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允点点头,开始说起他们的团队与计划。
    现在,他们的团队是朝廷上一半的朝臣,大多都是文官,武官只有两家,而且还是没什么实力的那种。
    至于文官,有权力很大的,但···
    被削了。
    现在的情况是,忠于皇帝那一派的,权力和实力都很大。
    所以他们现在,需要谨小慎微,诚惶诚恐,说来话长,细细考量,深思熟虑,精打细算。
    文岁雪大为震惊:“?!”
    就是有了个团队,但没什么卵用,混吃等死,等个奇迹呗?
    南允有些尴尬。
    “我们本想进言逼宫,但现在的情况,只能···”
    后面的话他有些说不出口,文岁雪无情地补充:
    “畏首畏尾,再次细水长流是吧。”
    南允:“···嗯。”
    文岁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他们要是真的逼宫,文岁雪都能想到,他们到时候会死得多么的惨烈。
    搞了半天,还不如她直接刺杀来的强。
    不过,狗皇帝倒是挺能察言观色啊,还知道谁该提拔谁不该提拔。
    啧。
    让这种人做上皇帝,活得难受,杀还杀不死。
    就跟套了几层护甲,还出了一堆肉装似的,是真的难杀。
    “这样的话,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那我走?”
    南允有点着急:“你现在出去不安全。”
    文岁雪反问:“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好吧?”
    南允文质彬彬:“现在是非常时期,在意这些细节做什么。”
    话音一转,他兀地勾唇一笑:“再说了,我们都亲过了,你好像也没那么在意啊。”
    这人怎么一会彬彬有礼,一会又跟个腹黑男一样?
    文岁雪奇怪地盯着他看,越看心里就越是纳闷。
    想起什么,她忽然起身,走到南允面前,振振有词地问:
    “你们家,是不是有什么遗传病?”
    南允愣愣地抬头看着她:“呃?”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看他敷衍其词,文岁雪觉得肯定是了。
    严肃道:“你们两父子都有?”
    “我跟你说,我略懂医术,我可以帮你们看看,保准能给你们治好!”
    略懂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还是谦虚的意思?
    不对,他在想什么!
    慌忙摆手,言辞肯定:“不是,你误会了吧?我真没病!”
    “我们全家都没病!”
    文岁雪一手叉腰,一手撑在桌子上,微微压低了腰身,蹙眉:
    “你确定?”
    南允差点把头点掉。
    “我确定!”
    看他这么认真,文岁雪纳闷了。
    “重阳节那天,你和南王为何双双抱在一起发抖?那不是发病吗?”
    闻言,南允回想起那天,脸上的表情差点就没绷住。
    “咳,你真误会了,那天,其实是我和我父亲在憋笑。”
    “当时真的忍不住,在场官员又多,我们只好装病掩饰。”
    文岁雪好奇:“那天狗皇帝不是在被箭射杀吗?有什么好笑的?”
    南允已经猜到那天应该是她,想到皇帝那想起身逃跑又被国师一句话摁回去的画面,他忍着笑。
    “当时你应该忙着刺杀,所以没注意到。”
    说完,他聚精会神地描绘着当时的情况,皇帝害怕地跪回软垫上,还有最后人仰马翻,四脚朝天不敢爬起来的画面。
    听完,文岁雪的想象力也很丰富,顿时也忍不住笑了。
    最后,一个坐着捂嘴笑,一个站着捂嘴笑。
    “收!”
    文岁雪忽然正经。
    南允盯着她,紧紧抿唇,努力抑制还想笑的冲动。
    文岁雪转身往床边快速走,一边走一边脱,最后只穿了一件里衣。
    南允惊颤地瞪大了一双丹凤眼,看呆在原地。
    只见她一个华丽的蹦极,跳上床躺好,拉被盖上,一气呵成。
    跟演练过似的。
    “嘿嘿,我抢到床了,你睡地哦。”
    南允脑子还在加载状态。
    回过神来,他震惊,无语,最后气笑了。
    起身,走到床边,坐好,他一手撑着床面压下,与文岁雪双目相对。
    “游戏开始前都不说明的吗?”
    文岁雪扯着被子挡住半张脸,只露出两双狡黠的眼眸:
    “要是说了,那我可能抢不到。”
    她睁眼说瞎话。
    南允失笑:“你觉得,以你······”
    说到这,他忽然戛然而止。
    忽然想起,以文岁雪一身的本事,完全可以不用抢什么床,更不用回答之前他问的那些问题。
    可她却实实在在地回答了,似乎没有想过对他动手。
    而现在,又这么坦坦荡荡地和他共处一室。
    更是在他面前无所顾忌地褪去衣裳。
    究竟,是他想多了,还是···
    她对自己有意思?
    文岁雪把被子拉到脖颈下,张了张唇瓣:“什么?”
    南允眸光闪烁,似乎没有听见她的话,有些灼热的目光不自觉地描绘着她的眉眼,精致小巧的鼻子,樱粉的唇。
    下唇微厚,很饱满,看起来很软。
    那两次碰撞时,确实是软软的,也甜甜的,让他回味至今。
    现在这么一看,一上一下,他顿感口干舌燥,很想饮鸩止渴。
    挣扎着,欲色攀延而上。
    抬手,解开腰封。
    褪下层层衣裳。
    挤着文岁雪上了床。
    “天凉,两床被褥都在这,我要是生病了,你也会被传染。”
    话落,他往自己这边扯了扯被褥。
    文岁雪:“····”
    又白期待了。
    温热感逐渐从身侧传来,南允看着床顶,思绪已经飞远。
    那张唇历历在目,现在就在身旁,越想,他的体温就越是极速上升。
    纠结了好一会,他实在没忍住,一个翻身就压了上去。
    文岁雪都快睡过去了,他突然这么一搞,当即就睁开一双杏眸,惊慌一瞬,转而换成错愕。
    “你···”
    “唔···”
    才刚说出一个字,南允炙热的唇瓣就压了下来。
    湿热的触感刺激着他的神经。
    伸手微微抬起她的脑袋,他吻得汹涌。
    隐藏已久的攻势,往往都是来得那么猛烈。
    空气一直被掠夺,文岁雪脑袋缺氧,有些晕乎乎的,完全被他牵着走。
    炽热的大手在她整个腰间游走。
    像是一辍辍小火苗,让她不自觉颤栗,扭动。
    坦诚相待。
    南允双手撑着,不断耳鬓厮磨,一点点往下。
    火热的视线落到她光滑的腹腔,他眸色闪过诧异,忽然想起,刚才确实没有摸到疤。
    想起她刚才说的略懂医术,大概,是她自己研制的祛疤药吧。
    很快,这些想都法抛之脑后,香艳的景色冲击着眼球,他尽情地探索着不曾去过的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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