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今晚,父皇在宫里设宴,庆祝我康复和夫人怀孕。满朝文武和后宫太后嫔妃、太子太妃都要参加。国师和国子监祭酒以及太子太师也要参加。”庄恒说着,看向赵天龙:“父皇特别邀请你参加。”
    陈阿娇脸色一变:“太子殿下,赵天龙只是小小的内官,他有何资格面圣?”
    表面上,她是在贬低赵天龙,实则是在保护。这场宫宴显然是有所针对赵天龙啊?连国师等几大学士都参加,不用想,也是要和赵天龙比才华。
    陈阿娇虽然也对赵天龙的才华折服,但是更担心赵天龙会失败,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谁也不敢保证总能赢。一旦输了,名誉扫地不说,猪头太子这一关就不好过。
    而且,她也担心,万一赵天龙赢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招人嫉妒。要是得罪了大国师,以后日子肯定不好过。那可是庄恒公的太师,给赵天龙穿小鞋还不容易。在庄恒公面前说几句赵天龙的坏话,赵天龙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庄翱摇头:“陛下圣旨,岂能违抗?”
    他也不想让赵天龙参加,他的想法很简单,怕赵天龙输,给他丢脸。
    赵天龙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去吧!”
    “你多做些准备,别落了太子府的威风!”庄翱丢下一句话,扬长而去。
    “我看他怎么貌似又本性复苏了?”陈撒娇担心道。
    赵天龙知道陈阿娇不担心他在朝堂上输,就担心猪头太子怒极杀他。
    “夫人,放心,若真是比诗词歌赋,他们赢不了。你也不用担心木秀于林,我们既然要完成计划,势必要造势!”赵天龙安慰道。
    陈阿娇还是担心:“我知道这个道理,可就是忍不住担心。我现在有些后悔做这个计划了。我可不想孩子没有父亲!”
    “相信我,能处理好!”赵天龙拥陈阿娇入怀。心里感慨,果然,女人怀孕就会多愁善感。但也为陈阿娇担心他,感到心里暖暖的。为了陈阿娇和孩子,赵天龙也绝不能让自己有事。
    夜幕降临,赵天龙亲自驾车前往皇宫。府兵护送。
    车里坐着陈阿娇。车侧,庄翱骑着战马跟随。
    马车是赵天龙买的。如今,大太子府不差钱。
    他们走的皇宫南门,也是皇宫正门,两扇敞开的红漆门,上方挂着一块金匾,上刻着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午门。
    上次赵天龙是半夜来的,这里没几个灯笼。金匾挂得太高,他没注意。今天,灯笼很多,虽然不是亮如白昼,却也看的清清楚楚。
    此时,这里车水马龙,都是来参加宫宴的。
    不过,道路宽阔,也不拥挤。
    赵天龙等人下马下车。
    庄文和庄武以及庄勇,也带着各自的太子妃到了。
    又是寒暄又是太子妃之间的客套,之后,众人一起入宫。
    庄翱兄弟四个走在前面,四个太子妃走在后面。赵天龙和胡万卷、张经纶走在最后面。,没有二太子的太子太师郭古今。他已经被庄文辞退了。丢那么大人,还不辞退?
    步入午门。
    皇宫很大,无数殿宇错落。朱墙黄瓦,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白玉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整体气魄宏伟,颇为壮观。
    不过,见过中原故宫恢弘的赵天龙并不感冒,这里比故宫差之千里。
    此时,张经纶和胡万卷对赵天龙的态度很客气,三人平行。
    “天龙少师,上次一别,老夫寝食难安。少师佳句令老夫夜不能寐,日思夜想,每每,都自愧不如!”张经纶一副颇为感慨的样子。
    能让一个大学士自称老夫,着实令赵天龙吃惊。
    赶紧说道:“前辈谬赞,杂家惶恐!”
    胡万卷说道:“天龙少师不必过谦,我等文人图什么?天道酬勤,万古流芳!”
    张经纶说道:“读品少师佳作,荡气回肠,似乎年轻了几岁。少师,可否就此景,作诗一首。我绝无他意,就是心痒!”
    胡万卷也说道:“还请少师成全。”
    赵天龙也看出这两人确实没有算计他的意思,纯粹是欣赏。
    也没客气,信手拈来:“凤阙云龙盘玉柱,金桥碧水绕宫廷。庄严肃穆金銮殿,剔透玲珑御景峰。喜看今朝诗盛世,神州大地赋歌声。”
    胡万卷和张经纶细细品味。
    “好诗!”胡万卷突然叫道。
    引得前面的太子妃和太子都回头看过来。
    胡万卷赶紧施礼,以示失礼。
    张经纶老脸激动:“特别是神州二字绝妙啊!将我柔利国比喻成神州,好气魄!”
    赵天龙无语,敢情你喜欢这个词。你们这里哪比得上中原的神州大地。
    胡万卷点头说道:“每一句都很精妙,喜看今朝诗盛世,更是妙不可言,其意深远兮!”
    赵天龙啥话都没说,有什么可说的。
    张经纶忽然拉住赵天龙的衣袖,满脸诚恳地说道:“天龙少师,可否为赐老夫墨宝一幅?”
    赵天龙一怔:“在这?”
    张经纶嘿嘿笑了,笑得老奸巨猾,哪有文人风骨:“少师,要是等宫宴结束,恐怕,我就是重金也讨不来你的墨宝了。”
    赵天龙明白了,苦笑道:“你就这么看好我?”
    张经纶还没开口,胡万卷急了:“少师,您也得赐我一幅墨宝。”
    赵天龙哭笑不得:“我也没带笔墨啊?”
    哗啦!
    只见张经纶和胡万卷迅速从袖子里各取出四样东西。竹简,狼毫笔,砚台,和一块墨石!
    赵天龙当场麻木,卧槽,这是有备而来啊!
    胡万卷和张经纶不走了,跪在地上,铺开竹简,还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竹筒,将里面的清水倒入砚台,亲自研墨!
    赵天龙无奈至极,啼笑皆非,好家伙,两位大学士也不嫌丢人?
    人家都这样了,赵天龙怎么好意思拒绝?
    此举,惊动了前面的太子妃和太子,都好奇地转身回来了。
    周围百官路过,也都不明所以围观。无不震惊,当朝两个大学士趴在地上求墨宝?
    三太子庄武和四太子庄勇微微蹙眉,似乎对自家太师如此卑微,有些不满,但也没说什么。
    庄翱得意了,大长脸上终于有了笑容:“赵天龙,两位太师乃当朝大学士,求你墨宝,乃你殊荣。好好写,用心写。若两位大学士满意,本殿下重重有赏。若不满意,回去我就把砍了!”
    周围人等一哆嗦,猪头太子变成了太监,貌似更残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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