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怕一进去就睡过今天,要我把这个送给你。”
    这是莫凡睡去之前的最后一句话,托付史老师尽量转达给十八岁的小寿星。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女孩喜欢过年的烟花,说如果谁买一大堆烟花放给自己看,将来就嫁给他,她爱金鱼,她说如果谁买一条那么大的金鱼送给她,她立刻嫁人…...总之,女孩有很多愿望,看似平淡无奇,但她全全说给了一个人听。
    某一次花丛中嬉戏,女孩踩死了一朵刚长出不久的小红花,看着身后的一片狼藉,女孩后悔了,在她眼里这些花花草草也是有生命的,它们知道笑,知道疼,为此,她哭了好多次。
    可第二天,她房间的阳台上了多了一盆小野花,红红的,莫凡哥告诉她,这就是她昨天差点踩死了那一朵,是他用魔法的力量把小红花救活的,小舞开心的亲了他一下,说这辈子谁也不嫁,就嫁给他了。
    而小舞现在手上这朵小红花如当初那一朵的浪漫,后来小舞长大了,知道野花是不可能家养成活,莫凡哥也不可能用魔法救活一朵已死的小红花。
    血的颜色令这朵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小红花愈发的灿烂了,小舞托她在手心,咬牙不让自己哭出来。
    “笨,笨蛋,大笨蛋,生日过了还有明年、后年,你要是有个好歹,就算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我会开心?”
    医院先付钱,后看病的习惯依旧,至少需要足够的定金,唐姗跑将回来,心里也怨莫凡这孩子执拗,不过看到满眼泪的女儿,她没说,带着小舞、史明、杨琳琳在一边等待。
    这一等,便是六个小时。
    白大褂进进出出,急诊的红灯始终亮着,光看莫凡之前大喊大叫的样子,应该没有事,但他进去的时间也太长了。
    其间,莫父与叶父来过一次,两名董事长来确定一下莫凡的伤势,暂且无果,二人没做一会儿,便离开了,但可以看到他们很愤怒,对此次“意外”。
    “滴”~
    音调向下的声音,门上方的两个字终于暗淡了。
    一名带着圆框眼镜的白大褂第一个走了出来,松一口气的同时,将口罩摘了下来,“哪位是莫凡的家属?”
    “我是!”异口同声,唐姗母女,史老师一对都这样说。
    闻言,医生笑容,却不太轻松,看到年长的唐姗,他有一些熟悉,便将她叫走。
    医生单独叫病人家属说话,电影中的老桥段,意为这位病人的情况不好。
    “滴滴答答”,小舞的泪再也忍不住,“都怪我,都怪我,非要过什么生日,不然莫凡哥哪会碰什么车子,怪我,怪我!”
    休息区,小舞趴在自己的双腿上,呜呜的痛哭,史老师与杨琳琳欲要劝解,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
    十几分钟,唐女士走回来,电影来源与现实,她带回的消息的确不算太好,“医生说,小凡的生命没有大碍,修养些日子就没事了,不过他的右腿……半小时后,医生还会为莫凡安排一次手术,专门针对他的右腿,但是……成功率不高。”
    “治不好还叫医院,治不了还叫医生,咱们不在的这儿治了!”柔弱的哭到现在“腾”的站起,小舞此时的模样与刚才办公室中的唐姗如出一辙。
    显然,唐姗各种办法都用尽了,想保住莫凡这条腿,几率最大的就是留在这里手术。
    最终唐女士妥协了,小舞也妥协了。
    过了些时候,出去买饭的史老师与杨琳琳回来,着是一点胃口也没有,小舞还是强制自己吃了一些,医院之外的圆月已然高照,唐姗让史明、杨琳琳先回家。
    二人必须是不同意,他们与莫凡的关系不算至亲,可不见到他没事,二人睡觉也睡不踏实。不过唐女士坚决,关键是两个孩子这么晚不回家,他们的父母会担心的。
    “好吧,不过有莫凡老大的消息一定通知我们,明天我们早上就来!”陆陆续续说了很多的话,史老师与杨琳琳这才离去。
    病房门上的“急诊”变成了“手术中”,唐姗为小舞改上了一件厚衣服,已是晚秋,接近冬季,天气冷了,若是明天莫凡没事了,小舞病倒了,好事都能变成坏事。
    轻轻的点了点头,小舞靠在椅背上,一双疲惫的眸子始终盯在“手术中”三个字,即使渴了,需要喝水,也不曾离开。
    但是支撑人们睁开眼睛的能量并非无限,小舞晚上吃的东西又是那么少,虽然她不停的告诫自己,不能睡着,在莫凡哥出来之前,千万不能睡着,可是……三个大字的字尚未暗去,小舞却睡着了……
    等她眼前的颜色不为黑,看到的是天花板,在家,不在医院,小舞躺在床上,床边杨琳琳打着瞌睡。
    “琳琳。”小舞看着天,说了一句。
    “嗯?”安静的房间中突然有了声音,杨琳琳赶忙醒来,眼中睡意迅速退去,“小舞姐,怎么了?”
    “我是一直在做梦还是不小心睡着了?”
    这句问话杨琳琳童鞋显然没听懂,茫然的摇了摇头。
    “我是说……”双手一扶,小舞坐了起来,“我是说莫凡哥根本没有出车祸,我是在做梦,对吗?”
    小舞多希望杨琳琳还是迷茫的摇摇头,现实后者的确犹豫了一下,回答却是不尽如人意,“小舞姐你昨天累得虚脱,唐阿姨就派人把你送回来休息。”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小舞颤抖着问。
    “刚才医院那边传过来话,说莫凡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他的腿……”
    杨琳琳的最后几个字没有说出来,言下之意,小舞不用猜也知道。
    掀开被子,她不管光脚穿鞋,随意套上外套,出门打车,直奔江海第一人民医院。
    大约就从这两日,原本响彻再世大陆的“黑火莫邪”莫名的沉寂了,瞧他风头正劲,大家想破头也想不到,好端端的游戏中雄霸天下,这家伙怎么就不玩了呢?
    随之,以莫邪为主导的黑暗“恶魔公会”渐渐的默默无闻,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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