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齐王的反思
这次“整风运动”，先不说其他，光是从这些人那里搜刮出来的，利用齐王府势力暗中谋取的不义之财，就高达三百多万两！
这是什么概念。
要知道，乾国一年的税收，才不过几千万两而已。
这得养得多肥啊。
不过，一想到某大清的第一贪官，楚恒又淡定了。
（和珅：没有人，比我更懂贪污）。
等楚恒整理好审讯内容，将之呈递给齐王后，齐王也是一脸震惊的表情。
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齐王自然懂。
所以，平时觉得自己府里的下人“小打小闹”的，齐王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特么的，你跟我说这是小打小闹？
三百多万两，这是真的把我当肥羊去宰啊！
齐王一开始看这数值，有点不敢置信。
可楚恒提供的清单，罗列得十分清楚，已经将这些银子的来历都写了出来。
比如，王府某个采购人员，利用自己的身份之便，与人做局，大肆采购低质的食物，并当成高价精品来购入，从中赚取差价。
而这种事情能被隐瞒，自然是有一条完善的“产业链”。
如果不是楚恒开展的是全面排查，还真不一定能挖出这条产业链。
齐王看着看着，手都在发抖。
一想到自己平时吃的，竟然是低质产品，他都有点想吐。
毕竟，食物这种东西，经过烹饪，只要味道还行，还真不太能区分出来好坏。
而采购的人自然不可能，真拿坏了的食物来以次充好。
毕竟，他们是坏，又不是傻。
可就是这样，里面的利润空间，还是十分大的。
楚恒曾经通过网络，看过一个故事：
乾隆在一次早饭时，询问了大臣庄士敦关于鸡蛋的来历。乾隆将鸡蛋视为珍贵之物，一般人难得一尝，而庄士敦却回答说他每天都吃四个。
这让乾隆大吃一惊，他问庄士敦一天能吃几个30两白银的鸡蛋。庄士敦听后才意识到他的话有些不妥，于是他解释说，皇帝吃的鸡蛋是特制的，一枚30两白银，而他吃的鸡蛋则是坏的，所以才几文钱一个。
很多时候，不是掌权的人傻，而是一个人的精力有限，无法触及到生活的方方面面。
而此时的齐王，作为一个金尊玉贵的人物，从小开始根本没有为钱财困扰过的神豪，自然也陷入了这种“误区”。
看着册子里的内容，齐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利用采购之便，贪污银两也就算了，更有过分的是，仗着他齐王府的势力，竟然强抢他人妇女，侵占他人田亩。
诸多罪行，罄竹难书。
这特么的，我作为齐王，都没敢这么嚣张，你们倒是先嚣张起来了。
齐王气得，手一直在发抖。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齐王怒不可遏，一把将册子甩在地上。
其实想想也就知道，作为齐王府的管家，都是内奸了，底下的人还能不乱吗。
所谓的花团锦簇，一片美好，也只是外在掩饰得好而已。
那本册子摔在地上“牺牲”后。
楚恒又拿出了一份册子，递给齐王：“之前那些都是作奸犯科之备，而这份册子里的人，经过审讯，尽是其他势力安插进王府的探子，无论是黄雀，还是影子里，目前都揪出了不少人。”
在齐王府安插探子的，可不仅仅是雍王府势力，还有太子府的，以及其他敌对世家豪族的势力。
嗯，应有尽有。
其实，这种相互安插探子的行为，每个势力都在做。
比如齐王府，也有不少人，安插在其他势力那里。
只不过嘛。
这次排查出来的人，有点多而已。。。
可能是一直顺风顺水的卧底生涯，让这些人松懈了。
所以，楚恒查询的时候，总是能查到一点蛛丝马迹。
而楚恒本身就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
他可不兴讲究完整的证据链。
但凡感觉你有点问题，你便是真的有问题。
然后，先来一顿审讯大餐。
什么，真的没问题？
哦，对不起，偶尔也是有失误的，为了齐王府的大业，你是能原谅我的吧。
这种流程下来，很多其他势力的卧底，便都暴露了。
（许小三：没有人比我，更懂审讯！）
齐王接过册子，认真看完，然后，陷入了沉默。。。
楚恒这时也没有说话。
他知道，齐王这时候，需要的不是安慰。
楚恒觉得，齐王需要一个人静静，便打算先行告辞。
这些天排查，可把他累坏了，楚恒表示，他需要休息。
可他还没开口说话，就听下人来报，说是乌先生求见。
齐王默默合上册子，让下人把乌先生领了进来。
此时的齐王，没有了以往如沐春风的笑容，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这样子，就有点像雍王了，
乌先生一进来，还没等齐王开口说话，便正式一礼，而后说道：“王爷，乌某此次前来，是来请辞的。”
齐王本来心里很不爽的。
因为乌先生可是代他，打理了大部分齐王府的事务。
如今出了这么多问题，哪怕齐王心里再是看重信任对方，也掩盖不了对方失职的事实。
可没想到，乌先生上来就直言，要请辞，不由让齐王一愣。
“乌先生，你这是何意？”
乌先生叹了口气：“楚统领在清查齐王府的事情，乌某自然也是知晓的，如今齐王府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乌某难辞其咎。”
“是乌某辜负了王爷的信任，才未能代王爷管理好齐王府。”
“如今王爷有楚统领这样的奇才辅佐，在下也放心了。”
“其实乌某早已有归隐山林的想法，这些年，乌某确实也，累了。”
乌先生说着，叹了口气，语气中隐隐就透露出一抹心酸。
仿佛就是，一个兢兢业业的打工人，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失误，心灰意冷之下，就准备辞职。
楚恒在一边没出声，看着乌先生的表演，心里暗暗咋舌。
好个以退为进，老乌的“pua”能力，实在太强了。
真的，望尘莫及。
果然，齐王听了乌先生一番话后，脸上露出了缓和之意。
这些年来，乌先生确实出谋划策，帮助了他很多，这些齐王都是知晓的。
而且，对方要负责的事务，确实很多。
齐王知道，如今齐王府千疮百孔，乌先生确实也有责任，毕竟很多事情，都是他在管理。
可相对的，齐王也开始反思起来。
自己是不是，太松懈了，导致有如此多的蛀虫和其他势力的探子，在自己眼皮底下蹦跶，却是丝毫没有察觉。
齐王第一次进行了深入的反思。
他觉得，如今的局势，乌先生有错，但自己也有错。
自己不能像之前，如许寒这些人一样，一有问题，就将所有责任都推卸到他人身上了。
这是什么概念。
要知道，乾国一年的税收，才不过几千万两而已。
这得养得多肥啊。
不过，一想到某大清的第一贪官，楚恒又淡定了。
（和珅：没有人，比我更懂贪污）。
等楚恒整理好审讯内容，将之呈递给齐王后，齐王也是一脸震惊的表情。
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齐王自然懂。
所以，平时觉得自己府里的下人“小打小闹”的，齐王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特么的，你跟我说这是小打小闹？
三百多万两，这是真的把我当肥羊去宰啊！
齐王一开始看这数值，有点不敢置信。
可楚恒提供的清单，罗列得十分清楚，已经将这些银子的来历都写了出来。
比如，王府某个采购人员，利用自己的身份之便，与人做局，大肆采购低质的食物，并当成高价精品来购入，从中赚取差价。
而这种事情能被隐瞒，自然是有一条完善的“产业链”。
如果不是楚恒开展的是全面排查，还真不一定能挖出这条产业链。
齐王看着看着，手都在发抖。
一想到自己平时吃的，竟然是低质产品，他都有点想吐。
毕竟，食物这种东西，经过烹饪，只要味道还行，还真不太能区分出来好坏。
而采购的人自然不可能，真拿坏了的食物来以次充好。
毕竟，他们是坏，又不是傻。
可就是这样，里面的利润空间，还是十分大的。
楚恒曾经通过网络，看过一个故事：
乾隆在一次早饭时，询问了大臣庄士敦关于鸡蛋的来历。乾隆将鸡蛋视为珍贵之物，一般人难得一尝，而庄士敦却回答说他每天都吃四个。
这让乾隆大吃一惊，他问庄士敦一天能吃几个30两白银的鸡蛋。庄士敦听后才意识到他的话有些不妥，于是他解释说，皇帝吃的鸡蛋是特制的，一枚30两白银，而他吃的鸡蛋则是坏的，所以才几文钱一个。
很多时候，不是掌权的人傻，而是一个人的精力有限，无法触及到生活的方方面面。
而此时的齐王，作为一个金尊玉贵的人物，从小开始根本没有为钱财困扰过的神豪，自然也陷入了这种“误区”。
看着册子里的内容，齐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利用采购之便，贪污银两也就算了，更有过分的是，仗着他齐王府的势力，竟然强抢他人妇女，侵占他人田亩。
诸多罪行，罄竹难书。
这特么的，我作为齐王，都没敢这么嚣张，你们倒是先嚣张起来了。
齐王气得，手一直在发抖。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齐王怒不可遏，一把将册子甩在地上。
其实想想也就知道，作为齐王府的管家，都是内奸了，底下的人还能不乱吗。
所谓的花团锦簇，一片美好，也只是外在掩饰得好而已。
那本册子摔在地上“牺牲”后。
楚恒又拿出了一份册子，递给齐王：“之前那些都是作奸犯科之备，而这份册子里的人，经过审讯，尽是其他势力安插进王府的探子，无论是黄雀，还是影子里，目前都揪出了不少人。”
在齐王府安插探子的，可不仅仅是雍王府势力，还有太子府的，以及其他敌对世家豪族的势力。
嗯，应有尽有。
其实，这种相互安插探子的行为，每个势力都在做。
比如齐王府，也有不少人，安插在其他势力那里。
只不过嘛。
这次排查出来的人，有点多而已。。。
可能是一直顺风顺水的卧底生涯，让这些人松懈了。
所以，楚恒查询的时候，总是能查到一点蛛丝马迹。
而楚恒本身就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
他可不兴讲究完整的证据链。
但凡感觉你有点问题，你便是真的有问题。
然后，先来一顿审讯大餐。
什么，真的没问题？
哦，对不起，偶尔也是有失误的，为了齐王府的大业，你是能原谅我的吧。
这种流程下来，很多其他势力的卧底，便都暴露了。
（许小三：没有人比我，更懂审讯！）
齐王接过册子，认真看完，然后，陷入了沉默。。。
楚恒这时也没有说话。
他知道，齐王这时候，需要的不是安慰。
楚恒觉得，齐王需要一个人静静，便打算先行告辞。
这些天排查，可把他累坏了，楚恒表示，他需要休息。
可他还没开口说话，就听下人来报，说是乌先生求见。
齐王默默合上册子，让下人把乌先生领了进来。
此时的齐王，没有了以往如沐春风的笑容，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这样子，就有点像雍王了，
乌先生一进来，还没等齐王开口说话，便正式一礼，而后说道：“王爷，乌某此次前来，是来请辞的。”
齐王本来心里很不爽的。
因为乌先生可是代他，打理了大部分齐王府的事务。
如今出了这么多问题，哪怕齐王心里再是看重信任对方，也掩盖不了对方失职的事实。
可没想到，乌先生上来就直言，要请辞，不由让齐王一愣。
“乌先生，你这是何意？”
乌先生叹了口气：“楚统领在清查齐王府的事情，乌某自然也是知晓的，如今齐王府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乌某难辞其咎。”
“是乌某辜负了王爷的信任，才未能代王爷管理好齐王府。”
“如今王爷有楚统领这样的奇才辅佐，在下也放心了。”
“其实乌某早已有归隐山林的想法，这些年，乌某确实也，累了。”
乌先生说着，叹了口气，语气中隐隐就透露出一抹心酸。
仿佛就是，一个兢兢业业的打工人，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失误，心灰意冷之下，就准备辞职。
楚恒在一边没出声，看着乌先生的表演，心里暗暗咋舌。
好个以退为进，老乌的“pua”能力，实在太强了。
真的，望尘莫及。
果然，齐王听了乌先生一番话后，脸上露出了缓和之意。
这些年来，乌先生确实出谋划策，帮助了他很多，这些齐王都是知晓的。
而且，对方要负责的事务，确实很多。
齐王知道，如今齐王府千疮百孔，乌先生确实也有责任，毕竟很多事情，都是他在管理。
可相对的，齐王也开始反思起来。
自己是不是，太松懈了，导致有如此多的蛀虫和其他势力的探子，在自己眼皮底下蹦跶，却是丝毫没有察觉。
齐王第一次进行了深入的反思。
他觉得，如今的局势，乌先生有错，但自己也有错。
自己不能像之前，如许寒这些人一样，一有问题，就将所有责任都推卸到他人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