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可欣开车来到翠湖苑,李默涵在这里租赁了一套房子作为与柳可欣私会的场所,房间不大,一室二厅的格局,但房间布置却很雅致,浅色淡雅的装潢,柳可欣很满意。
    两人躺在床上,尽心欢愉,柳可欣甚感满足,每一次与默涵相会都令柳可欣很满意。柳悦然夸奖柳可欣越来越漂亮了,既青春靓丽又成熟温婉,柳可欣含嗔地瞥了她一眼,但柳可欣心里明白自从认识李默涵后,自己的心情开朗愉悦了许多。涵哥是有文化的男人,既会风情又会疼爱女人,每次与他在一起,她感受的是欢悦和男人的呵护。
    “周末有时间吗?”李默涵轻抚她耳际鬓发,她觉得痒痒的。
    “有活动?”柳可欣问。
    “嗯,一位朋友邀请我去会所喝茶,我想你陪我一起去,”他说,又补充一句说:“对方是支行的行长,认识一些金融行业的人对你也有帮助。”
    银行行长,金融行业,这些人是金主,认识很容易,但是要建立交情是很难的。柳可欣迟疑地说:“这些人是很难建立私人交情的,想与他们建立关系的人太多,都被宠坏了。”
    李默涵冷冷一笑,“想要建立交情的能有我多?他那是钱,而我这往往是命。”
    柳可欣觉得他说的有道理,问:“他有求于你什么?主动约请会所喝茶。”
    他转了个身仰面躺着,轻描淡写地说:“他的小舅子出事了,把人打成重伤,刑事案件,关进去了。”
    “他老婆肯定在背后逼他,”柳可欣说。
    “那是自然。”
    “涵哥,还是像上次一样,打个配合?”她双目注视他问。
    他想起上次的配合,淡淡一笑,“不然,你见他有什么用?他又不会记住你的恩情。”
    “谢谢涵哥,你对我真好。”她搂着他的脖子,亲吻他的脸庞。
    周末的上午阳光明媚,李默涵开着他的别克汽车同柳可欣一同来阿卡丽私人会所,钱宝坤行长和他的夫人已在大堂里等待,彼此介绍后走入会所包房。包房包装得很华丽,进门是个喝茶小憩的区域,钱夫人热情地招待李院长二人请坐,安排服务生端茶送小点心。她然后坐在柳可欣的身旁与柳可欣闲聊攀谈,李院长在这种场合带一个不是夫人的小姐来,可见这位小姐不是普通的小三,李院长对她可正宠着呢。
    待酒菜在仿红木的小圆桌典雅地布好,四人移步到包房的里间,围着圆桌而坐,钱行长微笑着端起酒杯向李默涵和柳可欣敬酒,四人的闲聊很快切入正题。
    “李院长,内弟的这件案子,你有什么高见?”钱行长小心地问,钱夫人放下筷子神情专注地看着李院长
    李默涵缓缓放下酒杯,眨着眼睛斟酌地说:“纪浩轩的问题还是很严重的,对方被打成重伤,检方告诉我说,受害方可能高位截瘫,人家才二十七岁。”李默涵手指重重地击着桌面,神情严肃。
    钱行长
    眼睛瞟了夫人一眼,钱夫人面如土色,钱宝坤辩解地说:“内弟确实罪行严重,但对方也是有责任的,是对方先攻击我内弟的,我内弟是不是属于……正当防卫……反击?”他自己都觉得这理由根本说不过去,如果是正当防卫,还用得着蹲大狱待审判?
    李默涵讥讽地一笑,“钱行长,是不是正当防卫公安局、检察院已经定性了,我们这里就不用再说了,现在的问题是对方的背景也不简单,这起刑事案不是简单的刑事斗殴,起因是因为经济纠纷……”
    李默涵话还没说完,钱夫人惊慌地连忙插话,“不、不、不,这应该是一起典型的刑事案件。”
    李默涵心里一愣,柳可欣机敏地扫视钱宝坤夫妇俩一眼,似乎觉出了什么。钱宝坤连忙睥了夫人一眼,很生气地说:“是什么性质的案件不是由你说了算的,公安局、检察院早就定性了,这有什么可辩解的?”他转首看着李默涵,镇定地笑着说,“李院长你说是吧?这完全由司法机关来核定。”
    李默涵淡淡一笑说:“应该这样。来,我们喝酒。”
    四人又喝酒吃菜闲聊,钱夫人竭力微笑着用公筷为李默涵和柳可欣布菜。
    李默涵微笑地说:“这位柳小姐可不能小觑,是个有非凡才气的女子,不然今天这场合我也不会请她来坐。”
    钱宝坤一惊,自己原本还以为柳小姐是李默涵的小三,心里还怪罪李默涵怎么带她来,碍手碍脚,话也没法说透,原来是才女。见李院长对她如此尊重,他连忙恭敬地说:“柳小姐,这不能怪罪我和我夫人,是李院长一开始没介绍清楚,初次相会,我们也不便贸然对待。来,我和我夫人再敬柳小姐一杯。”
    钱夫人的脸色也从刚才的客气有礼转变成恭敬仰慕,接着丈夫的话说:“对、对,柳小姐,我们一起干一杯。”
    柳可欣矜持地露出几丝笑意,客气地说:“好,我们干杯。”三人碰杯,一干而尽。
    钱夫人端起醒酒器给柳小姐和李院长斟酒,李默涵喝过无数次的红酒,他品出今天这红酒确实很不错,价钱不菲,看来,钱宝坤夫妇请他是很诚心诚意的。
    钱行长放下酒杯,真诚地请教柳可欣:“柳小姐,以你的眼光看,我们这起案子以后的发展是怎样的一个事态?”他一是真心讨教,另一也是试探一下这位柳小姐的才气胆识究竟如何?
    柳可欣神闲气定,平静地说:“任何事情都要讲天时地利人和,就这件事来说,在审判这一节,现在还是刚刚开始,各种力量还没完全显露,现在要判定趋势结局实在是不可能的。但就人和而言,你们找到李院长是正确的。”她目光扫视钱宝坤夫妇,见他们迟疑地点头,心想还要给他们一点安慰才能使他们笃信自己的言论。她思忖片刻,对夫人说,“你弟弟的案子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有惊无险,你弟弟是有小难而无大碍。”
    有惊无险,钱夫人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明快的笑容,感激地说:
    “是么,是么,太好了,柳小姐如果最后的结局是这样,真的要感谢你。”
    钱宝坤听了也蛮开心的,没大难当然是好事,但小难有多小呢?是指什么呢?他恭敬地问:“柳小姐能不能再说清晰一些,这小难有多小?”
    柳可欣平和地看着他,“钱行长,大难当头能全身而退已是不幸中之大辛,还不知足吗?”她的话大有玄虚,话中有话。
    钱夫人神情一阵惶恐,脸色陡变,心想她怎么知道的?不由惊愕地看着柳可欣。钱行长内心也暗吃一惊,柳小姐似乎是指着自己最担心的那件事,这就真的奇怪了,她是怎么看出来的?他眼神不定地说:“你说得很对,能躲过大难已是万幸,小灾小难也就不要过于计较了。”
    柳可欣心想终于通过第一场考试了,她别有深意地说:“现在应该从大处着眼,毕竟还刚刚开始,对手是什么来路,有多大力量都不知道,小细节就不要太认真。李院长你说对吧?”
    李默涵心里很惊讶,她是从哪里看出他们有大难?或许是蒙的,说的话都是空乏玄虚,似对非对,让人捉摸不定。他觉得这酒真的不错,举起酒杯说:“钱行长,夫人,柳小姐,我们先喝酒,喝完再聊。”
    “对,对,先喝酒,喝完再聊。”钱夫人打起精神,照应着客人。
    李默涵喝了一大口红酒,放下酒杯,微笑地说:“钱行长,柳小姐说了许多我不能说的话,你们应该很清楚了,这也就是我今天带我的助手来的原因。”
    钱行长心里明白有些话李默涵现在确实很难开口,既然李默涵说柳小姐已经代他说了许多,钱宝坤心里很高兴,笑着说:“今后就请李院长、柳小姐多多帮忙。”
    李默涵神色严肃地说:“马上就要开庭审理了,你找我也不太方便,你还是找柳小姐联系,没有重大事情,我们少见面。”
    李默涵将柳可欣推到了钱宝坤的面前,钱宝坤有求于自己变成有求于柳可欣。自己也避免违反工作纪律,纪浩轩的案子现在还很难说,他李默涵岂能在此时表示什么?
    临告别时,钱宝坤夫妇连连向柳可欣表示谢意,请柳小姐务必多多帮忙。
    钱宝坤夫妇回到家,两人在客厅里默默喝着茶,回味刚才在会所的情景,在谈正事时李默涵明显表示不参与,而让柳可欣说话,钱宝坤心里既佩服又忿恨地骂了一句,老狐狸。
    钱夫人见老公默默无语,便探询地问:“李默涵会真的帮忙吗?”
    钱宝坤思忖了十秒钟,嗓音低沉地说:“不帮忙在那待这么久干吗?还带了个女的,好玩吗?”
    想起柳可欣,她举得有点怪,但又似乎说不太清楚,皱着眉头问:“那个女孩柳可欣是什么来路?感觉怪怪的。”
    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不管什么来路,有一点是肯定的,这个柳可欣跟李默涵关系绝非一般,感觉那个女的能做李默涵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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