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晏殊还没来得及问他究竟是什么意思,郑北渊便甩着袖子朝着门外走去。
    这是琉璃宫的偏殿,寻常时分都是国主的妃子居住之所。
    “这老登是什么意思?不想杀我了,想纳我为妃?”
    柳晏殊被自己这个想法给吓到了。
    赶紧喝了口茶压惊。
    郑北渊并没有过多限制她的自由,只是不让她出去,在宫殿内还是可以自由行走的。
    外头设置了阵法,她根本逃不脱。
    这时,苏佩儿走进了寝殿内。
    她是宠妃,外头的阵法困不住她,里头的小厮也没人敢拦她。
    柳晏殊望着苏佩儿气得有些阴沉的脸,忽然有些玩味地问道:“怎么,你瞧着国主一直不肯杀我,心里很嫉妒吧?”
    反正来都来了,柳晏殊想着不如随便挑拨一下苏佩儿和郑北渊的关系好了。
    苏佩儿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会担心你抢走国主?”
    “难道不是么?要是你真不把我放在眼里,又何必深夜跑来我这里示威?”
    苏佩儿语结,伸手就想扇柳晏殊。
    “你敢打我?”
    “要是郑北渊瞧见我脸上有伤的话,你看他会不会唯你是问。”
    苏佩儿气急败坏。
    “你真以为我治不了你?你们打伤我爹的账,我还没有跟你们算呢!”
    她望着柳晏殊冷笑:“往日你仗着自己修为比我高几分,便看不起人。如今修为被压制了,我想怎么折磨你还不简单?”
    说完苏佩儿就拿出了瓶药。
    “知道这是什么吗?只要喂你吃下它,便能要你每晚腹痛难忍,可是呢,它又不会要了你的命。甚至……即便是请来医师也不一定能诊断出你究竟怎么了。”
    柳晏殊不知道那瓶东西是什么,却已经被苏佩儿掰开嘴。
    “咳咳咳——”
    “必月啊必月,从前我爹跟我说,你是一个修炼奇才,我就颇为不服。”
    “这个世上,至高无上的权力,最强的男人,最厉害的功法,必定都是属于我的。”
    是是是都是你的都是你的。
    柳晏殊都不想再吐槽了,这个偏执的女人是真的蛮难甩掉的。
    关键是她真的说到做到。
    原着里的苏佩儿在郑北渊失势后,扭头就转向了顾宸的怀抱。
    那不知名的药粉吃下去后,柳晏殊立即感觉到了腹部像是有刀子似的一下又一下搅得她忍不住痛哼起来。
    “难受吗?看着你难受,我倒是开心多了。”
    必月是一个极其高傲的人,叫她向人低头,无异于杀了她。
    于是她开口道:“不如你求我,开口求我的话,说不定我会给解药你。”
    不行了,实在是太疼了,这破玩意居然比痛经还痛!
    “好,我求你!”
    苏佩儿明显愣了一下。
    她完全没有想到必月竟然这么不在乎脸面了。
    怎么,是她求的态度不够诚恳吗?
    “求求你了,给我解药吧……”
    这一定是必月的阴谋!
    她猛地起身:“哼,求我也没用,你就好好地呆在这里享受吧。”
    “别妄想跟国主告状,你说了也没用,反正没人知道你究竟是真的痛,还是装的。”
    柳晏殊被折磨得叫苦不迭,在心里暗骂苏佩儿这女人实在是太过阴险毒辣。
    顾宸醒过来后,已经是夜里。
    老头靠在他的身旁打起了盹。
    可是那家伙……却不见了踪影。
    “老头,醒醒。”
    “干嘛打我啊。”
    “你家小姐呢。”
    老头随意指了个方向:“她去给你找水喝了,很快就会回来。”
    顾宸听后一愣,找水?
    “这都大半夜了,她怎么还没有回来?”
    老头听后一愣:“不知道啊,小姐说过她会马上回来的,她不会骗我。”
    顾宸心绪不宁,感觉特别烦躁。
    他们待在原地等了许久后,仍然没有等到柳晏殊。
    “出去找找。”
    此时的顾宸已经将筋脉又顺了一边,感觉隐隐能够突破到下一层的修为。
    他们找了许久,才来到那个小河边。
    “咦,这里不是有水吗?小姐去哪了?”
    顾宸低头,看到了落在地面上的一丝打斗印记。
    此时韶含与孟璍赵晚清三人也摸到了小河边。
    “你们究竟怎么回事,说好的我们先突围,你们在后面跟上。”
    “柳姑娘呢?”韶含望着他们两人问道。
    顾宸凝视着地上的痕迹:“恐怕,是琉璃宫的那位将她抓走了。”
    “国主?”韶含大为不解。
    在她眼里,柳姑娘只是一个身世颇为神秘的女子,为何国主要抓走她?
    “因为龙气。”
    “龙气?”
    韶含依旧是没有明白过来。
    可是孟璍却听懂了其中的关窍。
    “你的意思是说,那妇人竟然是必月?”
    “啊?”
    韶含一脸懵:“她怎么会是师尊呢?”
    可是她低头望了望自己手中的剑,又想起这几日对方对她的好。
    “我就说,她一定是师尊!”
    孟璍想到这更生气了:“喂,你该不会真的喜欢你那师尊吧?你的品味这么独特的吗?”
    赵晚清听得瞪大了眼睛。
    “什么?徒弟恋上师尊?这不合规矩吧。”
    韶含气得大喊:“都给我闭嘴,现在我们怎么办?师尊没有修为了,肯定会被郑北渊欺负死的!”
    顾宸抿嘴:“杀上琉璃殿。”
    琉璃殿内,柳晏殊疼得死去活来,哭嚎着救命,殿外的小厮无人理会她。
    “苏佩儿,我一定要弄死你!”
    还好那毒一阵一阵,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后,她才恢复。
    浑身已是大汗淋漓,她虚弱地站都站不起来了。
    难不成今后夜夜都要遭受这种痛苦?
    如果真如苏佩儿所说,她下的毒旁人根本瞧不出来,那郑北渊肯定不会相信她的。
    柳晏殊望着镜子里面她憔悴的脸,忽然露出一个冷笑。
    次日郑北渊竟然在早朝后,真的进了琉璃殿探望柳晏殊。
    “你的脸,怎么了?”
    柳晏殊两边的脸肿得老高,看得郑北渊心惊胆战。
    “哼,郑北渊啊,没想到你是这种卑鄙小人。”
    “表面上说着饶我一命,背地里却叫苏佩儿这般羞辱我!”
    说罢,柳晏殊拿起一把匕首就朝着自己的脖子处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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