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镜屏住呼吸,耳朵紧紧贴着墙壁。
    想要听听隔壁吴墨那屋,有没有什么动静?
    几分钟之后没有任何异常,黑眼镜这才放下心。
    他俯下身体,捡起自己那双纯牛皮打造的黑皮鞋。
    抽出鞋垫后,在里面翻出一根烟。
    也不怪黑眼镜如此谨慎,实在是吴墨盯得太狠。
    当初面对众多杀人目光,黑眼镜只能违心的说自己戒烟。
    然而都是大烟鬼,谁还不了解谁呢?
    黑眼镜兜里烟,就跟他脸上墨镜一样,几乎从不离身。
    他说自己戒烟?
    吴墨认为除非是自己脑子被驴踢了,否则才不会相信这个说法。
    后来从医生嘴里,吴墨得知原来自己连烟都抽不了。
    瞬间明白过来,黑眼镜这家伙应该是故意这么说的吧?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吴墨心道,“我就不信了,你黑眼镜还有不抽烟的时候?”
    秉承着我不好过,你也别想过得快乐的原则。
    吴墨对黑眼镜,开始了全方位监控。
    每当黑眼镜犯烟瘾,想要去小树林处抽根烟时。
    一回头就会看到吴墨狼一样的目光。
    刹那间,烟瘾没了。
    再比如他去树底下放水时,左右看看没发现人。
    刚准备偷偷摸摸掏根烟。
    还没等动手,就听到吴墨的声音仿佛从地狱般传来一样。
    更悲催的是,为了让吴墨安心养病。
    解语花以金钱的威力,逼迫黑眼镜将烟全部上交。
    这就是黑眼镜这段时间,为何频频招惹吴墨的原因。
    因为他憋的难受。
    解语花前脚离开,黑眼镜后脚从一个小伙计兜里掏出包烟。
    本打算多抽几根解解馋。
    却不成想这小伙计也很凄惨,偌大烟盒里只有一根香烟。
    一根就一根,总好过没有。
    黑眼镜正打算抽,旁边吴斜走了过来。
    师徒二人相爱相杀,黑眼镜绝对不能给吴斜留下把柄。
    情急之下,他马上蹲下身体。
    将鞋脱了下来,把这根宝贝香烟塞进鞋垫里。
    他的鞋是特制的,不仅能放烟,还能放刀。
    至于味道如何?
    那就因人而异吧。
    黑眼镜将烟放在鼻头闻了一下。
    这才塞到嘴里,准备享受一下幸福的感觉。
    没等他手摸到打火机,门就砰的一声被踹开了。
    能在他黑爷房间做出这个动作的,除了吴墨再无旁人。
    不愧是身经百战的黑眼镜,顷刻间作出了反应。
    整根烟直接塞进了嘴里。
    快速咀嚼几下,压在舌根下面。
    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充分展现出黑眼镜敏捷的反应力。
    门外,吴墨一脚踹出就开始后悔,心里暗骂道:“靠,说好来软的,怎么又没控制住?”
    吴墨演技水平不错,他迅速调整面部表情。
    脑海里快速过了一遍,黑眼镜平时那种贱嗖嗖的腔调。
    轻轻咳嗽两声,探头进来笑眯眯道:“镜镜,你在忙什么呢?”
    他是第一次用这种腔调说话,拿捏有些不到位。
    别看黑眼镜总是用这种腔调跟吴墨说话。
    可当吴墨用同样腔调跟他说话时,感受完全不同。
    颇有种张麒麟穿着超短裙的感觉。
    吓的黑眼镜,差点把嘴里烟吞到肚子里。
    “镜镜,这一会儿没看见你,兄弟我可真是想的紧。”
    吴墨笑的灿烂极了,坐在黑眼镜身旁揽住他脖子。
    也不管对方说不说话,自顾自说道:“哥,你是不是我亲哥?咱俩可是过命的交情,兄弟有事求你行不行?”
    要是往常,黑眼镜早就调侃几句了。
    可今天不同,嘴里还有一根烟。
    “对,有事?”黑眼镜言简意赅,生怕烟头露出来被吴墨发现。
    吴墨时间紧迫,也不想废话。
    他整个人挂在黑眼镜脖子上,拿出跟奶奶撒娇的架势。
    “哥,亲哥,商量点事儿,我在寨子右侧五公里外的小树林处,藏了点东西,你帮兄弟取回来一下,好吗?”
    “嗯?”
    黑眼镜一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吴墨。
    吴墨也不含糊,立马做出苦大仇深的样子,“哥,你也知道,我三叔跟神经病似的,这两天盯得紧。”
    “兄弟我不方便出去,可又不舍得那些东西。”
    “这老话说的好,蚊子再小也是肉,咱哥俩都是穷人,更应该知道身无分文那种感觉。”
    “你帮兄弟一个小忙,回头我请你吃大餐。”
    吴墨这副样子让黑眼镜很感兴趣。
    十分想看看这小子又搞什么鬼,也就应承下来。
    随后吴墨又借口现在时间太早。人多眼杂。
    硬是逼着黑眼镜答应,在半夜人少时再出发。
    其实吴墨心知肚明,这套说辞并不能取信黑眼镜。
    可他目前没别的办法,只能尽量尝试一番。
    他不是没想过带着黑眼镜一起行动。
    可转念一想,这件事为何要把他牵连进来?
    黑眼镜在盗墓这一行名头很响,只要有点身份的大都知道这么个人。
    霍家,解家不是普通人家。
    把他们逼急了,真在道上弄出追杀令。
    对黑眼镜来说也是一件麻烦事。
    但吴墨不同。
    他没有太大名气,身手又不错。
    杀完就跑,想要找他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从黑眼镜房间离开后,吴墨开始收拾装备。
    实际上他也没有什么可准备的,很多东西都扔在空间里。
    整理妥当之后,他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躺了半天,又觉得好像有些不对,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事情?
    “我靠,我怎么把老哥给忘了?”
    吴墨一拍大腿,从床上腾地坐了起来,“我要是跑了,他回去岂不是会很惨?”
    他想了想,以二叔和三叔的性格。
    自己跑了,肯定会把怨气都撒在吴斜身上。
    跪祠堂都可能算是小事,备不住屁股又得遭殃。
    想到这里吴墨轻叹口气。
    下地翻出一张纸,洋洋洒洒写了几句话。
    然后他将纸叠好塞进一个小信封里,推开门走到王胖子房间。
    自从回来后,王胖子除了睡觉时间外几乎不离开云彩。
    他才洗漱完毕,正躺在床上哼着歌。
    脑子里想着明天怎么讨云彩欢心。
    门一响给他吓一跳。
    还以为云彩感受到他的真心,自荐枕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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