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呢?于是老伍长就被人杀了?你们就看着他们给老伍长挂上了逃兵的牌子?你们就看着他们砍下了老伍长的头!那个狗养的叫什么名字的来着?吴天行对吧?老子这就取了他的狗头!”周玉涨红了脸,憋着一口气,就要去找吴天行拼命。
    “周玉!不可冲动!”宋伟制止道:“应当与大局为重!”
    “对啊,大局为重!我们比谁都想报仇!可是你别忘了,那个混蛋后面站的可是鲁省督主,鲁省修为最高的人,唯有的几个化神期老怪之一,而且如果你去了,你就能保证能打的过他?”时迁和诸葛山也死死的抱着周玉,不让周玉离开。
    “好了,周玉,我知道你想杀他,你总也得搞清楚形式不是?第一,你知道吴天行的实力么?你那么久不在军营,吴天行的实力你都不知道,你这么去不是自寻死路?飞蛾扑火,蠢到家了。第二,你这下去了,咱们几个都别活。你去了,能杀了吴天行还好,万一杀不了他,我们绝对会吃大亏,他的叔叔再怎么说也是鲁省督主,化神期老怪,杀了他我们几个都得给你陪葬,别说我们几个,这次来的这些个洛河门的兄弟们兴许都会死在这里。”宋伟淡淡的说道。
    周玉两眼发红,脖子上青筋暴起,黄兴走过来拍了拍他,拉起周玉的双手一看,手掌心都已经被指甲抓出了血痕:“啊!啊!啊!”
    “那吴天行现在已经是元婴后期,而且是紫级元婴,你省省吧,你以为我们没想过,可是没有任何用处,我们几个的实力,不够,你的也不够!”黄兴盯着周玉的眼睛:“你以为老伍长真的想让咱们给他报仇?想,或许他是真的想,但是绝对不是你这种一味地去送死,你要是这种一味送死,你到了下面,老伍长都恨不得给你一巴掌!你,我,秀才,诸葛山,老黄,师爷,还有这个师里面的许多人都是跟过,老伍长的,很多命也都是老伍长救下来的!他费尽心思救了我们那么多人的命,不是让你去白白送死的!”
    周玉像是被人抽干了精气一般,被诸葛山和时迁架回了座位上,靠着后面的柱子,无力的喘息着。
    这时宋伟冒出来一句:“其实也不是没办法报仇。”
    “什么?”“你说什么?”宋伟指了指旁边的两名近卫:“这两个人都是你的心腹么?黄将军?”
    “这两人我绝对信得过,你放心好了。”黄兴正襟危坐的说道。
    “那这是什么?”宋伟直接消失在众人目光之内,出现在了一位近卫的旁边,去抓他的右手。那近卫也是个反应极快之人,急忙右手一收,左脚顺势蹬了过去,宋伟是何等人物,这近卫虽是身经百战,本身又是练皮境的武者,但是哪能跟宋伟相提并论。宋伟一把抓住他的左脚,那近卫还想挣扎,右脚勾向宋伟的脖颈,鞋尖蹭的一声漏出一节短匕,黝黑发亮,明显是淬过毒的,而且绝对不是凡毒,都给宋伟一丝丝危险的感觉。宋伟也不再留手,右手抓住近卫的左脚,左手握拳朝着近卫的右腿膝盖猛力一砸,竟是将那近卫的右小腿生生砸了下来,那近卫啊的一声,扑倒在地,左脚还被宋伟紧紧抓着,昏了过去。宋伟拉开他的右手,里面是一颗小小的珠子,丢给了黄兴。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切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情,黄兴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黄兴看着那颗珠子,一口血喷了出来:“摄影珠!黄安,你居然背叛于我!”
    摄影珠,顾名思义,可以将众人的动作以及声音都记录下来,那黄安又想记录什么呢。
    黄兴颤巍巍的拿着这颗珠子,将法力注入进去,一段映像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从周玉跟黄兴动手,到诸葛山说出事实,再到后面,宋伟逼迫过来,都一清二楚,声音也听的清清楚楚。
    “胡康,把他弄醒。”黄兴阴沉的对着另一名近卫说道,胡康早就被眼前的事情搞得呆如木鸡,黄兴连续叫了两遍,胡康才反应了过来,急忙拍了拍黄安的脸,黄安刚一醒来,就看到空中那副摄影珠投射出来的画面,又要吓昏过去。
    “你要是现在敢昏老子立马就剁了你。”黄兴恶狠狠的说道。黄安连忙坐了起来,那条被宋伟砸断的只剩了一半的右腿早就不再流血,已经被宋伟用火球给灼烧熟了,一动之下剧痛无比,黄安一脸冷汗是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黄安,你要不要跟我解释一下,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你又拿着这个东西在干什么?你想把这个交给谁?还是自己留着好玩?”时迁笑眯眯的看着黄安,只不过那笑眯眯的表情中还透着一股恶狠狠的感觉,这哪是笑里藏刀啊,这明明就是笑着把刀展现在了脸上。
    “快说,不说老子把你剁了下酒。”诸葛山一拍桌子大喝道。周玉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手中一把长剑已经表现了自己的态度。
    黄安无助的环绕了一圈,只能把眼光投向坐在上面的黄兴:“义父,你听我解释,义父。”
    “义父?”宋伟仰起头看向黄兴,心里不禁想到:“这九黎大陆上的人怎么都有这个癖好啊。鲲鹏老祖闲着没事认义子,这黄兴一个军方人员也那么喜欢这玩意?”
    黄兴冷着脸,颤抖道:“说,我给你解释的机会,这个珠子你想交给谁?你到底想干什么?”
    “义父,你听我说啊,义父,真的不怪我,都是那吴天行,那吴天行说我要是不监视着你,他就要杀了我啊,义父,他说我要是监视你监视的好了,他许诺我,过不了几年,我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回到地方上去做一个团长,我没有办法啊义父。你救救孩儿啊。”
    “无耻!”“不孝!叛徒!”几声呵斥声响起。黄兴脸上流出两道泪痕:“黄安,安儿,你跟着我多少年了。”
    黄安忙不迭的说道:“义父,我已经跟了你十几年了。”
    “十几年啊,这十几年老伍长也来抱过你,还让你喊他干爷爷,对吧。”
    “是的是的,老伍长对我可好了。”黄安死命的点着头。
    “可是你为什么这么干!你为什么要背叛我!”黄兴咆哮起来!
    黄安忍着剧痛在地上磕起头来:“我真的是被逼迫的啊,义父,你相信我啊义父。孩儿跟了你那么多年,我还记得那年我们村子被妖族所屠,您从死人堆里把我捞出来的啊,义父,孩儿都记得呀,您原谅孩儿吧,孩儿知错了。”
    黄兴脸上有一些不忍,宋伟心中了然,站起身来,对着黄兴讲到:“黄将军,之前我还未修道之时,听到过我的凡人老师给我讲过两个故事,您要不要听一下?”
    “你说吧。”黄兴深吸一口气,将身子像周玉之前那样,靠在身后的柱子上。
    “两个故事,都是凡间的故事。这头一个啊,时墨者东郭先生将北适中山以干仕。策蹇驴,囊图书,夙行失道,望尘惊悸。狼奄至,引首顾曰:“先生岂有志于济物哉?昔毛宝放龟而得渡,隋侯救蛇而获珠,龟蛇固弗灵于狼也。
    今日之事,何不使我得早处囊中以苟延残喘乎?异时倘得脱颖而出,先生之恩,生死而肉骨也,敢不努力以效龟蛇之诚!”狼度简子之去远,而作声囊中曰:“出我囊,解我缚,我将逝矣。”先生举手出狼,狼咆哮谓先生曰:“我馁甚,馁不得食,亦终必亡而已。先生既墨者,思一利天下,又何吝一躯啖我而全微命乎?”遂鼓吻奋爪,以向先生,最后这个人被这头狼给吃了。”
    “第二个故事呢,是在一个寒冷的冬天,一位农民发现了一条小蛇已经在地上冻僵了,急忙将这条蛇揣在怀里,用自己身上的热气去温暖他,最后这条蛇醒了过来,却直接咬了农夫一口,农夫中毒而死。好了我的两个故事讲完了。”宋伟平淡的说道。
    而这时再看,黄兴好像下定了决心,黄安已经面如土色,丢出一条传音符,那传音符好似特制一番,直接在空中一道火光闪过,消失不见。宋伟拍了拍手,也不去看黄兴,自己慢悠悠的坐下:“好了,现在就等着另一个人来吧。”
    黄安畏畏缩缩的在地上,更是不敢再妄动。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外面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声音还伴着女子的调笑声传来:“黄安,我的好孙儿,怎么了,突然叫我。”
    “爷爷救我,爷爷救我啊,黄兴他要杀我。”正说着,那男子掀开帐门走了进来,身上还缠着两个妖艳女子,看那男子脚步虚浮,脸色青黑,眼圈也是黑的成了墨一般,有一种纵欲过度之感,不用说这就是那个督主的侄子,现任剑门关守将,吴天行。
    “吴天行,你没事来我的营帐干什么?”
    “黄将军别那么大火气嘛,我毕竟还是你的上司嘛,我来视察一下工作嘛。”
    吴天行浪呦呦的说道,两只手还在两名妖艳女子身上上下其手起来,惹得两名女子一阵娇嗔。
    宋伟不由得脑子里冒出一句话:“将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中有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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