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声的‘开始’的大喊,呜呜咽咽的女子哭泣声,咒骂声,呼喊声,鞭打声,催促声……由小变大,由远及近,越来越响。
    原本空旷的场地,四周逐渐出现重重人影,熙熙攘攘,吵吵闹闹。
    数十名腰大膀粗的粗壮女护卫驱赶着数百个灰头土脸,衣物破烂的人影往场地中间去,遇到滞后不前的,更是恶狠狠的挥舞着手上的鞭子,木棍之类,抽到人影身上,还破囗大骂。
    “贱人快点,耽误了时辰,你们可吃罪不起。”
    “快点,要是被圣碑选中,那以后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直娘贼,磨磨蹭蹭,想死啊!”
    “啪~”
    只要那些女子走慢一步,粗壮的女护卫便抽打她们,嘴里还不停的咒骂。
    “呜~啊~”
    “快走,贱人不要装死,快起来。”
    一个穿着破旧的粗布荆裙,不断哭泣的女子,突然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一时起不来。
    旁边的腰肢粗大的女护卫冷笑的挥舞着鞭子抽在她身上,嘴里还不停咒骂。
    周遭的那些人影小心看了眼,不忍,冷淡,怜悯等等一闪即逝,便纷纷避开。
    “啪~”
    “啊~不要……”
    鞭子撕裂开空气,呼啸着,狠狠的抽在女子的身上。
    一道血痕撕开粗布裙,血淋淋的绽放,女子连声痛呼的,捂着伤口趴倒在地,不断的在地上打滚,以期能够化解疼痛。
    “让你装模作样……起来啊……”
    女护卫还不解气,伸出大象腿,狠踹女子,一脸狰狞,“你们这些贱婢子,就会扭扭捏捏,装模作样,快起来,要不是大人要留你们的命,迟早玩死你们。”
    “啊~不要再打了,我……走……这就起来……”
    女子忍着疼,费力的从地上挣扎的爬起来,再次汇入人影中。
    有些文弱,胆小的女子,见到这一幕,惊恐的缩起脖子,这些女人可不敢再怠慢,屈服在女护卫的暴力之下,顺从的走向空地。
    另一方向,在有些烈性的女子带领下,那些女子奋起反抗,不仅对女护卫怒目咒骂,而且无惧女护卫手中的武器,用双手抓住女护卫手中的武器,用脚踢打,甚至还有用身体作为武器不断冲撞女护卫的。
    “还敢打人……”
    “老猪狗……”
    ……
    一时间场面一片混乱,女护卫在女子不断的冲击下,渐有不支,然而等来的并不是她们胜利的场景,反而却遭来更多的凶狠护卫,更多的棍棒与鞭子的镇压。
    “圣教护卫,给我打,留一口气就行……”
    “贱人,贱婢……”
    “直娘贼……”
    “……还胆敢反抗,姐妹们给我打,狠狠打……”
    一时间,被抓的女子反抗的势头被强烈猛扑的圣教女护卫给遏制住了,而且被抓了几天,饿了几天,早已腿软脚软的女子,先前的反抗还是凭借一股气而已,哪里是粗壮的女护卫的对手。
    “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嗯,女子?”
    萧禾一脸震惊的看着底下发生的一切,眼中闪过一丝愤懑,强压怒火开口。
    “到底要作甚?”
    “萧老弟,耐心点,慢慢看下去,就知道了,待会还有更精彩的,嘻嘻~”
    鼠易也不解释,反而劝起萧禾。
    ‘死老鼠,又吊本公子的胃口……’
    “那这些女子哪来的,看她们的衣物,似乎有些人的身份还很不寻常。”萧禾他看到某些女子虽然衣物污浊,却质地非同一般,便换了个问题,再次出声,只是心中隐隐已有答案了。
    萧禾的问话,似乎搔到鼠易的痒处,一张鼠脸上满是自得的神色。
    鼠易得意的捻着鼠须,不仅对疑问的萧禾,而且更是对侧耳倾听的公子许潜说道,“这些女子之中,的确如萧老弟所言的,有些人身份就是不一般。”
    “她们啊,有些是商人千金,甚至还是官宦女子……都是被圣教救下来的。”
    鼠易见许潜都认真在听,更加卖力,用悲天悯人的语气,脸上却带着诡异的笑容,说着这些女子的悲惨史。
    “这些可怜的女子啊,有些人迷路了,有些遭到山贼的掳掠,险遭侮辱,有些是被男人抛弃,准备投河自尽……”
    “是我们圣教救了她们,得到圣教的救赎,就能摆脱这个污浊的世间,圣教将会赐予她们新生……”
    萧禾撇撇嘴,鼠易说得每一句话,不,连一个标点,他都不信,更不想听。
    这些女子绝对就是被他们使用肮脏手段绑过来,就像自己一样,救她们,哼~我看反而被拉入深渊吧。
    这邪教能量这么大,敢绑架这么多人,而且其中还不乏官宦之女,就不怕朝廷震怒,顺藤摸瓜,派出大军将他们一窝端。
    “那是……”许潜突然出声,用扇子指着场地。
    萧禾不由被他打断思绪,也跟着看过去。
    被抓的那些女子,一张张乌黑的脸上满是惊惧,恐慌,不安……紧张的围在石台的周围。
    圣教的女护卫极力将女子隔开,形成一条通向石台的通道,被抓女子都不由看向走在通道中的那名女护卫。
    那名女护卫,神情严肃地捧着木盘,木盘上用红布紧紧的覆盖着,内中的物事将布顶出不规则的轮廓。
    她一步一步慢慢的朝中间凸起的石台走去。
    “那是圣碑的残片,那是圣教的圣物,待会将放到石台上接受月光的洗礼,”胡风一脸狂热,用手指划过石台指向穹顶。
    只见一轮皎洁的圆月正好居中挂在地洞穹顶的圆洞中。
    鼠易停下歌颂圣教的恩德,冲胡风怒目圆睁,怪他,抢了自己在两位公子面前的表现。
    ‘圣碑的残片?’
    ‘月光的洗礼,咋不说吸收月光的精华……’
    ‘装神弄鬼之事还真多。’
    萧禾看着,女护卫将木盘端到石台的旁边,由另一个护卫从木盘中捧起被红布包着的物件,小心翼翼的放到石台上。
    萧禾虽然不屑,还是很好奇被胡风称为圣教的圣物,‘圣碑的残片’,究竟长啥样,不由探身出去。
    在女护卫将那物件放上石台的那一瞬间,萧禾隐隐约约听到,‘砰砰砰~’宛如心脏跳动的声音,他不由看向其他人,发现他们也在四处张望,在寻找。
    心脏声先是微不可闻,后来逐渐变大,到最后一直在地洞里回响。
    “扑通~”
    “扑通~”
    “那里,是圣碑……”
    王申一脸惊讶的指向石台上,刚放上去的蒙着布的圣碑。
    “呼~真的,假的?!”
    萧禾等人惊讶的,看向石台。
    石台上,蒙着布的圣碑残片好像活过来了,一张一缩,就连蒙着的那层红布也随之有规律的在飘动。
    石洞里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一阵寒风,‘呼呼~’的狂啸,站在场地中的那些女子,护卫,在寒风之下瑟瑟发抖,衣物都被吹的猎猎作响。
    萧禾等人也不由的裹紧了衣物,眼睛都不敢眨大网盯著石台,确切的说是蒙着布的圣碑。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还有如此诡异的事情,我来的到底是个什么世界……’
    萧禾觉得眼前的一幕,真的有些颠覆自己这十多年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好像事情还没完……’
    “噼里啪啦~”
    石壁上的火炬上的火焰不时发出的声响,之后在寒风不断的吹袭中,猛地涨大,好似将所有的光亮在一瞬间全部释放出来。
    “嘭~”的一声巨响全部熄灭了。
    一瞬间,整个地洞陷入黑暗中,如此诡异的情况,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一幕令人震惊的情景出现了。
    众人原先张大口还来不及出口的惊吓,直接憋在喉咙里,噎得面红脸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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