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海王宫的弟子惨死在鱼龙宫的手里,此仇不报,我枉为海王宫新任宫主!”
    新官上任三把火,他这第一把火自然是要借鱼龙宫的仇来获取弟子们的拥护。
    “来人,给鱼龙宫下战书。七日后,在丘陵流域中游一战。杀人偿命,不把杀人者交出来,不死不休。”
    “是!”大师兄领命,雷厉风行。
    海王宫发生这么多的变故,这是八大怪人始料不及的。原本他们只是想挑起两宫之间的矛盾,最多是让他们相互残杀。
    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让海王宫的宫主换了一个人,不过这与他们的初衷一致,就是要让两宫的人如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比起那个胆小怕事,以和为贵的师兄宫主来讲,这个师弟宫主更符合他们的要求。
    海王宫不知道的是,鱼龙宫同样死了一名弟子,并且那名弟子的死状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海王宫的海王拳所伤。
    其肋骨断了两根,内脏没有一处不受损,鼻青脸肿,几乎分不清这名弟子的样貌。
    鱼龙宫的人团结一心,见弟子这般惨状,众人无一不愤怒当头,当即决定向海王宫宣战。
    当大师兄给鱼龙宫送战书之时,鱼龙宫的人仿佛都要把他生吃了。
    “你们凶残地杀害我们海王宫的弟子,怎么反倒是你们像是吃亏的一方?”
    如果不是因为“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个约定俗成的惯例,恐怕鱼龙宫的人都不能克制自己,当场就能打起来。
    海王宫送信的有两人,大师兄跟他的同期师弟,也就是被宫主打伤的那个。
    原本大师兄要他好好养伤,若是鱼龙宫的人不遵守惯例,那他们可能就有去无回了。
    师弟一听,更是坚定了要跟大师兄一起去的想法,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我就是跟大师兄一同命丧黄泉也不愿意在海王宫听到你的死讯。鱼龙宫与我海王宫撕破脸皮,我就没想过独善其身。我就是死,也要战死。”
    大师兄被他这一番话感动了,握起他的手说道:“师弟,与我同期的就剩你一个,若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如何在海王宫熬下去。”
    两人跑死三匹马才到鱼龙宫,在鱼龙宫如芒刺背,不敢轻举妄动,慎言慎行,真惹急鱼龙宫的人,十有八九被群殴。
    他们只是送个信,发个战书,宣个战,并不是来送死,找死的。
    “哈哈!我们鱼龙宫还未向尔等宣战,你们倒打一耙,说我们杀害了你们的弟子。那你们海王宫杀害我鱼龙宫的弟子又怎么算!要战便战!”鱼龙宫的太上长老看完书信后,火冒三丈,接着把战书给宫主一观。
    两人一听,“什么叫倒打一耙?明明是你们鱼龙宫的人来找茬,把我们当软柿子来捏。狗急了还会跳墙,把我们海王宫惹急了也不让你们好过。”
    两人当然不会把内心的想法说出来,在人家的底盘上顶嘴,人家可不会跟你讲道理。拳头才是硬道理,就是把他们拘留在鱼龙宫,他们也一点法子也没有。
    好在鱼龙宫的人不怕事,即便海王宫的人不来,他们也要派使节发战书给海王宫。
    鱼龙宫的宫主看完书信,怒拍桌子,把两人吓了一跳,以为鱼龙宫的宫主要当场血溅三尺。
    “你们二人回去复命,我们鱼龙宫应战!谁要是输了,滚出丘陵流域。”
    两人松了一口气,这宫主可比他们原来的宫主硬气多了,怪不得鱼龙宫的名气比他们海王宫大。
    不过,他们相信在师叔的带领下,海王宫将重回巅峰。
    两人一字不漏地将鱼龙宫的所见所闻向现任宫主说了一遍,一言一句尽是鱼龙宫对他们的不屑。
    现任宫主痛心疾首,叹息道:“我海王宫鼎盛时期,何人敢对我们露出不屑的神情?”
    大师兄表衷心,“相信在宫主的带领下,海王宫将重返巅峰。”
    “我知道师兄当宫主的时候很是器重你,你放心,我不会因此对你有所偏见。只要你听我的话,而不是阳奉阴违,依旧能成为我的左膀右臂。”
    大师兄心中一凛,“还请宫主安心,在下知道该怎么做。”
    “好了,你们下去吧!好好准备准备,督促弟子们好好修养,一场大战即将来临。”
    他淡淡的微笑,那是必胜的信念。
    两人告退,明日即将启程,海王宫与鱼龙宫的人都在摩拳擦掌,这一夜注定是不眠的一夜,可每个人都逼着自己睡。
    因为,不睡没精神,注意力不集中,影响战斗力。
    丘陵流域中游,两宫交战,海王宫与鱼龙宫各占一边。
    旁边就是水域,湍急的河流令人望而生畏,河流一侧就是高山,险峻的高山在拔地而起,直冲云霄,而另一侧就是宽广的荒地。
    这个地方正适合两军交战,没有阴谋诡计,真刀真枪地上场,杀出一片青天。
    “哦?我记得你们海王宫的宫主不是你呀?你师兄呢?怎么?怕了吗?”
    “张仞韦,废话少讲,现在我就是海王宫的宫主。我们两宫互不侵犯多年,为何你鱼龙宫的人要杀害我海王宫的弟子?”
    张仞韦怒道:“白丘奎,你们海王宫倒是玩得一出贼喊捉贼的好戏码,我鱼龙宫的弟子惨死在你们海王拳下,你又给何说法?”
    “呵!好一个鱼龙宫,敢做不敢当!别说我海王宫没有杀害你们鱼龙宫的弟子,就是杀了,那又如何!”
    张仞韦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把我鱼龙宫不当一回事!”
    提刀鞭马,朝白丘奎冲杀,刀光闪耀。
    见张仞韦率先出手,就知道此人憋不住气,半句话就惹怒了他。
    他也不是吃素的,踏马跃起,铁拳套在手,海王拳挥向张仞韦的刀。
    “锵锵!”刀与拳相撞,刺耳的声音令人起鸡皮疙瘩。一招而过,张仞韦被铁拳逼得落下马,刀还在晃动,发出嗡嗡的声响。
    白丘奎暗道:“这厮力气真够大,大刀如有千斤重,我的手都麻了,好家伙。”
    他微微颤抖的手并没有让人看出猫腻,紧皱的眉心让人看出他并不轻松。
    张仞韦皱起眉头,“白丘奎怎么比他师兄强这么多?如果是他师兄,他这双手就算是废了!怪不得能从他师兄手里夺得宫主之位。”
    “再来!吃我这一刀!”
    张仞韦狂跑,卷起沙浪,把沙往白丘奎眼上一踢。降龙刀法,人如游龙游走,刀如游龙挥舞,每一刀都在地上划出长长的刮痕,仿佛地都被他刮裂。
    白丘陵一惊,海王踏浪步把沙当作浪,在沙中来回闪躲,躲过一刀又一刀。躲的同时也没让他太过得意,往他嘴里喂了几拳,让他不得不防守。
    两人一攻一守,来来回回几十回合,不分上下,两宫的弟子看的惊心动魄,都在呐喊助威。
    张仞韦说道:“你的本事比你师兄强多了,一山不容二虎,丘陵流域也容不下两宫,这一战你若输了,乖乖带着你的海王宫滚出丘陵流域。”
    “正有此意,输了可别耍赖,别逼我大动干戈,亲手赶走你们!”
    “你们海王宫就等着搬址吧!再吃我一刀!”
    张仞韦使出鱼龙宫最强刀法———鱼龙摆尾,一刀攻其肋骨,一刀剖其肚子,刀摆不定,摇摇晃晃,威力不减。
    白丘奎狠芒一闪,赫然使出海王宫最强掌法———海王风波掌,使出这一掌,他把铁拳套都丢掉了。
    因为铁拳套虽然能防护手掌,增强力量,可也失去了灵活性,而海王风波掌最特殊的就是他的灵活。
    鱼龙宫的弟子惊叹道:“哇!鱼龙摆尾,宫主使出了鱼龙摆尾,这海王宫宫主死定了,没有人能逃脱得了鱼龙摆尾。”
    而海王宫的人同样惊叹,虽然他们看过了海王风波掌,只不过是上任宫主的风波掌,而且还被师叔一拳瓦解,可师叔的风波掌他们也只瞥了一眼,并没有见他用在打斗之上。
    所以,海王宫的弟子抻脖提眼,都要一睹宫主的风采。
    两宫都知道这一战十分重要,对士气来说更是重中之重,容不得半点弱势,这一战一输,怕是好几年也缓不过来。
    离开丘陵流域,哪里来的依山傍水,风景独秀,人杰地灵。
    鱼龙摆尾碰到风波掌,就像大浪下,鱼龙潜游,破风潜行。张仞韦的刀势更强,势如破竹,将风刃一一破开,一往直前。
    白丘奎的风波掌虽然讨巧,让张仞韦的刀锋偏移,躲过一刀又一刀,可依旧不敌张仞韦。
    然而,张仞韦以为自己占了上分,沾沾自喜,不慎之下,竟然中了白丘奎一掌。一血吐出,面露疯狂,鱼龙摆尾直接摆了白丘奎一尾。
    白丘奎的胸口被划了一刀,两人皆受伤。
    两人扶着各自的马都在喘气,对视一眼,举起手来,就在他们就要说完“给我……”。
    “上”字未落下,八怪的声音传来,“等等!”
    也不知这八人都何而来,就带着阵阵尘埃,出现在两宫对阵中央。
    张仞韦问道:“你们八人是何人?为何插手我们两宫之事?”
    白丘奎开口道:“阁下还是快快离去!别惹祸上身,这里不是尔等闲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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