海寇要将他杀了扔海里喂鱼,这给他吓得一个劲的往城外跑,能逃到哪是哪。
    “李城主?这是李城主吗?”
    伍柏气喘吁吁,直接累倒在李城主身边。
    “是我,你这是怎么了,跑得这么慌张。”李城主说道。
    “我不跑,我小命就不保了。”说着指向后面追来的几个海寇。
    李城主随即下令将几名海寇拿下,唯独留了一个活口。
    “伍柏,你先别慌,告诉我,汪武现在在哪里?”李城主问道。
    “汪武攻占了火器库,不久就打到了县衙府。”伍柏回答道。
    “之后他们擒拿了曹县令,鲁元为了救曹县令被汪武杀了,我当时看到鲁元被汪武一刀砍掉脑袋的那一刻,我害怕极了,吓得赶紧往外跑。”
    伍柏大口喘气,停顿了一会才将说完。
    “我估计曹县令可能也是遭遇不测!”
    听着伍柏的诉说,李城主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下来,手中的利剑紧紧握着。
    李城主看着伍柏,心中不禁暗骂。
    “这个伍柏,平日里办什么事都拖拖拉拉,关键时刻却跑得比谁都快。”
    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是责怪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汪武,阻止他的破坏。
    李城主走到海寇小五面前说道:
    “汪武带了多少人进城,有什么计划,之后还有什么目的,全部给我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否则有你好受的。”
    一士兵用刀架在海寇小五的脖子上。
    “我们城主问你话呢,还不如实招来。”
    海寇小五一脸不屑,视死如归。
    “怎么着,城主大人,要杀要剐随你,天亮之前,我们首领必拿下武阳城,就你们这一点兵力怎么和我们抗衡。”
    城主李刚见海寇小五死活不说出汪武的计划,眼见也没有什么跟他耗下去的必要。
    李刚一想到伍柏说汪武一刀将鲁元的脑袋砍了,联想到那个画面就让李刚十分愤怒,他和鲁元情同手足。
    多年前,城主李刚与鲁元结识于一场战乱之中。
    那时,李刚还是一位初出茅庐的年轻将领,而鲁元则是一名勇猛的士兵。
    他们在同一场战役中并肩作战,共同抵抗外敌入侵。
    敌军势头正猛,战场上形势危急。
    李刚所在的部队受到了敌军的强烈冲击,不少战友纷纷倒在血泊之中。
    正是在这个时候,鲁元挺身而出,奋勇杀敌,为李刚挡下了一击。
    鲁元身上的伤痕和坚定的眼神让李刚深感敬意,两人因此在战火中结下了生死之交。
    在战斗结束后,李刚任命鲁元为他的贴身护卫,两人的关系愈发深厚。
    他们一同经历了许多风雨,数年后,李刚成为城主后。
    李刚向朝廷举荐鲁元担任武阳县衙府的县丞,共同守护着这座城市的安宁。
    李刚把鲁元视为自己的兄弟,而鲁元也始终把李刚的利益放在首位。
    李刚手中握紧的利剑,一抬手就将海寇小五抹了喉。
    鲜血瞬间流了出来,海寇小五双手捂着喉咙,眼睛张大着,口中缓缓吐出。
    “你!你!你。”
    没等小五将话说出来就痛苦的离去。
    瞬息之间在场的官兵们也是茫然,他们既感到惊讶,肢体语言上又表示赞同。
    “把他们的头颅都给我砍下来,我要给汪武送过去,然后也要将汪武的首级给砍下来。”
    李刚霸气的说着,又冷静分析。
    “刚听这海寇说着我们这里的兵力并不能与汪武的兵力抗衡,可见他们的人数起码是和我们相当,张副官,清点一下人数!”
    不多时,张副官就清点完了人数:“报,城主,我们这边不算伤员不足五百人,伤员有三百人,死的官兵多达两百余人,歼灭海寇一千余人。”
    李刚听闻,心中一琢磨。
    “武阳城三千兵力,我们这一路由我领一千精锐来抵抗汪武。”
    “这狡猾的汪武居然没有从东门进攻,而且绕远路偷袭了西门,南门和港口各调拨伍佰兵力不知道死伤如何,留守城中一千兵力不知还剩下多少。
    然后朝一众官兵说道:“我估摸着汪武此次倾巢出动,怕是有上千的海寇。”
    说着就让士兵传令,南门和港口存活的士兵往城中集合。
    “伍柏,你先休息一下,我去集结兵力,你在这里待着别动。”
    李城主说完便要离去。
    伍柏一个人站在路边,惊恐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他知道,这次的灾难是他从未经历过的,他也明白,自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
    “李城主,我要跟你们回去城里,将这群可恶的海寇缉拿。”
    伍柏义愤填膺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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