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之前这石碑干系护宗大阵不好动,他们早就将石碑收了?回去。
    三名渡劫开始挖石碑。
    天上,四人个个具有独特?的隐匿手段,藏在虚空,并未被人发现?。
    视线触及那三人面容,毕方率先?气愤与琴虫传音,“是那群王八羔子,我记得他。”
    毕方鸟指着青衣渡劫,一张俏脸,气得通红,“当年,这王八羔子还想哄骗我认主,说我认了?主,还有报仇希望,差点就上了?他的当。”
    两人是神族特?有的传音,并不畏惧旁人听见,毕方说得毫无顾忌,“这两个王八羔子,”
    “是化?身。”琴虫懒洋洋地开口。
    “敲,人族真狡诈,化?身一个个的,和本体实力?差不多,杀了?一个还有一个。”毕方骂骂咧咧。
    人族诡计这么多,天道还觉得神族是威胁?
    敲!
    琴虫和毕方两人在这边说话,那边许机心和谢南珩神识勾连在一起,也?在说悄悄话。
    那边三名渡劫虽然是传音,但两人对话被许机心听得一清二楚,她?又复述给谢南珩,若有所思,“所以,你谢家那名老祖,打着打着忽然逃跑,可能?也?是怕被强制渡劫。”
    之前有谢家护族结界在,谢家老祖能?出手两招,但若是久待,或者动静太大,便会被天道察觉,所以那谢家渡劫老祖打得缩手缩脚。
    “应该是了?。”谢南珩赞同地点点头,渐而?他嗤笑,“不能?堂堂正正活在这世上,躲躲藏藏的,和阴沟里?的老鼠有什?么区别?”
    “从他们选择苟活起,他们便彻底失去飞升的希望。”
    阴暗者,从来畏惧光明。
    “抓哪个?”谢南珩视线在三个身上扫来扫去,落到熟悉的面孔上。
    “抓她?。”许机心想也?不想地指着青衣修士。
    抓生不如抓熟,就这一个熟脸儿,不抓他抓谁?
    谢南珩也?是这个意思,忍不住嘴角勾起,为两人的心有灵犀而?高兴,“好。”
    两人磨掌擦拳,给毕方和琴虫传了?讯,让他俩拦下另外两名渡劫。
    毕方满是激动,握紧拳头,给许机心加油。
    四人眼神商量毕,许机心和谢南珩一左一右,慢慢靠近那青衣渡劫。
    透明蛛丝行走?日光中,与光线融为一体,慢慢的,若蛇走?藤行,靠近青衣渡劫。
    正在挖石碑的青衣渡劫身形一顿,警惕地左顾右看。
    玉冠渡劫问:“怎么了??”
    青衣渡劫神识并未察觉到不对劲,他摇摇头,刚准备开口,忽然身形悬空,两道风吹了?过来。
    青衣渡劫反应很快,身上场域倾泻,无数浩瀚山峰虚影自他身上生出,万山若奔,天威如雷霆。
    然而?,山峰虚影只张开一瞬,便被金色火光燎烧,火苗经过之地,虚影若那白纸,接触的瞬间?被火舌吞噬得干干净净。
    更有天上雷霆,好似描画的一般,瞧着威压十足,然而?绽放一瞬,就哑火消失。
    不过片刻,青衣渡劫冻成冰晶,瞬间?被金色火苗吞噬。
    说来话长,但实际上这些事发生,半呼吸不到,白衣修士和玉冠修士察觉到动静,摸出本命法宝偏头时,只瞧见青衣渡劫身形消失,原地剩个残影。
    两人同时出招,一道珍珠白的滔滔海水翻卷,若那幕瀑雨般浇向火海,另有一道金色绳索,捞向青衣修士虚影。
    虚影捞了?个空,火海也?被滔滔海水浇灭,但火海之中,并没有青衣渡劫。
    白衣和玉冠渡劫惊惧,玉冠修士怒道:“是谁?”
    空中,四人围住被蛛丝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个脑袋的青衣渡劫,毕方鸟兴奋道:“咱们先?撤?”
    许机心将青衣渡劫递给毕方鸟,道:“你们先?撤,我和南珩,再抓一个。”
    再抓一个差不多了?。
    毕竟,最后一个会跑。
    毕方鸟跃跃欲试,“不,咱们分开抓,你俩抓一个,我和小虫子抓一个。”
    都只剩下两个了?,当然是,抓啊。
    两个抓一个,不信抓不到。
    “行。”许机心没拒绝,“一击抓不到,立马就跑,别恋战。”
    玄一宗内部,还不知窝着多少渡劫呢。
    万一跑了?出来,将他们反包了?饺子,害得他们不得不丢下已经抓住的人逃跑,得不偿失。
    “好。”毕方鸟满口应道。
    许机心将青衣修士丢到空中用?结界罩了?起来,又给谢南珩使了?个眼色。@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南珩和许机心早有默契,许机心一使眼色,谢南珩朝白衣修士包抄。
    两人默默靠近白衣渡劫,因为他和玉冠渡劫靠得近,两人暂时没有潜伏。
    那边琴虫和毕方鸟也?默默埋伏着。
    玉冠渡劫和白衣渡劫警惕半晌,周围领域并无多少反馈,风动云动,好似青衣渡劫失踪,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两人对视片刻,心知敌人实力?远胜两人,白衣修士道:“走?,回宗门。”
    玉冠修士视线落到乾坤宗石碑上,满脸不舍,“这石碑?”
    “暂时放着。”白衣修士转身就走?。
    玉冠修士应了?声“嗯”。
    他摸了?摸石碑,正准备离开,忽而?感觉到后边炽烈的席卷的热浪,身上金光下意识发出,忽而?听到阵阵琴声响起,精神不由得恍惚一瞬。
    但,也?紧紧是一瞬,他从恍惚中回过神,瞬间?身形扭曲,洞穿虚空,眼角余光,一道火红色的箭光刺穿他的残影,更有无数音符团团若风,形成一个牢笼,将他残影围得密不透风。
    而?更原处,他的同伴白衣修士,如青衣修士般,被冻结成冰雕。
    白衣修士不敢多瞧,身形又是一遁,瞬间?回到玄一宗宗内。
    “走?。”许机心拎着青衣修士和白衣修士,朝没抓到人的毕方鸟与琴虫道。
    “来了?来了?。”毕方鸟也?不恋战,往上一蹿,蹿到半空化?作毕方鸟,追了?过去。
    四人谁也?没有多停留,得了?手逃得飞快,逃到一半,确定?玄一宗的渡劫没追过来后,许机心将青衣修士和白衣修士递给毕方鸟和琴虫,“你俩带他俩先?走?,我和南珩去放留影石。”
    “行。”
    毕方应道。
    琴虫化?作原形,顺势趴在毕方鸟身上。
    “滚犊子,给我下来。”毕方去抓琴虫,这个时候,懒洋洋的琴虫爬得飞快,在毕方鸟身上爬来爬去,让毕方鸟一直抓了?个空。
    显然,琴虫实力?比毕方高。
    许机心没管两人官司,拉着谢南珩离开。
    狐化?丹的药效这个时候差不多也?散了?,瞧见没有狐耳和狐尾的谢南珩,许机心又觉得不太得劲,又有种触碰到毛毛虫的烫手感。
    许机心讪讪得朝谢南珩笑了?笑,又默默地离他远了?点。
    谢南珩瞅了?许机心一眼,不动声色。
    但心底已将如意泥的重?要性?,提到最高,寻到如意泥后,还得想法子化?形,如此,他在悦悦心底,是一只红色鸟儿,而?非金色鸟儿。
    他摸出兔化?丹,喂自己吃了?一颗。
    片刻,顶骨和尾椎骨发热,有什?么东西从顶骨处长了?出来。
    谢南珩用?手指戳戳许机心的后腰。
    许机心弹簧似地往前一跳,不太高兴地扭头,嚷道:“你戳我干嘛呀。”
    视线触及谢南珩的脸,话中不悦消散得干干净净。
    谢南珩一袭银袍,英英玉立,鬓角碎发散落,若随风而?动的轻纱,柔美且雅致,隽秀丰神的脸上,两只雪白的毛绒绒的兔耳朵半折着,粉红色的内耳轻薄,在团团的白绒绒衬托下,若樱花成海。
    “哇喔。”许机心被可爱到,顿时什?么抗拒都给忘了?。
    她?冲上前,一把抱住谢南珩,手顺着谢南珩的脊背往下探,摸到毛绒绒的一团兔尾巴。
    兔尾巴其实不短,但兔子喜欢将尾巴卷成一团,若一团毛绒球,软软的,绒绒的,捏了?还想捏。
    她?仰头,正好谢南珩垂眸,剑眉星目,冷淡自持,偏生两只兔耳朵一动一动的,反差萌十足。
    许机心朝谢南珩撅撅嘴。
    谢南珩轻笑一声,俯身亲了?一口。
    许机心往上一跳,双..腿.夹着谢南珩的腰,手去摸谢南珩的兔耳朵。
    谢南珩一手托住许机心的臀,一手扶着她?的腰,静静地,纵容地,任许机心动作。
    掌下兔耳绒绒,触感顺滑,浅浅的温度顺着掌心沁润,若那涓涓细水,润物无声。
    许机心摸够了?,捧着谢南珩的脸又亲了?一口,轻声道:“等回去,咱俩再闭一次关。”
    她?视线落到谢南珩的兔耳上,朝谢南珩眨眨眼,暗示意味十足。
    谢南珩脸颊又红了?。
    这酡红的颜,瞧得许机心心动不已。
    饶是两人经过多次敦伦,但每次许机心在外边与他说起这些事,谢南珩的反应依旧如纯情少年那般青涩。
    而?这青涩,又次次打动许机心,让她?忍不住心生欢喜,一逗再逗。
    “好。”谢南珩红着脸,红着耳应道,过了?片刻,他小声在许机心耳边说了?一句话,“不过,我不要被捆着了?。”
    听完谢南珩的要求,许机心腿一软,从他身上滑落下来。
    她?仰着头,有些惊讶谢南珩会搭腔这个话题,毕竟,他这么羞涩。
    过往记忆侵蚀,许机心忽然想起谢南珩彼时的美色。
    晶莹的汗珠滑落,蒸腾的热意若纱般朦胧,薄透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粉,青丝漾动,黑与白,粉与瓷,强烈对比,视觉盛宴。
    她?舔舔唇,笑道:“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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