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好悬被解语花的话给噎死。
    脑子里浮现出吴墨那辣眼睛的造型,心里忍不住暗骂道:“这姓解的是不是审美异常?”
    “就瘪犊子那造型叫豪爽?照我说变态还差不多。”
    吐槽归吐槽,目前的主要任务是怎么拒绝解语花?
    “咳!”
    林枫轻咳一声,慢悠悠地解释道:“这事儿吧,还真是有点不好办。”
    “按理说,我这个做哥哥的不能背后说兄弟缺点,但咱们现在是合作伙伴,有些事要是不说明白了以后真出事,误会了怎么办?”
    “哦?您说?”
    解语花靠在沙发上,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拿着关于哑龙的信息。
    林枫声音开始变得怪异,仿佛尴尬中带着几分无奈,“我们家老二有个特殊癖好,喜欢小白脸儿。”
    “咳,您别误会,我不是说您,我就实话实说吧,您容貌长得这么好看,又主动要他的联系方式,我家老二要是误会了,不太好办…”
    “那小子性格有些轴,到时候你要是反对,他用强,咱们闹的不可开交,不太好吧…”
    林枫也是豁出去了。
    死死地咬着吴墨喜欢老爷们这一点,往他身上拼命泼脏水。
    试图劝退解语花。
    林枫话多又密,压根不给解语花说话的机会。
    他一口气是说了十多分钟,末了来了一句,“您要是真喜欢我兄弟这款的,咱西北这有的是,回头我送你几个…”
    “不必,我还是对令弟比较感兴趣,我觉得我们应该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解语花不为所动,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
    林枫这回是真体会到解语花的难缠了,这家伙油盐不进,怎么说都不好使。
    他也来了脾气,懒得再跟解语花废话,硬邦邦地甩了一句,“解当家的,虽然我们是合作关系,但我们家老二卖艺不卖身,你的要求恕我办不到,再会。”
    说完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林枫随手把电话往沙发上一扔,翘着二郎腿,冷哼一声,“哪怕你奸猾似鬼,老子也让你喝洗脚水。”
    “反正小瘪犊子也跑路了,你有能耐就去追吧。”
    疯龙的态度,哑龙的逃避足以说明各种问题。
    解语花盯着被挂断的电话,陷入了沉思。
    倘若哑龙真的是小墨,他为什么要躲避自己?
    这个突然出现的疯龙,又是他的什么人?
    地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解语花有一连串的问题想要弄清楚,却没有任何人可以给他一个答案。
    咱们让解语花这边琢磨去吧,再聊聊撒丫子跑路的大灯泡吴墨。
    他带着刘丧和保嘎以及十几个伙计,直奔柬埔寨。
    柬埔寨很混乱。
    这里赌钱,风月交易应有尽有,非常适合培养势力。
    属于穷人地狱,富人天堂的地方。
    地龙会用三个月时间,拿钱和人开路,总算是在这里弄出一块地盘。
    他们用赌场做掩护,实则暗地里培养后备力量。
    毕竟苗寨年轻人再多,也经不起各种祸害。
    其实说白了,乃是吴墨舍不得用苗寨年轻人当炮灰。
    人心都是肉长的。
    苗寨拿他当亲人,他也以同等心态回馈他们。
    对于国外的这些孤儿?
    地龙会好吃好喝培养他们长大,他们付出生命也是应该的。
    这是两情相愿的事情,也别说谁残忍。
    吴墨在柬埔寨一待就是三个月,期间又带人跟当地黑帮火拼了几场。
    这才准备去下一个地方,尼泊尔。
    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在国外拖到时间结束。
    眼下就剩三个月左右的时间,几个国家转一圈,很快就能熬过去。
    至于四年时间,任务算不算完成?那就凭天命吧。
    他和林枫豁出命来完成任务。
    如果还不算成功,那他真是没有办法了。
    一行人风尘仆仆的赶往尼泊尔。
    刚走进这个国家,贫穷的味道扑面而来。
    吴墨这些人都是第一次来尼泊尔。
    哪里都不熟悉,为此特意请了一个当地导游。
    从导游口中他们得知,尼泊尔是农业国,经济比较落后,街道城市远不如国内。
    不过这里文化宗教很丰富。
    古典建筑特别多,是印度教信徒心目中的圣地。
    吴墨连续三天,带着这些人到处溜达,根本没有办正事的想法。
    刘丧有些不解,拽着拽吴墨的袖子,低声询问道:“干爹,我们要在尼泊尔建分会吗?”
    “不。”
    吴墨嘴里叼着烟,眼睛四处乱扫,漫不经心道:“散心。”
    “骗人。”
    刘丧撇撇嘴,小声嘟囔了一句,“明明就是被人吓跑路了,还愣说是散心。”
    “嘿,瘪犊子。”
    吴墨一听来气了,刚准备扭刘丧的耳朵。
    眼角余光一撇,一道熟悉的身影从他眼前一晃而过。
    “嗯?”
    吴墨眼神一凝,盯着那人的背影愣住了,心里默默地喊了一声,“大哥?”
    这是怎么一回事?
    大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吴墨心里画起了无数个小圈,站在那里愣愣地看着不远处的吴斜。
    “干爹,您怎么了?”
    刘丧正缩脖子等着挨收拾,却见吴墨站在那里不动了。
    他顺着吴墨视线方向往右瞧。
    结果瞧见那里站了一圈人,根本分辨不出来吴墨看的是谁?
    吴墨没理会刘丧,眼神死死地盯着前方。
    就在这时,那道身影旁边出现了一个女人。
    女人身材不错,长相年轻,刚一靠近,右胳膊十分自然的搭在了吴斜肩膀上。
    就这么一个动作,吴墨眼睛马上眯了起来,心里冷哼一声,“艹,他不是我哥。”
    这个认知一出现,吴墨立刻警觉起来,扭头低声吩咐刘丧和保嘎,让他们两个带着伙计先回宾馆。
    保嘎这几年经历风风雨雨,与当初完全不同。
    吴墨的语气和态度,明显是出现了问题。
    要是在西北,他早就听话带人离开了。
    然而此处是海外,人生地不熟。
    他怕吴墨吃亏,不放心地追问一句,“二叔,您一个人行吗?”
    “嗯。”
    吴墨拍拍保嘎的肩膀,示意他不用担心。
    随后在他们担忧的注视下,直奔前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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