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卫营的人,急忙跳到房顶。众人仔细一看,原来是爱管闲事的冉不平。
    冉不平想跑,可他不是精卫营的对手,没能跑掉。挣扎了几下,便被精卫营捉住。
    冉不平被精卫营的人带到了罗白的面前,被人从背后踢了一脚,跪在了罗白的面前。
    罗白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房顶偷听?”
    姚复没等冉不平开口回答,接过罗白的话茬说道:“此人叫冉不平,身上的功夫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已经参加十次会考了,依旧没能考上精武堂。但是喜欢打抱不平,是条好汉。”
    罗白闻言,一脸惊奇地说道:“这平阳城,竟还有这等新鲜事?就先把他关起来再说,有时间我再亲自审他。”说罢,不再理冉不平。在精卫营的护送下,离开了平阳殿。
    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这让郁燕子毫无心里准备,漫无目的地走在平阳城的街道中。
    可能是心系着那两个毛娃子,不知不觉得走回了家中。此时,姚复在门口已等候多时了。郁燕子没有留神,差点撞到姚复。
    郁燕子吓的一个激灵,这才发现身前站着姚复。急忙收拾一下情绪,对姚复行了个小礼,说道:“燕子见过姚大都督!”
    姚复看着水灵的郁燕子,竟然有些陶醉了,眼神迷离地看着郁燕子。
    郁燕子发现姚复两眼直勾勾望着自己,小脸一红,低着头轻声问道:“不知大都督找燕子所谓何事?”
    还在陶醉中的姚复,被这一句话拉了回来,发现自己有些失态,怪不好意思的。也不敢看郁燕子,清了清嗓子,道:“是这样子的,城主觉得你贵为少主的师父,身份极为特殊。就不必参与行动了,继续教导少主。”
    郁燕子觉得这等小事,应该不值得让大都督亲自走一趟。这其中定有什么事不便让别人知道,才让姚复亲自前来。
    问道:“大都督此番前来,想必不仅仅这件事吧!”
    姚复哈哈大笑,笑道:“燕子姑娘不仅脸蛋长的漂亮,人也是非常聪明。”
    郁燕子经姚复这么一夸,漂亮的脸蛋又红了。难为情地说道:“请问大都督,有何事需要我燕子去办的,定会尽力而为。”
    “这平阳城中,就你和冉不平最熟悉,也是最了解他的。城主明日下午会到牢中审问冉不平,你明日正午过后,到牢中侯着。城主不想第四个人知道,切记!”说罢,带着先前在这里保护少主和林少爷的精卫营,一同离开了郁燕子的府邸。
    郁燕子本想再问些什么,可精卫营的人多年来,行事作风依旧没改,还是那么的冷酷。根本不给郁燕子机会,就快速的在郁燕子的视线中消失不见了。
    郁燕子暗自埋怨冉不平,没事抽什么风,跑到平阳殿的屋顶上做什么。
    不知明日下午,城主叫上自己所谓何事?这下好了,只怕是凶多吉少了。哎!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郁燕子闷闷不乐地走进院子里。抬头看见罗海州和林缈还在墙边跪着,噗呲一笑。没想到这两个小鬼,平日里总是调皮捣蛋胆大妄为。今日却一改往常,变得如此胆小了。
    郁燕子走到两人身后问道:“怎么样?知错了没有?”
    “徒儿知错了,不敢再有下次了。”二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嗯?”郁燕子特意拉高了音调。
    二人吓的浑身一哆嗦,连忙说道:“这是最后一次,以后绝不再犯。”
    郁燕子满意地笑了笑,随后回到自己的房中,临关门时,叮嘱道:“跪到晚上二更子时,就回房睡觉吧!不可提前,否则后果自负。”
    林缈见郁燕子关上了房门,小声地问道:“海州,今天发生了什么事?那些看着我们的人,好像是精卫营的人。”
    罗海州骂道:“笨蛋!那些人就是精卫营的人,不是好像!”
    “那我们现在起不起来呢?”林缈问道。
    罗海州回头看了眼郁燕子的房间,确保师父不会再次突然出现后,小声在林缈耳边轻声说道:“今夜过了子时,我带你到我爹的行宫中躲起来。到时候,他们发现城主儿子不见了,定会全城搜索。到那时,自然就会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林缈听完,学起了大人的姿态,说道:“妙!实在是妙!简直是妙不可言呀!”说完,二人激动地对视一笑。
    两人跪在墙边,好不容易等到了墙外敲更的老头,敲了两声铜锣。可是还没到子时,两人一琢磨,蹑手蹑脚地来到郁燕子的房前。
    仔细地听了听房间里的动静,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林缈连忙跑到大门口,准备打开门栓偷溜出去。
    这时,跟在身后的罗海州,连忙制止了林缈的行为。林缈这才想起,这门有点年头了。一打开门,便会发出令人心烦意乱的摩擦声。到那时,想不被发现都难。
    林缈小声说道:“只有翻墙出去了。”
    两人借着月光,仔细地观察了先前面壁思过的那堵墙。那墙实在太高,林缈试了几次,都没能翻过去。
    其实那堵墙也不太高,只不过两人个子太矮,倒显得那堵墙高不可攀了。
    罗海州小声地骂道:“你瞧你,就那点出息,连个墙都翻不过去。”
    林缈一脸的委屈样,罗海州实在受不了。就说:“我驮着你,你过去之后,我再过。”
    罗海州的三脚猫功夫,要比林缈的三脚猫功夫要好些。林缈翻过之后,罗海州助跑了几步,扒拉着墙,勉强翻了过去。
    可是翻过之后,两人就后悔了。晚上平阳城的街道,除了打更的老头,连个人影子都没有。时不时的还有几只野猫,发出急不可耐地叫春声,实在让人毛孔悚然。
    罗海州拉着林缈的衣服,战战兢兢地说道:“这晚上怪吓人的,要不咱们还是甭打听了,回去睡觉吧!”
    林缈也是有些恐惧,不过这会倒是故作镇定地责骂道:“你瞧你,就那点出息,有什么可怕的?尽管向前走就是了。”林缈报了刚才的仇,心里顿时舒坦了许多。
    罗海州暗自悔恨,干嘛要出这个馊主意。这下好了,主意是自己出的,不去也得去,去也得去了。只好硬着头皮,拉着林缈朝父亲的行宫走去。
    “想来也怪,平时这个时间,街道上还有些精武堂的人巡逻,今日竟一个人也没见到。”林缈纳闷地说道。
    “一切等过几天就知道了,还是抓紧时间走吧!”罗海州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二人偷溜时,将行宫还有守卫把守的事给忘了。这行宫的围墙,相比郁燕子家的围墙要高很多,压根翻不过去。这下好了,一筹莫展地望着远处的守卫。争辩了很久,两个人也没能争辩个所以然来。
    一声狗吠声,打断了罗海州和林缈之间的争辩。远处,一条大黑狗从行宫中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几只嗷嗷待哺的狗崽子。
    那狗挺聪明的,待狗崽子全部走出行宫后,又跑进行宫叼了几口茅草,将狗洞堵住。完事后,回头看了几眼洞口,才带着狗崽子离开。
    林缈见状,拉着罗海州绕过守卫,来到那狗洞旁。林缈观察了一番,发现这墙边杂草丛生,刚好遮住狗洞。没让守卫发现,也是理所当然。
    林缈趴下试了试,狗洞大小刚好,勉强能爬过去。林缈爬过狗洞后,连忙招呼罗海州抓紧进来。
    罗海州有些为难,堂堂平阳城的少主,怎能爬狗洞。趴在狗洞前,犹豫停滞不前。
    林缈看见罗海州在洞外趴着,一直不进来。小声催促道:“你连狗洞都不敢爬,以后怎么做一城之主?”
    林缈的话,还是起了作用。罗海州心想也是,身为平阳城的少主,就应当天不怕地不怕。区区一个狗洞,又算的了什么。
    罗海州身为平阳城少主,生活上比林缈好很多,从两个人的体形上就能看出来。罗海州要比林缈胖些,上半身爬了进去,屁股却卡在了洞外。
    林缈怕守卫发现,来不及多想。拉着罗海州的手,两脚瞪着墙用力一拉。只听罗海州哎呦一声,算是爬了进来。再看罗海州的裤子,已经漏出了屁股,屁股上也秃噜了皮。
    见罗海州进来后,林缈连忙将狗洞用茅草遮住。之后说道:“让你平时少吃点,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吧!连狗洞都爬不进来。”
    罗海州看了两眼自己漏在外面的屁股,没有理睬林缈,拉着林缈朝着行宫的厨房走去。
    林缈没吃晚饭,又跪了那么长时间,实在饿的慌。两腿软绵无力,没走几步,就近找了个隐蔽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咱们能不能先歇歇再走?”林缈坐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不能,这里戒备森严,一不留神就会被发现。我对这里的地形熟,才没被发现。”说罢,罗海州又拉着林缈继续向厨房走去。
    这行宫实在太大,用了近半个时辰,才来到行宫的厨房。两人轻轻推开门,发现厨房的锅中像是炖着什么,香味扑鼻而来。
    林缈和罗海州的肚子,早已饥肠辘辘了。也顾不上许多,连忙跑到锅前。掀起锅盖,发现锅中正炖着甲鱼排骨汤。
    林缈看了看锅中的甲鱼排骨汤,吞了口唾沫,问道:“这汤大补,不知道是给谁炖的,难道是给你爹炖的?”
    “不可能,我爹平时住在平阳殿旁边的太平宫,这行宫不常来。”罗海州手中拿着锅中的甲鱼腿,边吃边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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