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风完全明悟后,便脱离了半睡半醒的状态,他醒来后,见自己被随意的放到了燧天鼎中,不由得有些无奈。
    不过此时裴风有些担心起裴琥来,它这些天的情绪都比较低落,尹浪婚宴,不方便带它来,于是把它留在了阁楼中。
    裴风挣扎了几下,从鼎中坐了起来,他向四周看了一番,却见这婚宴似乎要开始了,众人都坐到了座位上,裴风悄悄的把燧天鼎收了起来,蹑手蹑脚的坐到焦夫子身边。
    焦循见裴风醒来,便向尹浪示意了一下,尹浪连忙过来,进入到焦循的袖里乾坤的范围中,然后对裴风问道:“怎么样,收获如何。”
    尹浪自然想问裴风伤势怎么样,但见裴风生龙活虎的,应该无碍,便直接询问裴风这次昏迷有没有什么所得。
    “师父,我食道入门了,食道重点不在于吃,而在于消化,消化天地灵气纳入丹田,这就是食道的诀窍,正常修仙者筑基后便辟谷了,因此不会有机会领略食道,如果食道与其他法门双管齐下,便能轻易飞速修行……”
    裴风连珠炮般的把心中感悟都迫不及待的说了出来。
    “不急不急,你没事了么,薛老怪的灵力你炼化完了么?”尹浪问道,薛烛的灵力如果不炼化完,始终是个祸害。
    “您就放心吧,燧天鼎可是炼化万物的,它刚刚告诉我,是它帮我……”
    裴风话说一半,忽然想到,自己能领悟食道,应该与燧天鼎帮助自己炼化薛烛的灵力有关,这本身也是一个促进消化的过程,只不过不在肠道,而在丹田。
    “怎么了,有什么后遗症么?”尹浪有些焦急的问道。
    裴风心中一暖,本来今天是尹浪的大喜日子,是他等了这么多年梦寐以求的日子,但直到现在都还在关心自己。
    “师父我没事,我就是想说,成婚是两个人的事,就算您不着急,我师娘也应该等着急了,您就快些拜天地吧,吉时都快过了吧。”
    “无妨,你没事就行,那为师就先过去了,你有什么事就跟焦夫子说。”尹浪说完便走到堂前去了。
    焦循呵呵笑道:“你小子可算是醒了,刚刚可把尹浪担心坏了。不过你也是因祸得福,居然入门了食道,对了,你有没有觉得修为更进一步啊?”
    “有啊,感觉很快就能到筑基六阶了,这我倒是不着急,师父,要不您也开始修习食道啊,吃东西就行。”
    “呵呵,不了不了,人老了,消化不动了,与其修炼食道,老夫不如修炼酒道,咕咕咕——哈!”
    焦循是真正的酒中客,他喝了一杯后,又继续说道:“老夫饮酒杯中溺,醉里仍是少年郎,怎么样,要不你也修酒道,你修我就学。”
    裴风连忙摆手道:“算了算了,诗会上我已经够丢人的了。”
    “诶,今天这可是你师父的喜酒,你必须喝。”
    “那也等我师父师娘拜了天地再喝,喜酒喜酒,就沾拜天地时候的喜气,现在喝,最多就是贪杯。”裴风皱了皱鼻子,对着焦循做鬼脸道。
    “好好好,老夫就是贪杯,咕咕咕——好酒,哈哈,时辰到了——”焦夫子喝的兴起,见时辰差不多了,便站了起来,走到堂前。
    “吉时已到,新郎新娘拜天地吧。”焦循说道,尹浪不禁哑然,焦夫子这是来当司仪么。
    焦夫子话音刚落,盖玲与郭竹便扶着戴着红盖头的肖颖,从后堂走了出来,大堂内人声鼎沸起来,恭贺祝福之辞不绝于耳,赞美夸奖之言绵绵不绝,裴风更是开心的合不拢嘴,起身鼓掌。
    肖颖来到尹浪身边,尹浪激动的一把握住她的手,红光满面。
    “一拜天地,天长地久,地久天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相承一诺,互守一生。”尹浪搀着肖颖转过身,对着门外一拜。
    “二拜高堂,高朋满座,挚友盈堂,灿灿众目,相以为证,芸芸之口,道喜称颂。”尹浪拉着肖颖的手,向两边宾客两拜。
    “夫妻对拜,相濡以沫,举案齐眉,夫妻同心,凤凰于飞,琴瑟和鸣,百年好合。”尹浪拉着肖颖的手,二人面对面三拜。
    “礼成,祝福新人,共饮喜酒。”焦循直接干了一杯,左右宾客也纷纷举杯称贺。盖玲与郭竹为尹浪肖颖各斟一盅酒,二人交杯而饮。
    “好!今日借这对新人的喜气,我们不醉不归!”焦循大概是第一个把喜酒喝的这么理所当然的人吧。
    “新郎官,在场宾客这么多,一人一杯不过分吧。”有人起哄道,尹浪听后,豪声答应,提壶敬酒,还真做到了一人一杯。肖颖这边,已经被盖玲与郭竹搀了回去。
    席后,众人纷纷散去,尹浪此时已经醉的神志不清,即便如此,他想起肖颖,还是会一脸傻笑。
    裴风走到他身边道:“师父,你喝多了,要不你自己解下酒,要不然一会我师娘肯定不跟你圆房。”尹
    浪被裴风这么一说,瞬间酒醒了一半,然后他运气调息,很快,酒气便散尽了。
    郭竹、盖玲从堂后探出头,见人走的差不多了,便唤尹浪,该入洞房了。
    尹浪此刻忽然有些傻乎乎的,盖玲、郭竹笑着走开了,尹浪对剩下的几人道:“尹某告辞,告辞了。”然后他就急匆匆的快步走向后堂,背着肖颖回住处去了。
    大皇子刘恕目送尹浪回后堂,然后便对对贺旸、贺陈道:“今日你们一家团圆,不如回去聚一聚,我与吴老先回去了。还有裴云,你若想与裴风叙旧,就明日再与贺旸一起回宫吧。”裴云听到连连点头。
    “殿下,我……我还有话对尹…尹浪说,可否宽限一日。”吴通支支吾吾的说道。
    “刚刚让你说你不说……好吧,明日你们一同回宫,我还有事,我得先走了。”刘恕说罢,吴通弯腰作揖道谢,不过贺旸却跟着刘恕一同走了。
    贺旸本身的情况和贺邡有些类似,他也辅修了一些邪道秘术,所以他与贺旷几乎无话可说,但贺邡这下可难办了,本来还指望四叔能帮他说说话,现在看来是难办了。
    大皇子与贺旸走后,贺员外一家也打道回府,贺邡一脸惶恐的跟在后面,对着裴风耸了耸肩,裴风只能抱拳唇语道“保重”了。
    如今,堂内只剩裴风、裴云、吴通、焦循四人。
    吴通看了看另外三人,便先走到裴云旁边,低声嘱咐了他几句,然后出门御剑离去。
    裴风也没管他们说什么了,拉着裴云便去找焦夫子。
    “师父,现在就剩咱们三个了,你可以带我们去巍台山了吧。”焦循喝的正酣,便只敷衍道:“好说好说。”
    裴风召出燧天鼎以屏蔽探测,低声对焦循说道:“师父,三栖兽你要看看么?”
    焦循疑惑的看了裴风一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但裴风一脸神秘,焦循也看不出真假。
    “也罢,就看一眼,如果是真的,为师就带你们去巍台山,如果是没看到,你就让你的那个三栖兽带你去吧。”
    焦循忽然眼珠一转,又说道:“你小子可别想拿什么小猫咪小老虎骗我,老夫子我又不是不知道三栖兽的样子。”
    “师父你放心,我哪敢骗您呢,这事儿只有我、我师兄还有我师父知道……估计我师娘也知道了。”
    “走走走,咱们去看看,往哪走?”焦循急不可耐的拉着裴风裴云向外走,一瞬间散发掉了身上的所有酒气。
    “你小子最好别骗我,要不老夫这顿酒算是白喝了。”
    “您就放心吧。”焦循召出一柄怪剑,若无剑锋,这明明是一支毛笔,此剑名为点睛剑,自焦循出师,便一直此剑傍身。
    但见焦循袖子一挥,将裴风、裴云带上来,然后顺着裴风所指的方向飞去,焦循悬停在经楼外,用神识扫过整栋经楼,却并未发现有什么三栖兽,不由得有些生气,但转眼却见裴风从阳台飞入阁楼,于是他也跟着飞了进去。
    裴风将二人带入里屋,只见裴琥变回原型,没心没肺的四脚朝天躺在床上睡着,裴风还有些纳闷,这些天裴琥一直缩小着缩在床下,从没上过床,今天这是怎么了。
    焦夫子又多看了两眼,便确定这就是三栖兽了,他心中有些诧异,这逆天之物三栖兽,居然像只大懒猫一样躺在床上。
    “你小子怎么做到的,你该不会是给它下蛊了吧。”
    “您问问它就是了。”
    焦循拍醒了裴琥,裴琥忽然发现眼前有个陌生人,连忙一头钻入被窝……然后下半身露在外面,尾巴还四处甩动。
    “这是我另一个师父焦循,这个呢,是我的兄弟裴云,你不用怕。”裴风刚说完,裴琥便钻了出来,睁着一双大眼睛,无辜的看着焦循和裴云。
    “这小家伙,被你……噢——”焦循去摸了摸裴琥的头,却被裴琥咬了一口。
    “师父,裴琥不喜欢别人摸它的头。”
    “老夫现在知道了,你怎么不早说,等等,它叫裴琥,这不是你的名字么?”
    “它说这个名字更适合它,所以就归它了,反正我不喜欢。”
    “你们要是没什么事,别打扰我睡觉好吗?”
    “那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食道入门了,以后你想……”
    “走,想去哪?”裴琥一听这个它可就不困了,生龙活虎的跳下床,活蹦乱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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