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茫然的看向穆真,他清楚,这个可是历任墨家钜子才能学习的功法。
    便听穆真说道:“你之前提到的《尸经》,墨家的确有,但那墨老鬼不肯换,老夫便用那星辰铁,换了这个。”
    “换?”
    李牧有些怀疑,那星辰铁即便再珍贵,真能换来墨家传承之物?
    穆真笑了笑,三言两语讲了讲经过。
    李牧听完,眼神怪异的看向穆真,心中腹诽,「这能算换吗?这不是偷吗?」
    昨日,墨无言将穆真私下叫入屋中,便是商讨这星辰铁的问题。
    两人几十年的老友,谁不了解谁。
    墨无言便也直截了当的问起了穆真,到底要什么条件,才肯换这星辰铁。
    穆真当即提起了李牧说起过的《尸经》。
    然而,这一次墨无言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妥协,直言那《尸经》中,记载的是控尸,炼尸的法门。
    墨家有祖训,此物有伤天和,绝不可再见天日。
    穆真自然知道墨无言不会戏言诓骗于他,便也打消了换取《尸经》的念头。
    旋即提起了李牧如今所修的功法恐有问题,他所修的儒家功法又不适合李牧。
    反而墨家的《克己》,倒是十分适合李牧修习。
    墨无言虽然嘴上严肃的拒绝了穆真,但穆真却看到,墨无言不知从什么地方取出了《克己》,将它摆在桌上,便先行离开了屋子。
    于是,穆真将装有星辰铁的盒子,留在了屋中,取走了记载《克己》的功法竹简。
    其实,李牧有些感动,穆真堂堂大儒,读书人的骄傲,竟会为自己做到这一步。
    原本想着风月雅集随便混混也就罢了,但如今却是打算认真对待,做弟子的,怎样也不能给老师丢人。
    穆真像是看出了李牧的想法,微笑点都,开口道:
    “此事你不用放在心上,今日那墨老鬼没有追上来,便是同意了此事。这功法,便是堂堂正正交换所得,不必有所顾虑。”
    李牧也不坚持在此时耍嘴皮子,之后的风雪雅集全力以赴,才是感谢如今善意的最好报答。
    “老师,那星辰铁,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李牧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宝物,竟让墨家钜子如此重视,疑惑的开口问道。
    穆真摇了摇头道:“具体,老夫也不知,只是这星辰铁是和你的止水,一起被找到的。”
    李牧这才想起,那日和墨流萤比斗时,穆真和墨无言的对话,再次躬身谢道:
    “多谢老师,赐下此神兵。”
    听到此话,穆真眼睛眯成了一道缝,捋着胡须笑道:
    “哈哈哈,你果然听到了我二人的谈话,内外兼修,体魄强健,果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旷世奇才。”
    李牧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想到自己除了一开始练那《藏锋诀》上,不是剑招的剑招比较刻苦。
    后面甚至连炼体的药浴都没有再泡过,莫名其妙的就成了旷世奇才了。
    原本李牧还想再问问有关《诗经》的事情,但穆真明显不想再多提。
    李牧也搞不明白,明明是纪录诗词的《诗经》,怎么就变成记载着炼尸,控尸的邪门秘典了。
    随后,穆真便将李牧赶出了马车,告知他好生参悟《克己》,这门功夫和普通的武功心法并不相同。
    并叮嘱,之后抓紧赶路,沿途除了必要的补给喂马,便不再多停留,早日赶到景安城。
    一连四日,众人皆是在马车上休息。
    李牧也是遵从穆真的叮嘱,仔细钻研起了《克己》。
    这《克己》确实是门神奇的功夫,里面的法门,让李牧将之前所学过的所有功夫融会贯通,与之前相比,相通却不相同。
    隐隐自成一派,有了李牧自己的风格。
    然而真气修为,还是和李牧当初修炼《乾元六戊》一般,没有半点进展。
    这日,李牧一如既往的躺在马车顶上。
    这几日,这车顶便是李牧的主要休息场所。
    原本应雨坚持为几人守夜,但李牧的大男子主义发作,怎能自己温香软玉在怀,让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萝莉,睡在车厢外面。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应雨换下了那身重盔,穿上了女儿家的衣裳。
    李牧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小萝莉,完全忘了她手持双锤,与人拼杀的样子。
    尤其在李牧的强烈要求下,应雨不再用腹语与李牧说话,换回了那糯叽叽甜腻腻的萝莉音。
    配上那水汪汪的卡姿兰大眼睛,好几次差点让李牧忍不住,想要抱起来举高高。
    应雨从原本的众人护卫,隐隐变成了队伍里的萌宝吉祥物。
    但应雨好像并不喜欢这种感觉,在李牧百般要求,应雨喊自己哥哥时,终于吃了一记应大锤的窝心顶。
    萌萌的萝莉音也没了,换回那冰冷的御姐腹语,李牧即使百般讨好,也没有作用。
    “相公,前面就是景安城了!”
    李牧躺在车顶,享受着这难得的秋日阳光,听到苏雨薇的声音,猛的一下坐了起来,口中笑道:
    “可算是到了!”
    。。。。。。
    燕山城,燕王府大门前。
    一身华丽公子袍,面容俊朗,身姿挺拔的男子,昂首站立。
    “殿下,奴才这就去叫门!”
    赵楚希点了点头,暗自疑惑,不是说今日是那燕王世子纳妾的日子,不但弄的天下皆知,甚至是以正妻之礼对之。
    可眼下,这王府门前冷清,大门紧闭,哪有一点大喜之日的样子。
    赵楚希当然不是来给李牧道喜的,而是来找麻烦的。
    作为赵楚希最疼爱的妹妹,赵楚依驸马的候选人之一,李牧这种行为,明显是在打皇家的脸。
    在赵楚希看来,自己妹妹国色天香,李牧应该遵守男德,在府上静心养性,期待着皇帝的赐婚。
    但李牧这种,名为纳妾,实则娶妻的举动,就是摆明了说,“我不想娶公主,不愿意当驸马!”
    这让赵楚希这个妹妹奴,怎么忍得了,得知了消息,便打着道贺的名义,千里迢迢从都城,赶到了燕山城。
    不多时,燕王府的侧门,开了一道小口,一名五十来岁的老妪,探后向外看去。
    先是看了看叫门的男人,随后望向他身后的锦衣男子和他身后长长的车队。
    便知晓来人定不是普通人物,赶忙出府,行礼道:
    “不知是哪家的公子拜访,请通告名讳,老身好替贵人禀告主家。”
    不待那叫门的下人说话,赵楚希便亲自开口问道:
    “不是说要办喜事,本公子准备了厚礼,燕王府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
    老妪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听到赵楚希跋扈的言语有些不喜,但还是恭敬的答道:
    “喜事七日前便已经办过了,公子怕是没有收到消息。”
    “办过了?本公子记错日子了?”
    赵楚希微微愣神,疑惑道。
    老妪却不准备回答赵楚希的问题,只是陪着笑脸,闭口不言。
    “不可能,日子我记得清清楚楚,定是他们改了日子。”
    这时,方才叫门的男人,躬身凑到赵楚希身旁,小声说道。
    赵楚希一听,神色微怒,仰头说道:
    “本公子一路赶来,你们改了日子也不提前告知,去叫李牧出来见我。”
    老妪神色犯难,咬着牙赔罪道:
    “这位公子,很不巧,我家世子前些天出远门了。”
    “哈?那让李玲儿出来也行。”
    赵楚希一听,不死心的说道。
    “郡主早些时间也出府去了,何时回来,老身也不知,不如公子先去偏厅歇息?”
    老妪看得出,这锦衣公子来头不小,定是不会得罪,小心的问道。
    但赵楚希这次就是来找麻烦的,定是要燕王府的人将自己迎进去才行,否则岂不是落了气势。
    思索片刻,咬牙道:“那让李武那小蹦豆子来也行!”
    “回公子的话,四公子随世子一同出的门。”
    老妪有些尴尬,硬着头皮解释道。
    赵楚希微微眯眼,盯着面前老妪,总感觉这老太婆在戏弄他。
    这时,府中传来一阵慵懒软糯的声音,这声音温婉悦耳,在赵楚希的耳边,久久难以散去:
    “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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